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三年時間不見,陡然間看到摯友們呈一字排開出現在面前,徐星光感到恍惚。
wωω¤ тtκan¤ ℃O
須臾,她率先開口,一個一個地叫出他們的名字——
“小葉,程月,鄭烈,宋熾,白溪,姐,徐驕陽,靈靈。”
聽到徐星光念出自己的名字,葉明羅他們都笑了出來。
“師父。”葉明羅繞過牀尾來到徐星光的牀邊上,盯着她清瘦但依然昳麗貌美的臉頰瞧了會兒,才說:“歡迎回家啊,師父。”
程月和鄭烈他們紛紛點頭。
宋熾跟白溪挽着手朝徐星光走過來,徐星光這才注意到白溪垂着的右手中還牽着一個小男孩。
那孩子或許還沒一歲,走路搖搖晃晃,沒有牀高,徐星光纔沒第一時間發現他。
宋熾將那小男孩一把抱起來,面對着徐星光,他說:“小嬸,這是我跟白溪的孩子,是個男孩,叫霍琅。”
白溪抓着霍琅的小手搖了搖,指着徐星光讓霍琅喊人:“泡泡,叫美人奶奶。”
徐星光:“.”
霍聞安年紀小輩分大,徐星光才二十六七就當奶奶了。
霍琅剛會說話呢,美人奶奶他是不會喊的,但他還是開口喊人了。
霍琅聲音軟乎乎的,他喊道:“啊,美人,美人牛牛。”
在霍琅的思維裡,‘奶’等於牛奶,美人奶奶,就是美人牛牛。
徐星光被逗笑,“叫美人就行了。”
霍琅:“美人!”
大家哈哈大笑。
徐星光朝霍琅伸出雙臂,“來,讓美人抱抱。”
白溪跟宋熾都在猶豫,白溪露出擔憂表情來,“小嬸,你剛醒,肚子裡還有小寶寶,應該多休息。泡泡現在正調皮,還是別抱了。”
泡泡是霍琅的小名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徐星光感到好笑,“我身體沒那麼弱。”
她執意要抱,白溪只能將霍琅放到徐星光懷裡。
霍琅有些害羞呢,到了徐星光懷裡倒變乖了,也不敢亂動。
徐星光將他放在牀上,他就坐在真絲牀單上,好奇地伸手去摸徐星光的肚子,嘴裡說道:“球,球球!”
徐星光六個多月的孕肚,看着的確像是一個小皮球了。
大家又被霍琅逗笑了。
尹夙跟徐驕陽見徐星光身體情況很健康,也放下心來。大夥兒陪徐星光聊了個把鐘頭,就被安達利爾給趕跑了。
“星光,你想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做。”
回到俗世界,徐星光必須換着花樣吃。
她一口氣說了七八樣菜式。
“行,我這就去讓廚房做。”安達利爾轉身就要走。
“咱們的霍掌舵去哪裡呢?”徐星光醒來後,就沒有看到過霍聞安,有些納悶。
安達利爾告訴她:“小安說,要在咱們世界和神武界中間開通一條旅遊專線,方便兩個世界的人互通。但在這之前,他得先去清理一批東洋聯盟的走狗。”
指的就是大羊國那部分被東洋聯盟收買的政客,以及羅生門那些小嘍囉。
“對了。”安達利爾說:“小安說了,瞿燕靈留給你處置,等你身體好了,你來決定如何處置她。”
瞿燕靈是張知意的時候,曾是徐星光的師姐。
如何處置瞿燕靈,這讓徐星光來做決定是最合適的。
“瞿燕靈麼?”徐星光沒有任何遲疑跟猶豫,語氣平靜地說道:“對她處以死刑吧。”
安達利爾略感驚訝,“死刑嗎?”她以爲徐星光會念舊情。
“她能對幾千萬個孩子下手,這樣的畜生,不殺了還留着污染空氣?”想了想,徐星光說:“找一批有經驗的法醫,給我用注射器,在她身上戳上九千五百多萬個針孔,一針針地吸乾她的血肉。”
頓了頓,她語氣冷肅地補充道:“刑法結束,才準她嚥氣!”
安達利爾淺淺的吸了口氣。
好狠的死刑方式!
第二天,瞿燕靈就被從海底監獄裡帶出來,被帶到死刑執法現場。
她被綁在手術長沙,無數鏡頭對準她,向俗世界,也向神武界的政客們直播她的死亡方式。
那是一個漫長而殘忍的過程。
瞿燕靈真正地體驗到了何爲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被行刑過程中,她曾數次暈死過去,卻又被救命藥劑給救了回來。
她全程神智清醒,體驗着人間疾苦。
血肉被針劑從體內強行抽走,一次又一次,那是比螞蟻啃食全身還要殘忍痛苦的方式。
可這,是她應得的。
瞿燕靈的死刑,持續執行了一週時間才結束。
這一週時間內,每到夜裡八點鐘,俗世界所有國家的政客都必須坐在電腦前面觀看她的行刑直播。
殺雞儆猴。
殺了瞿燕靈這隻雞,警告了兩個世界所有心懷不軌的壞猴子。
聽着瞿燕靈的慘叫求饒聲,看着瞿燕靈從一個活人變成一把皮包骨的活死人,誰看了都頭皮發麻,渾身發冷。
夏侯商坐在電腦前,逼自己看完一個小時的直播畫面。
每次看完,他都要衝進洗手間狂吐一回。
但他還是堅持看完了一週時間的直播。
第七天的夜裡,葉明羅親自爲瞿燕靈抽走最後一針管的血肉,爲瞿燕靈合上死不瞑目的雙眼。
*
瞿燕靈的死刑方式很殘忍,卻沒有任何人覺得徐星光無情無義。
她這麼做,是在爲那些被注射了異變病毒的孩子出一口惡氣。
她的做法,大快人心。
瞿燕靈死後,屍骨被投入萬葬坑,雖羅生門跟大羊國那羣走狗一起被燒燬。
自此,東洋聯盟在兩個世界的所有勢力都被連根拔除。
*
滴答!
滴答!
第23號研究所走廊長桌上的沙漏,已經漏掉了大半。
花俊俏跟她的同事們每次交接班時,都要瞥一眼那個沙漏,並默默地在心裡問道:沙漏已經滴落了大半,徐星光什麼時候才能帶着解藥回來呢?
這晚,臨近中午十二點,當一粒沙子即將滴下時。一隻細長似玉箸,卻強悍有力的五指,握住了那隻沙漏。
那隻沙漏便宣佈罷工了。
察覺到動靜,花俊俏他們從觀察室裡跑出來,便看到了站在走廊盡頭的那抹倩影。
那人穿着23號研究所的工作制服,小腹微微隆起。
那是
“隊長!你回來了!”花俊俏他們欣喜若狂。
徐星光從帆布袋裡拿出一支金屬管,金屬管理有一截透明的試管,試管中,墨綠色的藥劑在燈光下散發着無限生機。
朝花俊俏他們舉起金屬管,徐星光露出如釋重負的淺笑。
“三年,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