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陽西大陸的弟子,來自落山宗,一個追求暴力美學的宗門,門內弟子各個擅長戰鬥,戰鬥方式也是極致的暴力,一般人很難抵擋得下。
而吳語歌更是落山宗的典型代表,戰鬥手法殘酷至極,攻擊如同山崩海裂,防守如同······不對,他從不防守,永遠都只知道攻擊,攻擊,再攻擊,直到敵人不再有還手之力甚至是已經死亡。
吳語歌的恐怖遠近聞名,除了在選才大會開始的最初階段,由於一些人並不知道他的名號,擅自招惹了他被除名之後,就很少有人願意和他作對了。
更不用說他天庭境圓滿的戰鬥力了,任何人和他對上,也許就只有招架的份了吧,哪怕是那些如同華天子、韋亦之流也有可能不是對手。
現在江蠻被他盯上了,有可能會讓江蠻陷入一場艱難的戰鬥之中,不知道到時候還有沒有機會幫助風拂柳吸引注意力。
江蠻的四處遊走其實並不是真的漫無目的,而是他故意爲之,就是爲了掩飾他靠近房屋的目的,雖然行進方向一直都在變化,但是總體上他還是在朝着房屋移動。
隨着江蠻不斷地靠近房屋,周圍已經開始隱隱有人朝着他這邊匯聚了,他們都是受到了上面的指示,先靠近江蠻,如果他再多靠近房屋一些,就立即開始阻止。
江蠻也發現了周圍隱隱在盯着他的目光,心中嘆息一聲,已經能夠看到房屋了,最遠也只有一公里,可是這一公里就是極限了,要想再靠近一些,就只能憑藉武力了。
既然如此,那就從這裡開始吧。
一瞬間,江蠻立即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波動,滾滾元氣直接釋放出體外,直接凝聚出一條蜿蜒盤繞的巨龍,龍吟震天,虎視眈眈地盯着周圍的人。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江蠻周圍的人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瞬間被巨龍的龍嘯給震暈了,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而更遠處沒有被波及到的人則是遠遠地退開了,將江蠻的周圍瞬間空出了一大片。
江蠻的舉動立即就引起了所有人的警覺,即便是那些已經打紅了眼的人也都停了下來,看向江蠻這邊。
尤其是各個勢力的頭領們,他們都是一把手,因此這種時候必須要他們出面才行。
陸陸續續地不少人站了出來,仰着頭看了一眼還在空中不斷扭曲着的巨龍,心中震撼無以復加,但是卻也只能強裝鎮定,總不能在手下人面前丟了臉。
“所有天庭境中期以下的人員全部退後!”有頭領用元氣催動聲音喊了一嗓子,告知所有人退後。
江蠻的這一招絕對是強大無比的,就連他們這些頭領們天庭境後期的實力都有些發憷,更不用說實力更低的人了,很可能會直接震碎心神,從此心魔叢生,斷送修煉前程。
這也是這個頭領心善,要是那些心狠手辣的人,根本不可能拿手下人的性命當做一回事,也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提醒的舉動。
衆人依言後退,只留下了零零散散的弟子還包圍着江蠻,想要阻擋江蠻靠近房屋的目的,當然這也是不太可能成功的。
儘管江蠻可以趁着這段時間人比較少,立即趕往房屋那邊,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因爲越是靠近房屋,等會兒風拂柳行動的時候,被發現的可能性就越大。
另外,越靠近房屋,他受到的攻擊也就越強烈,到時候能夠分出的精力也有限,難以幫助風拂柳太多。
所以江蠻放棄了這個機會,同時也在等着那些比較有實力的頭領們露面,最好是所有人,這樣風拂柳行動的時候,顧忌纔會沒有那麼多。
實力弱的人在退後,而實力強大的領導者卻在向前,尤其是那些遠近聞名的人物,他們都是修煉資源的強有力競爭者,自然是不願意看着有人來砸場子的。
江蠻扭頭掃視了一圈,很快就看清楚了這些人的實力,雖然也有幾個天庭境圓滿的人存在,但是江蠻卻沒有那種危險的感覺,因此同樣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
真正有實力的人並沒有立即出面,派來了這些人來試探他的實力,藉此來考慮是否要出手。
這些頭領們將江蠻圍起來之後,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就這麼靜靜地等待着,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江蠻起初有些奇怪,但是很快他就想明白了,現在他使出了長虹貫日,一條巨龍直接盤旋在頭頂,因此那些頭領們必定認爲這會消耗掉江蠻很多的元氣,如果想要維持住這一招,需要消耗的元氣將會是更多,到時候江蠻自然會因爲元氣枯竭而自動落敗,根本不用他們出手。
