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邊的業務林城昨天晚上已經讓人全面接手,其中有一個項目,我要親自處理一下。”
薄老爺子有些好奇:“什麼項目?”
“之前葉家在明陽市買的地,蓋得樓盤,在葉家倒了以後,當地的政府找到了薄家合作,我推薦了大哥接手。現在大哥那邊出了問題,而且這個地方也是妙妙小時候生長過的地方。”
薄老爺子無形之中吃到了一把狗糧,瞬間覺得自己一會都不用吃早飯了。
“行吧,那你去吧。”年紀大了,他也已經不是家主了,自己這個時候除了支持,還能做什麼呢?
薄夜瀧的事情看着暫時是告一段落,但是後續要盤點和繼續跟進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顧妙妙這邊剛閒下來沒有兩天,霍逸緻便已經帶着劇本登門拜訪了。
哎呀,沒有辦法。
他擔心自己要是再等下去,等回頭顧妙妙和薄夜衾一起辦完了婚禮以後,薄夜衾就會利用自己“丈夫”的權力,禁止顧妙妙去拍戲了。
“這是劇本,特地請的紫金晨編劇改編的劇本。”
紫金晨是影視圈裡的金牌編劇+漫畫家。
但凡是他出手操刀改編的劇本,那是演一個火一個,出一個爆一個。
所以,現在不管是明星也好,導演也好,製片人,或者是資本也好,都是想要和紫金晨合作。
幸好他前幾年走了狗屎運,在紫金晨還沒有成爲圈內編劇大神,糊咖救星之前,就已經從紫金晨的手裡,買到了他所創作的這本《女將軍》的漫畫版權。
如果是一般人聽到了是“紫金晨”三個字以後,肯定會面露狂喜。
但是霍逸緻覺得顧妙妙不是一般人,因爲他在自信滿滿的說出“紫金晨”三個字以後,他明顯的看到了,顧妙妙的臉上是嫌棄的表情。
這……
他頓了頓後,有些尷尬的笑着說:“薄太太你可能不關注娛樂圈,你不知道,這個紫金晨在娛樂圈裡,是什麼樣的神話……”
顧妙妙伸出手,“不用誇他,他是什麼樣的貨色我還是清楚的。”
貨色?
霍逸緻再次被顧妙妙這種語氣和態度所驚訝到,同時心裡也開始打鼓。
難不成,顧妙妙和紫金晨之間,是有什麼過節不成?
是有過節,舉報紫金晨寫的小說男女主沒有嘴的過節!
顧妙妙在心裡吐槽以後,又對着霍逸緻說着:“你放心,我當初答應了參演,那就肯定是會去參演這個劇本,我也會好好演戲的。”
見顧妙妙這麼說了,霍逸緻心裡緊繃的弦也算是鬆了下來。
然後,就開始八卦了起來。
“不知薄太太清不清楚,爲什麼我會被從和薄雪瑤小姐之中的相親名單之中,被PASS掉了?”
顧妙妙好像記得,昨天晚上薄夜衾和林城通話時說的詞彙。
於是,她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給了一個“憐愛”的眼神後,緩緩說着:“我家先生覺得你年齡大了。”
霍逸緻:……
他一副黑人問號臉的表情包,然後就是瘋狂砸電腦的表情包,在心裡默默的過了一遍以後,他輕笑出聲,揶揄着。
“我和他相比,我還算是有點良心。我只對成年的女孩下手,他可是連有些未成年都沒有放過。哎,說到底,我當初就是太遵紀守法,如果不是因爲自己不好意思追求未成年,我倒是也對你下手了。”
霍逸緻將這句話說完,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自己身後有些脊背發涼。
他一轉過頭,就看到了自己的身後,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當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後,霍逸緻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了一絲尷尬,然後又自然的站起身,和薄夜衾打着招呼。
“薄家主,上午好。”
薄夜衾沒有理會他臉上的笑容,只是冷冰冰地說着:“你如果好奇我爲什麼拒絕你的原因,你可以直接問我,而不是問別人。”
看來,薄夜衾是聽到了剛剛的談話了。
霍逸緻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那不是因爲薄先生你不在,我只好轉而去問薄夫人了嗎?”
“我會將你從名單裡去除,說你年紀大,也是爲了保護你。難道你想讓我對所有人說,是因爲你對我的老婆心懷不軌?你確定霍家能受得住你丟的臉?”
被薄夜衾這麼一反問,霍逸緻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那倒是有一點承受不住。”
大抵是因爲說別人不好,又恰巧被正主聽到了,霍逸緻突然就覺得有些坐立難安,最後索性站起身,和顧妙妙以及薄夜衾告別。
顧妙妙和薄夜衾兩人都沒有挽留,畢竟眼下這個局面,霍逸緻還是離開比較好一點。
“他來做什麼?”
等到霍逸緻走後,薄夜衾走上前,霸道的將顧妙妙抱在自己懷裡,拿起一旁桌上放着的溼紙巾,給她擦着手。
顧妙妙:……
這是覺得她的手髒?
還是說,他覺得她的手上有霍逸緻留下的什麼東西嗎?
“是來送劇本的,之前答應過他,要當《女將軍》這本書裡的女主角的。”
顧妙妙的話音落下以後,薄夜衾果然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劇本。
他將給顧妙妙擦手的溼紙巾扔掉以後,又重新拿了一張溼紙巾,將那劇本的外殼和書邊的邊緣,全都擦拭了一番。
顧妙妙這下算是徹底明白,薄夜衾倒不是嫌棄她的手髒,而是嫌棄她的手可能和霍逸緻握過手,也不想她碰過霍逸緻碰過的東西。
嘖!
真是個小醋王!
“吃醋了?”顧妙妙笑着問。
薄夜衾也大方的承認:“是,吃醋了,所以,你要怎麼哄我?”
“這個嘛……”
顧妙妙擡起手,放在下巴上,故作沉思:“這樣,我給你畫一幅畫?”
薄夜衾眼眸眨了眨,問着:“你有沒有在畫畫方面的徒弟?”
“有啊。”
顧妙妙沒有隱瞞:“二十九號徒弟李玉龍是學習油畫,四十三號徒弟張舍是學習國畫的,你想要什麼風格的?”
八,九年前那個時候,在外來資本的侵襲下,畫畫界和音樂界以及醫藥界都差不多,都充斥着一種西方的東西高貴,華國傳統文化是糟粕的這些說辭。
所以李玉龍在選擇畫作的時候,優先選的是油畫。
張舍最開始也想選擇油畫,被顧妙妙否定了,才選擇的國畫。
薄夜衾知道她教的徒弟可能都不平凡,倒是沒有想到,這兩個在不同領域風格的畫畫高手,皆是她徒弟。
他想了想在顧妙妙的耳邊吹了一口氣,緩緩說着:“哪種畫裸·體比較好,就畫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