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姐一臉的驚喜,“謝謝太太,謝謝太太了。我會跟他說的。太太真是大度,謝謝你的包容。”
我笑了笑,沒詳細解釋。
吃完早餐後上樓,申俊開始收拾行李,“念念,老唐是一個什麼人,你心裡也很清楚,你爲什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就私下作了這個決定?”
“你要把新陽光的股權抵押出去,不也沒和我商量嗎?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新進一個傭人這樣的小事,我就不用向你彙報了吧?哦,如果你不同意,你也可以推#翻。”
當我發現自己的語氣不對時,已經有些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說話有火藥味,可我明明沒有吃火藥。
“念念,這樣的事,你怎麼也能拿來上綱上線,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低下頭,“對不起,我最近有些情緒不太對勁。可能是更年期快到了吧。也或者是已經到了,所以如此暴躁。”
申俊過來攬我,“傻瓜,你離更年期還遠着呢。別胡說八道了,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就先放下手中的事,休息一下吧。”
“好啊,那我打電話給郭芬,讓她推掉我所有的行程。你陪我出去渡假吧,我們去很遠的地方,把所有的事情都暫時放下,就我們倆,好好呆在一起,如何?”
他愣了一下,“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啊,你剛纔不是說我需要休息嗎?”
“我是說讓你休息,但我現在不能休息,你也知道,我的事正在緊要關頭,不能休息。等我辦完這件事,我再陪你渡假,好不好?”申俊捧着我的臉說。
我輕輕扯下他的手,“那算了,先不渡假了,我陪着你去辦事吧,我們一起把這件事辦完,然後我們一起渡假?”
“我們一起?”
“是啊,你不是要和袁家派的利益代表談判嗎,我陪着你一起談。我也是掌控過上市公司的人,並不是廢柴,我可以幫到忙的。”
“不,這件事我自己處理就好了,你忙你的吧。新陽光集團需要你,你不能因爲我的事而耽誤你的工作。”申俊說。
不管他說得如何好聽,在我看來,這都是對我的一種拒絕。
他拒絕我參與這件事,他想獨自一個人處理。但是這件事,明明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如果他用新陽光的股權和對方交換,那新陽光就又會多出奇怪的股東,有可能會對我構成影響,對給新陽光發展帶來負面影響。
原來就算是最親密人,也真的會有分歧。也會有私念,或者這就是人性?我和申俊一起經歷生死,一路走到現在,我以爲我們的關係堅如鐵了,但事實是,當然知道周惜是他母親,當我知道他有可能用新陽光的股權去交換時,我還是有了私念。
我怕,我怕他會背叛我,會讓我一無所有,怕他會捨棄我,和周惜他們站到一邊,剩下我孤單一人。
我也知道有這樣的想法本身就是不對的,我應該百分之一百地相信申俊,不應該對他有一點點的懷疑,但我做不到,其實換作是你,你也做不到。因爲人終究是人,而不是神。人的弱點永遠存在,不會消除。
“念念,你怎麼了?你在想什麼,你臉色很不好。”
“申俊,我想參與你的事,因爲我們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是嗎?”
“是啊,可是新陽光也有很多事要做啊。而且這件事我需要出國,那些談判代表都在國外,我帶上阿烈就行了,你就留在國內好了。照看好新陽光,照看好我們的家。”
“你不願意帶我去,恐怕是另有原因吧?”我語氣冷了些,我自己也能感覺得出來。
“念念,你還是不信我?”申俊的語氣也冷了幾分。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參與進來。我認爲這件事我應該參與。”
“你還是擔心,我會拿新陽光的股份去和他們交換,我難道是傻子嗎?我會做那樣的蠢事?”申俊有些生氣了。
我無奈的搖手,想辯解,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不想和他作無謂的爭吵,我也不想影響他做事的心情。罷了,不說了。
“好吧,你去吧,我留下就是了。”我扔下一句,下樓,開車去了公司。
一路上這情緒卻怎麼也難於平靜下來,想了很多很多。越想越亂,越想越傷感。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我忽然想起羅博士,今天反正也沒心情做事,不如去找他,讓他給我催眠,或者能緩解我的焦慮,心理醫生,不就是解決心量和情緒上的問題嗎?
我看了看時間,覺得太早打擾不好,於是先到公司安排一下。
和幾個部門的主管開了一下會,然後我打了羅博士的電話,問他是否有時間,如果有時間,我一會過去找他。
他說今天正好有時間,讓我兩小時後去找他。
我把該安排的事給安排好,然後開車出了公司。
到了羅博士下榻的酒店,打了電話給他。他卻忽然改口,說今天有一個行程時有一個環節他忘了,暫時沒時間見我。
這讓我有些不爽,兩個小時前他主動約的時間,現在我到了,他卻又說沒空,這算是幾個意思,耍我嗎?還是認爲我付不起他的治療費?我知道他很貴,但現在對我來說,錢真的不是太大的問題,他用得着躲着我嗎?
我有些不甘心,說只耽誤他半小時的時間,我也是推掉很多工作專門趕過來的,只想再諮詢他幾個問題。
但他說他已經去了機場,沒在酒店了。
這讓我更加懷疑,於是我把車停在酒店對面的馬路邊,閃着應急燈,觀察酒店門口。
但很多交警就走過來了,剛一敬禮,我趕緊關了應急燈,說我馬上就走,不停了,罰單就別開了。
但那警察分外敬業,堅持要拍照開單。
我有些火大,說違停那也是五分鐘之後才能算的,我這才停了三分鐘,也準備馬上就走了,您就非要開單?是爲了創收嗎?是不是月底了,罰款任務沒完成,所以逮住就不肯放了?
他說我態度不好,還說我對他有人身攻擊,所以要加罰。
正和他理論,我看到白髮蒼蒼的羅博士和他的助手提着行李箱從酒店裡出來了。他果然沒走!但他卻騙我說他已經去往機場了,他爲什麼要騙我?
“警官,你放了我吧,我有急事要先走了,是我不對了,我下次不敢了,你開罰單吧,我會頭去交罰款就好了。”
“不行。你這態度就不對,你以爲開寶馬就了不起了?就可以滿大街亂停?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欠收拾,今天你不好好認錯,你休想走!”那警察來勁了。
“警官,我不是有錢人,這車是我給老闆開的,所以我不是那種欠收拾的有錢人,你放了吧,我真的錯了。罰款我認,只是你別攔着我就好,我有急事。”我也是急了。
“你不是有錢人?陽光傳媒的老闆娘,還不是有錢人?你要不是仗着自己財大氣粗,敢這麼囂張?我就信了,你跟我回局,把事情說清楚。現在不是罰款不罰款的事情了。”
靠,原來他認識我。難怪一直死纏爛打。好說歹說就是不讓。
他應該是難得找到一個收拾所謂有錢人的機會,爲了顯示他的權威和正義感,他是和我死磕上了,認罰款都不行,還得到局裡認錯。
可是這一個普通的交通違法,怎麼也不至於要去局裡吧?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拿起包,把鑰匙扔給了那交警,“你扣車吧,回頭我去交罰金,我是真的還有事,先走了。”
“你什麼態度?你這樣……”
我懶得理他,打車走了。
可是等我再去追那輛載着羅博士的車,哪裡還找得着?
“女士,你到底去哪兒啊?”出租車師傅一直在催問。
“去機場吧。”
羅博士和他的助手提着行李箱,有可能是要離開。而且他自己也在電話裡說,他已經去往機場了,所以我認爲,他是真的要離開錦城。
那去機場截他,無疑成功率會高一些。我得問清楚,爲什麼他就突然決定不給我治療了?而且還故意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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