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看着平坦的積雪與微有些深色的崖壁,想了想對小草說,你是感覺崖壁還是冰面上的雪不對?
小草想了想道。好象就在崖壁底下與冰面的地方。這一片好象都不太對勁是的。
風想了想對彪說去找塊石頭,彪二話不說,拉着繩子就去對岸斜坡上扒雪,不大一會就抱着兩塊石頭過來。每塊都有西瓜大小,着實不輕,風拿起一起石頭就向小草說的不太對的地方丟過去,噗,啪的一聲,石頭穿過積雪碰在冰面上,並沒什麼反應。
小草看了看奇怪道:也許是我看錯了。就要往前走。
風一把攔住小草說,等等,又拿起另一塊石頭象崖底處丟去,石頭碰到崖壁呯的一聲落了下去,噗,落入積雪,隨後卻聽到很大的咔嚓一聲,隨後就是石頭落水的咕咕聲,把衆嚇了一跳,同事往後退了十幾步,
那裡的冰面竟然沒有凍住。想想都是後怕,這要是走上去,咔嚓一聲掉下去,儘管後面的人會用繩子拉上來,但是這麼冷的冬天被這冰水一激,一條命也得丟掉半條。這時的彪再看向小草時,就沒有了原來的輕視。也明白了風爲什麼讓小草單成一隊,而且帶着衆人走在前面。而遊妠旋三個女孩看向小草滿是崇敬。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象小草一樣不光能跑還能提前探知前面的險情。
就在衆人一臉驚慌後怕之時,風卻一臉興奮,這裡沒有凍上,大多是下方或崖壁處有大流量的泉水,或溫泉。所以沒有凍的很厚,既然是活水那就應該有魚。似乎是在印證風的話,
風剛說完,就聽隊員指着崖底處大叫,魚,大魚,
一條黑影從崖底處一閃躍出,隨後又躍出一條大魚,一連跳出三條手臂長的大魚。在雪地裡甩動着尾巴滾了幾下就不動了,
大魚大魚,隊員們驚喜的叫着。就想想往前衝,
風大聲的叫喊着制止了,石頭都掉下去了,人過去恐怕也得掉下去。
風不讓過去,小戰士只能眼熱的看着那邊魚在跳躍。
然而自從跳上三條魚後,就再也沒有魚跳上來了,隊員們眼巴巴的看着那三條魚的方向
風更捨不得,這三條魚煮一鍋湯夠三四個孩子吃飽了。對着隊員喊清雪,這麼冷的天即使有泉水化開冰面,也不會化的太大。
把每人手中長矛並排綁成一片板,立在雪地上,三個人推,如推土機一般,一次就能推出一條兩米多寬的通道。
風仔細的察看着冰面,確認沒問題後讓讓彪他們推雪,圍繞在危險處的面上的雪在減少,當青黑色的雪面開始變的透明時,風就讓人停了下來,這時只剩挨着崖壁的一片雪地,長寬也就十幾步的樣子,三條被雪包裹着的黑色大魚彎着尾巴如石頭般的趴在雪地裡,看到了魚心中更是象火一樣急,彪焦急的問風:大頭領怎麼辦,還是夠不着啊,
把長矛排兩面繫繩子丟過去,把魚拖過來。
這個法好,彪與其它隊員去繫繩子,只用一下,就把魚還有積雪全都拖過來,幾個人上去抱着魚又喊又叫。
風看着被清過雪的冰面,冰很薄,還很透明,能清楚的看到越往崖邊冰面越薄,還能看到崖底處有水涌動崖底處還有一個被石頭砸出來的窟窿。冰面處似乎還有魚在緩慢的遊動,風笑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對彪招呼道:別玩魚了,過來把冰面砸碎。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冰面砸碎,能明顯看到驚慌遊走的魚,用樹枝漏勺撈乾淨水裡的冰渣子。清走了水面的冰渣,陽光照進水裡,很明顯就看到水底的崖根處有一泉眼,泉眼周圍的黃色的細砂隨着涌出的泉水翻動。還有三條那種自己最喜歡吃的甲殼魚,兩條小的一米長左右,最大的那條有近兩米,就趴在泉眼不遠處,上面這樣乒乒乓乓的砸竟然沒有驚跑它,風大至估計了一下水深這裡比最開始打冰洞裡那裡的水深,應該至少在五六米,這已經算是很深了。
就用樹枝綁成的枝子勺漾着水裡,竟然從冰面下游出幾條銀光閃閃的魚來,魚不大,只有小手臂長,細鱗,身體橢圓形,小腦袋,幾乎是立着遊着過來的,如果不是看到嘴在動風都以爲它們是死魚,它們飄蕩到水面就把嘴露出水平,大口的喘氣,風恍然明白,冰封住的水面,水裡很是缺氧,這裡雖然有聲響,但是撈冰渣,蕩起的水,這裡就變的氧氣多了起來,魚當然就遊過了吸氣了,不用風開口,隊員們就開樹枝漏勺撈魚,樹枝太軟,魚太沉,就兩個三個一起合作,把魚兜到邊上,伸手撈起來,魚不大,但到少有五六斤沉,轉眼間就撈了十幾條,隊員們似乎也忘了現在是中午,還沒吃飯,乾的這個有勁。
風讓小草她們把魚放到雪上滾,凍上後單獨放到一邊,一會方便帶走,要是凍在冰上,那就麻煩了,就是把魚拔起來,也得撕下一條魚肉。
一直撈了有五十多條時,再也沒有魚來了,看着垛成一堆的冰魚,隊員們心裡樂開了花,風問小草,你能認出上面是祖山的什麼地方嗎?
