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祝你守住誰感謝誰

車子飛快開着,蔓生有些莫名,她又是開口,“可是……”

在蔓生的認知裡,兩家公司的負責人應該以禮相待,這才符合處事原則。況且,他的性子一向都是與人爲善,微笑間客氣有禮,哪裡會這樣冷淡?

“你不累?”他卻出聲問。

蔓生瞧見他側目望向自己,他的手也握住她道,“又是接機,又是陪客戶,一整天下來也該累了。蔓生,休息一下。”

這兩天每天都出去奔波,今天又是在外一天,天黑才終於停下來。她順從的止住聲,靠着車椅閉上眼睛休息。

只是他的手,這一路上都緊握着她,讓她感覺到有些用力。

等回到香頌灣後,兩人下了車,尉容直接朝程牧磊道,“小石頭,早點休息。”

“……”程牧磊愣住,對於“小石頭”這個稱呼,尉總好像喊得越來越順口了。

瞥見程牧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蔓生已經被他牽着手往別墅樓上去。

來到臥室裡,蔓生笑道,“你怎麼也喊牧磊小石頭了?”

“餘秘書經常這樣喊。”尉容回道,“你不是也這樣喊他?”

蔓生將高跟鞋脫去,也將外套脫去,她再次問道,“告訴我,你今天怎麼會來接我?”

“女朋友外出工作一天,我身爲男朋友去接她下班不可以?”尉容接過外套,甩手丟到牀上。

怎麼不可以?當然沒有問題,只是他很少會做這種事,蔓生也不再追問。

尉容上前,輕輕扯開她的髮髻皮筋,她的黑髮在瞬間柔柔散開,“我給你放洗澡水。”

蔓生也的確想要洗個澡。

浴室裡水聲嘩嘩,水已經放好,蔓生進去後捲起頭髮道,“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我陪你洗。”他說着,擡手拿下毛巾。

蔓生卻是蹙眉,“你陪我洗?”

他將毛巾放在浴缸的置物架上,整個人迎面走來,他的手環繞過她的腰,“我要是不陪着,你又會洗到一半睡着。”

“我不和你一起洗!”蔓生下意識說,只覺得他眼中的光芒太過灼熱。

“我可沒說要和你一起洗鴛鴦浴。”尉容笑了。他低頭在她耳邊說,“不過你如果想,那我也很樂意。”

說話間,一雙手已經不安分的上下游走,薄脣更在耳邊呵氣若蘭,蔓生髮現他自從受傷後就一直有些纏人,特別是夜裡,“你的傷還沒有好,醫生說了,不能沾水……”

就算是沖澡也要儘量避開鞭傷,更不要說一起共浴,這是絕對禁止的行爲!

他低聲道,男聲沙啞幾分,“所以我今天只是陪你洗,可以幫你遞毛巾,還能幫你擦背……”

“現在我就來幫你把衣服脫了。”他低頭一吻,以極快的速度將她的衣服逐一褪去。

這個過程緩慢。步伐也都在跌撞間幾乎站不穩,好不容易蔓生躺在浴缸裡,才覺得自己好像逃過一關。

尉容直接坐在浴缸邊緣,他就這樣看着她沐浴。

泡沫裹在身上,蔓生一躺進去舒服的將頭仰起靠下,很不客氣的開始使喚他,“你幫我按按手。”

“聽餘秘書說今天的住所,對方很滿意。”尉容一邊給她按着手臂,一邊談起。

“應該是過關了。”蔓生如實說,“希望接下來也一切順利。”

“看來你們應該聊的挺愉快。”尉容神色平平,只是眼眸微沉。

蔓生正閉着眼睛,想起午後相處的一切,她輕聲回道,“還好。”

聽見她這麼說,尉容沒有繼續追問,替按過一隻手後又道,“換手。”

這個夜裡。他體貼的在旁陪着,直到蔓生洗完澡出來,他用浴巾將她擦乾,蔓生有些怕癢,“我自己來……”

