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衝進父母的房間,只見牀上被子之類完好的放在那裡,沒有動的痕跡,在看桌子上的水杯中茶水半杯。風來到窗臺前仔細查看,窗子只是關着卻並沒有從裡面插死,窗臺之上有被擦抹的痕跡。風推開窗子,熊大與小山熊王睡得口水都流在地上了,擡頭正見勒走進院子,一臉焦急道:沒有任何發現。
風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阿呆,只見阿呆晃盪了一下碩大的腦袋,露出不喜之色。風眼神一冷。跳出窗外,招喚阿呆過來,在窗臺上聞了聞,露出煩躁的表情,就要往院外衝,風一把拉住處阿呆,轉頭對勒大聲道。馬上招集所有獸騎,跟上來。
說完跳上阿呆的背,早就不耐煩的阿呆,一躍進就跳過圍牆,幾躥之下,連人帶獸就不見了人影,
勒見風這麼急就走了,衝出院子,一聲嘹亮的哨子響起,三隻狼騎衝了過來。勒大聲道:情況緊急,力義你去告訴結招集所有鎮上及叢林中所有獸騎,跟着鹿騎走,其它人招集所有鹿騎跟我來,說完崔動影子向風離開的方向追加了過去。隨後積雪鎮內哨聲大作。不時的有狼騎鹿騎衝入山林。一隻兩隻,彙集成大羣進入入山林深處。
勒使勁的用腳踢着影子,讓它跑的更快,身後本來要跟上自己的幾名狼騎一下被落在後面,但前面依舊見不到風的一點影子。勒心中焦急,暗暗祈禱着,千萬不要再出岔子。
風俯在阿呆的背上,心如火燎。風開始的第一反應是黑族瘋虎乾的,山林中只有黑族有這個膽子,現在知道是夜魔乾的後,這種讓人與獸昏迷的氣味就是夜魔的招牌。
風咬牙切齒。這夜魔太過可恨了,怪不得黑暗山林裡的部落一提到綁匪夜魔,個個恨之入骨,本以爲上次的警告,夜魔能安分守已了,沒想到竟然對自己的警告置之不理,還變本加厲,綁架了自己的父母。
這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但願他們能象傳說中那樣好好保護人質,能信守承諾。噫,不對啊。既然是綁架,爲何沒有留下書信說明勒索的條件。難道是自己沒有發現,不可能啊。屋內自己看的非常仔細不可能有遺漏,確實沒有留下任何的信息。
難道不是夜魔乾的?不可能,別人會錯,阿呆不會錯,這種氣味是所有野獸所不喜歡的氣味,就是這種氣味沒有錯,想到這裡,風心中一驚,暗道不好,這裡可能有什麼變故。
自己要儘快追上他們,千萬不能出了錯。想到這裡,心中更急,兩腳死命的磕動阿呆的肚子,阿呆知道主人的焦急,本就很快的速度,忽的一下又提升了一倍,如一道閃電般的在叢林中掠過。
風兩手死死的抓住獸鞍。眼前一晃而過的殘影已看不清前方的路了,風閉上眼,突然那向後倒退的殘影逐漸變的清晰,加速狂奔的阿呆好象慢了下來,風吹動臉龐的感覺變得那麼熟悉。這片叢林瞬間活了過來。
遠的近的樹木也變得安靜而清楚。叢林中一串串腳印在地面上浮現,而阿呆就踩踏着這些腳印在奔跑跳躍着前行。那些腳印有的輕淺,有的沉重。那是扛着重物的人在奔跑留下的印跡。腳印上還散了出一種微微的臭氣,那不是臭腳的氣味,那是一種聞了就想吐,幾天都不想吃飯的氣味。
風突然明白了爲什麼狼騎不愛跟蹤這種氣味,而阿呆也是多麼討厭這種氣味。風一陣乾嘔,馬上就要吐了出來,這時風的腦袋一蒙,那種氣味一下就消失了,再也聞不到了。但同時消失的還有剛纔的場景,只留下耳邊呼呼刮過的風聲。風從那種狀態中退了出來。這是風又一次進入這種奇妙的狀態。風愣了一下。再想回到那種狀態卻怎麼也回不去。只有耳旁的風在掠過。
當天暗下來時,勒終於追上了風,風就站在一處叢林邊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座大山。勒着急的問道:找到了嗎。
就在這座山裡。風肯定的說。
那我們就衝進去,勒說着就要往疲憊不堪的影子身上跳,卻被風攔住了。勒詫異的看着風。
這是他們的一個巢穴,不能輕舉妄動。
勒愣道:你知道他們是誰?
