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蝶歪着頭,手裡抱了不少黑不溜秋的東西,吊了一長串,“是這個嗎?”
月蝶倒是沒想到這個年代的炸藥就這麼不經玩,她就碰了一下,就壞了。
略帶着有些委屈的看向了餘笙,生怕餘笙會生氣。
“主人,我不是故意的!”
王鳴瞧着月蝶手上的東西,想笑也笑不出來。
他花了大功夫組裝起來的東西,怎麼到了月蝶的手裡,就跟個小玩具一樣,這麼快就給她全拆了。
王鳴有些頭疼他最後的底牌也沒了。
餘笙倒是沒想到這丫頭速度這麼快,直接就把這些存在的隱患給她解決了。
擡起了頭看向了王鳴,“你還有事嗎?”
沒了任何底牌的王鳴也成功的殺紅了眼,顧不得一點其他的東西,直接就衝了出去。
腰間處的小刀直直的伸了出來,成功的朝餘笙刺了過去,一雙眼赤紅。
“餘笙我要你和我一起死!”
紀也慵懶的擡起腳,直接一踹,王鳴整個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只是在落地之前,手裡的刀已經飛了過去,直直的朝餘笙飛來。
紀也瞪大了雙眼,還沒來得及將餘笙推開。
就瞧見那刀距離餘笙只有十釐米不到的距離。
下意識的想要吼叫出來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
王鳴瞧着這樣子,滿意的勾了勾脣,眼神裡滿是笑意。
卻沒想到那刀像是碰到了什麼阻礙一樣,直直的落在了地上,就那樣直直的。
努力的擦了擦他的眼睛,又使勁的掐了自己一把,才發現這些事情都是真實的,整個人有些愣了神,明顯有些慌亂。
這……這怎麼可能!
難不成餘笙也不是人。
一想到這個原因王鳴嚇得整個人不停的往後縮,躲了起來,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只能努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親眼瞧見這一切帶來的震撼可不小。
見王鳴不再作妖,餘笙也懶得搭理,反正待會有人會來處理,王鳴也會受到他應有的懲罰。
警鳴聲響了起來,等待他的將是四角的天空。
餘笙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林家三人身上,打量了一眼他們身上的傷勢,都不太嚴重。
林宛瞧見餘笙看過來也顧不得腿軟,趕忙直起了腰身來,“謝謝餘笙!”
林父林母也趕忙起身表示感謝。
餘笙擺了擺手絲毫不介意。
倒是林宛提起來前不久餘笙想要去他們家做客的事。
林父那是大手一揮,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直接就帶着幾人去到了他們的院子裡。
餘笙這才見到林宛口中的小白,哪裡是什麼小型動物,一雪白雪白的藏獒,因爲連着幾天沒怎麼好好吃東西,皮毛已經不再光滑,甚至還沾上了不少的髒東西。
此時一見着林宛回來便有氣無力的搖着尾巴,像只哈巴狗一樣,蹭了蹭林宛的腳。
好在,王鳴並不是從林家把人帶走,林家也不是很亂,就是幾人沒怎麼搭理雜草長得很高。
餘笙看着這所謂的雜草,莫名的眼熟,這不就是無憂草嗎。
還真是雜草,幾日不見,怎麼那麼多了,又多又高,還有些亂,不仔細看還真是與雜草無異。
林母趕忙從廚房裡扒拉出一些吃食來,“家裡沒什麼吃的,就只能將就一下!”
視線移到了桌上,將就的食物上,幾乎都是世面上極貴的食物,大概一口吃下去,就和金子的味道差不多,還真是普通,特別是那茶葉,五位數一兩的茶葉,還真是便宜。
林宛有些難受的看着桌上的吃食,這還是餘笙第一次到他們家,就只能吃這些東西。
不過現在林宛也顧不得多想,身上的臭味不停的提醒着她現在很邋遢。在餘笙的面前很邋遢,她覺得她自己越發的沒眼看,也顧不得禮不禮貌的問題,直接就鑽進了浴室。
林母瞧着林宛的動作,有些愣,她這女兒什麼時候這麼積極了,還那麼愛乾淨愛美了,難不成……
林母將視線移到了在座幾人的身上,都是俊男靚女的組合,尤其是那位季修,一臉的陽光,簡直就是青春時代最好的模樣,難道……
林母的目光不由得更加熱切了起來,緊緊的落在季修的身上,還真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季修乾淨到臉上熱切的目光,擦了擦方纔吃了一嘴碎屑的嘴巴,“阿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沒沒沒,你們慢慢吃,我點了外賣!”
這還是第一個把點外賣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的家長。
等到林母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一紅,趕忙轉身去擦着乾淨得發亮的桌子。
外賣到了的時候,林宛也已經從房間裡出來了,瞧着這外賣上的標誌,雖然不是餘笙愛吃的那一家,但也算是京城高端店鋪的扛把子,就連到場吃都得預定,更別提外賣了。外賣都只有到了什麼級別,才能享受外賣的資格。
目光落在了林家看似簡譜的裝飾上,普遍都是田園風,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由金絲楠木做出的木材,當然金絲楠木的價格談不上多貴,貴得是所有傢俱用一根金絲楠木,看這年輪少說也得五百年。
這林家還真不是普普通通的花農,就單憑着被當成雜草的無憂草,這林家都不如想象中的簡單。
一桌人算是吃得賓主盡歡,特別是林父,一家人從王鳴那裡逃脫出來,還發現他一向內向的好女兒還有了幾個好朋友,而且看起來都不是特別簡單的主,林宛跟着他們一定也能學到很多的知識。
林父越想越激動,對待這個女兒,他還是不夠關心,很多時候他都去管他的那些花花草草了,對於林宛還真是虧欠。
現如今林宛有了這麼多的好朋友,能進到這滿是炸彈場的地方救人,這樣的人才是真的朋友。
他真的很爲林宛高興,得起友又有何求。
舉起了手中的紅酒杯,“敬幾位小朋友們!”
衆人跟着說着“謝謝叔叔阿姨(爸媽)!”
林宛一雙手緊緊的拽着手裡的紅酒杯,在思考着什麼,手指有些發白。
紅着臉,那黑框眼鏡下亮得發燙,“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