“你別亂動,小心摔倒。”尉容按住她,不讓她轉身。

細緻的爲她擦背,擦去每一滴水珠,浴巾隨着手掌的擦移,掠過她的後背來到腰間。

浴室裡水汽氤氳視線,可是她白皙的肌膚上,那隻青藍色蝴蝶耀眼,就像是鮮活的,想要從她的身體躍然而出——

“我一直沒有問你,你腰上的蝴蝶是怎麼來的?”他低頭一直看着那抹青藍色印記,就像是烙印在她的身上。

他的確從來不曾問過一次,在他們在一起後的日子裡。任何一天都沒有提起過。

蔓生的身體略微一僵,眼前全都水汽瀰漫,好似勾起一些年少往事,她緩緩說,“是以前不懂事的時候紋上去的。”

“什麼時候?”他的手指碰觸她腰間的青藍色肌膚,“刺青這種東西,好像不是你會去做的事。”

回憶開始猛然尋找,那一天會去刺青的日子,蔓生記起當時是怎樣的開始,“是大學的時候,那陣子有段時間流行,小璇好奇,就帶着我和若水一起去了……”

唸書那時候總是沒有任何顧忌,所以敢於大膽嘗試,那些從前不敢作爲不敢設想的可能,也包括刺青在內。

“你們三劍客一起去刺青,她們也都刺了?”尉容將浴巾放下,拿過浴袍裹在她的身上。

蔓生搖頭道,“小璇怕痛,最後臨陣脫逃。若水刺了一個,不過是在腳踝上,一朵玫瑰。”

當時也是因爲刺青這種事情太前衛,曾若水怕被曾家發現,就選了最不顯眼的地方刺了一朵花。

“若水喜歡玫瑰花。”蔓生還記得那天邵璇問曾若水:你爲什麼要選玫瑰,這個世界上的花那麼多。

曾若水的回答很實際:我就是俗不可耐。

“那你爲什麼刺蝴蝶?”尉容將她的浴袍繫緊,視線一對上後問道,“你喜歡蝴蝶?”

一整本的刺青圖案在面前,她們三人在挑選着到底要刺哪一種,當時她不曾多想,指着本子上的蝴蝶選定:老闆,就刺這個!

“喜歡……”記憶被模糊暈染,蔓生點頭應道。下一秒,她扶着他的肩頭就要踏出浴缸,“我要吹頭髮……”

尉容扶住她而出,一番吹風折騰總算是洗完澡。

她剛放回吹風機就被他打橫抱起,蔓生的雙腿已經懸空,“你做什麼?”

“抱你去睡覺。”出了浴室,直接來到臥房,燈是昏黃的一盞,兩人雙雙跌入柔軟的牀上。

他的吻突然而又急猛,蔓生不禁呼喊,“尉容,你的傷……”

蔓生還在擔心他背上的傷,他吻着她的頸窩道,“不用管我,現在你的腿已經徹底好了。”

就在上週,醫生給她最後一次檢查,才終於確定她的腳傷成功痊癒。此刻,他又生猛的像是要將人吞噬。

……

次日——

餐桌上用着早餐,蔓生還要趕去上班,所以會早起,這並不稀奇。

只是尉容的生理時鐘,卻也準時的驚人。哪怕是受傷期間,除卻意識不清昏睡時那兩日,之後就恢復了一貫的作息。

正在用早餐,宗泉好似接到一則消息,所以趕過來報告,“容少。”

蔓生正在喝牛奶,她原本沒有在意。

尉容手裡一份報紙,吩咐一聲,“說。”

“是雲舒小姐。”宗泉這才道出下文。

許是因爲提及霍雲舒,蔓生的耳朵裡這三個字掠過的時候纔會格外清楚。

尉容放下報紙問道,“她怎麼了?”

“也沒有什麼,只是今天醫生爲雲舒小姐早起復健的時候,說來了一位新醫生,是雲舒小姐自己請回來的,好像是之前給雲舒小姐治療的那一位。”

“既然曾經爲她治療過,那應該會更加了解她的情況,這樣也好。”尉容應聲。

蔓生坐在餐桌前,聽到了這番話後,她可以確認的是霍雲舒已經開始復健的過程,“希望她能夠早日康復。”

尉容朝她頜首,“我也希望。”

“副總!時間差不多了!”後方處,餘安安前來呼喊。

蔓生喝完杯子裡最後一口牛奶,她急忙起身,“我去上班了!”

尉容瞧着兩人的身影一前一後離去,他低聲道,“小泉,告訴元伯一聲,上午我會回尉家。”

“是!”

