風看在神色各異的衆族長,拍拍手,轉眼間各個族長面前都放了一個大陶鼎,並在下面開始生火,各族長奇怪的看着有人往裡倒水,還丟幾片菜葉,揚一把精鹽,等着水開。
有的族長見此以爲要把自己煮了,竟啊呀的一聲昏了過去,說什麼不願醒來,直到風族人說,這是爲衆人準備的午飯,爲一會回來的戰士慶祝這才慢慢甦醒過來。
有幾個族長臉上幸災樂禍,心裡暗想,那些去滅倘族的部落,與這風族只是今天見這一面就被逼着去與其它部落打殺,哼等着看一會他們帶人過來與風族撕殺吧,人在這裡還怕你,人不在這裡,誰還怕你。
大不了拼個死活,估計還與其它部落聯合一起過來,到時大軍壓境,有你風族好看,還在這擺宴等他們滅倘族回來,真是笑話。
懷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畢竟風族未來這些日子,好多部落已在一起相處了好多日子,爲了能與野獸作戰,相處的還是非常融洽,這風族一來就一副我是老大,都得聽我指揮的架式,實在是招人狠。
還有那個節族,那麼多族人竟當衆一副本甘作小弟的樣子,更招人恨,不過也就是他這樣纔沒招來大禍,象倘族長那個樣子,死的太快了,太不值了。
不一會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因爲遠處傳來撕殺之聲,激烈異常。在倘族的方向,而不是向風族而來,難道風族有如此大的魄力,究竟使了什麼巫術,只是幾句話就讓那剛過來的幾個部落如此爲風族賣命。
去滅倘族,自己族人也會戰死,在這天災人禍之下,實力纔是唯一寶貴的財富。他們竟真的去幫風族滅倘族。不惜戰死自己的族人。
這時的各族長再看那個少年族長,目光中不在是輕視而是充滿了恐懼。一句話就讓一個兩千人的大部落瞬間灰飛煙滅。試問這裡還有那個部落再敢不聽風族號令。
日中未到,愣就與其它五個族長身上帶血的回來了,愣身上還帶了傷,卻眼睛鋥亮好似剛纔撕殺的興奮勁還沒過,大搖大擺的過來,看了其它的族長一眼,那眼神好象在說,你們注意了,誰要不服風族我收服誰,到風面前,抱拳道:愣完成了風族長交待的任務,請族長檢查。
風笑道:果然是條好漢子,坐下來洗手,我爲諸位準備好肉食,我們馬上開宴。
愣坐到自己那裡的陶鼎旁對這個吃飯的東西還是多看幾眼,這時風族有衣着乾淨整潔的女人與孩子們端上新鮮的獸肉,更有人爲愣及五位族端來陶盆洗手。
愣手在清水中揉搓了幾下,忽見給自己端着陶盆的風族女子抽泣出聲,還把眼淚掉入盆中,心中奇怪,擡頭看去,正要出聲詢問,但一見端盆的女子,突然瞳孔收縮,不由的臉上顏色更變,一把抱住女子。
帶着哭聲叫道:大妹,大妹,真的是你嗎。你還活着。小倍哪,小倍還活着嗎,剛纔一起過端肉過來的小孩拉着愣叫道:舅舅,我在這。愣伸手抱起小孩失聲痛哭,三人哭成一團。
風看不得這些親人生死重逢的場面,留下老狐在這裡應酬,自己帶着佳禾等人走了。這裡宴席上一處處的已哭成一團。
陶鼎前,小孩熟練的拔弄着柴火,女子嫺熟的用石刀把大塊的獸肉分割成小片,放入鼎中,臉上還有淚痕,倒是愣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紅着眼自責着,當初把你們母子丟下,實在是沒辦法,我幾乎每天都抽自己耳光,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你們在風族還好吧,對了風族有沒有欺負你,告訴我,我找風族族長去。
女子笑着說:哥哥不用自責,爲了部落的生存,我知道你當初也是沒辦法,我現在很好啊,我現在已是風族人了,你看倍兒長的比原來還結實呢。
愣仔細打量這個小外甥,確實比原來結實多了,又聽妹妹自豪感的說:倍兒現在有專人教他射箭打獵,還有巫每天過來教他巫紋,檢查他有沒有生病,被照顧的可好了。
愣臉色有些訕訕道:那個風族長喜歡你?
女子一臉害羞的捶了愣一拳道:你胡說什麼呢,我們族長才多大,那會喜歡我。
那他爲什麼對你那麼好,愣不明白的問。
不是你想的那樣了,我們風族對每個孩子都這麼好。
愣聽女子一口一個我們風族,我們族長的,十分的刺耳,但愣族拋棄了她,風族收留了她,不但教導射箭技能的,還有巫教導巫紋,看病,這在一個部落裡,就是首領的孩子也未必的能得到這樣的好處,自認風族人也無可厚非。
愣這時回過心神,轉頭看去,見其它各族的族人也都是見到了原來沒有辦法才拋棄的族人,有抱頭痛哭的,有述說離別的,這場景好不感人。
心中不由的暗道:先是殺人立威,讓各族口服心不服,現在讓無奈拋棄的親人出來,這份大恩情,就是讓各族對風族想恨都恨不起來。這一硬一軟,這風族長果真是好手段。
愣正扭身看別處的場景,不由的扭動了肩上的傷口,本來凝固的傷口被扭開又涔出血來,女子驚,哥,你受傷了。
愣看看那條一掌多長的口子笑着說,剛纔作戰時受的傷,小傷,沒事。
女子卻叫道:倍兒去把媽媽的揹包拿來,我給你舅舅處理一下傷口。
小孩應聲跑了,愣不無所謂的說,這種傷沒事,用不了多久,傷口就會凝住,很快就會好,平時比這重的傷我也沒去管,都沒事。
女子卻用訓斥口吻道:這可不行,我們族長說,傷口一定要處理好,否則一但發炎腐爛就麻煩了,輕則剜肉上藥,重則這條胳膊就廢了,還有可能死人的。
沒這麼嚴重吧,不過部落裡確實有身體強壯的戰士死在傷口腐爛上的,我這麼強壯這點傷應該不算什麼吧。
你就愣吧,我那裡有傷藥,給你處理一下很快就好,很快就好的。
一會時間倍扛來一個大揹包,愣奇怪的看着這個奇怪的揹包,看着妹妹從裡面翻出各種上面寫着巫字的小陶罐,精巧的石刀,等等奇怪怪的東西,又見妹妹嫺熟的用石刀在火上燒烤了一下,把傷口的的淤血與髒物清理掉,倒上陶罐裡的藥粉,並用雪白的花棉包上,再用麻線綁好,心中詫異,部落的巫好似都沒有妹妹作的這麼好,就奇怪的的問道:你怎麼會治傷的。
妹妹隨意道:巫教的。
你要作巫?愣驚叫起來。
女子白了愣一眼,就看不得哥哥這大驚小怪的道:我只是跟巫學怎麼治傷。想作巫還早着呢。
不作巫,巫肯教你巫醫。
女子笑着說,跟巫學這個的有上百人呢。
這多人,怎麼可能巫會教你們。
這有什麼,有六個巫教我們呢,我們族長有時也教我們。
你們族長也會。
當然會了,不過他對草藥不是很懂但對怎麼處理傷口之類的非常利害,你看那個斷手的老狐沒有。
愣早就看到風走後那個斷手的人,無聊的坐在那一個人煮肉。
他叫老狐,聽說手都腐爛了,連巫都說他活不下來了,就是我們族長給救回來了,現在強壯的狠呢。
你們族長這麼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