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一隻幼年期的冰鳳,其實力也要超過很多的初期修煉之人,就他和水月的實力來看,很可能很快就會敗下陣來,白白浪費氣力。
“你要是想要一直飼獸,可以去找馭獸師購買一隻啊,爲什麼非要自己動手呢,而且還有可能會失敗。”江蠻問道。
水月聽到江蠻這麼問,立即嘟着嘴,十分不滿地說道:“還用說嗎?當然是因爲我爹要求的啊,他說我們要是想要養飼獸的話,就必須憑實力得到自己的飼獸,他是不會利用水天府的影響來幫我們的,還振振有詞地說都是爲了我們好,哼,世界上哪有這樣的爹啊。”
江蠻聽着水月在這裡編排他的父親,無語地看着,也不好多說什麼,不管站在哪一邊都是一個問題,會引起另外一方的不痛快,當然水葉可能不會和他計較。
等到水月停下之後,江蠻才慢吞吞地說道:“月兒,先不說其他的,單單靠我們兩個是不太可能捉得到那隻冰鳳的啊,你就沒有其他的準備嗎?畢竟那隻冰鳳已經被你盯上很久了,也該做一些安排了吧?”
水月頓時有些尷尬,臉色有些不自然,扭捏了半天,這才說道:“我當初讓下人們看着之後就沒有多管了,只顧着玩兒了,還真沒有準備什麼後手。”
江蠻無語,這也太貪玩兒了,他都有些懷疑水月究竟是不是想要得到那隻冰鳳了,如果真的想要,怎麼會這麼不關心那邊的動態呢?
但是也沒有辦法,水月從小被各種伺候,從來沒有感受過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境遇,也不理解真正的努力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甚至可能以爲努力就是那些卑賤之人的藉口,江蠻不想在這方面多思考,因此很快就說道:“那你是怎麼確定只要我們兩個就能捉住那隻冰鳳的?還是說你只是突發奇想地讓我陪你一起去?”
水月更加尷尬了,江蠻的每一句話都戳中了她的想法,讓她無地自容,訕訕地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是動作和表情已經說出了答案。
江蠻嘆了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但是他又不能真的批評她,只好幫着她想辦法,說道:“只有我們兩個肯定不行,需要再找幾個人幫忙,你還有其他的人選嗎?”
水月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水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歸來,應該是指望不上他了。”
“不是還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嗎?我們可以等一等啊。”江蠻說道。
“半個月只是估計,那隻冰鳳的傷勢已經好了,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恢復力量,隨時會準備離開的,所以我們必須要提前趕到那裡,做好部署,等着那隻冰鳳出來。”水月說道。
江蠻仔細想了想,然後對水月說道:“你覺得水木、水然怎麼樣?我們可以去找他們幫忙,他們也是剛剛突破不久,找他們幫忙也不會違背葉叔讓你自己努力的意願,不像是找江之那樣作弊,葉叔應該不會多說的。”
水月一聽,看向江蠻,說道:“我之前聽說你和水然發生過一些矛盾,甚至還動手了,爲什麼現在又要去找他們呢?”
江蠻笑了一下,說道:“你要搞清楚,那是我和他之間的問題,現在是你爲主導去找他們幫忙的,我只是你事先找好的幫手而已,和我又沒有主要關係。”
“那就是說要我低頭求人了?”水月頓時不樂意了,她還從來沒有向誰低過頭呢,怎麼可能對幾個同齡人低頭?