……

來到保利後,餘安安立刻爲她送上一杯咖啡,“副總,你的咖啡。”

蔓生擡頭一瞧她,一張臉不知道因爲什麼而氣悶着,“任翔惹你了?”

“他纔不敢惹我!”餘安安回道。明顯不是因爲任翔而生氣。

“那是誰惹你?”蔓生關心詢問,笑着打趣,“來,告訴我,我去給你報仇!”

餘安安實在是忍不住,還是開口道,“就是那位雲舒小姐!任翔昨天告訴我,尉總特意給她從國內外分別請了十幾位醫生回來!還是方秘書親自經辦的,接人到了霍小姐住的公館!”

“她的腳沒有好,是要請優秀的醫生過來。”蔓生回道,“這樣就讓你氣到了?”

“還有!”餘安安默了下又道,“週末的時候,您爲了公司辛辛苦苦在工作,跑了那麼多的別墅定住所,可是尉總,他卻陪着那位雲舒小姐去見王督導!”

尉容陪伴霍雲舒去見王鏡樓?

所以王鏡樓已經和霍雲舒見面?

“王督導不是霍小姐的未婚夫嗎?現在尉總老是陪着,三角關係真的很奇怪!”餘安安叮嚀道,“副總,您一定要小心點,不要忙着工作,就忘記盯着尉總,還有那位霍小姐!你要尉總握在掌心裡!”

蔓生看着餘安安張牙舞爪的一隻手握成拳,她卻是笑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狂轟濫炸任翔,他才肯告訴你這些事情?”

“……”餘安安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爲以上這些,的確是餘安安費勁全力才問到的。

任翔和宗泉一樣,對尉總實在是忠心,可宗泉木訥耿直,任翔相對而言更外向一些,也暴躁一些,在餘安安的逼供下,一個不小心就露了口風,“我只是作爲女朋友,依照慣例詢問一下他的日常安排。”

蔓生捧起咖啡,“安安,我一早就知道他要照顧霍小姐,所以你不用着急也不用擔心。”

“副總,你早就知道啊……”餘安安傻住,這下更鬱悶了,“副總,你也心太軟了!要是我,我是堅決不會肯的!”

蔓生是知道尉容會照顧霍雲舒,可她不知道他會陪同她去見王鏡樓。

他們是單獨相見,還是三人一起會面?又是怎樣的過程,怎樣的結果?

……

新的週會上,王燕回召開會晤,提起有關於襄城恆豐的項目。

尉孝禮道,“王首席,今天下午,恆豐的顧總會正式到公司。”

作爲兩家集團公司之間的正式往來,又是初次會面,不該失體統,所以作爲現今掌事人的王燕回也將親臨會晤,他命令秘書記錄午後安排。

臨近會議結束,王燕回又提起一件事,“各位,王督導前些日子休假所以沒有來公司,現在他已經正式迴歸。總部對海外的報告先前已經如實呈上,這兩日會再趕赴海外駐守子公司。”

週會之上,王鏡樓人沒有到場,可是決策已下。

衆人都默然認同,蔓生卻有一絲詫異:王鏡樓被派遣海外,這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他這樣一個對待感情固執的人,固執到了近乎不理智的地步。現在霍雲舒歸來,他就這樣同意被遠派?

所以,王鏡樓的決定是……

蔓生遲疑思量着,她沉默不言。

之後一切如常直到結束,整場會議沒有任何異樣,蔓生跟隨尉孝禮一起離席。

輾轉來到常務辦公室,自然是和尉孝禮商談有關恆豐的項目事宜。情形很複雜,不過有利有弊可以說是旗?相當,蔓生道,“尉常務,我想一切還要等恆豐這邊繼續接洽後才能定奪。”

尉孝禮遇事頗有耐心,“等午後和這位顧總正式會面再作打算。”

商議過後蔓生也不再打擾,只是當她回部門之後,聽見程牧磊道,“那位王督導來了王首席的辦公室!”

