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水寧對水葉的發難失敗之後,水寧就安定了很多,並沒有再次出現做過什麼重大的事情,水葉也因此而得以安靜了很多。
但是水笙卻不是那種甘願忍受寂寞,只待一朝花開的人,因此曾經多次要求水寧再去找水葉把水天台的頭名位置讓出來,然而水寧卻都拒絕了,一直讓水笙靜心修煉,增強實力。
“但是爺爺難道您就不好奇嗎?江蠻突破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動靜,不可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的,也許我們現在就應該過去看看情況。”水笙依舊向水寧提議道。
“現在水天府的局勢不穩,昨天我得到消息,這次的選才大會有多家宗門有意表示想要將水天府給剔除出去,理由就是因爲水天府收留了先天邪體,不適合參加這種羣英選拔大會。
所以現在水天府已經被外界廣大的輿論所壓迫了,要是內部再次出現一些動亂,很可能會引起極大的動盪,讓水天府崩潰於無。”水寧向水笙說道。
“有人想要水天府退出這次選才大會?”水笙驚訝地問道。
“嗯,雖然不清楚這種想法到底是誰提出來的,但是可以確定支持這種說法的不在少數,我們不能不謹慎對待啊。”水寧長嘆一聲說道。
“爺爺,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如此一來,水天府必定會因此而大亂,我們也可以趁此機會要求水葉將水天府拱手讓出,從而讓我們一舉成爲水天府的真正掌權者啊。”水笙興奮地說道。
“不可,不管我們做什麼,外界的力量總是針對水天府的,如果我們再彼此消耗,水天府的力量會更加薄弱,最終還是會被外界力量所吞噬。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解決掉外界的那些不友好的敵對勢力。”水寧否定了水笙的想法。
水笙見到他的多次建議都被否定,有些氣悶,坐下來,氣呼呼地說道:“都是那個該死的江蠻,竟然能夠安安穩穩地活到現在,可真是老天不開眼啊。”
“這你倒是說對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想辦法將江蠻趕出水天府,這樣一來,外界因爲先天邪體而仇恨水天府的人也就不會再對我們有什麼埋怨了。”水寧用手指點了點水笙,似乎在肯定水笙的這個觀點。
水笙立即來了興趣,走到水寧身邊說道:“爺爺,那我們還等什麼呢,現在江蠻很可能突破出了問題,正是我們過去將他趕出水天府的好時機啊。”
“不,現在不是好時機,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過去,其目的就昭然若揭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到水葉自己將江蠻突破失敗的消息說出來,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順勢而爲,將江蠻趕出水天府了。先等一等吧。”水寧在心裡已經做好了計劃,此時胸有成竹地說道。
水笙也覺得有道理,直接翻臉和順水推舟是很容易分析出利弊的,因此他也就沒有再堅持讓水寧現在就去找水葉問清楚情況。
在二長老的住所,這裡也有幾個人匯聚一堂,探討着一些不爲人知的問題。
“就是這樣,我們最好還是先找一些人表明我們的意願,如果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們也可以有一個比較安穩的退路。”一個當初在議事廳上出現過的長老此時站起來發言道。
“嗯,水止說的不錯,我們就是要做到萬無一失,進退有度。”二長老水文淡淡地說道。
“還有,我們需要時時關注大長老那邊的動靜,免得我們的事情被他們知道,讓他們給我們做出一些阻礙。”又一個長老說道。
“大長老那邊你怎麼看?澤林?”二長老聽到那個長老的話,轉頭看向了水澤林。
之前在議事廳的會議上,水澤林就曾經公然站起來表示支持大長老,當時水葉還以爲水澤林是大長老那一邊的人,因此而對於水文還有些疑惑,認爲他們兩邊聯合起來了。
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那樣,至少表面上不是水葉認爲的聯合。
