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槿一愣。
纏着肖老師?誰?
姚子君見顧槿似乎愣住了,還想再說什麼,又咽了回去,最後丟下一句:“離傅辭遠點。”
就轉身離開了。
姚子君回到一班,一個和她長相有五分相似的女孩走了過來。然而雖然相似,卻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姚子君長相明媚豔麗,面前的女生卻是屬於溫雅淡然的那一掛,看起來還很膽小害羞。
姚子君的姐姐,姚子涵。
“君君,你去找顧槿同學了嗎?”姚子涵抓着姚子君的手臂,看起來似乎極爲膽怯的模樣。
“她說了,她不喜歡傅辭。”姚子君拉着姚子涵的手坐到座位上,見她害羞膽小的模樣,忍不住嘆氣:“你若真的喜歡傅辭,等高考後,我就陪你去跟他表白,怎麼樣?”
“啊?”姚子涵瞬間臉頰爆紅,有些手足無措的慌忙擺手:“不行不行,傅辭他……肯定不會喜歡我這樣的。”
“你不要妄自菲薄。”姚子君伸手在她額頭敲了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不管怎麼樣,肯定比顧槿那個徒有其表的花瓶好。”
“真的嗎?”姚子涵垂着眸。
“當然了。”姚子君點頭:“你長得好,成績優異,性格溫柔,哪哪都好。”
姚子涵抿了抿脣,笑容靦腆:“哪有君君說的那麼好。”
這時,一班班長拿着一個報名表走了過來,在姚子君前面的座位坐下,面向着姚子君和姚子涵:“鋼琴大賽,你們參加不?
我記得子涵的鋼琴是評過級的,報名參加一個?”
“鋼琴大賽?”姚子君接過報名表看了看,在看見上面的簡介時,詫異道:“主辦方是京城鋼琴協會?”
“對。”一班班長點頭道:“這次比賽是學院級的,參賽者都是恆遠市學校的學生。
而且這次比賽,據說是鋼琴協會的會長慕濂大師親自過來當評委,好像就是想從這次的大賽裡挑選一個天資出衆的學生當他的關門弟子。”
“姐,你不是一直想進京城的鋼琴協會嗎?你鋼琴彈的那麼好,說不定真的可以被慕濂大師選中,做爲他的關門弟子呢?”
姚子君看着姚子涵,見她一臉期待,卻又害怕的模樣,姚子君乾脆替她在報名表上填了名字:“我相信你。”
姚子涵輕輕嗯了一聲,又說了句:“不知道顧槿同學學會彈鋼琴沒有。”
姚子君眸光一閃,擡筆就在報名表的第二行簽下了顧槿的名字。
見姚子君寫下顧槿的名字,姚子涵有些不贊同道:“君君,你這樣不好吧?萬一顧槿同學不會彈鋼琴怎麼辦?”
“這不是正好嗎?”姚子君不以爲意,將報名表還給了一班班長,充滿惡趣味道:“如果顧槿參加的話,傅辭說不定也會去。
正好讓傅辭知道,顧槿和你比起來,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壓根兒沒法跟你比。
不過這次比賽你要小心一下恆遠市一中的顧婠婠,她鋼琴也很厲害,其他人都不足畏懼。”
“嗯。”姚子涵垂着頭,輕聲道:“我會全力以赴的。”
……
顧槿有些心不在焉的走回了教室。
肖老師?一班班主任?
她纏着肖老師是什麼意思?
她好像又有些記憶缺失了,是那個小可憐,不願意記起嗎?
“槿槿表姐!”阮若妍靠近顧槿的耳邊大吼了一聲。
“嗯?”顧槿偏頭看向了阮若妍:“怎麼了?”
“你在想什麼呢?叫你好多聲了。”阮若妍撅着嘴,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沒事。”顧槿偏頭看了一眼傅辭的位置,發現還空着:“傅辭還沒來?”
“好像是他小叔今天回京城了,他去送他小叔了。”阮若妍忽然小聲問道:“你知不知道姚子君的事情?”
聽到前半句話,顧槿一頓,拿出手機一邊給傅沉洲發消息,一邊回答阮若妍的問題:“不知道啊,怎麼了?”
【顧槿:你回京城了?】
【傅沉洲:嗯,京城有點事需要我去處理,沒來得及告訴你,下次向你賠罪。】
看見這句話,顧槿神色有些怪異,她覺得傅沉洲也很怪異。
【顧槿:幹嘛要和我賠罪?】
【傅沉洲:因爲我感覺到了你的不捨。】
【顧槿:?】
【顧槿:爲老不尊。】
【傅沉洲:你這話我很傷心的,小傢伙。】
【顧槿:哦。】
【顧槿:傅辭說你要參加這次的鋼琴大賽?】
【傅沉洲:對,鋼琴大賽的時候我會來。來了給你帶禮物。】
【顧槿:無功不受祿。】
【傅沉洲:那就當是你照顧傅辭的謝禮。】
【顧槿:不要。】
【傅沉洲:那你怎麼纔會接受?】
【顧槿:都不接受。】
【傅沉洲:那這樣,我送你禮物,你回贈我一支玫瑰怎麼樣?】
【顧槿:可以考慮。】
【傅沉洲:那就這麼說定了(微笑JPG.)】
“槿槿表姐!你有沒有聽到我講話!”
阮若妍的吼聲炸又響在耳邊,她皺着一張小臉,委屈巴巴的模樣。
顧槿輕咳了一聲,收起手機:“走神了。對了,我問你個事。”
阮若妍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模樣:“什麼事呀?”
顧槿輕蹙着眉頭:“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會被調來九班?”
“啊?”阮若妍抓了抓頭髮,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你說的,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顧槿點頭,她擡手用指尖揉了揉太陽穴,低聲道:“剛剛姚子君說了一班肖老師什麼事情,但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自從落水後,我好像有很多段重要的記憶都缺失了,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阮若妍見她似乎因爲記憶缺失很痛苦的模樣,一時之間有些着急:“爲,爲什麼會這樣啊?”
“不知道。”顧槿撐着額頭,手掌籠罩住了眉眼,眸子裡一片冷靜:“你知道這個事嗎?可不可以給我講講?”
“是,知道那麼一丟丟。”阮若妍比了一個小拇指節那麼一丟丟。
“其實我也不是很瞭解,只是當時聽其他同學提過那麼一嘴,說你纏着當時一班的肖逸老師。”阮若妍瞥了一眼顧槿,見她面色無常,才安心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