“什麼時候?”蔓生立刻追問。

“現在還沒有走,來了有些時候。”程牧磊回道。

蔓生心念一定,“程助理,你留意着,等王督導離開的時候。就請他到我這裡一敘。”

過了半晌——

等王鏡樓正欲離開的時候,瞧見一個年輕男人等候在前方,他認得他,林氏副總身邊的貼身助理,對方喊道,“王督導,副總請您過去坐坐。”

王鏡樓則是揚脣,“正好,我也想見你們林副總。”

“咚咚!”敲門聲響起,蔓生擡眸一瞧,是程牧磊帶着王鏡樓進入。

蔓生起身招呼,“王督導,請坐,要不要喝杯咖啡?”

“不用了。”王鏡樓直接入座,“我想你請我來這裡,也不是爲了喝咖啡。”

蔓生對上他,“我在想,就算我不請你,你也會來。”

“你的助理難道可以隔空傳音?”王鏡樓笑問,“我剛纔還說,也想見見林副總。”

這一剎那,他們之間卻有些瞭然於心,蔓生回道,“這種武林絕學,早就不存在了。”

“既然你早就料到,那爲什麼還特意讓助理來請我。”王鏡樓又是問,“女人不是都喜歡矜持?”

“王督導,難道你不知道,女人也不喜歡永遠處於被動狀態。”蔓生直視着他說,“我知道,你和霍小姐見過面了。”

她單刀直入的太快,王鏡樓一時間反而有些怔愣,“就在七星大廈,她喜歡那座高樓。”

“該說的話,看來都說完了。”蔓生應聲,“所以,你也做了決定。”

他的決定,在這一刻如此清楚——

“休假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回歸到正常生活。”王鏡樓揚起脣角,他的面容安寧,只是英俊的臉龐上,還有一絲不曾揮散的陰霾,卻比過往又多了一分灑脫,彷彿已經釋然,已經徹底的放下,“其實我很佩服你,自己的男朋友陪着另外一個女人,去見她的前任未婚夫,你還真是寬宏大量。”

“真要算起來,你也不算是前任,畢竟霍小姐還活着。”蔓生也是一笑,“我更佩服你,自己的未婚妻由另外一個男人陪着,去和自己見面。”

王鏡樓本是凜然的眉宇舒展開,他的笑容愈發颯爽,“我還有什麼好在意的,因爲我不想爭了。”

定睛中,蔓生聽見他說,“我退出。”

聽到他這麼說,不是沒有震撼,卻因爲早就料到,所以這樣鎮定,蔓生問,“你捨得?”

“有什麼捨不得的。”王鏡樓的男聲悠遠傳來,“就當是我成全她。”

成全她!

蔓生心中像是被狠狠砸中,這樣一個固執的男人,到了最後居然會選擇退出,只因想要成全!

“林蔓生。我祝你不要和我一樣落得這樣結局,可以守住堡壘。”最後之時,王鏡樓緩緩笑說。

……

上午的陽光直曬整座頤和山莊,偌大的莊園內依舊還飄揚着那些白紗,尉家大少已經下葬,可他離去的淒涼還在衆人心中,也依舊定格在這座莊園裡。

車子駛入停下,周管家迎接開門,“容少爺!”

尉容頜首而過,這是自從那日尉佐正下葬後,他第一次踏入尉家。

尉容前去拜見老太爺。

在那座別院裡,老太爺因爲近日心神不寧所以身體不適,他已有數日足不出戶。

進了院樓,老太爺不是一個人在,身旁有元伯,還有另外一人,那是大夫人!

“爺爺,孟姨。”尉容入內,他停步問候。

老太爺瞧向來人,大夫人也望了過去,視線一落在尉容身上,她莊嚴美麗的臉龐愈發冰冷。

“你今天想到要回來。”老太爺詢問。

尉容道,“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來告訴爺爺一聲,也來告訴孟姨。”

“這麼快就好了?”老太爺又是問道。

大夫人審視着他,見他果真安然無恙,可一想到尉佐正已死,心中更如刀割一般疼痛,“你真是身強體健,十鞭子下去,換了別人十天半月都起不來。”

“那是因爲爺爺和孟姨對我很關心。”尉容回道,“也是因爲蔓生一直照顧我。”

“你知道就好。”大夫人道,“老太爺的確爲你記掛。”

“搬把椅子過來。”老太爺一聲吩咐,元伯端來椅子,尉容這才坐下。

老太爺接着道,“你今天過來,正好有件事情,要等你商量,這也是你孟姨的意思。”

老太爺一發話後,大夫人將事情道出,“最近公司事務繁忙,你身體纔剛好,燕回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所以孝禮前些日子也進了公司。我看總經辦這邊,也是該安排一個得心應手的人過去,當你的秘書,爲你盡心辦事。”

“尉容,你的意見是?”老太爺又是發問。

大夫人顯然做好要和他費上一番口舌的準備,可是誰知,就在這個時候他卻應允,“謝謝孟姨爲我安排。那就隨時上任。”

他竟然沒有一聲拒絕,就這樣答應?