小草仔細的看着崖上的樹林道:大致方位能找到,具體地點得好好找找。這雪天裡不太好找。
風起身拔出身後的羽箭。撕下一小獸皮,綁在箭上,想了想,拿過一條剛撈上來的魚,用石刀割開,用獸皮在魚傷口處蹭了蹭,把獸皮上沾滿了鮮血,彎弓搭箭,嗖的一聲,長箭帶着鮮紅的獸皮就直撲崖上,哚的一聲傳來,那支羽箭就釘在崖上的一棵柏樹的光滑樹杆上,非常的醒目。
風對小草道:找到這支箭就行了。
走之前又在水面對面的斜坡上,用腳踏雪畫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彪與另一個隊員扛着一沱凍在一起的魚,勝利返回。
回程中找到兩波在打冰洞的隊友,冰洞都打好了,但並沒見到什麼魚,看到風他們拿回來的魚,也是非常的高興,風把這兩處也在崖上用箭作了標記,繼續往回走,
回到出發地,發現冰面是都是人,不時發出歡呼聲。原來這裡有了魚。
石屋前,風看着面前的四口熱氣騰騰的陶鍋,而陶鍋旁那切成雞蛋大小的魚肉塊堆成小山,一鍋魚湯沸騰後,就有一個大木勺伸進鍋裡把裡面的魚肉撈出來分到每個孩子用手捧着的木碗裡,沒有湯只有肉塊,孩子們盯着滿滿的一碗魚肉,馬上找個地方坐下,狼吞虎嚥起來,當鍋裡的魚肉沒了時,就從一旁的木盆裡,再放入滿滿的一鍋魚肉接着煮。
風看着這些孩子,隊友,沒有一個拘謹,沒有一個人捨不得吃,因爲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收穫足夠讓所有人吃飽,今天雖然吃的晚了一些,卻是首次敞開了肚皮吃,隊員們狠狠的吃,哪怕肚子有些飽了,卻還要盛了一碗慢慢的吃,這時就有了說話的時間了,說着撈魚的快樂。
風看着他們吃的開心,自己也很滿足,今天的魚真的不少,最初打的七個冰洞,在風走後,可能是冰面上的噪音小了,那些想要呼吸空氣的魚就慢慢的遊了過來,魚很小,比風在崖底撈的還小,但是量卻很多,
看着這些歡快的孩子,風對着周圍的人說:明天別讓這些孩子上山了。
風的話一出口,四周馬上安靜了下來,都眼巴巴的看着風,有的眼裡不解,有的眼裡憤怒,有的眼裡還有委屈。
風看看衆人道:怎麼了?
小草有些發愣,這裡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這一頓飯對這些孩子的重要性。自己一直以爲風是個看不得別人受苦,心地非常良善的外冷內熱的人。現在有魚了,卻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依仗這些日子與風相處的不錯的關係,紅着眼睛對風道:大頭領。他們吃的並不多,我們多捕些魚就成了。要不我們少吃一點也成。
是啊,大頭領我們可以少吃一點的,他們都我們鄰居家的孩子,關係都不錯的。不要趕他們走了。
風愣了一下,可能自己沒說明白,也許是他們太敏感了,怎麼總把自己當惡人啊,聽我說完啊。不由生氣的大聲道:都閉嘴。
馬上鴉雀無聲,但一個個想要咬風一口的樣子看着風。
風白了他們一眼道:我說不讓他們上山,意思是明天開始,我們去山下廣場聚集,那裡離捕魚的地方近。離他們的家也近。省得天天往山上跑,這山路走起來也不安全不是嗎,你們聽我把話說完啊,怎麼,一個個想造反啊。
聽到風這麼說,大夥才鬆了一口氣,只要不趕人,怎麼樣都行,再說大頭領說的對啊,這些人爲了口吃的,天天山上山下的跑,確實不方便,這些大孩子還行,這些小的有的才五六歲真的是不安全。大頭領這個主意好啊,以後出家不遠就能到了,確實安全,而且每天捕的魚也不用背到山上來吃了。明白這些後再看大頭領,一個個不由的猶然起敬,瞬間高大起來。特別那幾個女孩。小草,葉子,晴,妊等的恨不得上去抱着風親一下。眼神都變的溫柔起來。
風故意板起臉來大聲說:刀負責安排人下山時把四口鍋搬到山下去,不得有誤。
是,刀昂着頭用最大聲喊出來,刀從來沒象這一次這麼發自肺腑的答應。
別看着了,趕緊吃,吃,吃。風喊着,自己端起碗來喝了口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