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鮮血的血腥味鑽入鼻息,肖逸乾嘔着推開了身上的人。
他擡頭摸了一把臉,然後拿下來一看,鮮紅的血漿印在手掌。
隨後他看向那個瘋瘋癲癲的npc,血漿似乎是從他嘴裡流出來的,思及此。
肖逸又忍不住乾嘔起來。
“臥槽,這誰啊?”傅辭一臉嫌棄的看着乾嘔的肖逸和瘋瘋癲癲的npc。
顧槿看着npc身上的衣服,雖然破破爛爛,卻依稀能看出原本的模樣。
明黃色的龍袍,二皇子的父皇,消失的亡國皇帝。
“燕宴,這是你父皇啊。”顧槿挑眉。
傅沉洲看着那個瘋瘋癲癲,滿臉鮮血的人,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聽到顧槿的話,那個瘋瘋癲癲的npc又看向了傅沉洲,想按照劇情走。
結果對上傅沉洲的眼神,npc卻感覺有種被魔鬼盯上的感覺,他弱弱地轉頭看向了唯一比較好欺負的肖逸。
然後又朝他走了過去,想開口說什麼,一張口就有血漿滴落。
雖然知道是假的,但肖逸仍舊被嚇得魂飛魄散,忍不住破口大罵:“滾開!別來找我!”
npc最喜歡的,就是像肖逸這種膽小怕事,又沒什麼威懾力的。
最主要的是,其他四個人看起來都不害怕,就他一個人害怕的要死。
npc不退反進,張着血盆大口爬向肖逸,嘴裡還不斷嚷嚷着:“孫公公,救救朕啊!救救朕!他們想要殺我啊!”
“他們說,你們其中有背叛者啊!背叛者的任務就是殺掉朕啊!毀掉印璽!殺……”
說道這裡,npc突然倒地,看起來像是死了。
肖逸被嚇傻了,顧槿四人卻面面相覷。
“還真有背叛者啊。”傅辭抱緊手中的劍,警惕的目光卻不斷在顧槿、傅沉洲和阮若妍三人之間流轉。
最後目光落在了顧槿身上,狐疑道:“公主,背叛者不會是你吧?”
只有顧槿的角色,是異國人,還是質子,這些年算是倍受屈辱。
最想讓他們滅國的,當真是非她的角色莫屬。
“不可能。”傅沉洲駁回了傅辭的提議:“太明顯了,反而不可能。”
傅辭想了想,又將目光看向了阮若妍,湊近:“不會是你吧?”
阮若妍翻了個白眼:“神經病,你怎麼不說是你?”
很好,除了被嚇破膽的肖逸之外,其他人都毫無破綻。
整個密室,將近兩個小時,肖逸就有一個半小時在尖叫。
到達最後一個密室時,肖逸已經人在前面跑,魂在後面飛了。
最後一個密室,也是最難的一個密室,恐怖色彩倒是已經沒有多少了。
肖逸跌坐在木椅上,衣衫凌亂,頭髮溼漉漉的貼在額頭,臉上還有血漿。
看起來極爲狼狽。
打開最後一個密室,他們就能成功的拿到印璽,密室也算是結束了。
想到這裡,肖逸打起精神,和顧槿他們一起尋找打開密室的方法。
前幾個密室都是顧槿和傅沉洲開的,他全程都在害怕,如今想來覺得有些丟臉。
然而,原本以爲很難的最後一個密室,卻出奇的簡單。
蠟燭吹滅,房門就打開了。
重新見到外面的光明,肖逸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回頭一看顧槿幾人,衣服整整齊齊,髮絲都沒有凌亂一下。
幾人出去,密室任務卻宣告失敗。
亡國皇帝死了,印璽也被毀了。
聞言,幾人面面相覷,沉默片刻。
阮若妍忽然擡手,和顧槿來了個擊掌,一臉興奮道:“槿槿表姐~合作愉快!”
傅辭和肖逸一臉懵逼,傅沉洲倒是神色無常,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
“質子公主和太傅之女互換身份了?”傅辭猜測道。
“是也不是。”阮若妍神秘的搖了搖頭。
“其實背叛者是太傅。”傅沉洲解釋道:“最開始的臥底,是太傅,他是夏國早年安排來的探子。”
“太傅死後,太傅之女繼承了太傅衣鉢,聯和公主殺了亡國皇帝和毀掉印璽。”
肖逸蹙眉:“你怎麼知道的?”
“每一關密室都有提示。”顧槿道:“第一關,電閘那掛着一幅畫,上面是蘭花和松柏樹。”
“分別代表夏國公主蘭翎和太傅之女蘇柏兒。”
“第二關,皇帝衝出來的那間密室,書桌下面有一封信,落款是蘇。”
“只不過那封信被我提前看見了,收起來了。”
聞言,傅沉洲頗爲寵溺的點了點頭:“我看她收起來的。”
傅辭抱頭不解:“爲什麼?那亡的可是你的國家,害死的可是你的父皇!”
傅沉洲義正言辭:“她是我的妻子,我有責任幫助她做任何事,任何事我都甘之如飴。”
傅辭咬牙:“那只是角色而已!小叔你別入戲太深!”
傅沉洲瞥了他一眼,冷聲道:“少管閒事。”
傅辭:“……”
換完衣服出來,肖逸說有事問顧槿,將她單獨叫到了一旁。
“怎麼了,肖老師?”顧槿嘴角揚着若有似無的笑。
昨天吃飯,加今天密室逃脫裡那一系列的事情。
肖逸若再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顧槿故意的,那他就真的是白癡了。
“爲什麼這麼做?”肖逸冷着臉,臉上有些戲弄之後的憤怒。
顧槿無辜狀:“肖老師你在說什麼?”
“這裡。”肖逸撩起額頭,露出貼着紗布的傷口,又道:“還有昨天和今天的事情,你故意想讓我難堪?”
顧槿仍舊漾着淺薄的笑意,然而眸光清冷,笑不達眼底:“肖老師怎麼會這麼想呢?”
“我們也算是認識這麼多年了,我的爲人,你應該很明白纔是。”
肖逸脫口而出:“可我們分開那麼多年,早就不是彼此認識的那個人了。”
聞言,顧槿的笑容不變,漫不經心道:“原來肖老師,也有這樣的覺悟啊?”
肖逸面色微僵:“你什麼意思?”
“其實你比我更早的清楚,我們早就跟從前不一樣了。”顧槿雙手插兜,看起來不甚在意的模樣。
漫不經心道:“從你當初說那些話開始,你就應該明白,我們早就回不去了。”
“我現在是顧槿,不是當初孤兒院裡的於槿。你也不是當初的肖逸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