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很難有100%說的明明白白的,這也是預言不靠譜的地方,不同的人對預言也有不同的分析,導致結果有可能跟實際上相差很遠。
所謂精準度極高,就是儘可能的明確,雖然不能完全說清楚,很多時候也是相當大的助力。
“來自西南方的死神和未知的魔術師合謀奪走了屬於聖盃的金幣。”
桌上死神與魔術師的卡片自行跳出來,像是被人牽引着擺在桌子的一角。
“由湛藍的星星引發的災難因此而正在逼近。”
代表災難的塔和星星兩張牌緊跟在死神和魔術師的後面擺好。
“年輕的皇帝和他手中的權利無能爲力,高潔的女祭司只顧着泣不成聲。”
和之前一樣,‘皇帝’和‘女祭司’的卡片自行浮起,移動到桌子的另一邊。
“深紅色的寶劍將徹底摧毀聖盃和它的一切,被慾望牽動的戰車滾滾向前。”
畫着寶劍圖案的卡片以及代表戰車的卡片同樣跟着移動。
摸索了一下,朱莉奶奶拿起‘命運之輪’放在正中央:
“命運的輪轉讓一切還未不可挽回,三個‘愚者’撞破了死神的陰謀,但他們的話無人相信,只有來自異國他鄉的‘隱者’纔是破局的關鍵,因爲他揹負着‘世界’。”
將紙牌擺好,此時朱莉奶奶眼中那抹白色再度出現,就像是要擋住她的視野一樣逐漸染白了瞳孔。
“還差一點……讓我看最後一點……”
不知道她那算祈禱還是囈語的話是否其了作用,繼續道:
“我看到了開端的個小巷,由死神切斷了光芒的小巷,魔術師正在跟他們交易湛藍的星星……你們,傑拉爾特少爺,林先生你們也都在,不過你們在巷子外面。”
傑拉爾特和林天賜對視一眼,唯一符合這倆人同時在場的應該就只有昨天見面的時候,只是不知道朱莉奶奶說的是未來還是過去。
“廣場上的時鐘,12時01分。一顆球,是的,一顆給孩子們玩兒的球,死神躲在那裡面與魔法師見面,是三個人,其中兩個是年輕的男人。我見到了匕首,聽到了拉鍊的聲音,讓我看的再清楚……”
話沒說完,朱莉奶奶背後那圓盤狀的虛影猛的炸開消失不見了,她本人也一頭趴在桌面上。
像是剛剛跑過馬拉松一樣不停的喘着氣,額頭滿是細密的汗水,好一會兒她才擡頭說道:
“抱歉少爺,我沒能看到他們長什麼樣。”
“沒關係朱莉奶奶,您已經盡力了,請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我吧。”
傑拉爾特說着朝林天賜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自己一起走。
此時朱莉奶奶有氣無力道:
“儘快,傑拉爾特少爺請您儘快行動,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
邁開的腳步生生一停,傑拉爾特輕嗯了聲,便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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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樓,傑拉爾特站在門口從懷裡抽出一根雪茄,邊上站崗放哨的手下馬上殷勤的遞上火。
林小哥兒也不甘示弱,隨手抽出煙桿,也不知道他在攀比個什麼鬼。
深吸了一口,傑拉爾特雖然心事重重,但臉上依舊是那副冷靜的撲克臉,他對林天賜說:
“朱莉奶奶的預言只能提供這麼多的線索了,林先生有什麼看法?”
“湛藍的星星應該是我在追尋的藍寶石沒錯,至於其他的,我不敢肯定。”
預言就這點是最操蛋的,不管精準度多高,不可能把事情一項項都說的特別清楚。
此時一直沒開腔的賽莉說道:
“你的預言能力者太老了,如果她再年輕個十歲,最後能看到關鍵性的死神和魔術師是誰,這件事就好辦的多。”
根據朱莉奶奶的預言,最爲明確的就是傑拉爾特一直擔心的‘災難’由湛藍的星星,也就是極藍輝星體的碎片引發,同時極藍輝星體的碎片還是由未知的‘魔術師’交易給了西南方來的‘死神’。
魔術師和死神都是代稱,可以說只要明確了這兩個人或這兩個組織是誰,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結合你一個月前得到的兩幅圖來看,未知的魔術師指的應該就是幽影教團,他們的蹤跡就像魔術師變的戲法一樣。”
賽莉分析道:
“魔術師和死神合謀奪走了聖盃的金幣,聖盃代表了水元素,我估計所謂聖盃,指的其實是水之都,而金幣則代表財富,貴重的寶物。”
林天賜突然開竅了,他說:
“既然聖盃代表水之都,那麼金幣就是……”
“應該是指的千刃之刀沒錯了。”
看向傑拉爾特,後者嘆了口氣:
“我會想辦法找能搭上話的官員讓他們小心防備有人會去偷千刃之刀,但不要抱有太大的期待。”
水之都的黑幫確實是高層默許的,但畢竟是黑幫,他們相當於一羣被圈養的狗,狗的話你會聽嗎?