水澤林站起身,說道:“目前我並沒有得到大長老的信任,因此對於大長老在暗中佈置的手段並不是很瞭解,但是我相信大長老一定會隨時關注着我們的動靜,也許今天的集會就已經被大長老知道了。”
“那你的看法呢?”水文繼續問道。
“我認爲,既然我們最終也是避免不了要被大長老知道我們要做的事情,那麼還是直接暴露給他比較好,這樣更加顯得我們有誠意,只少不會做一些對大長老那邊的安排有害的事情。”水澤林說完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的表情。
在場的一共有七個人,除去水文和水澤林,一共有五個水天府長老在席,而且全部都是內門長老,外門長老雖然有收編,但是並沒有資格參加這種等級的會議。
剛纔的水止已經發言過了,剩下的四位長老聽到水澤林的話,都有些驚訝,故意暴露給大長老,這樣做,無異於告訴大長老他們都做了那些準備,以及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要是被大長老反對,肯定會把這件事直接公佈到水天府的議事大會上,到時候他們將會成爲水天府的罪人。
水澤林當然知道他的這種說法會讓那些長老們怎麼想,但是他沒有其他的更好的辦法了,要是隱瞞不說,到時候因爲一些手段影響了大長老的行動,很可能會因此而被大長老記恨上,並因此而沒有什麼好下場。
雖然在水天府中存在着衆多的派系,大長老和二長老是其中名氣最大的,但是沒有人知道二長老形成一派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有人認爲二長老也想要和大長老一樣爭奪水天府的頭把交椅,也有人認爲二長老是水葉暗中的支持者,等等。
然而,水澤林知道,而且知道的很清楚,二長老是在害怕,他在害怕大長老,因此想要自成一派,利用一個派系的影響力來限制大長老直接對他出手。
這種說法雖然匪夷所思,但是這纔是真相,當初水澤林從他父親的口中得知真相的時候,同樣也是滿臉的不解,然後水文就向他講述了水寧的可怕。
當年水寧和水文還只是少年,在水寧之上其實還有一個年齡更大的孩子,但是並不是府主的親生孩子,只是府主摯友的遺孤,被府主收養在水天府。
但是水寧自小就立志想要成爲水天府的府主,因此將年長於他的那個遺孤給殺死了,手段極其殘忍,當時水文還是很支持水寧的,因此當時對那個孩子的處決他也在場,親眼見到了水寧在將其致死之後依舊沒有停下他那堪稱殘酷血腥的折磨手段,看得水文渾身發涼。
也正是由於少年時那段的經歷,讓水文看清了水寧的殘忍,同時也認識到了他的生命安全全部都要看水寧的態度如何,因此,水文這纔不得已想着各種方法來保護自己。
在上一任府主確定了水葉成爲下一任府主之後,水寧就提出過反對,但是府主並沒有同意,而且還要求水寧不許反抗水葉,輔佐水葉共同治理水天府。
但是當初水寧爲了爭奪府主之位而發展起來的勢力並沒有因此而解散,一直都被水寧供養者,就是爲了未來的某一天能夠派上用場,而水文也是在提心吊膽地關注着水寧會不會盯上他。
就這樣,水文最終不得已也發展出了他自己的勢力,並且最終在水天府佔據了一定的地位,讓水寧想要對付他都要考慮一下是否能夠抵擋得住水天府因此而受到的損失。
最終,水文成功了,利用這種方法保住了自己,但是同樣也限制住了自己,他不得不分出精力來維持這股勢力的凝聚,來應對水寧從未間斷的騷擾,最終他還是走上了和水寧敵對的道路。
看着在座的幾個長老,水澤林並沒有說出真相,只是淡淡地說道:“我想這是我們唯一有希望的辦法了,只要我們還有把柄落在大長老的手中,相信大長老就不會在意我們的一些行動,甚至可能會因此而給我們打開方便之門。”
幾個長老依舊在交頭接耳,交換着各自的意見,但是都沒有人率先表示自己的看法。
水文同樣也是坐在一邊看着這一切,從一年前開始,他就有意無意地開始放權,讓水澤林來逐漸掌管他手裡的各個組織勢力,這也是爲了以後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之後,水澤林能夠利用他的這些表現力壓衆人,重新掌控住局面。
“好了,現在開始表決,這次的表決將會影響到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方向,請各位仔細考慮。”水澤林掌控着會議的節奏,要求在座的各位長老開始表決。
幾位長老並沒有想清楚,聽到水澤林的話,都有些着急,他們的任何決定都會影響到未來事情的走向,如果因此而將他們推到懸崖邊緣,那可就是自己毀滅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