大夫人感到十分不可思議,她不清楚他這樣爽快是爲何,只是現下目的達成,她也不願多言,“那好,我會讓人儘快入職。”

“老太爺,您慢慢聊着。”大夫人沒有久留,她起身離開。

尉容還坐在那裡,老太爺注視着他說,“現在的情形,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明白。霍家那個雲舒,你斷乾淨,聽見了?”

尉容卻不曾應聲。

最後,老太爺也不等他迴應,直接吩咐元伯,“讓他回去吧。我要清靜。”

“容少爺,我送您。”元伯立刻說,尉容起身道,“爺爺,我走了。”

尉容就要離開山莊,走出別院後他問道,“元伯,小寶最近還好?”

“還和從前一樣,只是話更少了。”元伯如實說,又是叮嚀,“容少爺,您今天還是不要去看小寶。”

大夫人和大少奶奶都在家中,眼下關係如此緊張,又怎麼會同意他去看望。

尉容似有些不放心,卻也沒有再前往,“元伯,小寶有什麼事。就立刻告訴我。”

“您放心,我一定會。”

……

午後眼看時間臨近,蔓生下樓去迎接恆豐一行。

顧席原準時到來,一如昨日相見時那樣,蔓生站在大廈大廳裡,看着他迎面走來,她亦是迎了上去,“顧總,樓上請,王首席和尉常務都在等您。”

一行人步入電梯,由蔓生領着前往高層會議室。

王燕回和尉孝禮已經在會議室內,東道主不好來遲,兩方人馬在此刻碰面,三個男人互相接頭,紛紛問候之際自然是一派融洽畫面。

衆人已然入席,王燕回道,“人都到?了。那我們也不要讓顧總久等,進入正題。”

卻在此時,有人將門敲響,“咚咚!”

衆人頓時狐疑,誰會這樣大膽打斷這樣重要的會晤?

王燕回立刻派秘書去一瞧究竟,誰知是方以真而入,“王首席,尉總已經在回公司的路上,五分鐘後就會到。”

王燕回微微一怔,衆人也是愕然。

分明請假不在權位上的尉容,爲何要突然返回公司?

“尉總一定是知道顧總今天親臨,所以趕過來了。”王燕回笑着說。

顧席原靜坐在位置上,他沉靜回道,“那我還真是榮幸。”

蔓生卻是有些心憂,他不該這麼快回歸公司,醫生明明有吩咐,還需要再休息一個星期!

過了五分鐘——

準時準點,會議室大門再次被人敲響,宗泉入內後,另一道頎長偉岸的身影步入!

他總是一身極其簡單的顏色,沒有絲毫的華麗多餘修飾,在家中時哪怕是居家服,都是純色如墨,質地或絲或棉,卻都能襯得他高貴典雅。儘管傷還未痊癒,但是他俊豔的面容已經恢復了從前的絕豔無雙。

單是一個人閃現,就像是一道華光璀璨射了過來!

這一刻,顧席原坐在位置上定定一瞧。

這個男人,他就是保利的當家人,坐擁權利制高點踩下一衆宗親人傑的王者——尉容!

“顧總,這位是尉總!”蔓生回神開口介紹。

顧席原緩緩起身,他上前去,“尉總,久仰大名。”

尉容停步。和他微笑相握,“顧總,彼此彼此。”

蔓生瞧着他們兩人一番客套寒暄,又是開口說,“先入席吧。”

王燕回一瞧見來人,他本該是要讓位。

其實原定計劃中,是該由兩家公司總經理當場會晤,可因爲尉容缺席,所以才由王燕回頂替。

當下,王燕回卻道,“尉總,不如直接坐林副總身邊,這樣也好和顧總面對面談話。”

