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其他的情況就算了,但是現在不一樣,剛纔他從這枚卵中感受到了極爲強大的波動,幾乎和他不相上下,甚至比他還要強上一籌,這讓他不得不慎重了一些。
“這是一個交易,虺蛇要求我們給它留一個全屍,而它幫江蠻把這枚卵孵化完全。否則我們這次的任務每個人都能夠從虺蛇身上得到不少的好處呢。”水月對水葉說道。
“是這樣嗎?蠻兒?”水葉再次問向江蠻,想要看看江蠻是什麼反應。
江蠻心中一動,再次緊張了一下,朝着水葉點了點頭,並沒有敢去看水葉的目光,雖然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不敢看,但就是不敢。
水葉感覺到了江蠻的拘束和緊張,有些疑惑,但是並沒有詢問,這個時候問出來的很可能是江蠻的謊言。
與其詢問不如自己探查,所以水葉開始仔細地研究這枚卵,元氣與氣識同時放出,不斷地圍繞着這枚卵探查,想要弄清楚剛纔感受到的那種波動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但是查了半天,他都沒有太多的收穫,只是察覺到這枚卵的生命力很強,幾乎像是一個孵化成功的妖獸的生命力了,這讓水葉感到很是驚奇。
既然沒有查出什麼,那麼應該是安全的,水葉也沒有再多想,很快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收進了儲物袋中。
江蠻看到水葉把所有的東西都收起來了,心中放鬆了不少,也不再拘謹,動作也自然了很多,而且看剛纔的情況,虺蛇似乎也沒有發生什麼危險,這讓他又疑惑又激動。
水葉將手中的儲物袋遞給江蠻,開口說道:“既然那枚卵現在已經能夠孵化出一隻妖獸了,那麼就把它當做你的飼獸吧,不用再想着落雨谷的那些妖獸了。”
江蠻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只是點了點頭,對水葉說道:“知道了,葉叔。”
水葉應了一聲,轉身對水月說道:“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剛纔對於那枚卵突然產生的感覺讓水葉現在已經沒有了心情再幫助他們解答問題了,那種感覺太過於突然,而且對方的實力似乎很強大,這讓他滿腹的疑惑,正常來說,一枚卵是不可能有這麼強大的波動的,而現在就像是在這枚卵中寄宿了一個強大無比的生命。
水葉不知道江蠻知不知道這種情況,他希望江蠻知道,否則就是虺蛇隱瞞了真相,想要藉着這枚卵達成某種目的,而這種行爲很可能會對江蠻造成什麼傷害。
從剛纔江蠻突然表現得不自在的情況來看,他很有可能是知道這種事情的,所以水葉纔會稍微放心一些,至少江蠻會對這種情況關注一下,不會毫不知情地等到危險發生的時候不知所措。
水月在一旁聽到水葉的話,頓時不樂意了,開口說道:“當然還有問題了,剛纔基本上都是江蠻問的,我的問題都還沒有問呢。幹嘛?只想要回答江蠻的問題,連你女兒的問題都不想回答了?”
水葉看到水月咄咄逼人的架勢,有些無語,只好耐着性子說道:“我當然要一視同仁了,好吧,那就說說你的問題吧。”
水月撇了撇嘴,然後擺了擺手,對水葉說道:“算了,我現在沒有心情了。”
本來她是想要將江蠻有可能發展了新的法則吐息的事情告訴水葉的,但是之前他們幾個人還在的時候就已經將那些現象都描述一遍了,想來水葉必定已經發現了其中的問題,她沒有必要再多說一次了,而且現在江蠻還在場,不適宜現在討論。
水葉看着水月耍脾氣,一副無可奈何的架勢,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什麼,現在的他倒是樂得水月和江蠻的問題越少越好,那樣他就可以早點清靜下來,自己一個人想一想剛剛的情況了。
“好吧,等你們有問題的時候再來找我吧,我隨時可以幫你們解答,不要把問題積累,這會影響修煉速度的。”水葉對江蠻他們兩個說道。
江蠻和水月向水葉告了辭,離開了,水葉則是臉色凝重地看着門外江蠻他們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那枚卵絕對有問題,很可能是虺蛇留下的後手,而且聽他們說,當時的提議還是虺蛇主動提出來的,這麼一來,就更加說明江蠻被虺蛇利用了。
說不定,虺蛇還沒有死,而他在那枚卵中感受到的轉瞬即逝的強大波動很可能就是虺蛇發出的。
想到這裡,水葉喊來了人,吩咐了幾句。
而在水天府的另一個方向,那裡水木剛剛走進一間屋子,裡面的一個男人就立即向水木問道:“怎麼樣?這次的行動有什麼收穫嗎?”