江蠻就知道水月會這麼想,所以說道:“那你還想怎麼辦?短時間之內我們只能找他們幾個了,除非你能讓那隻冰鳳不那麼急着離開,我們就會有更多的時間找人了,甚至可能會等到水雲回來也說不定呢。”
水月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無可奈何地說道:“那就,就,就去找他們吧。”
江蠻好笑地看着水月極不情願地樣子,說道:“你要是不願意可以不去,我可沒有逼着你必須要去這麼做。你看你這個表情,感覺我用什麼東西強迫你了似的,會讓人誤會的。”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很開心地去請他們幫忙的。”水月咬牙切齒地盯着江蠻,惡狠狠地說道。
江蠻憋着笑,說道:“那你就笑一笑啊,讓別人看到你很親切的一面,也不會太緊張而直接拒絕你。”
“等到了再說吧。”水月看着江蠻就來氣,頭也不回地直接走了。
江蠻在後面慢悠悠地跟着,一起去找水木他們。
江蠻其實並沒有多麼大的把握的,畢竟之前他確實和水然有過沖突,雖然錯不在他,但是這種時候又怎麼會講誰對誰錯呢,只要有矛盾,雙方都是不希望再次見到對方的,所以江蠻擔心水然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就直接炸鍋,到時候可能會讓水月的計劃泡湯。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水天府中,他認識的人就那麼幾個,別的一概不認識,突然帶着水月上門,任誰都會下意識拒絕的。
江蠻提議第一個找的人就是水木,因爲在那幾個人之中,水木的天賦是最高的,找他的結果就影響了接下來找其他人的順利程度。
而且水木破府成功之後,實力一定是超羣的,加上他可以頂得上加上其他人好幾個,所以爲了減少隊伍的人數,同時提高隊伍的質量,第一個找水木就是必要的了。
當水月和江蠻一起來到二長老這裡的時候,見到了水澤林,這是江蠻第二次見到水澤林了,第一次還是在議事廳見到的,那個時候水澤林是公然表示支持大長老的。
當時江蠻並不清楚水天府的一些派系,所以對於水澤林表現出來的行爲也沒有什麼感受,但是現在他已經知道水天府的一些內幕消息了,所以對於當初的那一幕,他也有了新的認識。
現在看到了水澤林從二長老的住所中走出來,他再次有了另一層的認識,並且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也許水澤林這麼做就是受到了二長老的指示,但是被大長老給看穿了,所以現在纔會放棄進入大長老的陣地,開始明目張膽地幫助二長老運營組織了。
“小姐,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嗎?”水澤林見到江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轉向了水月。
“沒事,我找你沒事,我來找水木,他在嗎?”水月擺了擺手很是隨便地說道。
“在,犬子現在正向父親請教修煉問題,你隨我來,我帶你去見他。”水澤林點了點頭,然後就朝來路走去。
水月朝着江蠻眨了眨眼,然後就跟上了水澤林,江蠻不動聲色地擡腳跟上。
“不知小姐找犬子是爲了什麼事?要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恐怕犬子幫不上什麼忙,還是跟我說說比較好,能幫的我一定幫。”水澤林在前面走着,滿不在意地問道。
他看到了江蠻,很自然地就想到了之前水然在講堂上和江蠻發生的矛盾,現在又看到了水月和江蠻一起到來,所以他下意識地以爲江蠻是向水月告了狀,想要水月過來替他主持公道的。
但是爲什麼江蠻不去找水然,而是來到這裡找水木呢?
他知道水木當初也幫水然說了話,但是總不能因此而記恨上水木吧,因此他裝作不在意地向水月問了這次的來意。
“沒什麼重要的事,我有件小事想找水木商量商量,不用麻煩你了。”水月回答得大方得體,儼然就是見過世面的人才會擁有的鎮定態度。
江蠻在後面看得滿心羨慕,他面對這些長老級別的人物時,還是會感到緊張的,說話都不敢大聲,動作也不敢有太大的幅度,完全不像是他和水月單獨相處的時候。
果然他還是見的世面太少了,表現不出水月的那種泰然處之的鎮定,就像之前他在叮噹樓的表現一樣,處處露怯,完全就是一個鄉巴佬的模樣。
江蠻一邊在後面亦步亦趨地跟着,一邊在心裡默默地學習着水月的一言一行,爲他以後與人相處做着準備。
水澤林聽到水月的話,知道她是不想讓他多問了,也就沒有多說,只是帶着水月他們來到了一間偏房,讓下人端上茶水,然後說道:“小姐你先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把水木喊過來。”
水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很平靜地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水澤林走了出去,這裡就只剩下了江蠻和水月兩個人,很是安靜。
“月兒,你知道水澤林之前想要接近大長老嗎?”江蠻問出了這個問題。
水月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看向江蠻,說道:“不知道啊,怎麼了?”
江蠻就把他當初在議事廳見到的那一幕以及他對此的一些推測說了出來,然後對水月說道:“月兒,我覺得水澤林的表現那麼明顯,但是大長老那邊卻沒有反應,好像對這件事不是很在意,爲什麼?難道不應該將計就計,趁機消滅一股力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