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巷的蓮花池裡嬌豔欲滴的蓮花,在夏日清晨的陽光沐浴下顯得更加動人。
江曉桐一夜未睡,昨晚那個意外的猛撲kiss,讓她心潮澎湃了一晚上。回到家的江曉桐仔細回想,不僅自己嘴貼上去了,自己的胸也是緊貼着楊祿的胸膛。想想夏天那薄薄的衣衫,江曉桐臉就一陣發燙。
太丟人了!江曉桐今天都不知道怎麼面對楊祿?
江曉桐在家裡磨嘰了好久,也出不了門。
好害怕去學校啊!江曉桐站在院子裡不動彈。
爸爸看客廳一直好奇看着江曉桐,心中:咦?站在院子裡動也不動。
“丫頭,還不去上學。站在院子幹什麼?”爸爸站在客廳大叫。
“馬山就去。”心煩意亂的江曉桐甩出一句,就跳出了大門。
蓮花巷的石板路,被早晚溫差的形成的霧氣,潤溼。地面有些滑。江曉桐慢悠悠的走在蓮花巷裡。
“江曉桐。”後面傳來楊祿的聲音。
江曉桐聞聲驚起,拔腿就跑。
楊祿看着她,拔腿就跑,一溜煙就不見了。原本笑意滿滿的臉變得有些難受的在原地立了好幾秒秒。很快迎頭追了上去。
夏日裡的梧桐道,陰涼閉陽。
江曉桐跑進梧桐道以後,明顯覺得涼快了許多。江曉桐覺得楊祿應該不會追上她了。在路上停了下來。跑得太快的她,彎下腰在換氣。
突然。
她眼前一黑。楊祿氣喘吁吁的站在她面前,額頭還有晶瑩剔透的汗珠落下。
他是跑了多快啊?江曉桐擡頭看了眼。剛剛爆發太猛,江曉桐一時間跑不起來了。
江曉桐左閃閃右閃閃,楊祿擋住了去路。
“哎呀!要遲到了!”江曉桐叫到。
楊祿臉上的表情讓江曉桐看不懂。有些複雜、有些生氣、還有些高興還是別的什麼?江曉桐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楊祿的眼睛沒有離開過自己。
“幹嘛。一見我就跑。我又不吃人!”楊祿停止再堵截江曉桐。
江曉桐聽完這話,再沒左右閃開,羞怯怯的站在楊祿面前。不敢擡頭對視他。
楊祿看着江曉桐的表情,眼睛裡閃了一下,嘴上抿了下,臉部輕鬆的說“因爲昨天晚上嗎?我都沒說什麼?你跑什麼啊?吃虧的可是我,你摔下來壓着的我。你到撒丫子跑了,謙都沒道。今早去找你,向我道歉,你還撒丫子就跑。吃虧的是我!你佔便宜了!”
楊祿吧嗒吧嗒的說了一堆。
江曉桐低着頭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又羞又生氣。‘什麼叫你吃虧?我佔便宜?我嘴貼上去了,可你的胸還貼着我的胸呢?’賭上心上的這句話,江曉桐硬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楊祿眼偷偷的看了一下江曉桐的表情。又開口悠悠的說“昨晚的事。咱們就當沒發生過吧?意外純屬意外!這件事除了我們自己誰也不能說。嗯,拉鉤?。”說完楊祿伸出了左手小手指。
聽完這話,江曉桐擡頭看了楊祿一眼。一直因爲昨晚的事,沒發麪對楊祿的江曉桐,剛剛還在高臺之上下不來,這會就順着樣楊祿的梯子往下走了。眼中突然有了神情。
“真的?”江曉桐眨巴着眼問道。
“真的。”楊祿臉上嘴角微揚的說。小手指勾勾。
江曉桐看着翹着的小手指,右手小手指勾了上去,“說話算話。”
楊祿點了點頭。
江曉桐心裡壓着的石頭,終於着了地。拉完勾,江曉桐就邁開步子走上了前。
轉身的那一刻,楊祿臉上沒有了笑容。多了幾縷失望。
“快點啊你”已經
走出很遠江曉桐在前面叫着。
“來了。”楊祿跟了上去。
“江曉桐?”