不知是出於何種目的,王燕回會這樣開口,也不知是因爲何種緣由,尉容竟也應允,“也好,今天是我遲了,該由王首席主持會晤。”

他徑自說着,人已經往會議桌一方走去,恰好是林蔓生身邊一席。

此刻會議桌的桌椅編排如此——

居中是王燕回,正對面是尉孝禮,而兩側分別是顧席原一行,以及尉容和林蔓生一行。

局面悄然演變如此,會議桌上除卻秘書助理外,在座四個男人外加一個女人,氣氛看似平和,卻是這樣詭異,詭異到讓蔓生都覺得困惑。

兩個男人卻在談笑風生,尉容道,“顧總昨天前來,一切都還順利?”

“十分順利。”顧席原回道,“下了機後,尉常務和林副總就親自來接機。安排十分周道。”

“顧總對住所還滿意?”尉容又是問道。

“有勞林副總精心準備,我很滿意。”顧席原說話間,視線望向林蔓生,朝她笑了笑。

蔓生立刻道,“這也是尉總叮嚀囑咐,保利對於顧總的到來十分重視。”

“有勞尉常務和王首席。”顧席原客氣道謝,更是望向尉容道,“也有勞尉總,安排這樣妥當,才能讓我昨天一抵達海城,過的這樣愉快!”

有些話看似漫不經心冠冕堂皇,但是在座人有心一聽,卻彷彿聽出了端倪。

尉容深邃的眼眸微凝,“能讓顧總感到愉快,那就不虛此行了。林副總,你做的很好。”

“這是我應該做的。”蔓生又是回道。

“我倒是好奇,林副總到底是怎樣的安排。能讓顧總這樣愉快滿意?”王燕回彷彿察覺出那份異樣,所以他問了一聲。

尉孝禮回道,“單是這座住所,林副總就費了心思。聽說前院裡擺了大缸,裡面種的全是睡蓮。”

“睡蓮?還真是雅緻!”王燕回略微點頭,目光轉移落向她道,“這個季節可不是睡蓮開花的時候,林副總,你是去哪裡找來的,一定費了很多功夫。”

尉容神色從容,嘴角依舊揚起一抹弧度,只是視線始終對着對面的那一位。

“也沒有費多少功夫,就是找了一家園藝公司,正好找到,就送到顧總住的宅子裡。”蔓生回道。

“林副總做事勤懇認真。”顧席原誇獎一句。

尉容出聲道,“顧總在誇你,還不道謝。”

“顧總。客氣了,我不敢當。”蔓生接了聲。

“尉常務,昨天晚上在哪裡做東宴請顧總?”王燕回又是問道。

尉孝禮應道,“昨天接了顧總後,原本是該我做東,可惜沒來得及。”

“這又是怎麼回事?”王燕回似是不明。

“其實,顧總和林副總是舊相識。”尉孝禮雖然還不清楚兩人之間究竟是何種關係,可在場面上攀親帶故總是不會有錯。

王燕回眉宇一揚,注視兩側在座的人問,“真是巧,又是怎麼箇舊相識?”

蔓生卻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直接當衆說明,她的父親曾經和他的母親結婚又離婚?這些都是私事,她並不願意透露給外人得知。

尉容注視着對面的男人,等着他的回答。

顧席原的目光掃過神色犯難的林蔓生,他開口做了解答,“算起來。我也是她的大哥。”

“你們是兄妹?”尉孝禮感到很意外。

王燕迴應道,“原來你們兩位是親戚。”

當這場關係被擺上檯面後,顧席原當衆道,“我們家蔓生現在任職保利,有勞尉總、王首席以及尉常務多多關照了,我很感謝。”

我們家……

這樣的宣告被在座所有人聽聞,皆是感覺撲朔迷離,蔓生卻想到兒時,當填寫個人履歷的時候,在父母一欄上寫明離異後,她的年少就開始被同齡孩子輕視排擠。

他卻站出來,擋在她的面前對那些孩子說:不許欺負她,我是她的大哥!

回憶冷不防閃現,蔓生耳畔卻響起另一道男聲,“顧總,我還要感謝你從前的多多關照,她現在才能這樣能幹。在保利優秀任職,聽由王首席調派,和尉常務一起負責項目,才能——現在在我的身邊!”

