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爺大手撩撥的險些繳械投降,盛夏忽地吸了吸鼻子,三爺身上什麼味道?
汗水充斥的男人野性氣息之外,居然隱約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奶香,這個味道實在是太深刻。
即便之後淡淡的一縷,足以讓盛夏分辨出和小寶身上的如出一轍,沒錯,細聞之下她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三爺的身上居然有小寶的味道!
我勒乖乖!
他們倆居然見面了?三爺見了夏小寶!以三爺的智商,小寶能瞞過去嗎?光是眼睛的顏色能不能掩飾其他的特徵?
玄!
太特麼的玄了!
盛夏一臉警惕的揮手將自己與三爺強制的分開幾公分,掰開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撤掉,嘩啦把浴袍重新撫下來蓋住大腿。
三爺被她突然的反抗刺激了一下腦神經,鷹隼半眯半張,“不給吃了?”
盛夏手兒楊柳般擺了擺,細雨春風般吐出熱氣,“三叔兒,你見夏小寶了?”
“哦?”
小妮子何出此言?一句話就問到了點子上,呵!啥時候變聰明瞭。
盛夏蹭地跳下桌子,審問犯人似的繞着三爺走了一圈兒,小拳頭抵着下巴,嘖嘖回味着他身上的氣息,“今天三爺穿的是休閒裝,腳上穿的也不是軍靴,身上有奶香味,而且和夏小寶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你……你把他怎麼樣了?!”
三爺後背繃直,大手揪着盛夏的臉左右搖擺端詳了五秒鐘,“老子能把他怎麼樣?難不成老子還把他給吃了?”
盛夏咕嘟吞了吞口水,“你真見他了?那個啥,孟允帆的兒子啊,別的什麼都好,就是性格有點孤僻,他不喜歡跟人相處,尤其不喜歡跟人接觸,那個啥,三叔兒,你氣場大,實力強,高冷慣了,他呢……話少,內斂,冷淡,我覺得吧,你們倆還是少見面爲好。”
孤僻?話少?內斂?冷淡?
這四個詞兒用來形容夏小寶合適嗎?
那孩子天真可愛,純潔無暇,俏皮討喜,而且是個問問題大王,到底誰的識別能力出現了bug?
“噢……如果見了呢?”
腹黑冷三爺深幽的能把人一下子看到底的眼睛,探索盛夏眸中的每一次波動。
盛夏呵呵呵傻笑幾聲,真見了,大爺的,真的見了,咋整?認出了?沒認出?小寶這臭小子!
“見了就見了唄,孟允帆都沒發話,我這個後媽未遂的還能說啥?”
尼瑪,心跳的好快,臉上的表情是不是也變了?小寶要真被三爺給認出來,她可以跑出去被雷劈死了。
靠,小寶兒脖子掛着子彈頭,被看到了嗎?
三爺捉住她的肩膀頭,不讓她再拉磨驢子似的轉圈,“你好像很緊張夏小寶,比他親爹還緊張,說說吧,你們怎麼回事?”
屁話,當然比他親爹緊張,他爹毛都不知道,緊張個屁。
“哈哈哈!我是個顏控啊,誰讓人家小寶長得可愛呢?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那纔是真正的傾國傾城!至於三叔兒你,老臘肉就不要跟人家小鮮肉爭風頭了好咩?所謂10後佔地球,老臘肉靠邊走,咋就沒覺悟呢?”
又在胡扯八道!
三爺鐵腕乾脆利索勾住她的下顎,“你是喜歡他,還是他爹?”
他和他爹,她都喜歡。
“我喜歡……你。”
盛夏脣兒彎彎,眼兒閃閃,手兒摸摸,沿着他的皮帶往下……
三爺眼眸被她手兒上的動作勾的充斥熱血,沖天而起的腫脹灌滿她的掌心,操,這妮子!
“油嘴滑舌!”
但,能說不喜歡嗎?他喜歡,很喜歡。
盛夏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甜頭,嬌軟的哄他,“三叔兒,我肚子真的好餓,能不能去吃飯?”
拉上他的拉鍊,盛夏將手往他身上蹭了蹭,狐狸眼忽閃忽閃的亮,亮的千嬌百媚。
“嗯。”
咚咚咚。
連着三下敲門聲傳來,兩人都止住了聲音,盛夏噙着笑,老狐狸,讓你幹壞事!
“誰!”
乖乖,好大的怨念。
“報告,首長,急事。”門外是通訊營的小劉。
三爺鬆開盛夏,壓低聲音道,“躲衛生間去。”
盛夏如今只裹着浴巾,被撞見實在不大好解釋。
理了理衣着,三爺附身將地上的文件撿起來隨意放桌上,這才神色如常的冷聲道,“進來。”
小劉敬了個軍禮,“報告,司令員的電話,您得回行政大樓一趟。”
操!
一定是爲了今天的事兒,老頭兒消息倒是靈通。
“知道了,一會兒去。”
“是!”
打發走了小劉,盛夏咯咯咯笑,“三叔兒,偷雞摸狗的事兒少乾點,心臟病都嚇出來了吧?那個啥,我記得你宿舍有我一套衣裳,哪兒呢?”