不得不說,這種消耗敵人的方式確實是最簡單省力的,可是他們遇到的人也不一般,江蠻早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因此也想出了應對的策略。
守不如攻。
江蠻嘴角微微彎起,他本來就是過來找事的,自然不可能和他們把酒言歡,因此也沒必要先禮後兵地對峙。
想到這裡,江蠻頭頂的巨龍咆哮一聲,從體內激射出了數不清的元氣線,攻擊向四面八方的人羣,這就是融合了江蠻穿絲成線招式的心的攻擊方式。
這種攻擊方式不僅覆蓋範圍極大,而且殺傷力也是獨一無二的,因爲射出去的每一條元氣線都是實實在在的穿絲成線攻擊,能夠穿透絕大多數的防禦,直接重傷甚至殺死對方。
江蠻根本沒有任何的留手,這種時候就是要展現出絕對的實力,纔會被那些到現在都還沒有登場的人認可,也才能將他們吸引出來,爲風拂柳製造機會。
周圍的那些頭領們看到江蠻的攻擊朝着他們而來,其上裹挾着難以想象的恐怖威力,讓他們根本不敢怠慢,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釋放了自己最強大的防禦,一邊防一邊後退,想要藉此化解一部分衝擊力。
可是江蠻的穿絲成線並不是針對防禦面的,而是針對一個點的攻擊,這些元氣線細如牛毛,攻擊到一點上之後,所有的力量全部都作用在其上,很容易就能夠攻破對方的防禦。
果不其然,幾乎沒有任何的抵抗,那些人就都跪伏到了地上,紛紛痛苦地悶哼着,但是身上卻並沒有流多少血,只有一個小小的傷口被點點血珠覆蓋。
看似毫無攻擊力的一招,卻直接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打倒了,這種事情是那些觀戰的人想都不敢想的,因爲倒下的那些人裡面,有幾個甚至是天庭境圓滿境界,在他們的認知中是強大無比的。
江蠻的攻擊直接摧毀了他們對境界的認知,也摧毀了他們的信心,他們沒有自信對付這麼一個強大到難以想象的敵人。
江蠻僅僅一擊就打倒了那麼多人,這個場面也被幾個頂尖實力的人看到了,他們纔是這個演武場的絕對控制者,如果江蠻沒有出現在這裡,那麼所有的修煉資源的歸屬都要取決於這幾個人的勝負。
“該出面了,否則就要丟臉了。”一個人說道。
“是啊,我們總不能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一個外來的人給打敗了。”另一個人說道,隨着向演武場中間走去。
與此同時,吳語歌也被手下人通知了,他極不耐煩地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盯了對方一眼,說道:“我管他頓悟不頓悟的,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着,他起身,抄起身旁放着的一柄擴刃斧,罵罵咧咧地朝演武場走去。
不一會兒,五個人來到了江蠻面前,讓江蠻有些意外的是,其中竟然還有一個熟人存在,就是之前匆匆看了一眼的思淵。
他如今也已經徹底穩固了天庭境圓滿的境界,和那些實力深不見底的人並列了,同樣也站到了江蠻面前。
“好久不見啊。”思淵看着江蠻,微笑着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江蠻也沒有失了禮數,同樣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很久沒見了,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和你再次相見。”
“這也沒辦法,既然參加了選才大會,那麼終有一天我們會對上的,只是那一天就是現在罷了。”思淵說得很平靜,好像只是在和江蠻說這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
“是啊,確實避免不了。”江蠻只是認同了思淵的話,然後便沒有再多說了,避免不了的結果自然是戰鬥,而思淵具體怎麼想的他也沒有興趣知道,交情本就不深,多說也沒意義。
扭過頭,又看向了其他幾個人,說道:“你們總算是肯出來了,非得讓我來這麼一出嗎?”他伸手一攤,將周圍倒在地上的人展示了一下。
“哼,想讓我們出來,自然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了,我們可沒有興趣和弱者打交道。”一個人開口說道,他的頭髮被結結實實地束了起來,繃得很緊,一看就是一個一絲不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