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啥啥啥?求婚?求個毛的婚!
三爺嗆的大咳不止,還沒緩過勁兒,妞兒的第二條短信來了。
“錦旗和獎章我收到了,求婚的禮物送的也忒沒創意了吧?”
三爺的表情……怎一個冷字了得。
妞兒手指頭敲敲打打。
“比如,把你送給我唄。“
冷三爺揉揉眉心,小丫頭啊小丫頭,這是存心不讓他日子好過。
“胡扯!”
這倆字,很冷三爺。
好吧,妞兒看看回復的內容,拖着小下巴嘿嘿笑,你個死傲嬌,看我怎麼整你!
“今天晚上我補課,去同學家,哦,男生,哦……你也認識的。“
冷三爺捏起來的筷子又放下,眼神相當危險,“誰?”
紙老虎!一捅就破!着急了吧?上火了吧?
切切切!
“白松!”
帥氣的回了短信,妞兒心滿意足的咯咯偷笑,三叔兒,白松家你肯定知道的,那麼咱們晚上見嘍。
“靠!白松?!”
冷三爺這頓飯真是沒心情吃了。
掐指一算,圍着他的小丫頭打轉的,傅思明,王天星,又冒出一個白松。
加上他,都能搓麻將了。
孃的!他在想什麼玩意兒!
“比賽繼續!下面一項比賽內容,很簡單,但是也不簡單!”
大家顯然低估了冷三爺整人的手段!也低估了三爺的變態級別。
“今天中午的所有餐具、餐桌,全部清理乾淨,速度快、清潔到位、無損壞者,贏!”
妹的!哪兒有這種比試!
一個小時後……
“首長!到底誰贏了?!”
冷三爺瞅瞅幾大筐碗碟,點點頭,“勢均力敵,依然平局。”
尼瑪!
“日了狗了!這都能平局!臥槽!”可不嘛,洗的碗碟一樣多,而且都乾淨整潔無損壞。
白若初斜睨程遠航,鄙薄的眼神兒足以將他射成馬蜂窩,“日了狗?你好歹考慮考慮狗的感受,法律上說,任何非自願原則下的那啥,都是強殲。你連狗都不放過,嘖嘖,滅絕人倫!”
“你特麼是不是女人!”
“我是不是女人,跟你毛關係?”
冷三爺聽到他們倆吵架就上火,“行了,既然勝負難分,還有更好的項目等着你們,今天晚上大家換下來的髒衣服,你們倆手洗,規則一樣,多者勝。”
“不……是吧?!!”
“別……啊!”
想想,夜黑風高的洗衣房裡,嘩嘩嘩的水聲伴奏下,一件一件手洗衣服……
白若初咬牙切齒,“黑熊,你表個態。”
“我不洗衣服。”
“我也不洗。”
冷三爺點頭,“這就算結束了?認慫了?”
“不是認慫!是事務者爲俊傑!我和白狐狸以後比試的機會有很多,不急於一時,首長請批准!”
“同意黑熊建議!”
一場強者對決的比試終於在三爺的巧妙算計下結束,而時間已經接近了三點。
冷三爺轉動手機,思量許久。
“白狐,你過來。”
白若初狐疑,“首長想跟我比?我拒絕。”
“比什麼比?老子沒那閒工夫,你有個弟弟?”
他不是知道的嗎?
白若初一臉警惕,上下打量冷三爺,“我弟絕對不會入伍的,你死心吧,這小子以後得子承父業。”
“你真看得起他,就他?不夠格,老子想找他談點事兒,晚上把他叫過來。”
白若初更狐疑,“首長叫他來,什麼事?”
冷三爺眼神一凜,“我辦事,還需要跟你說?”
“她是我弟。”
“我是你領導。”
白若初驚,“你什麼時候成我領導了?我是武警,不是你的兵。”
“五分鐘後。”
白若初:“……什麼意思?”
果真,不到五分鐘時間,白若初接到了一通電話,號碼是沈如龍的手機。
“隊長。”
沈如龍長指戳戳眉心,一臉沉痛,生無可戀,“白狐,我跟你說個事兒,那個,冷三爺說啊,你更適合飛鷹,所以你就留在飛鷹吧,軍警一家,哪兒都一樣,呵呵呵。”
“臥槽!隊長你喝了多少?你趕緊醒醒酒!”
白若初第一反應就是沈如龍這丫的是不是喝抽了?腦袋被驢踢了!
沈如龍心塞的真想去痛飲三杯!
“白狐,你以後就屬於飛鷹了,作爲一個武警,哪裡有需要就要支援哪裡,我相信你心裡一定能權衡個輕重的。”
“隊長,這……這不是權衡不權衡的問題,我一直都屬於武警部隊,你不能因爲一次特訓就把我給賣了吧?”
沈如龍望天,“我也不想啊,但是我擰得過冷三爺嗎?在哪兒都一樣,再說飛鷹比武警部隊風光的多,你就安心留下吧。”
“隊長,又什麼任務我可以幫助飛鷹執行,但是不代表我要賣身吧?!”白狐看看站在一旁等着割草的冷三爺,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你的檔案和軍籍我會盡快給你轉過去,白狐……你前途無量,以後別忘了偶爾回來看看就行。”
聽聲音,怎麼感覺沈隊長要哭了?
