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延聞言,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沒有,祁大人不在京城。”
舒予就明白了,黑市的事情一直都是祁烈負責的,如今還有最後一處沒找到, 祁烈應該是在外行動,所以故意稱病在家。
她還想自己把那封信交給祁烈的,現在看來,還是得讓阿允處理。
夏延很快將幾人安置好,又去附近的酒樓買了酒菜回來,晚飯先對付着吃了再說。
院子裡是有做飯的婆子的,就跟當初在長金府一樣,僱的是附近街坊,晚上讓她自己回家住的。
一行人趕了一天的路,吃完晚飯見孟允崢還沒回來,便都先回房休息了。
舒予卻睡不着,躺在牀上閉目養神,偶爾豎着耳朵聽着外邊的動靜。
因此院子裡一出現聲響,她便倏地睜開眼,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隨即,便同拴上院門轉身的孟允崢對了個正着。
兩人俱是一愣,下一刻,孟允崢大步的朝着她走來,神色歡喜,“你們來了?什麼時候到的?”
舒予被他抱住,鼻尖全是他的味道,讓人有些安心。
她伸手環住他的腰,“傍晚到的,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說着鼻尖動了動,“喝酒了?”
“喝了一點點。”孟允崢鬆開她, 低頭聞了聞, “味很重嗎?”
“那倒沒有,怎麼這麼晚回來?”
孟允崢牽着她的手往廚房走,“馬上就要開考了,大家難免緊張,就想放鬆放鬆,我被拉着走不了了。”
竈上還有熱水,孟允崢兌了點冷水先洗了把臉。
舒予將毛巾遞給他,“你不緊張嗎?”
“我跟他們的目標不一樣。”
舒予一想也對,孟允崢的目標是開書院,其他人的目標是走仕途。
雖說都是目標明確,但實施起來,開書院的要求沒那麼高。更何況他的書院是開在東安府,而他的名聲在東安府已經是響噹噹的了。
舒予沒和孟允崢說太多,時間太晚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也是一樣的。
只是見他臉色還有些灼紅,有些擔心,“伱真的沒事?”
“沒事,真的喝得不多, 就是方纔一路疾走回來,冷風一吹, 看着有些嚴重而已。你要實在不放心, 我去找趙錫要顆解酒藥。”
舒予忙攔住他,“別去,我大姐和小火火也一塊來了,這會兒估計都睡下了。”
孟允崢的動作一頓,“大姐他們也來了?”
“是啊。”舒予無奈的將臨走前的情況說了一遍,孟允崢恍然大悟,“我就覺得奇怪,按照行程,你們應該前幾日就到了纔對。”
耽擱了這麼幾天,估摸着是爲了照顧小火火。
“嗯,我們中間還在長金府逗留了一日。對了,我在長金府的時候,喬柔來見我了,你還記得她吧?”
“是黑市裡出來的那位姑娘?”
“對,她給了我一封信。”舒予一直隨身攜帶,這會兒將信拿了出來,也不等孟允崢看,便先把內容說了。
後者神色微微凝重,“把信給我吧,明日一早,我就讓人送進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