知道,他們是夜魔。我在虎王谷與他們打過交道。
夜魔?沒聽說過這個部落。
夜魔在黑暗山林裡臭名昭著,以綁架勒索各部落爲生。狼騎與鬣騎都曾着過他們的道,他們只要財物,並不傷人,不過在我警告過他們一次後,他們再也沒有與們作過對,沒想到這次他們竟然敢綁架到風族的頭上了。
綁架勒索,還有這種部落,那他們怎麼沒有告訴我要勒索我們什麼呢。
這正是我擔心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在這裡等着,等其它的獸騎過來,派人圍繞這座山探查,等到所有人都到了,堵住所有的出口處,記住不能靠的太近,以防驚擾到他們。
那你呢?
我上山去談判。
我陪你去。
不,我一個人去,這樣才顯出誠意,你要留下來,指揮獸騎。
你不能一個人去。這太危險了。我必須跟你去。
你走了就沒人指揮獸騎了,夜魔綁架無非是爲了勒索,傳說中他們非常信守承諾,希望他們象傳說中守信,我只是去談條件。沒事的。
我們可以換一個人去。也不能你去啊,
那你覺得誰去合適呢。
這,這,勒遲疑了,說話能有決定權的人還真找不出別人來,但勒咬着牙道:風族可以沒了任何人但不能沒有你,你知道你對風族有多重要嗎?
看着勒的着急樣,說道:在我眼裡家人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其它的,都不重要,如果我不這樣做,要是發生了不測我會恨自己一輩子的。如果天亮我還沒有回來。你就發起進攻吧。
勒咬着牙道:如果你有意外,我會告訴風族所有人,殺光這山林中的每一個夜魔。
風點點頭,向山上走去。
阿呆隨後跟了上去,風回身制止了阿呆,讓它留在原地,阿呆孩子氣的哼唧兩聲,站在那用蹄子刨着地,蹄子上的鐵掌與地上的石頭劇烈的撞擊,火星四濺。看着主人孤獨的向山上走去。
山上的大廳內燈火輝煌,一羣模樣奇怪的綠色人爭吵不休。
一個綠人興奮的叫着。我們要一百頭大角鹿,一百隻大角羊。一百頭野牛。一百支青銅長矛-----。
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綠人打斷,一百頭太少要了,至少要五百頭大角鹿,五百隻大角羊------
那是風族:不是小部落,我覺得到少要一千頭纔可以。
要這麼多怎麼帶走,我們不如直接要風族給風幣,都要大幣,那個好帶,兩個就能換一頭大角鹿,幾個就能換狼牙城一套房子。
不行,我們東西,風幣全都要。--------
衆人吵成一團,正位上一個身披黑色軟鎧。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是漆黑如墨,一張黑色的臉卻生的異常精緻而且輪廓分明自然天成。雖黝黑卻光澤豐潤,兩顆黑白分明的靈動眼睛卻有些許的暗淡與憂傷。一雙纖細而油亮的黑手無意識的在木桌上敲擊着。在有些陰暗的大廳裡一身黑色的她似乎不存在一樣,又似有些格格不入。
她的身邊站着的一身綠色的小女孩看看那邊吵鬧的衆人,又看看沉默的黑人,小聲道:姐姐,我們這次這麼成功。你怎麼好象不開心是的。
我心不安,
姐,沒什麼可怕的,只要我們拿到東西,馬上遠隱暗山,沒有人能找到我們。
黑色人默不作聲。眼角瞟向外面,似乎在等什麼人。
一個綠人如煙一般的飄進大廳,見裡面吵成一團,愣了一下,來到黑色人面前大聲道:報告女王,山下有人自稱風族使者來訪。
她的聲音不大,大廳內卻一下鴉雀無聲的全看過來。
黑色人的手停頓了一下,喃喃道:來的好快啊。
又大聲道:來了多少人。
只有一個人。
一個人?身邊是什麼戰獸。
沒有戰獸,只有一個人。
黑色人看了一眼其它人的驚奇的眼神道:那好,把他帶過來吧。
小聲的嘀咕聲又響起。
綠色人一臉吃驚的低頭對黑色人道:風族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到這來。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相信只用一個祭就能建起一座城嗎。
那我們是不是馬上離開這裡。
不急先看看他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