“嗯?”
“你知道?梧桐和鳳凰一樣都分雌雄嗎?”
“梧桐就是梧桐,鳳凰就是鳳凰,怎麼還分雌雄?”
“古有傳說梧爲雄樹,桐爲雌樹,梧桐同生同長,同老同死,他們是一對。鳳凰也是,鳳爲雄,凰爲雌,鳳凰合在一起是一對。”
“真的?”
“真的!”
“在和你說一個有意思事。就是‘鳳棲於梧。’相傳梧桐爲樹中之王,是靈樹,能知時知令。而作爲百鳥之王的鳳凰,非梧桐不棲。別的樹都不去。”
“真的?”
“真的。”
“你怎麼知道的?”
“書上看的。”
上學路上的早晨,二人說了一路的梧桐和鳳凰。
原本尷尬不已的江曉桐在楊祿幫助下,輕鬆自如。
上、下學路上的輕鬆也許是畢業班唯一的樂趣。
在踏足校園的那一刻一切如常辛苦緊張。在沒有中考結束之前,就沒有結束努力的理由。江曉桐此時好羨慕,已經考完的高三學姐、學長們。
剛剛課間休息,上完洗手間出來的江曉桐還看見了楊祿的姐姐楊利。那個在第一次來例假的時候,給自己捐獻了衛生巾的好姐姐。那次突發例假事件,楊祿是跑到姐姐那裡拿的衛生巾。
江曉桐坐在座位上。看了下旁邊的楊祿。突然想到那時。今早好不容易平復嬌羞臉,又涌了出來。臉紅了不少。
“楊祿。我看見你姐姐了。剛剛。”江曉桐對着楊祿說。
“嗯。她今天說要來學校的。”楊祿忙着在做練習卷。
“楊祿。上次你說那個是找你姐要的。你姐沒問你,幹嘛要那個嗎?”江曉桐好奇的問道。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姐姐知不知道是她?
“哪個那個啊?”楊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疑惑的看着江曉桐。
“就是那個啊!上次我···褲子···那個!”江曉桐斷斷續續說着。
面對江曉桐的斷斷續續續,楊祿一下子明白了。眼笑了下,說“她知道是你。我說的。”
“啊?”江曉桐沒想到楊祿這麼耿直。
“沒關係的。我姐姐說這很正常。別忘我媽是生物老師。有些東西,我媽很早就教了我和我姐。所以那天的事,我們不覺得奇怪的。放心,我們不會說的。”楊祿並非爲安慰江曉桐才這樣說。正如他所說,這些男女之間的生理知識,在他們家,孩子滿了12歲。媽媽都會講,並且告訴他們這些很正常。所以那天楊祿纔會表現得鎮定自若。
江曉桐看着楊祿嘴角上揚,默默的笑了。
楊祿也笑了下,繼續做着試卷。
···
夜已深。江曉桐躺在楊祿的牀上,楊祿則在客廳的沙發上睡着。
江曉桐沒有睡着,看着星空。今晚夜空居然繁星點點,很久沒有看見的這樣景象了,在這繁華的都市。
‘梧爲雄,桐爲雌。我是桐,你會是我的梧嗎?我們會同老同死嗎?高敏你真的不在眷戀了嗎?’江曉桐看着星空,心中開始有些胡思亂想起來。她以爲她不會想這些的。可是她卻不禁想了起來。畢竟她和楊祿,是在楊祿和高敏剛分手沒有多久確定交往的。我的表白不會太快吧?發現喜歡就說了。
對於一些人來說,這速度好像有些太快了。
江曉桐躺在牀上翻騰着睡不着。於是起身,輕輕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她腳步輕悄,怕吵醒沙發上的楊祿。可是當他走到客廳的那一刻,才發現
沙發上空無一人。沙發邊上的樹形檯燈明亮的照着檯燈。
楊祿站立在客廳的窗前。抽着煙。淡淡的憂。
江曉桐看得出來,煙抽得不夠熟悉。
