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提那龐然大物,就算是巨人,也不可能達到六層樓的高度。
以及那脖頸以上的五個腦袋,就算是真的,也只有兩個,不可能存在五個。
五雙手也是不正常。
以及這最後面的虎頭人。
虎頭人的存在,本來就是餘笙爲了證明她的猜想,隨便想的。
是什麼時候進入的幻境了。
虎頭人不可能存在於這個空間。
龐然大物也不可能。
井以及屬於塵嶼道觀的後山也不可能。
真的有人的舌頭能長得拖到地上,還能正常存在嗎。
佝僂者也不存在。
直通雲天的天梯……
虎頭人的利爪了伸了出來,直接勾住了餘笙的衣角。
將餘笙整個人推到了地上去,利爪在餘笙的耳側磨出刺耳的響聲。
一張血盆大口猛得張開,直直的對準了餘笙的脖頸,尋着最好下嘴的地上。
餘笙摸着腰間的匕首,用腦袋猛得撞擊着虎頭,雖然虎頭感覺不到疼痛,但也成功的撞開了一點。
就這一點,餘笙利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跛着腳,拼命的往前跑。
天梯也是假的。
因爲壓根就不存在鏤空建立,沒有任何支點的幾萬步天梯。
真的存在這座山嗎?
在充滿靈力的空間,不可能存在一個沒有結界,卻沒有任何靈力的地方,這座山也是假的。
餘笙閉上了眼睛,等待着虎頭人的爪落在她的身上。
虎頭人消失了。
山洞也消失了。
天梯也消失了。
山也消失了。
就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回到了藥田空間的中心。
餘笙第一次感受到了外界的意識。
用神識探了出去。
病房裡。
紀御正用棉籤給餘笙潤着脣,小姑娘最愛漂亮,要是醒過來,見着自己這個樣子,一定會不開心的。
又替小姑娘擦了擦手,摩挲着小姑娘的手,軟軟的像是沒有骨頭。
“笙笙,《我要成團》的節目快要結束了,主辦方還想邀請你去參加最後的成團儀式!靳潛是C位的熱門選手……”
“笙笙,李狗蛋挺想你的,殘影也是,對了這些日子蘭桉不知道去了哪裡,好像是幫你尋找藥去了!”
“笙笙,我也好想你!”
“笙笙,我喜歡上你了!”
“我的日子也不多了,真怕你醒過來沒人照顧你!”
……
紀御沒注意到,餘笙眼角處有一滴淚滑了下來。
一直平緩的心跳,終於有了比較劇烈的波動。
紀御激動的正想出去叫醫生。
手就被人給抓住了。
緊緊的。
“阿御!”因爲太久沒說過話,嗓子沙啞的不像話。
“笙笙!”紀御的眼眶紅了起來,他等這一天等太久了。
也顧不得別的,伸手將餘笙摟進了懷裡。
心裡卻清楚,餘笙現如今身體剛好,需要讓醫生過來,按響了牀邊的響鈴。
正在外面吃着飯的李狗蛋和殘影,看着一衆醫生走了過來,這邊就只有餘笙一個病人。
心立馬就慌了,飯隨意的放在了一邊。
握着門把手的手在顫抖,很害怕,餘笙會在昏迷中出現任何的意外。
殘影握住李狗蛋的手,將門把手放了下去,進到了病房裡。
看着門內,被紀御擁着的餘笙,眼眸紅了起來。
嗓子有些啞,“笙……笙爺!”
“笙爺!你醒了太好了!”李狗蛋捂住了脣,激動得滿臉通紅。
紀御將餘笙放回了病牀上,手卻一直牽着,兩個人都不願意放開。
這還是紀御在這些日子裡感覺到了餘笙手心裡滾燙的溫度。不似之前的冰冷。
醫生進了病房,開始給餘笙檢查了起來。
即使知道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餘笙也沒攔,她知道如果不從醫生的口裡聽見她無事的消息,這幾人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還不如好好的做一個檢查。
一得知餘笙醒來的消息,傑弗裡立馬就趕來的醫院。
雖然餘笙昏迷的時間不長,但是傑弗裡卻知道,當時他真正判定的結果是餘笙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一直到生命的盡頭。
使用更爲先進的科技,在餘笙的腦海裡,見識到了另一個完整的時空,如果餘笙發現不了,就會永遠的待在那個空間裡。
待在那個被自己編織的夢境裡。一想到餘笙醒了過來。傑弗裡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有着什麼的信念,才能從另一個時空回來。
這都是他所好奇,所想了解的。
等到傑弗裡衝到病房裡,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餘笙窩在紀御的懷裡撒着嬌。
醫生判定餘笙已經沒什麼事了,但是紀御執意要留院觀察幾天,生怕餘笙出一點事。
餘笙當真是不想在這房間待着,她就是想吃點好吃的,最近嘴巴里什麼味道都沒有。
環着紀御的手臂,旁若無人的撒起了嬌,“阿御,我剛纔可是聽到了你說喜歡我,所以今天那麼值得慶祝!我們去醉仙樓吃上一頓吧,阿御,好阿御!”
小姑娘撒嬌的樣子,紀御還真是抵不住,不過醉仙樓可以出,出院想都別想。
幾人沒眼看,率先出了病房的門,把空間留給兩個人。
紀御擡手將小姑娘的頭髮別在耳後。
“笙笙!你早就醒了對嗎?”
突然被人反咬一口的餘笙滿是委屈,她不過就早醒了兩三分鐘,就恰好聽見了紀御的深情告白。
餘笙眨了眨眼睛,總覺得有些虧,畢竟紀御的告白都被昏迷的她聽了去,清醒的她還沒聽過。
“阿御剛纔不算,我想重新聽一遍!”
餘笙晃着紀御的手臂,知道紀御最吃她這一套,瞬間就笑了起來,桃花眼裡滿是媚意,藏不住的歡喜。
擡手,挑起了小姑娘的下巴,貼脣吻了上去。
這事他早就想做了。特別是在用棉籤給小姑娘潤着脣的時候,恨不得用他的脣。
現在也是這樣做了。
突然被人吻的餘笙大腦一片空白,還有些懵。
大概沒想到,她昏迷了一次,紀御會這麼勇。
撬開了小姑娘的牙冠。
或許是紀御所說的男人對這種事都是無師自通,接吻也是一樣。
紀御對餘笙,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是溫柔到了骨子,就像現在這樣,溫柔的吻到餘笙整個人渾身酥軟,只能貼着紀御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