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開着國際會議的薄夜衾,在看到是謝洋發來的消息以後,並沒有在意。
半個小時後,薄夜衾關掉了視頻,纔打開手機。
手機上,並沒有顧妙妙發來的消息。
薄夜衾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想必小朋友現在有了家人,就忘了他這個“大叔叔”了。
沒關係,他主動刷一下存在感。
於是,他按住語音鍵,用着那低沉又優雅的聲音,說着:“今天有沒有按時喝牛奶?”
給顧妙妙發完了語音後,薄夜衾這纔算是打開了謝洋的頭像。
這一進去,就看到了視頻暫停界面裡的顧妙妙以及顧霆之,相互對望的畫面。
一股老陳醋的酸意感,就從薄夜衾的心底蔓延,並四處擴散到整個書房。
他和顧妙妙相處了那麼久,也不見顧妙妙對她露出這麼“溫柔”的樣子。
可恨,他還不能正大光明的吃醋。
理智告訴薄夜衾,不要點開視頻去看,不然醋意可能會將他淹死。
但是情感的手已經先一步的點開了視頻。
視頻裡,薄夜衾看到顧妙妙不僅很溫柔,還有着小女兒家天生就有的嬌柔一面,她在對着顧霆之撒嬌。
顧霆之還還捏了顧妙妙的臉頰……
醋死他了。
他和顧妙妙認識那麼久,也才拉拉小手……
顧霆之和顧妙妙才相認不到一天,就可以被顧妙妙挽手臂,被撒嬌……
“咚咚咚。”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薄夜衾將自己的手機放下,臉上帶着醋意的表情,也在那一瞬間,變得冷漠無情。
“進來。”
門開以後,管家恭敬地說着:“三少爺,顧妙妙小姐說是要見你。”
一聽是顧妙妙,本來還冷漠的薄夜衾,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很快,他又壓了下去。
“快將她請進來。”
雖然薄夜衾臉上的笑容消失的很快,但還是被管家發現了。
薄夜衾聽到顧妙妙來見他笑了不說,還將顧妙妙邀請到他的書房,這就說明,這個顧妙妙對薄夜衾不簡單,故而,他也一臉笑容,和藹的樣子,將顧妙妙請進去。
顧妙妙一進書房,就明顯的感覺到,屋子裡有一股好像是被醋泡過的痕跡,不免皺眉。
等到管家離開,並且書房的門也關上以後,顧妙妙好奇的問着。
“你做了什麼?爲什麼感覺這書房裡,那麼酸?”
薄夜衾眼神有些幽怨:“因爲看到某些人,對着別的男人撒嬌,還上了圍脖熱搜了。”
顧妙妙本來還很疑惑的心,聽到薄夜衾這話,一時間倒是覺得有些心虛。
這個狗男人該不會是連顧霆之的醋都要吃吧?
拜託,那可是她的哥哥!
雖然她和這個哥哥之間也不是很熟悉,但是這個醋吃的是不是有點太霸道了?
“那個……顧霆之是我哥哥……”
薄夜衾擡手扶額,一臉無奈的開着玩笑:“就因爲知道他是你哥哥,所以我纔沒有讓謝洋將他大卸八塊。”
顧妙妙:……
雖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顧妙妙覺得有些事情需要提前說清楚。
“我很抱歉和別的男人有了一些親暱的行爲,但是我想,你應該要分對方是誰,如果是我的家人,或者是我的那羣徒弟,我希望你能控制一下自己。不然你醋意這麼大的話,我會感覺我有一點壓力。”
吃醋,就是不相信對方對自己忠誠的一種信號。
男女情感當中,適當的吃醋可以當做一些情調,情感的催化劑。
但如果不分人是誰,只要是個異性的醋都會吃的行爲,顧妙妙會有點反感。
也爲了讓薄夜衾相信她,她也做着保證:“當然,我以後也會注意,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
薄夜衾聽着顧妙妙的話,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話語裡的唐突。
於是,他也認真地和顧妙妙道歉:“對不起,因爲我的問題,給你帶來困擾。”
顧妙妙也大方接受。
“沒關係,我也有錯。既然我們知道了對方的一些底線,也將事情說開,那這件事情我們就此翻篇,誰也不用再提。”
“好。”
兩人相視一笑,剛剛的不愉快也就在這個笑容下,煙消雲散。
“餓不餓?”
薄夜衾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他是忙碌到現在還沒有吃。
“餓,專門來找你這個飯票管飯,順便再帶我回明陽市的。”
聽到顧妙妙這麼說,薄夜衾的脣角也快速上揚了起來。
“你想吃什麼?我親自做給你吃!”
顧妙妙撇了他一眼:“怎麼?想要讓人知道你的腿好了?”
薄夜衾這才突然想起,這裡不是外面的酒店。
於是,他只好聳了聳肩。
“那我讓管家安排。”
他撥通了書房的內線電話,告訴了管家的一些喜好問題後,問着顧妙妙。
“是打算回實驗室了嗎?”
顧妙妙打了一個響指:“沒錯。節目錄制半途而廢,打斷了我的計劃,但好在整體問題不大。薄爺爺的壽宴也已經過完,我是該回去了。”
聽到顧妙妙喊“薄爺爺”這三個字,薄夜衾那好看的眉頭,就有些止不住的皺了皺。
但因爲方纔顧妙妙的那一番話,他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轉移了話題。
“那你這次回去,會和你大伯坦白,你是京都顧家女的身份嗎?”
顧妙妙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抿着脣,在思索着。
對於顧大山,因爲年幼對家人的溫暖,也全都來自顧大山,所以顧妙妙對顧大山的情感,終究是比顧明濤還要親一些。
只是,依照顧大山老實本分,又不太想要佔人便宜的性格,在知道她並非是顧海的女兒後,怕是會堅持要離開逍遙別墅的。
要想顧大山留下來,也是要費上一番功夫。
“會,畢竟紙包不住火,我不主動坦白,他終究有一天也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預期被動的讓顧大山從別人的嘴裡聽到真相,還不如她親自來說。
就是不知道,顧大山願不願意接受,他親侄女十六年就已經去世了的事實。
氣氛正有一點小小的傷感之間,薄夜衾的書房再次被人敲響。
“是妙妙來了嗎?我是你薄爺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