楊祿從窗戶的玻璃上發現了江曉桐。急忙掐滅的菸頭。衝着玻璃窗上向江曉桐投來笑容。
江曉桐也回了一個笑容。她大步走了上去,環抱上楊祿的腰,整個身子緊緊的貼了上去,臉埋在楊祿背上。如果不這樣,江曉桐可能會發火。
她看見了,窗前那個戒指盒。雖然是她踩進水池撿回來的,但當她和楊祿確定關係以後,她開始嫉妒那個戒指盒裡的戒指了。
那個戒指的品牌男士一生只能定製一次。寓意一生一愛!楊祿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去定下的這枚戒指,江曉桐能夠想象當時他是如何錐心之痛了。
埋在楊祿背上的江曉桐,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卑鄙。這時候的楊祿是最需要人的,自己好像‘乘虛而入’一般。他纔剛剛分手啊?正是最寂寞的時候。
“楊祿?我們···”江曉桐埋着頭說。
“嗯?”楊祿聽出一絲鼻音。
“我們是不是太快了?”江曉桐仍舊埋着頭說。
“曉桐!”對於江曉桐提問,楊祿有些驚訝。
“不會覺得我們太快嗎?你剛剛分手。我們就在一起了。我覺得我好像乘虛而入的感覺。我覺得自己很卑鄙。我覺得自己不該那時表白。我表白的那天就是我突然發現,我又喜歡上你的那天。我覺得我自己沒有考慮後果的就向你表了白。我害怕你是因爲空虛和寂寞,我也害怕自己混淆友情和愛情。”江曉桐緊緊的環抱着楊祿,彷彿加深了幾分力。頭依舊沒有擡起,埋在楊祿的背上。
“你哭了嗎?”楊祿聽着鼻音更重了。
“沒有。”江曉桐沒有哭,只是頭埋得太深,聲音有些變味。
楊祿臉上擔憂的神色。轉身將江曉桐抱在了懷裡。沒有說一句話。他的頭埋在江曉桐的肩上,眼睛閉着,鼻息在江曉桐的耳邊清晰瞭然。他抱得很緊。
江曉桐也閉着眼依偎在他懷裡。臉貼着胸膛。
楊祿睜開了眼。手輕撫着江曉桐的背。
“曉桐。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輕鬆、自然、愉快還有舒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不會覺得自己一定要做什麼,也不會覺得自己一定是什麼。我只覺得那就是我。你的表白不卑鄙。我的心情我知道,我分得清,不是因爲空虛或是寂寞。”說完楊祿推開依偎着自己的江曉桐,看着她。
江曉桐也看着楊祿。
“曉桐。我要和你坦誠一件事。我心裡偶爾想起高敏還是會有些痛。但你在我就不會痛,你是我的藥。入心不痛。”楊祿看着江曉桐真誠的說。
我是藥,入心不痛!江曉桐明白了,她在一點點治好他。我在慢慢入心。
江曉桐踮着腳,吻上了楊祿,雙手掛上他的脖頸。楊祿一手扣住她的小腦袋,一手緊環住她的腰肢,狠狠的回吻了她,快要吃掉一般。
吻得激烈時,江曉桐突然抽回自己的脣。手戳着楊祿的左心房說到“這會這痛嗎?”
“這不痛。這裡饞。”楊祿指着嘴說。
脣猛的湊上了前,江曉桐想往後躲。楊祿一手扣住腦袋。嘴上又肆意在江曉桐的嘴上柔情似蜜的吻着。江曉桐被吻得七葷八素,渾渾噩噩,雙手凍住般貼在了楊祿腰上,身子任由楊祿環抱着,動也不動。她閉着眼享受着親吻的快樂。
‘靠!果然都是喜歡嘴上運動的!’江曉桐心中叫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