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彎成了一輪月牙,冷字被她說的百轉千回,抓着心肝兒撓着肺,說的鐵漢子一顆心都化成了春水。
三爺硬生生的吞了吞口水,將自己眼底的萬千情緒全部收起來,要命的女人,隨時隨地都準備讓他破功麼?
“冷?跺跺腳,實在不行跑十圈兒,一萬米下來,老子保證你渾身熱乎乎的。”三爺說着,從口袋裡摸到煙盒,但再一摸口袋……
操!
飛機上不能帶打火機。
盛夏察覺到他的神色變化,三爺剛纔一瞬間的失落看起來居然挺可愛的,男人嘛,有時候可愛一點也挺好的。
盛夏笑嘻嘻的把笑臉兒給送上去,“首長,沒有火兒啊?要不,咱們也實驗一下鑽木取火腫麼樣?”
三爺修長有力的手指捏着煙,冰冷夠勁兒的眼神兒俯視盛夏的臉盤似乎要把她的臉給看出個窟窿,“鑽木取火?這速度太慢,你說老子現場泄點浴火怎麼樣?”
尼瑪!
盛夏的臉色一黑,一白,扯了扯嘴巴笑的倍兒扭曲,“啊哈哈,這樣不太好吧?行軍打仗呢,首長您嚴肅點。”
三爺抽不到煙,嘴巴里乾澀的不舒服,心裡更是不舒坦,捏着香菸的手指一錯位,嗖地捏住了盛夏的小下巴,光潔的下巴捏在手裡感覺極好,“行軍打仗,更要及時補充軍需,不滿足軍人的需求,怎麼能好好打仗?”
盛夏被他捏着下巴,暫時動彈不得,只好眨巴眨巴眼睛連連討好,“首長,人家都看着呢,影響不好,咳咳。”
三爺不怒自威的冷眸依然釋放着叫人新生盪漾的邪火,“老子要做的事,誰敢說一個字兒?老子想做什麼,誰敢插手?老子想要的……你以爲你躲得過?”
“我……沒躲!”
給你能的,哼!
天兒真特麼的冷,別說是盛夏,三爺站着待久了也會覺得冷。
這麼冷的天,適合乾點產生熱能的事兒,真想啊!
盛夏臉上塗着油彩,只有粉嫩的脣還是水潤的顏色,她的脣,紅的像夏季的水蜜桃,嫩的能滴蜜水兒,誘的人只想一口咬下去!
“首長,你先放手,放手,那個啥,等戰鬥結束咱們來日方長,不急不急,乖啦。”
三爺輕哼,“盛夏,老子搞定k,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脣中呵出的熱氣,一股一股的繚繞,攀升,騰躍,熱氣中還要他口中淡淡的香,一點點的薄荷,一點點的菸草,共同成就了這個男人近乎極致的魅惑。
盛夏沉湎,在他的眼神和聲音中無法自拔,“首長,你向我邀功請賞呢?我只有爛命一條,你看着辦唄。”
瀟灑的攤攤手,居然拿出了革命獻身的精神,這女人!
盛夏無所謂的樣子真真氣到三爺了,遂,三爺不再跟她廢話,附身欺上她小身板,隔着作戰服,兩人的溫度緊緊的一貼,穿透了冷冽的寒流,瞬間涌動的熱流把兩人的心跳頻率都調快了。
俊臉放大,眼瞅着要壓下來,盛夏眸子呼啦啦瞪大,“首長,人……”
“我怎麼沒看到?”
“……”你個大混蛋!
“除了你,老子誰也沒看到。”
“……”你個老狐狸!
薄脣本想親親她的額頭,但這一臉油彩……三爺頭又壓低一些,對準了她的嘴兒。
繾綣的深深一吻,盛夏的腦門轟隆一聲巨響,倒不是因爲他的吻來的太快,而是尼瑪周圍真的都是人啊……人!
唔!
她掙扎了一下,三爺大手抓緊套在她身上的外套,一拽,一扯,扯着外套把人給勒緊了,雖未直接摟她的肩膀腰肢,藉着有形的物體更加曖昧。
盛夏腦子燒糊了!
而周圍的人……
額,好吧,其實光線那麼差,三爺和盛夏站的位置又偏,他們是看不到的。
不過呢,親着有點小小怯弱的小女人,滋味似乎更好呢。
享受完,三爺鬆開她,“帶個女人上戰場,的確有點作用,不錯,跟着吧。”
吃完,他手指彈了彈她發紅的脣,評級了一番。
盛夏咬咬白牙,“冷夜宸,你耍流、氓。”
三爺緊了緊她的外套,包嚴實,“對,我就是耍流、氓,你不是也很享受?”
盛夏二度咬牙,“你……老狐狸!”
三爺敲了敲她的腦門兒,“對,我就是老狐狸,你這個小兔子,不是給狐狸吃的很舒服?”
盛夏三度咬牙,“……”沒詞兒了。
三爺鷹隼劍眉齊齊給了她一個帥到心抖的笑,“怎麼?不說話了?還想要嗎?“
盛夏舔了舔嘴巴,彎着眼睛笑,“我去畫個圈圈!”
三爺:“……”
兩人的小插曲結束,三爺和盛夏沒事兒人一樣走到營地。
不愧是飛鷹特種兵,帳篷都搭的溜溜兒的,這纔多大會兒的功夫,人家愣是把帳篷給搭好了。
“隊長!”
