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不能立刻驗證我的猜測。”
方知行握了握拳頭,清晰地感覺到超乎想象的力量在膨脹,在暴漲,在肆意宣泄!
這一刻,自己彷彿舉世無敵,能夠一拳幹趴一品金仙!
區區二品,他反倒是不放在眼裡了。
總之,十星先天血蓮聖體,無可比擬,戰力保底是二品,上限是越級挑戰一品!
這時候,系統面板再次光華一閃。
【九天聖體圖·九天篇滿級條件:
1、修爲須達到一品金仙境界(未完成)
2、採集九天聖物各一件(未完成)】
“嗯,先天聖體更進一步,乃是九天聖體。”
“這九天聖體,顧名思義,便是可以橫行九天的強大體質,實力堪比大羅金仙!”
方知行不由得滿心期待。
不過,現在他的修爲還是三品圓滿,須得等一等了。
時光荏苒,歲月如流。
悄然間,大半年轉瞬即逝。
【無量血蓮·三品金仙滿級所需條件已達成,是否提升?】
“來了……”
方知行無喜無悲,一片平靜。
血道功法是他的主修功法,也是他的修行根基。
無論是荒古訣還是九天聖體圖,全要依賴無量血蓮來夯實根基。
“提升!”
一念之間,方知行放出精神,降臨到道祖血河之上。
放眼看去,滿是污穢的河流上,朵朵血蓮肆意綻放,遮天蓮葉無窮碧,散發出陣陣迷迭荷香,光彩熠熠。
血蓮一直在繁殖,到現在已然增多到了二百一十六朵。
仔細看就會發現,血蓮周圍一大片污穢、腐爛、渾濁等等,幾乎蕩然無存,血水重新變得純淨鮮活,暈散出奇異而神聖的光芒。
污穢、腐爛、渾濁等等全是劫數。
而一朵朵血蓮,全是功德。
劫數與功德,在道祖血河上,奇妙的共存着。
曾經,方知行認爲劫數與功德,恰如水與舟,水多舟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此刻,他突然有了更加深刻的領悟。
“功德,究竟是什麼?”
方知行望向遠處,血河濤濤,道祖血河正在走向腐壞,似乎命中註定。
那麼,劫數的盡頭無疑就是天命,是不可改變的定數!
而功德血蓮,則代表了新的生命,新的氣象,新的契機!
病樹前頭萬木春!
舊事物必定要被新事物所替代!
所以,功德的本質其實是氣運的具現化。
念及此處,方知行緩慢地張開雙眼,瞳孔深處血光涌蕩。
他攤開手掌,一滴血在掌心微微晃動。
隨即,這滴血長出了根莖,葉片和花朵,演變成了一朵美麗的血蓮。
血蓮似虛似實,變幻莫測,乍一看就在眼前,再一看又遠在天邊,在道祖血河上!
【彼岸血蓮:成長型功德仙寶,三品】
【特效:鎮壓氣運,造化無窮】
【同步爆發技:一針見血,血樹開花,血渡衆生,步步血獄,血心種魔,血斷三界,九字真言血咒印,血海無邊】
方知行眸光閃動,手握彼岸血蓮,無風搖曳,流光溢彩。
這一刻,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被一股奇異的流光、氣流包裹住了,一下變得暖洋洋的,通體舒泰。
“莫非這是?”
方知行不禁屏住了呼吸,看着覆蓋在體表的光膜,滿臉不可思議。
很顯然,“彼岸血蓮”與千秋鐘有很多的相似之處,都屬於凝練類仙寶,都是隨着方知行修爲提升,其品階也會一併提升。
只不過,彼岸血蓮是用方知行自己的血液凝練而成。
“鎮壓氣運……”
方知行心跳加速,情緒激盪無邊。
如果說氣運如風,不可捉摸。
那麼,有了彼岸血蓮護持,風吹到方知行這裡,就停了!
“從此之後,氣運歸我所有,誰都無法奪去!”
“掌握了氣運,就等於是掌握了天命!”
“我的天命,我做主!”
方知行意氣風發,恨不得仰天長嘯。
這還不止呢!
