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是何時回來的?”譚太太笑着說,“上回我聽說您被聖上冊封縣主的時候,還特地去江遠縣道賀,沒想到你家老太太說,你歸期還沒定下來。”
“前兩日剛到,今天過來,是有個事情想跟你們說。”
舒予跟着幾人在堂屋裡坐下,下人上了茶,譚老爺才問道,“縣主有什麼事情,儘管交代。”
舒予搖搖頭,“談不上交代,是有個消息告訴你們,本來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我方纔想着,這消息畢竟跟你們有關,讓你們知曉,心頭總歸落下件大事。”
譚家人面面相覷,譚承揮手讓堂屋裡伺候的下人都出去了,這才慎重的開口,“縣主請說。”
“是關於江寬玉的。”
一提到這個人,譚家人的臉色都變得不好看起來。
想到譚承被他下毒,纏綿病榻兩年,他們想盡辦法卻求助無門,差一點點他的命就沒了,譚太太對江寬玉還是咬牙切齒的。
只是……
“不是說他掉下山崖死了嗎?”
舒予搖搖頭,“掉下山崖是假的,那山崖下面他早就安排了人將他給接住了。”
“什麼?!”譚家人都錯愕的驚呼出聲。
譚老爺眉頭打了個結,“山崖下有人將他接住了?這是什麼意思,所以他是故意讓人以爲他死了?”
舒予“嗯”了一聲,“對,他是假死。我這次去承谷縣,正好看到他了。想來你們也聽說了前段時間兩位皇子謀反的事情,承谷縣是第一個遭殃受難的地方,而江寬玉,就是二皇子的人,他跟反賊勾結,在承谷縣製造混亂,不過現在已經伏誅了。”
“嗤……”譚家三人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們聽到了什麼?江寬玉竟然跟,跟反賊勾結??
他們確實覺得江寬玉在暗地裡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否則也不至於因爲一個懷疑就給譚承下慢性毒藥。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江寬玉的膽子已經大到跟反賊勾結的地步。
譚太太一陣後怕,“我現在都要慶幸他跟咱們家劃清界限,咱們是他手裡的受害者了。要不然,要不然他還在東安府跟咱們正常來往的話,只怕都要受他牽連。”
譚老爺和譚承雖然沒說話,但同樣心緒複雜。
舒予說,“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們江寬玉已死的消息,我知道你們之前對他掉下山崖的事還心存疑慮,現在倒是不用擔心了。”
譚老爺站起身,對着舒予拱手道,“多謝縣主。”
他的確是有懷疑的,即使沒跟任何人說,可譚老爺至今還十分戒備,生怕譚承這邊剛解完毒,那邊江寬玉又殺了個回馬槍。
舒予擺擺手,她還要趕着回去,就沒多留,起身跟幾人告辭了。
譚家人送她出的門,直至上了馬車,應西才小聲的說道,“沒想到半年沒見,譚大少已經恢復的這麼好了。小姐,我剛纔站在門外聽管家說,譚大少現在打算重拾學問,繼續參加科考呢,譚家也正在給他尋摸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