“喂!隊長!隊長!”
電話就這麼絕情的掛斷了。
白若初輕哼一聲,一步跨到冷三爺眼前,昂起下巴一臉不服輸的曖昧笑笑,“怎麼着冷三爺,打算強強良家婦女?不經過我本人允許就把我的軍籍調到飛鷹,這樣做合適嗎?”
冷三爺對沈如龍的辦事效率還是非常認可的,果然是有壓力就有動力。
“我覺得很合適。既然沈隊已經把你送給飛鷹了,我就是你領導,我的命令,還希望白狐少校好好聽着。”
白若初氣的一咬牙,“首長讓我來飛鷹,什麼目的?”
冷三爺看她居然一臉不樂意的樣子,俯視她的表情,淡淡撩眉,“看你的表情,還不樂意了?”
白若初梗着脖子,“不是。”
“既然不是,就打起精神。還有,我剛纔說的事,晚上給我辦妥。”
“是!”
這尼瑪都什麼跟什麼?就爲了能指揮她?不惜把她從武警隊調到了特種部隊?
腦子有坑吧?
——
“蘇盛夏,補課去。”
放學時間一到,白松拎起書包抗在肩膀上,富家子弟的紈絝勁兒玩的別提多麻溜,跟個大爺似的。
蘇小妞兒一抹鼻尖兒,“白耗子,你別以爲你請我上課我就對你怎麼樣。”
“靠,我還真怕你對我怎麼樣。你可千萬控制住,別迷上我。”
“不要臉!”
蘇小妞兒轉頭看看傅思明,“我和白耗子去補課,你帶文萱先回家吧,明天見。”
傅思明一聽到他們倆一起補課,馬上提高了警惕,一個箭步橫在了兩人之間,“蘇小妹,你別跟他一起去,他對你居心不良,你還沒看出來?”
“看出來了,白耗子對誰都居心不良,習慣就好。再說了,以我的本事,他能把我怎麼樣?我不廢了他都是給他面子。”
傅思明哪裡能放心,恨不得用自己的眼睛把白松這混蛋給切成八塊,“白松,你少打蘇小妹的主意,咱們的比賽好早着呢。”
白松一條腿架在凳子上,撇着嘴角冷笑一聲,“傅思明,我就是帶個寵物回家,你緊張什麼?”
說完他努努下巴,“蘇盛夏,你到底走不走,再墨跡別去了。”
“當然去!”
蘇小妞兒背上書包,和白松一溜煙小時在樓梯口。
傅思明咬咬牙,白松這個混蛋,他要是敢對蘇小妹怎麼樣,他絕對不會饒了他。
這邊,白松和盛夏走出大門,上了出租車,一道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不得不說,白松這小子的手機鈴聲真特麼的太炫了。
“老姐?怎麼了?”
妞兒歪歪腦袋,居然是若初姐打來的?
白若初一臉的抑鬱,“小子,你是不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你現在被人盯上了,姐姐我恭喜你!”
什麼跟什麼?
“姐,有話直說,別繞圈子,我有正事。”
白松一條手臂架在車窗上,一條手臂自然地下垂,修長乾淨的手搭着膝蓋,每一根手指都好看的像藝術品。
妞兒看他的手看的有點發呆。
三叔兒的手也很修長勻稱,但是三叔兒常年拿槍,書上磨了不少繭子,並不像養尊處優的男人那樣柔軟白皙。
傅思明的手,骨節分明,手掌和他整個人的感覺一樣,骨骼略大,很有氣勢。
而白松的手,像是白玉雕刻的一樣,每一個細節都溫潤白皙,像典型的鋼琴家的手。
好想摸一把!
“冷三爺找你有事兒,晚上你去個地方,對了,你現在是不是和盛夏在一起?”
白松瞥一眼坐在身邊的人,“你怎麼知道?”
“別管怎麼知道的,帶上她一起。”
“哦?好。”
不用細想,白松也猜到了冷三爺的意思。
看着手機上的地址,白松道,“司機,掉頭。”
妞兒納悶了,“幹嘛?不去你家了?臨時變化,不補課了?”
白松都懶得搭理她,“你猜?”
“有病!”
車子在一家飯店門外停了下來,兩人下了車便看到董大鵬迎了出來,時間掐的別提多準。
“董參謀,你怎麼在這裡?”妞兒望望裡面大廳,他和三叔兒一般都是聯合作戰,保不齊三叔兒也在這裡?
哇塞!太讚了!
“蘇姑娘,白少爺,裡面請吧。”
哎呀我去,董大鵬同志當迎賓也是極好的,瞧瞧人家彬彬有禮的樣子。
白松嘴角卻只是掛着一絲淡笑,冷三爺要幹啥,簡直太清楚不過了。
“三叔兒?!真的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裡?請我吃飯啊?”
蘇小妞兒蹬蹬上二樓,推開包廂的門,還真是三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