三爺真想咬死她算了!
“衣櫃頂層。”
“得嘞!我自己去拿就行了,洗手間剛纔換的衣服就辛苦三叔兒給洗洗曬曬,常來常往,有備無患,乖,辛苦了。”
三爺,“……”
盛夏扭着小蠻腰笑嘻嘻去拿衣服,三爺戳了戳眉心,洗衣服?
昨兒晚上剛給夏小寶洗了衣服,今兒還得給夏大寶洗,活了三十年,冷三爺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如今真真是陰溝翻船。
還特麼翻的心甘情願。
——
“傅總?”
被秘書的聲音拉回現實,傅思明從電腦屏幕上擡頭,眉眼含笑道,“怎麼了?”
傅思明的秘書趙雅文抱着幾份文件恭恭敬敬的附身道,“今天下午的會議資料,您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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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明這纔想起來下午還有個會議,點了點頭,“放下吧。”
“好的,傅總,那個……我剛纔看傅總好像在想什麼,傅總有什麼心事嗎?”
趙雅文甜甜的笑着,精緻的妝容將年輕漂亮的臉蛋描繪的更加光彩動人,穿着a字套裙,身材婀娜高挑,是當下最佔領街頭時尚的都市麗人一枚。
傅思明有些啞然,又有些無奈,“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人。”
趙雅文知道傅思明性格溫和,膽子也就放大了不少,換做是別的老闆,她可沒這個膽子,“那……傅總您想的是不是以前的女朋友啊?因爲我剛纔看您想問題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是笑着的。”
傅思明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笑了嗎?他渾然不知。
“算不上女朋友,關係很要好。”
女朋友,他倒是很希望盛夏可以成爲他的女朋友,他一定會把她捧在手心裡,好好的呵護。
只是,如今兩人的關係似乎已經回不到當初的軌道了。
那麼,他對文萱呢?
對盛夏,他是癡癡多年的眷戀,對文萱則是欲說還休的愧疚感動。
趙雅文抿了抿玫紅色的脣,“傅總,人家都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有時候回憶裡的人才是最好的,真的在一起的話,或許就像張愛玲《紅玫瑰與白玫瑰》寫的……”
傅思明並不知道什麼張愛玲的白玫瑰紅玫瑰,但是他成功被秘書吸引了注意力,伸手示意她繼續,“如何?”
趙雅文輕笑,溫柔而清純,“白玫瑰最終會成爲嘴角的米飯粒,紅玫瑰則會成爲牆壁上的蚊子血,最愛的人最好不要變成身邊人,瞭解的多了,缺點全露出來,就沒有美感了。”
米飯粒,蚊子血。
傅思明遙想這些年的一切,他心中的盛夏從來都是迎風綻放的玫瑰花,從未凋謝。
“小說家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的,這裡沒事了,出去吧。”
“好的,對了,想問問傅總,你喜歡什麼花?您以後在這裡辦公,辦公室放一些自己喜歡的花草比較好,清新空氣,還能緩解壓力。”
傅思明還真沒仔細想過喜歡什麼花,大老爺們喜歡花總覺得太矯情,“你隨便買吧,買了找財務報賬就行。”
“好的。”
傅思明把手機翻出來,上面加了星號標誌的號碼,備註依然是蘇小妹,十幾年了,從懵懂無知到日漸成熟。
身邊的一切都在變,唯有那抹盛夏的燦爛陽光,明媚了他的生活。
只是,他現在還能打擾她嗎?
思緒萬千的時候,手中的電話突然響了。
屏幕上跳動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歸屬地在海外。
傅思明滑動接聽,“你好。”
那端的聲音有些興奮,壓制不住的狂喜,“你是不是傅先生?在網上登尋人帖子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是我。”
此類的電話傅思明接聽了很多,一開始他挺興奮的,每次都抱着滿心的期待,後來提供信息的人說的越來越不靠譜,他漸漸就冷淡了。
“太好了!我在紐約看到你說的那個女孩了!還拍了她的照片,跟照片上雖然不是很像,但是我覺得八九不離十,應該就是你找的人。”
傅思明手中的鋼筆啪嗒砸在桌子上,“照片呢?發給我!”
“好的傅先生,你稍等。”
“請儘快!”
掛掉電話,傅思明忐忑不安的攥緊了手機,文萱……消失了整整五年,和盛夏一樣音信全無,難道……這次是真的?
叮咚一聲提示音。
短信傳來幾張照片,照片明顯是偷拍的,照片上的女孩帶着一頂遮陽帽,帽檐壓的有點低,一側臉劉海垂下來遮擋了白皙的皮膚,鏡頭下的側臉和文萱十分相像。
傅思明心跳越來越快,好似他要親手揭開那張五年前蒙上的面紗,看到自己迴避了五年的真相……
手指划着屏幕,一點一點將照片放大,放大。
近了,清晰了,尋覓五年的人,早已成了心口一道結痂的傷,以爲已經痊癒了,其實卻碰不得,摸不得,一碰就會滴血。
文萱……
傅思明傻傻看着屏幕上的女孩,溫暖乾淨的笑臉,潔白細嫩的皮膚,笑起來會微紅的兩腮,這……這不是文萱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