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黑雲低沉的壓在嬴初的頭頂,黑雲裡面隱隱含着些雷電,像是在試探着嬴初什麼東西。
那個屋子裡面的氣味太過於難聞,嬴初哪怕走了出來,也依舊可以很清晰的聞見那個房間裡面的難聞的氣息。
這個氣息一直從這個出租房裡面直接蔓延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嬴初站在門前靜靜地待了一會兒,擡腳剛想離開,就聽見一道驚訝的聲音:
“你是誰,你怎麼會從這裡面出來?”
這道聲音十分的粗狂,聲音裡面帶着對嬴初能從這間出租房裡面走出來的不解。
同是作爲一棟出租房裡面的普通人類,他們怎麼會對這個出租房裡面住着什麼人不清楚呢?
這個人還是十分清楚,先前十分流行吃人肉的時候。當時這棟出租房的其他居民發現了這個小孩子的時候,眼底的貪戀是怎麼也藏不住。
那個時候,這個小孩的家人早已死去。就算是這個小孩的家人還沒有死去,但是對於這個小孩來說,家人也不一定就是安全的。
因爲很多的家庭不都是先從自己身邊的人下手嗎?
這棟出租房裡面的房客吃過了很多的人肉,他們自然也是十分清楚,這人肉裡面當數小孩子的人肉是最爲好吃鮮嫩的。
小孩的人肉吃起來肉質鮮嫩,還帶着小孩子的奶香味,簡直就是引起了他們心底的那份罪惡的食慾。
而老人或者中年男人的肉質是最不好吃的,因爲老人和中年男人的肉質吃起來比較難嚼,而且味道也帶着酸味,遠遠不及小孩子的肉質鮮嫩。
所以如果說讓這些人去選擇一份肉質的話,他們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去吃小孩子的肉。小孩子的實力遠遠不及他們,除非那個小孩子是和邪神賦予的力量十分的吻合,一點也沒有衝突,纔可能會強大過他們。
而這個出租房裡面的那個小孩子,就是屬於與邪神賦予的力量十分吻合的小孩。這個小孩利用着自己十分弱小的體格,常常忽悠着很多過路人來到了他的出租房。
那些路人心知這個小孩是想騙着他們,但是他們會被小孩笨拙的演技給假意欺騙,讓小孩帶着他們去到小孩的出租房。
他們都以爲他們到時候可以制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但是他們不知道,這個小孩的眼睛可以誘惑他們。從他們答應跟着小孩來到這個出租房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小孩的圈套。
在小孩的出租房裡面,還有着小孩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鬼物東西,可以讓人在進入出租房的那一刻,就徹底的陷入了迷夢之中。
當時那些出租房的房客,就是被小孩的這一點給欺騙了,所以他們衝着想要吃小孩的時候,被小孩的眼睛給迷惑了。
那些人跟着小孩去到了出租房裡面,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到了第二天就只看見小孩一臉無辜的走了出來,裂開猩紅的牙齒,對着他們囂張的大笑着。而那些跟着小孩進去的人,全部都沒有從那間房間裡走出來過。
從此他們就再也不敢小看這個小孩,甚至有時候遇見了還會繞着這個小孩走。因爲這個小孩迷上了人肉,如果他在外面找不到食物,就會將目光放在他們的身上……
嬴初轉頭看去瞧見的就是這個男人一臉複雜的表情,男人手上還提着一把斧頭,斧頭上沾染了血跡。血滴慢慢的從斧頭上面滑落了下來,落在了走廊上。
嬴初沒有初出聲,只是靜靜地看着這個男人,眸色暗沉。
這個男人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在嬴初的直視下慢慢的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嬴初。
看到男人警惕的目光,嬴初笑了,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怎麼?難不成這裡面是不能走出來?”
嬴初的語氣帶着濃濃的不滿,甚至還夾雜了些對這個男人的殺意。
男人慌忙的搖頭,討好似的看着嬴初:“不不不,這個小孩怎麼會是您的對手呢!他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您的身上,就應該知道他的下場!”