衆人一瞧,顧席原也是一瞧,他眉宇微凜。

豈不是,她真是在他身邊的位置!

還是否記得,故事一開始的時候那則廣告,廣告裡的蝴蝶刺青,到底是有怎樣的糾葛?王鏡樓的退出,證明了成全,這樣固執的愛着一個人,最後卻選擇成全,他的祝福最後會成真嗎?午後會晤,尉容突然襲擊空降,衆人面前揭開身份,我們家蔓生,嗯,現在在他身邊~醋起威武~ps:今日更新送到,妞兒們明天繼續見~看來顧大哥在兒時暖暖,不知道爲什麼後來就沒有再聯繫?咳,感謝妞兒們的留言推薦鑽石,麼麼噠~

第169章:你怪我是否有資格第83章:真正自由的人是他第01章:他有張傾城的臉第127章:病了就該去找醫生第145章:柳暗花明港城尉氏第309章:字字誅心爲時已晚第119章:什麼是真蔓生別哭第244章:葬送一生惡鬼索債第67章:你贏了所以我來了第222章:對你好嗎他抱起她第292章:俯首認罪歸還之物第11章:傳說中天仙下凡第336章:愛無迴應別戀趁早第305章:三聲解釋愛痛邊際第204章:宗親族規神明作證第286章:今非昔比虎毒食子第304章:報應不爽不過傳說第116章:感情的戲我沒演技第266章:人心貪婪天堂來信第290章:心有魔障有生之年第48章:去北城找他第120章:會再見面百口莫辯第84章:可我沒說我不會來第287章:當局者迷殺機已起第90章:在他眼中那麼的髒第325章:伺機而動天理循環第56章:壁燈下襯衣白第210章:雲舒沒死當年模樣第268章:喜宴陷阱愛與不愛第332章:人事涼薄緣起緣滅第42章:她的美定格時光第135章:你以爲我對幾人說第128章:她說我沒那麼脆弱第276章:心不可欺天意弄人第330章:恨之入骨戰貼已下第340章:死亦難爲是你負我第275章:思誰之過蓋棺論定第257章:痛能笑說驚心一刻第345章:番外之生死不復浮生一夢第116章:感情的戲我沒演技第195章:懲罰遊戲情人之舞第72章:我就是那個小白臉第131章:我不許不許你說不第161章:也有時候不是假的第139章:最想要的新年禮物第60章:你怎麼不問我第296章:自私一回背棄誓約第18章:怕你有反應第25章:如果能不能第282章:各爲其主上庭也敗第90章:在他眼中那麼的髒第206章:我同意如果你活着第198章:師徒相戀要個童話第325章:伺機而動天理循環第298章:空等婚約一簾幽夢第313章:心有餘罪人各有命第192章:房外門神殘酷酷刑第180章:羨慕嫉妒這不應該第266章:人心貪婪天堂來信第297章:我會幸福不准你走第50章:可惜我從來沒有第67章:你贏了所以我來了第181章:私奔跑了做得很好第151章:他的注資漂亮收尾第184章第一支菸怎麼去爭第98章:我的心早住下魔鬼第221章:誰的從來傳話我敢第77章:白色婚紗年少真心第157章:究竟是誰不肯放過第312章:互不招惹殺伐決斷第67章:你贏了所以我來了第183章:找不到她要怎麼還第316章:戰場對手人性如此第126章:下雪夜她渾身冰冷第52章:擾亂一池春水第339章:她的名字一聲媽媽第50章:可惜我從來沒有第306章:荊棘的刺我不難過第05章:是尉容的尉第255章:抓住勇敢竟有一天第127章:病了就該去找醫生第309章:字字誅心爲時已晚第252章:試着放下換卿一笑第135章:你以爲我對幾人說第14章:他憑什麼幫她第293章:理應有主求親容氏第154章:我和你不是對的人第142章:他的離開消失乾淨第35章:比任何人都陰鷲第242章:桃之夭夭不修來生第231章:道晚安菩薩是否知第341章:宴期股份消失無蹤第275章:思誰之過蓋棺論定第271章:不問永恆桃源如畫第267章:反悔不難花開一季第249章:換我等你相思爲誰第115章:冰雪世界一場好戲第15章:抓到迷路小白兔第296章:自私一回背棄誓約第332章:人事涼薄緣起緣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