說話的人正是水木的父親水澤林,他早就在這裡等着了,就是爲了最快時間知道這次水木執行任務有沒有什麼收穫。
不是物質上的收穫,而是對江蠻的觀察是否有收穫。
“沒有,表現得很正常,甚至還救下了水然,並沒有什麼違背道義的事情。”水木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頭,語氣寡淡地對水澤林說道。
水澤林看着水木的表現,問道:“怎麼?你是覺得他能夠救下水然就不會做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情嗎?”
“不是,但是至少我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讓我知道他不會做這種事情。”水木有些煩躁,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他是先天邪體,本性就是惡的。你說他不會做那些危害水天府的事情他就不會做了?不可能,我告訴你,總有一天,他會露出自己的獠牙把我們全部人都咬死。
我讓你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在爲以後做鋪墊,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們也好有些準備,即便救不下水天府的所有人,至少能夠保證水天府還在,只要還在,就有恢復的可能。
你要從長遠考慮,從大局考慮,看清楚真正的利益得失,不要僅憑感覺去判斷對錯,否則到最後受到傷害的只能是你自己。
這段時間你哪裡都不要去了,距離選才大會還剩下三個月左右的時間,你就在這裡好好修煉,爭取在選才大會開始之前達到破府境圓滿。”水澤林冷着臉對水木說了很多,很顯然對水木的態度很不滿意。
“父親,您爲什麼會對江蠻有這麼大的成見呢?他只是······”
“好了,這次執行任務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水澤林並沒有讓水木繼續說下去,直接打斷了水木的話,然後轉身離開了,只留下水木一個人獨自煩躁。
水木煩躁的原因不只是因爲他的父親對江蠻的態度以及要求他做的事情,還是因爲江蠻的表現,尤其是他們一同走出落雨谷的時候,他們之中只有江蠻一個人做到了頓悟,而他沒有。
論天賦,水木是水天府之中數一數二的,因此他對自己是很有自信的,但是自從結實了江蠻,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不管是哪個方面,都會被江蠻壓制一頭,這種鬱悶的情緒讓水木無從宣泄,直至現在終於發泄到了他父親的身上。
水木看了看這空蕩的大堂,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着,沒有一個人可以傾訴,無盡的孤獨感瞬間襲來,讓他無所適從,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正是這一步的移動瞬間驚醒了水木,讓他回過神來,重重地呼吸了幾口氣,身體重新有了些力氣,站立得筆直。
他想起了曾經對江蠻說過的話,他會超越江蠻,再次證明他的強大,所以現在他有了目標,有了動力,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一個開始,而現在就是一個開始。
和水木的情況不同的水然也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同樣見到了自己的爺爺,但是並沒有受到水過的仔細盤問,反而是水然主動向水過講述起了在落雨谷發生的種種事蹟,尤其將江蠻救他的一幕着重地講述了一遍。
“你之前不還是對江蠻的態度很不好的嗎?”水過淡淡地笑了笑,有些調侃地問水然。
水然滿不在乎地說道:“那是之前,現在不一樣了,他現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當然要敬佩他了。”
“然而,儘管你現在很欽佩江蠻,但是還是要儘量與他保持些距離啊,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現在外面的局勢不太好,這段時間你也不要到處跑了,好好修煉,等你什麼時候進入破府境後期了,說不定就可以競爭一下參加選才大會的名額了。
對了,聽你說這次江蠻和那個虺蛇做了個交易?你告訴我,那枚卵是什麼樣子的?”水過向水然問道。
“就是一枚卵啊,白白的,有一個頭那麼大呢。”水然很是隨意地回答道。
“那你們見到那枚卵的時候,那條虺蛇是已經死了嗎?”水過再次問道。
“是啊,不然我們哪裡還有命啊。”水然雖然不理解水過爲什麼這麼問,但是還是回答了。
“那你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