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洋立即又化身爲了尖叫雞,興奮的尖叫着。
而薄夜衾也因爲謝洋突如其來的尖叫聲,一個分神,腳下一軟,身子向前倒去。
“小心——”
顧妙妙眼疾手快,伸出手將薄夜衾往自己的懷裡拽着。
失去了重心的薄夜衾,在顧妙妙的拉力下,就像是溺水的人,遇到了漂浮的木頭,緊緊的抱住了顧妙妙。
在擁抱的那一刻,薄夜衾聞到了一抹女子身上的清香氣息。
他的心,不知是因爲“劫後餘生”還是因爲擁抱到了顧妙妙的原因,心跳很快,亂了節奏,耳朵也有些發熱。
顧妙妙雖然幫助薄夜衾站穩了身體,可是她的臉,卻是埋在了薄夜衾的胸膛裡的。
她的耳邊,是薄夜衾鼓跳如雷的心跳聲。
顧妙妙想着,定是薄夜衾害怕導致的。
“別怕,沒事了。”
顧妙妙擡手輕輕地拍着他的後背,柔聲安慰着:“來,再試着自己獨立站起來。”
“嗯。”
薄夜衾輕輕地在她的耳邊低吟了一聲,卻是突然有些不捨得放開。
顧妙妙只覺得耳朵好癢。
聞着男人身上的青竹香氣,顧妙妙覺得自己的心跳,又跳的快了起來。
謝洋看着他們兩個人,調侃着:“這出英雄救美,妙妙妹妹是拿了男主角的劇本嗎?”
聽到謝洋的聲音,薄夜衾轉過頭,看向謝洋,眼中有着不滿。
謝洋立即嚇得頭一縮。
“你已經二十了,要學會穩重。”
警告完了謝洋以後,薄夜衾纔有些不捨得站直了身體。
許是因爲擁抱了顧妙妙後,薄夜衾覺得自己的腿不疼了。
“走一步試試。”
顧妙妙輕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薄夜衾照做。
只是他邁出腿後,那股疼痛的感覺,再一次席捲全身。
顧妙妙看他額頭上有着汗水,也想得到他現在的痛苦。
“若是很痛的話,今天就先到這裡,明天開始,我會每天過來。”
一聽到顧妙妙每天都會過來,薄夜衾的脣角微微上揚。
“好。”
顧妙妙走到謝洋的身邊,交代着:“明天早上開始,每隔半個小時,你就看着他復建,練習半個小時,休息一個小時,知道了嗎?”
謝洋立即行了一個敬禮:“yes,madam。”
顧妙妙:……
“忘了問了,你那個朋友現在在哪裡?”
“京都。”
顧妙妙:……
她還以爲在明陽市。
“怎麼了妙妙妹妹,是不是太遠了?”
“是有點遠。薄先生的腿正在快速恢復,不能耽擱治療……所以,我們現在去京都,明天晚上八點之前回來。”
“好。”
謝洋知道雖然這時間有點趕,可是爲了朋友和三叔,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但是心裡卻是想着,回頭要給顧妙妙一點什麼補償。
薄夜衾卻皺了皺眉:“會不會太趕?”
“只能這樣。”
顧妙妙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是晚上十點。
再晚,天亮了也就不太好操作。
看着顧妙妙和謝洋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薄夜衾眸光幽深。
總有一天,我會伴隨你的左右。
顧妙妙發了一條短信給顧盼盼,再放了阿星一天假,而後就關掉手機,開始登機。
京都。
一下飛機,一股涼風襲來。
顧妙妙掐指一算,原來是立秋了。
看來,日後外出是要添衣了。
謝洋在上飛機之前,就給好友打了電話,對方立即安排了車接,還有一些顧妙妙需要多東西,很快,兩人就被司機帶到了一個比較復古的別墅門前。
從車上下來,顧妙妙就嗅到了一股鬼魅的氣息。
而且,還不是一個。
“謝洋!我的好兄弟,天師在哪裡?”
兩人一進門,就有一個神色憔悴,很狼狽的男子走了過來,但是那雙眼睛卻亮晶晶的看向顧妙妙謝洋的背後。
謝洋說了, 他會帶一個很厲害的天師過來,替他解決。
男人就覺得看到了希望。
“浩哥,天師就在這呢。”謝洋介紹着:“顧妙妙。”
“妙妙妹妹,這是陳興浩。”
陳興浩看着顧妙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後,他拉過謝洋到一旁,小聲的說着。
“不是我說兄弟,你也不缺錢啊,你怎麼給我找一個小丫頭片子過來?”
按道理,天師不都是男人嗎?
而且年齡還都是四五十歲,留這個鬍子。
謝洋很是自豪的說:“瞧,你這不是陷入了固有印象了嗎?你別看妙妙妹妹年紀小,可是人家本事大着呢!我和你打包票,如果她沒有把你治好,我倒貼給你一個億!”
陳興浩見謝洋說的這麼自信,還拿出一個億和他打包票。
再看着顧妙妙的時候,雖然有些懷疑,但是也多了幾分尊敬。
“見過顧天師。”
顧妙妙雖然剛剛沒有湊上去聽,可是也大概知道,這個陳興浩會覺得她不靠譜。
對於這種懷疑她本領的事情,顧妙妙沒有太大的反應。
事實勝於雄辯。
做事就行。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
陳興浩連忙點頭,“都準備好了!都在那裡耗着呢。”
知道了準備妥當,顧妙妙又讓陳興浩清場。
瞬間,偌大的別墅,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即使開着燈,但謝洋和陳興浩依然能夠感覺到,屋內陰風陣陣。
顧妙妙拿出書包裡的符紙,拿出硃砂筆在上面快速的寫了幾張符紙。
而後,她縱身一躍,將寫下的符紙,貼在了別墅的門窗和樓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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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興浩看到這一幕張大了嘴巴,整個人徹底呆掉。
謝洋雖然知道顧妙妙不簡單,但是看到顧妙妙身輕如燕的飛在別墅各處,也是驚得不知說什麼好。
幾乎是顧妙妙貼完符紙剛剛落下,別墅裡就響起了小孩的哭啼聲。
陳興浩嚇得連忙抱住一旁的謝洋,嘴裡還說着:“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每天晚上只要我一閉上眼睛,耳邊就是這種小孩的哭聲,還有一個女人的笑聲。”
謝洋也害怕,畢竟孩子那種哭聲,一聲比一聲大,可是他們都知道,這別墅裡,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所以,那個孩子只能是鬼!
和兩個大男人的瑟瑟發抖相比,顧妙妙不僅不怕,反倒還帶着氣定神閒的威嚴。
“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