能光明正大走在陽光下的人,基本都看不起他們這些混飯吃的黑幫,他們的提議和情報,很有可能被誤會成是不是想圖謀不軌。
“繼續往下分析,就很難對號入座了,年輕的皇帝應該指的是年輕,卻十分有權利的人,據我所知目前水之都的城主已經快六十了,應該不是指他,而符合條件的人又太多了。”
位高權重的官員、貴族、大商人,乃至面前的傑拉爾特,都符合‘皇帝’的卡面說明,哪怕限定到年輕也有一大堆人。
女祭司同理,這並不是指的字面上的女祭司,應該是一個品行高潔聰明睿智的女性,符合這種條件的人在水之都也有不少,說的再牽強一點,透過胸針觀察的賽莉也符合女祭司的條件。
至於深紅色的寶劍、被慾望牽動的戰車,更是完全不明所以,連一點頭緒都沒有。
“命運之輪大概是朱莉奶奶的能力‘命運的圓形記敘樹’,三個撞破了陰謀的愚者……”
傑拉爾特看了林天賜一眼,又嘆氣道:
“咱們倒是符合。”
確實,畢竟他們的話水之都高層根本不會相信。
賽莉沒有接茬,而是繼續往下理清思緒道:
“最後她說在一個小巷裡看到‘死神’和魔術師正在交易藍寶石,還說那時候你和天賜也在附近,時間是12時01分。如果這部分是過去影像的回溯,那麼就應該是昨天正午的時候。”
傑拉爾特皺了皺眉:
“朱莉婆婆還說死神是躲在球裡跟魔術師見面的,不知道這是不是也屬於代指,但我不記得有一顆球。”
“有的。”
林天賜回憶了一下昨天的事情,說道:
“昨天有隻獵鷲襲擊小孩,還是你動手救的人,當時孩子們正在踢球,至於那顆球去了哪……”
林天賜搖搖頭,實在是沒看到。
畢竟當時傑拉爾特擺出一副威風凜凜的造型站在自己面前,哪還有什麼精力去注意別的,萬一他不懷好意咋辦?
朝手下夠了勾手,傑拉爾特對等候吩咐的小弟道:
“去查查昨天被我救下的那個孩子是誰家的,他們玩的那顆球從哪來,這很重要,必須儘快查清楚。”
查這事兒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誰會關注大街上玩的孩子們手裡的玩具是從哪來的?
不過既然老大說的這麼嚴重,手下自然會用心去辦。
“我倒是覺得也應該查一查能力,既然說死神是躲在球裡與魔術師見面的,那查一查誰有能力把人裝進球裡不就好了。”
林天賜說的沒錯,水之都的所有人在出生後半年內都必須接受能力檢查,就算幼兒時期的能力幾乎等於沒有,卻也已經初現端倪,這方面在政府的檔案室裡都有記錄。
如果傑拉爾特有上面的人物,或者白手協會有人可以查檔案,說不定就能找到。
然而傑拉爾特和賽莉幾乎同時說道:
“不可能鎖定的。”
“先不說超能力者,單單魔法中能把人塞進一顆球裡移動的法術就有四五種,比如變形術,靈體轉化等等。”
總而言之,就是順着能力查根本查不出來,符合條件的人依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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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賜和衆多東神州的修士一樣,跑來三界門都是找極藍輝星體的碎片回去重鑄守護結界的,儘管主要目的是爲了讓他們儘快成長,但明面上就是這個目的。
無論如何林天賜也沒想到,極藍輝星體的碎片居然會跟勞什子災難扯上關係,而且就預言上的描述來看,這個災害還真是極藍輝星體本身引發的。
更蛋疼的是,預言雖然比以前清晰了許多,但依舊有很多不可解之處,要說作用,那就是幫衆人指明瞭調查方向。
傑拉爾特的手下正在查那顆‘死神’呆過的球從哪來,底細如何。試圖找出‘死神’的真身。
只不過用屁股想也知道這並不容易,謀事不密則功敗垂成,這個道理想必對方也知道,即使是通過一顆球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與‘魔術師’也就是幽影教團的人見面,其蹤跡必然會被重重隱藏起來。
先不說查不查得到,就算能查到恐怕也需要不少時間。
而現在卻的就是時間,朱莉奶奶特別警告了傑拉爾特,時間是真的不多了。
賽莉表示白手協會也會幫忙找找,但也還是別抱有太大的期待,收集情報跟刨根問底並不是同一回事,白手協會對此也是專業不對口兒。
也就是說,時間雖然不太多,但大家卻顯得無所事事,畢竟沒有個明確的方向,着急也是白着急。
能做的事情都安排了下去,三人討論了一陣也沒得出什麼結果,此時傑拉爾特的一個手下捏着個信封走了過來。
“老闆,有人送了個信封過來,指明說是給林先生的。”
信封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白色,反過來背面的火漆印上是個手掌型的圖案,代表它來自白手協會。
讓手下把信封遞給林天賜,後者拆開裝模作樣的看了兩眼。
——他不識字。
好在賽莉是識字的,纔沒讓林天賜這個‘文盲’被揭穿,她說:
“有個好消息,白手協會的人發現了一顆與描述類似的藍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