彼岸血蓮還帶來另一項好處,那便是同步了所有的爆發技。
比如,方知行在晉升九品時,覺醒了“一針見血”和“血樹開花”兩個爆發技。
在彼岸血蓮的同步下,這兩個九品爆發技的品階,直接飆升到了三品。
同理,血渡衆生,步步血獄等低階爆發技,全部拉昇到了三品。
並且,只要方知行的修爲繼續提升下去,爆發技的品階全部會跟着水漲船高。
這與千秋鐘的功效一模一樣。
“嘖嘖,沒想到收穫如此巨大!”
方知行感覺自己剛剛迎來了一波久違的厚積薄發。
“三品與四品之間,果然是一道分水嶺。”
方知行一時間感慨萬千。
“呃……”
驀然,一聲迷糊的聲音響起,似是某個人從沉睡中醒來。
方知行愣了下,旋即想到了什麼,伸手摸了下。
下個剎那,一個酷似閃電輪廓的物體顯露出來。
閃電錶面有着鎖鏈纏繞的痕跡。
“天雷,你終於甦醒了。”方知行表情玩味道。
天雷微微抖動了下,語氣從含糊變得清晰:“嗯,是你喚醒了我。”
方知行挑眉道:“我似乎沒做什麼。”
天雷應道:“你是不是得到一件能夠影響氣運的寶物?你身上的氣運發生了變化,導致我的封禁跟着鬆動了些許!”
方知行心頭恍然,微笑道:“那敢情好呀,正好我有事想問你……”
話沒說完,天雷就打斷道:“你找到玄天大帝了嗎?”
方知行搖頭道:“玄天大帝是天庭之主吧,我現在哪有資格見到他?”
天雷陷入沉默。
見狀,方知行緩緩道:“我正在謀劃加入天庭,等我到了天界,應該有機會見到玄天大帝。話說,你和玄天大帝到底是什麼關係?”
天雷回道:“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那我可能是玄天大帝的盟友,但也有可能是他的手下,甚至可能是他的左膀右臂。”
方知行臉色微變,慎重道:“那曾經的你,極有可能是一位大羅金仙。”
天雷不置可否,只道:“我這次甦醒,還是沒有想起全部記憶,但我應該不會再陷入沉睡了。”
方知行眨了眨眼,笑道:“這麼說,我現在可以把你當做一件仙寶使用了?”
天雷不答反問:“你現在是什麼修爲?”
方知行應道:“我已經踏入金仙境界。”
天雷似乎怔住了,緩緩道:“那我幫不到你什麼忙了,我的力量被封禁着,只能釋放出上仙境界以下的雷霆。”
方知行不禁撇撇嘴,心道一聲果然。
他進步太快了,快到天雷一覺醒來,變得毫無用處了。
恰在此時!
滿級外掛閃爍了下,刷新出了新的內容。
【無量血蓮·二品金仙滿級條件:
1、吸收道祖血河養料3600天以上(未完成)】
……
【荒古訣雷字卷·二品金仙滿級條件:
1、蒐集至少1口二品雷皇鍾(已準備,是否完成?)
2、揮拳敲擊千秋鍾至少3萬次,或者引雷轟擊千秋鍾3000次以(未完成)】
……
“哦,這麼快就刷出來了。”
方知行心頭充滿喜悅。
先看《無量血蓮》,晉升二品的條件還是老樣子,只需按部就班養着就行,什麼都不用做。
只不過,這次要養差不多十年之久。
至於《荒古訣》,其情況其實也大差不差。
“條件2,引雷攻擊三千次……”
方知行心神一動,感覺條件2有點意思,以前沒有出現過類似的內容。
“嗯,我的外掛會根據我所處的情景進行設定滿級條件,那麼條件2之所以會新增內容,只怕……”
方知行猛地打了一個激靈,視線落在天雷之上,情不自禁心跳加速。
“試試吧。”
方知行握住天雷,灌輸一道氣息進去。
噼裡啪啦~
天雷頓時噴吐電光,迸射出一道道扭曲的雷弧,閃耀着刺眼的光芒。
千秋鍾冉冉升起。
緊接着,方知行擎舉起天雷,猝然祭出一道粗大且扭曲的雷霆,迅疾無比的轟擊在了千秋鐘上。
當~
千秋鍾搖擺不定,鐘身表面多出一片焦黑。
宏大之音浩蕩而出,傳播向無盡的虛空深處。
須臾,一道波盪反饋回來,灌注進方知行的頭頂。
這一灌,就持續了數個時辰。
“哇塞,爽!”
