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淨空和元寶剛走到村頭,卻感受到了村裡人前所未有的熱情。
老鄉一雙雙眼珠子泛綠,上回愛搭不理,這次高攀不起,圍觀都得圍幾層。
出了張蘭芝的事,全村人對玄學重新關注。
老祖宗的東西總歸是有他的道理。
他們這些後輩當然是勤懇好學!
“道長,你這是從山上下來的吧?道觀哪的?我們幾個好去給老君送送香火。”
淨空和元寶一年退了幾步,湊近乎的還在不斷向前靠近,往被揹簍丟果子,丟菜,還有丟錢的。
一口一個道長,人和熊都懵了。
走錯村了嗎?
另邊,張蘭芝災星的名聲定死了,全村避而不及,躲在屋子裡根本不敢出門,臉上的忿恨更深了。
一張本就普通的臉蛋,現在更顯得醜陋,張蘭芝手中將古玉握緊了,猛然又笑了起來:
“你們這些人就等着吧,我還能夠許願,我是天命之子,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纔是笑到最後的人。”
張蘭芝再次向古玉許願,甚至將古玉當做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現在所有發生的事,都和她記憶中不一樣了,她的重生好像毫無意義,只是變得更加落魄。
這讓張蘭芝怎麼甘心?
然,這次再也不靈了,再也沒有聲音在張蘭芝耳邊出現,玉上劃痕一道道消失,綠的帶着塑料感。
“怎麼可能?怎麼不靈了?”
只有張蘭芝瘋瘋癲癲仍不死心,還越來越倒黴,哪怕在家裡都能平地摔掉牙。
一臉的血肉模糊,渾身上下疼的讓她清醒。
羿翰林看向張蘭芝早已生厭,這個女人已經越來越讓他感覺噁心了。
不僅是災星,還一看就不正常。
要不是他的名聲在村裡壞得透透的,知青點不接納,無處可去。
不然,絕不會和這樣的女人待在一起。
大好的晴天。
葉槿抱蘇慈坐在門口曬太陽,只感覺這天挺藍,雲挺白。
涼拌菜的事沒等她自己想幹,送四個孩子上學時就遇上了二伯孃。
二伯家現在多了頭牛,在村裡乾的那個猛,一看就是今年年底能分地的料子。
二伯孃更是個勤勞肯幹的人,廠裡幹活葉家職工名額去了葉明材,沒她什麼事。
她倒是個有主意的,早聽說葉槿腦袋裡長了顆搖錢樹,葉槿就送孩子上學的功夫,二伯孃就問到了涼拌菜配方。
作爲報酬,葉槿每個月拿兩成點子利潤,等二伯家分次湊到市場價,就不用再給多餘的。
二伯孃撿了大便宜似的回家,葉槿又閒了起來,明明她每次都想支愣下,但實力不允許。
“照劇情應該就是今天了,小慈你的貴人可是來了。”葉槿揉了揉蘇慈的頭髮道。
村門口,淨空和元寶剛剛擠出了村民的包圍圈,一年幾輛小卡車,載着滿滿當當的人進村了。
一個個穿得格外齊整,衣服上看不見一個補丁,爲首那人胸前口袋還彆着支鋼筆。
進村時,還在門口圍着的人羣,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口。
普通百姓在面對這種文化人時,總是不自覺的帶着絲敬畏,最後還是個年長的大爺上前,接過那文化人的細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