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她的笑意不是很友好,讓我有些不適。
“曾念,你知道嗎,我從來都知道,這世上女人是最靠不住的。”她笑着說。
“可您不也是女人?”我扶住椅子,我覺得自己要倒。
她搖了搖手,“不,我不是。我是如來。我掌管三界,不管是男人女人,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在這個世上,我只信我自己。”
“所以你在我的酒中下藥了嗎?你想幹什麼?”我拿出電話,準打給韓烈。
但我還沒拔出去,我就倒下了。
……
我醒來的時候,在一個房間裡。躺在牀上。
當我發現我自己一絲不掛的時候,我驚得叫出聲來。
我想動,但發現手足無力。軟綿綿的像一團綿花一樣,根本就起不來。乾着急也沒用。
這時我聽到了手機震動的聲音,那是我的手機,就放在旁邊的牀頭櫃上,但不管我如何使勁,我就是夠不到我的手機。
我張嘴想說話,但發現說不出來。我只有大腦是清醒的,身體只有眼珠能動,其他地方,一點也動不了!
周惜這個女人要做什麼!她到底在酒裡給我下了什麼藥?
我因爲動不了,急得真的只有乾瞪眼的份。還好,這時,門開了,進來一個男人。
這男的戴着巨大的口罩,我看不出他到底長什麼樣子。在看到我全身赤#裸之後,他眼裡發出了一種邪惡的光。
他彎下腰,我明顯感覺到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他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我有注意到他某些部位醜陋地突起,我一陣噁心想吐。
他開始伸手來他摸我,而且直接就把手伸向……
我心裡噁心想吐,絕望之極,然後他開始脫自己的褲子。
我眼淚一下就出來了,如果我被他玷污,那我只有去死了。而且我注意到,房間靠近窗的部位,有一個攝像頭,記錄着這一切。
完了,完了。我心始死灰,只想一死。偏偏我還動不了,想死都死不成。
就在那個混蛋準備向我撲來的時候,忽然傳來了敲門聲。那混蛋驚了一下,似在思考着要不要繼續。
“念念,念念?你是不是在裡面,我進來了啊。”是羅濤的聲音。
我想答應,但又發不出聲來。
還好,羅濤及時趕到,我要是被這混蛋碰了,我一定會殺了周惜,然後去死。
砰!門被從外面撞開,羅濤進來了。
羅濤看到那個赤#裸的男人,又看到同樣赤#裸着的我,吃了一驚。忽地轉過身去,“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羅濤肯定認爲,我在和這個男的在行苟且之事了。真是恥辱!
但那男的忽然就向羅濤撲了過去,一把掐住羅濤的脖子,往牆上推去,要把羅濤的頭推去撞牆。
但羅濤馬上反應過來,手裡不知怎麼就多了一把匕首,忽地就往那男的手上一紮。男的疼得鬆開了手。
然後羅濤一腳踢了過去,再縱身躍起,匕首狠狠地扎向那男的。那男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念念,到底怎麼回事?”羅濤側身站着問我,因爲我是光着的,他沒有盯着我看。
我答不出來,我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念念,是不是這個混蛋欺負你?你放心,我饒不了他,你先把衣服給穿上。”羅濤又說。
但我還是說不出話來。
他終於發現了不對,終於轉過頭來,看到了的一臉淚水。
“你不能說話?”
我想點頭,但頭都點不了。只有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你是不是動不了?”羅濤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但他就穿着一件花襯衫,脫下之後,就只能光着身子了。
他把頭側到一邊,摸索着給我穿上他的襯衫。“你別怕,我帶你走。沒事了。”
他把衣服給我包好,看到了我的手機,放進了包裡,然後將我抱了起來。然後又把我放下。
“這個混蛋看到了你的身子,他這一輩子,也不能再看見其他東西。”羅濤冷聲說。
然後他拿出匕首,扎向了那人的眼睛。那人痛得大叫,他伸手拿過那個混蛋自己脫下的內褲,塞進了那王八蛋的嘴裡。
這時有警報聲遠遠傳來。
羅濤抱起我,走下樓梯,往後門而去。這時警報聲更近,已到前門。
……
我躺在一傢俬人診所裡。看着液體一滴一滴從瓶子裡流出,然後流進我的身體。
慢慢地,我身體開始有了些知覺。
羅濤合衣躺在另一張空着的病牀上。連鞋都沒有脫,陰沉着臉,閉着眼睛,一聲不吭,只是感覺他渾身上下透着殺氣。
晚些時候,我終於能開口說話。但嗓子還是不舒服。
手腳也能動了,但起不來,全身還是軟軟的。醫生只是說我中了某種藥物,到底是什麼藥,他們也說不清楚,只是說,我明天早上,基本就能恢復了。
我在想着,要不要讓羅濤給申俊打個電話。告訴他我發生的事。
可是如果打通了,我該怎麼說?我要是說是他母親害了我,他會信嗎?
我是怎麼到那家旅館的,又是怎麼被脫得一絲不掛的,我完全說不出來。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濤點燃一根菸,大口大口地抽着,這裡是病房,是不能抽菸的,但他不管。我看着他滿臉殺氣,我也不敢勸阻。好在這病房裡只有我一個人,倒也不會影響到其他病人。
“是誰?我殺了他。”
這是羅濤第十次問我同樣的問題。我一直沒給他答案。
從現在的分析來看,是周惜故意整我的可能比較大,但畢竟有些事看到的只是假象,未必是真相。萬一我要是說了,羅濤一怒之下,傷也周惜,那怎麼辦?
羅濤的狠,我是見識過的。他表面嘻哈,但真的狠起來的時候,那種黑#道人士特有的狠,是毫無溫度的。他和袁家有殺父殺母之仇,對袁家恨之入骨,他要是殺周惜,肯定不會有心軟和猶豫。
所以我不敢說,我真的不敢說。
“這件事,有些複雜,等我調查清楚。再告訴你吧。”我輕聲說。
“你說是誰,我去調查。”羅濤說。
“這件事,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別管了,謝謝你今天救了我,不然我真的只有去死了。”我咬牙說。
“你快點說,到底怎麼回事?我不耐煩了。”羅濤吼道。
他眼裡又冒出殺氣,他不是說說。他眼裡是真的冒着殺氣,看起來很嚇人。
他這種狀態,我又怎麼敢和他說?
“所以你還是不信任我,是不是?那好,我把申俊叫來,你親自跟他說。他纔是你丈夫,他纔是你應該信任的人。”羅濤冷聲說。
“不,羅濤,不是這個意思,你當然是我信任的人。只是這件事,有些複雜。”
“這一點也不復雜,你醒前和誰在一起,就是誰害了你,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我現在就去殺了他。我草他媽!”羅濤吼着爆了粗口。
我看着他有些發紅的眼睛,心裡更加害怕,更加不敢說話。
“羅濤,我現在一時想不起來,你讓我冷靜一下,然後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羅濤盯着我,“你是不想跟我說,還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是真的想不起來了,我的身體狀態不是很好,我需要休息。”
“那要不要通知申俊過來?”羅濤問我。
“那就通知他過來吧。”我說。
這時有敲門聲,是羅濤叫的外賣到了。
“先將就吃點吧,醫生說了,得吃點東西,補充體力,這樣才能更快恢復。”羅濤打開飯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