方知行全身顫抖,無比興奮,獲得大量的功德滋補。
【2、引雷轟擊千秋鍾3000次以(1/3000)】
“哈哈,這樣也行?”
方知行忍不住喜笑顏開,他還想再來一次。
但是,天雷卻是不行了。
剛纔那次引雷轟擊,消耗巨大,瞬間就耗盡了祂的力量。
想想也是,天雷被封禁着,能夠釋放出的雷霆之力着實有限。
“看情況,只能兩天一次了。”
方知行輕聲一嘆,對於這個結果還是能夠接受的。
畢竟計算下來,他用不了兩年時間,就能從三品晉升到二品。
這是其他三品金仙,幾乎不可能做到的奇蹟。
“慢慢來吧。”
方知行舒心的笑了笑,心中一片坦然。
不覺間,七八個月很快過去。
某天某時,船艙內的逃亡者,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烈的傾斜感襲來。
像是急剎車一樣的,很多人摔了一個屁股朝天。
方知行旋即從入定中醒來。
花滿霜也被打斷了修行,開口問道:“怎麼了?莫不是飛舟遇到了襲擊?”
方知行應道:“不像是,我覺得我們到站了。”
花滿霜頓時興奮起來:“浩然仙域到了!”
不多時,岑書軍的聲音傳來:“諸位道友,你們已經安全抵達浩然仙域。”
此話一出!
衆人無不是大喜過望。
身爲逃亡者,實話實說,一路上免不得擔心受怕。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方知行這般一路開掛升級,突飛猛進,獲得足夠的安全感。
大多數逃亡者其實心裡是沒底的。
好在!
一切終於塵埃落地!
他們活着來到了浩然仙域。
只要活了下來,就有新的希望。
一時間,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期待。
就在這無限的期待中,飛舟緩緩打開一道艙門。
霎時間,白燦燦的陽光照進來,所有人忍不住望向外面。
岑書軍哈哈一笑,繼續說道:“你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位於‘白鹿星’上,這裡是一個臨時避難所,請你們暫時居住於此,等候安排。”
頓了下,他喊道:“最後,歡迎諸位來到浩然仙域,請有序走出飛舟。”
話音未落,便有人急不可耐地奔向艙門,跳了出去。
方知行一點不急,待在原地耐心等着。
漸漸地,船艙內的人迅速減少,變得空蕩起來。
“方門主,一起走。”
有四個人走了過來。
方知行偏頭一看,竟是柏紹登,張朝棟等人,玄天盟的。
“好,一起!”他沒有拒絕。
柏紹登是一位大佬,雖然他現在修爲不高,但人家是輪迴轉世,遲早會重登巔峰,此人自然值得交往一番。
柏紹登走到方知行身旁,並肩而立,笑問:“方門主以後有什麼打算?”
方知行應道:“初步計劃是加入浩然天宗,找一個靠山。”
柏紹登連連點頭道:“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初來乍到,必須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纔行。”
說話間,一行人走出艙門。
放眼看去,外面是一片青青草原,遼闊無邊,氣溫不高不低,微風習習,非常舒服。
不過……
方知行很快察覺到,這片草原被一座龐大的法陣籠罩着,如同一座監牢。
很顯然,浩然天宗雖然救了他們,卻沒有完全信任他們,採取了暫時收容的措施。
柏紹登對此似乎早就料到了,笑道:“看樣子,我們一時半會哪都去不了。”
方知行連道:“浩然天宗煞費苦心將我們救來,想必早有謀劃,我們等着便是了。”
柏紹登失笑道:“方門主心態真好,難道你就一點不擔心浩然天宗會對我們不利嗎?”
張朝棟插嘴道:“是呀,說到底,浩然天宗也是天庭豢養的走狗,也可能想要掠奪我們身上的氣運,不是嗎?”
方知行略默,緩緩道:“即便浩然天宗動機不純,多半不會立刻動手,總要養肥再殺,對吧?”
柏紹登眼神發亮,豎起大拇指,由衷讚道:“方門主果然非同凡響,就衝你這份淡然的心境,我就自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