“隊長!”
幾個人舉手敬禮,三爺頷首算是迴應。
天兒太冷,呼出的熱氣在半空盤桓好久才褪去,三爺低沉有力的問道,“還沒搜到有用的信號?”
破譯專員搖頭,“暫時沒有,而且我們現在不敢保證k就在美國。”
三爺點了點下巴,“k在美國周邊活動的可能雖然最大,但終究無法直接下定義,繼續查,聯繫天貓他們。”
“是!”
盛夏勒緊了身上的外套,呵了幾口熱氣,壓低聲音告訴三爺,“k在世界各地都有據點,我上次離開的時候他雖然在美國,但隔了這麼久,我也不知道他轉移到了什麼地方了。”
“沒事,不敢他在哪兒,我們都會把他找出來,他逃不掉。”
他霸道的一句承諾,盛夏心安了,繼而喃喃自語,“希望他現在已經沒事了。”
小寶,老媽相信你,你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儘快擺脫控制。
小寶兒,我和你老爸一定會找到你的,等我們,等我們。
這一聲自言自語,三爺沒有聽到,但是三爺看到了她眼中浮現的一縷溫柔,驀然間,三爺被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溫柔打動。
星空照耀,又是這樣的日子。
盛夏轉回頭,“首長,我突然覺得今晚挺好的。”
古時君王案前,最愛的妃子常常被安排在身邊研磨,焚香,紅袖添香於身側,妙齡輕舞於榻前,而今日……
她笑了笑,她與她所愛之人則是,荷槍實彈於荒原,相濡以沫於烽煙。
“嗯,挺好的。”
幾秒後,三爺如是回答。
“報告!”
三爺聽到報告,擡腿走到通訊營地,“說。”
“首長,聯繫到天貓了。”
“給我。”
拿起通訊器,三爺開門見山道,“那邊什麼情況?”
王天星處於熱帶,天氣悶熱的很,他身上的作戰服溼了一大片,“檢測了信號,但黑熊和白狐也說檢測到了同樣的信號,所以我們不知道到底哪個是真的,還是說,和上次一樣,各個擊破?”
三爺深眸眯了一眯,“不行,太耗損人力物力,鎖定目標再出發,不要讓弟兄們做無謂的犧牲。”
王天星想的也是如此,“是!我們繼續觀察。”
“目前,我們只能廣撒網,抓到什麼算什麼,不要操之過急,更不能打草驚蛇。”
“是,隊長。”
三爺嗯了聲,繼而道,“自己多小心。”
王天星愣了一下子,然後癔症過來,“是,我會的。”
“通訊器保持暢通,有任何情況馬上彙報。”
“是。”
盛夏彎着嘴角笑着,說到底,三爺的對王天星還是很在乎的,雖然知道他對自己的存着什麼心思,三爺還是把停留在了飛鷹,而且對他委以重任,不是誰都有這樣的胸襟。
這邊掛了電話,那邊程遠航也取得了聯繫。
“首長,k的分支有很多,我們這邊發現一個據點,但是毛都沒留下,他們是不定時搬家,還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提前撤退了?我怎麼覺得,k好像不是在被動挨打,還挺主觀能動的。”
盛夏點頭,沒有主觀能動,他早就死了,還會撐到現在嗎?
“我們和反恐部隊設置了二手多個據點,他逃不掉,等消息。”
“是!”
程遠航說了是,白若初緊接着道,“如果咱們有人能潛入k的內部做間諜就好了,現在茫茫人海,我們只知道他在地球上,哪兒去找人?”
她的一句感慨,吸引了盛夏的神經,觸電般的瞬間,三爺和盛夏的目光劈刺交匯了。
也就在這剎那,三爺又把視線給移了過來,“別想沒用的,好好幹。”
“是,首長!”
內部間諜……
盛夏咬了咬下嘴脣,想準確知道k的位置,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小寶身上了嗎?
他能不能找到和外界聯繫的方式呢?
三爺軍靴踩着荒草,乾草吱嘎破碎,“想什麼呢?別動歪心思,我不可能讓你返回去做間諜,死了這條心。”
盛夏嗤笑,“我當然不回去,我回去他也不會信我的。”
三爺罵了句粗話,“三年……你在他身邊呆了三年都沒摸清他的底細,看來他的確不是一般的角色。”
“嗯,他勢力很大。”
“讓你受苦了。”
他突然煽情,她不適應,也不想繼續,“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我現在挺好的。”
“好了,不說這個,餓了吧?吃點東西。”
她說的輕鬆,他聽的卻不是如此,她是真的受了苦,被k揠苗助長硬生生訓練成了女特工。
嘴巴里塞了一口壓縮餅乾,越咀嚼越多,撐的一嘴都是。
三爺遞給她水,“吃這麼急幹什麼?”
“老大,我們是打仗的,你真以爲度假啊?來來來,你也趕緊吃點。”
“好。”
三爺忽地附身,就着她的嘴壓下,紅蛇探入,捲走了她口中的一些乾糧,沾了她的香味,乾糧味道都美妙了。
“你……”
“乾糧味道寡淡,沾了蜂蜜……嗯,果然不一樣了,來,多吃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