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顧妙妙看着面上有些震驚的薄夜衾,輕笑出聲。
看着她的的臉上那壞笑,薄夜衾的脣角也不自覺的上揚,配合着她。
“意外,是誰?”
“我第三個徒弟,翼。”說完,顧妙妙又看着薄夜衾:“你怎麼都不生氣,也不吃醋的呀?我可是藏了一個男人在我們的臥室裡。”
薄夜衾擡眸,滿是深情:“我相信你。”
同時在心裡說着,比相信我自己還要相信你對我們婚姻的忠誠。
“而且,你敢這麼大方的說出來,我若是還不信你,那就是我的錯了。”
翼除了是顧妙妙的徒弟,另外一個國字號殺手的身份,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過來,說明之前他和上面提的敵國想要抓捕顧妙妙的事情,被上面重視了。
“嘻嘻……”
聽到薄夜衾坦白,相信自己,顧妙妙的心裡是開心的。
“只不過……”
薄夜衾拉住了顧妙妙的衣袖,臉上有着慾求不滿:“能不能讓他在樓下?它很想你。”
話落,他還拉着她的手,緩緩的向下,想要讓她的手去觸碰那禁忌的地方……
“你!”
顧妙妙面紅耳赤,快速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同時還有些嬌嗔的責怪着:“不要臉!”
薄夜衾委屈:“我和我自己的老婆說自己的訴求,怎麼就是不要臉了?”
“總之,就是不要臉!”
顧妙妙冷哼一聲,然後走向二樓的客廳,說着:“我這次回來,是拿一點東西,就要走的,不能多留。”
一聽到顧妙妙還要走,薄夜衾有些小小的失落外,還是很快的調整好了情緒。
“解藥還沒有弄好?”
“弄好啦,不過我現在要去抓點變異的吸血鬼,避免他們傷害更多的人。”
薄夜衾知道,自己和顧妙妙在一起,兩個人就不可能會像平常夫妻那樣廝守。
尤其是顧妙妙比他還要忙……
他不會因爲自己的私慾,而讓顧妙妙留下來的。
“那你和翼小心一點,別被吸血鬼咬到。”
顧妙妙一邊揹着薄夜衾給她親手做的牛皮包,一邊應着:“好,你先睡,我早上就會回來。”
那些屍變過後的吸血鬼,和一般傳統吸血鬼差不多,都是在夜間活動。
唯一不同的是,屍變過後的吸血鬼,沒有智商,就是一個智商低能,喜歡活人氣息,吸食血跡的野獸。
對付他們,都是比對付真正的吸血鬼簡單。
顧妙妙又去上北園的廚房裡,拿了大概二十頭大蒜,又拿起蜜蠟簡單的做了一個權杖以後,這才帶着翼一起離開。
她走後,廚房的保姆們,不禁嘀咕着:“主母拿那麼多大蒜做什麼?”
可恨她們之前因爲礙於顧妙妙主母的身份,心裡明明很好奇,可是卻一個字也不敢問。
只能在私下裡詢問。
“大概是主母想要在東園裡種大蒜吧。”這時,桂姨開了口。
桂姨是薄家的老人了,而且身受薄老爺子和薄夜衾的信任,薄老爺子的衣食上面,都是靠桂姨在把關。
所以,對於桂姨的猜測,衆人也都相信。
“也是,要不然拿二十頭大蒜,那也太多了。”
東園、西園、南園,雖然都有廚房。
但是因爲薄老爺子還在世,所以平日裡,大家都是到北園裡用膳的。
既然東園不做飯,那除了拿着大蒜種,或者玩,她們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顧妙妙並不知道這些保姆聚在一起議論的事情,她已經帶着翼從薄家來到了外面。
師徒二人飛檐走壁了一會,沒有發現什麼特別可疑的人。
不過這也算是好事。
說明屍變吸血鬼可能不是太多。
到了人多的地方以後,翼是躲在暗處,顧妙妙則是正常地行走在了街道上。
夏日裡,晚上十一點多的時間,正是一條街熱鬧的時候。
可是因爲最近“怪獸事件”,又有上面的規定,出來擺攤和玩的人,就少了一大部分。
不過,總是有一些不害怕的人,會出來的。
走過街道的時候,顧妙妙聞到了臭豆腐的味道。
她仔細的算了算,自己好像從程景林下山以後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過臭豆腐了。
嗯,今天可以試着嘗一下。
“老闆,一份多少錢?”
“十塊錢。”
老闆見到來客人了,臉上有着熱情。
“要一份嗎?今天人少,我可以給你多送幾塊。”
顧妙妙點了點頭,同時還問着那老闆:“大嬸你不怕怪獸嗎?”
老闆聽到顧妙妙的問話,呵呵地笑了兩聲。
“怕啊!怎麼能不怕!是個人都會害怕的,只是怪獸再怎麼可怕,也可怕不了還貸款的壓力呢。”
老闆一邊忙着手裡的活,一邊說着。
“我家裡有兩個孩子在上學,孩子爸爸成天只知道打遊戲,或者和朋友出去胡吃海塞。兩個孩子的學習不管,生活上也不問,當初買房子的房貸不操心。我要是因爲害怕怪獸不出來擺攤,我就掙不了錢。掙不了錢就還不了房貸,房子沒了其實也是小事,就是擔心兩個孩子沒了地方住,成績還能不能拔尖,能不能再考上好大學,帶我們過上好日子。”
顧妙妙聽着老闆的話,脣角緊抿,快要抿成了一條直線。
下山兩年多,顧妙妙已經知道山下的人,說的“喪偶式婚姻”是什麼情況。
聽別人說是一回事,聽當事人說又是一回事。
“雖然我說這句話可能不太好,但是你爲什麼不選擇離婚呢?”
老闆對於顧妙妙的話,並沒有太大的意外。
因爲她經常聽到周邊的人,都這麼問她。
“可是我和他離婚,我的孩子,不就成了單親家庭了嗎?我不想他們以後上了社會上,不管是工作還是戀愛,當別人聽到他是單親家庭以後,就會打心底的憐憫他們,瞧不起他們。反正我和我老公已經過了大半輩子了,就這麼湊合過吧。”
顧妙妙對於老闆的回答,有些無奈。
“爲了你老公,降低了你和孩子的生活水準,你確定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