說到這裡,這個男人的語氣就有些幸災樂禍的起來。
那個小孩長得自己的眼睛可以迷惑別人,所以就一直對他們冷眼相看。甚至很多的時候還會對着他們去吩咐他們做一些事情。
他們這裡的人怎麼可能忍下去,所以準備集體去先殺了這個小孩。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小孩的眼睛就是可以對着他們所有人,將他們這些人全部都給迷惑起來。
那一次果不其然還是無法殺掉這個小孩,經過了這一次,他們也清楚了,這個小孩根本就不是他們可以殺掉的。
於是他們也再也不敢生出其它的心思,只能憋屈的聽着這個小孩子的話。在他們這一片出租房,這個小孩子就是他們的老大。
他們甚至都在懷疑,這個小孩之所以上一次沒有殺掉他們,而是選擇將他們放了。很可能就是這個小孩想要將他們進行圈養,將他們作爲了這個小孩的食物。
這裡的很多房客已經因爲這個小孩子離開了這裡,但是也有很多不想離開這裡。因爲他們如果要再換一個地方,就避免不了的要和別人去打鬥。
嬴初聽到這個男人口中的幸災樂禍,輕飄飄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也不會是什麼好人,或者說這個世界上都不會有什麼好人。就連嬴初自己,她都知道自己的本性也是十分的冷漠無情。
對於這個世界的悲劇,她只會微微的感嘆一下,然後就繼續按照自己的任務來完成自己的任務。如果說是嬴初在沒有人向她求助的時候看見了這個世界,嬴初只會靜靜地看一會兒這個世界,然後就轉頭離開這個世界。
因爲她無法輕易的干涉一個世界的存亡,每個世界都會有每個世界的生存規則。
嬴初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發現這個男人正對着她點頭哈腰,嬴初眸子動了動,嘴角微微勾起一個淺笑。
嬴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轉身就要離開這裡。
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原本表現的十分無能的男人猛地將手中的斧頭砍向嬴初的脖子上。
嬴初微微側頭躲過了這個男人的攻擊,隨即就是一個轉身,右腳猛地踢向了這個男人的腹部。
男人沒有料到嬴初會反應這麼迅速,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一花,自己就倒在了地上。
嬴初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了,她慢悠悠的走過去,嘴裡說着讓這個男人心驚膽戰的話:
“吶,你可真是蠢啊。我都能殺了那個小男孩,怎麼可能被你這點小伎倆給欺騙到。”
嬴初一邊笑眯眯的說着,一邊在男人驚恐的目光裡將男人手裡面的那把斧頭拿了出來。
嬴初嫌棄的看了一眼這把已經沾染上了血跡的斧頭,男人還被嬴初的那一腳踢的還倒在地面上無法起來。
她看了一眼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就像是在顧忌着什麼,離着男人有了一些距離,然後將斧頭拋向了那個男人。
斧頭帶着森冷的寒光,在男人萬分驚恐的目光裡,越發的放大。斧頭直直的落在了這個男人的脖子上,鋒利的斧頭可以很輕易的將這個人的頭顱給砍下來。
就在男人臨死之際,男人回頭多看了一眼嬴初,只見嬴初的眼眸裡飛快的劃過一點點的金光。
男人瞳孔一緊,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被落下來的斧頭給砍下了頭顱,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死不瞑目。
男人身上流的血液很快就順着走廊的過道流了下來,兩邊的牆壁上、也沾染上了一些血跡。
嬴初果斷的回頭離開了這棟出租房,慢悠悠的想着,幸好她沒有直接走過去殺死那個人,不然只怕會髒了自己的這一身衣服。
嬴初穿的這一身衣服是一件長長的大袍,這件長衣袍是黑色的,上面還帶着複雜的花紋,凸顯出了嬴初的幾分神秘。在衣袍的衣領上面,還有着一個小小的帽子。
也就是這個帽子,才讓嬴初這具身體的金髮沒有被別人瞧見。不然她那麼肆無忌憚的走在大街上,只怕早已被所有人都給圍攻了起來。
嬴初的雙手插在了衣袍的口袋裡,在口袋裡面有着一個小小的東西。這個東西正是她當時在那個小男孩的出租房裡面發現的,那個小男孩也就是因爲有了這個東西,才能將自己的出租房變成一個可以迷惑他人的地方。
嬴初現在可以說是身上什麼都沒有,又不敢輕易的使用自己的能量,所以就只能從這個世界的居民身上多拿一些東西,這樣才能更加穩妥的保證她的生活。
就在嬴初離開了那棟出租房不久以後,有人很快就發現了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男人,以及房門大開的小男孩的房間。
他們壯膽朝着小男孩的房間裡看去,一眼就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小男孩,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