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龍走到窗前,掀開窗簾往下看一眼,“臥槽!哪兒來的記者?”
猴子很正八經的道,“京都的四面八方。”
“滾!”沈如龍擡腿又要踹他,這次猴子學聰明瞭,跟沈如龍保持安全距離,還因爲避開了捱打洋洋得意的咧嘴傻笑,意思是,你打不到,你打不到。
沈如龍勾勾手指,“猴子,你回來。”
猴子笑不出來了,一把扒着門縫兒,“呵呵呵,隊長,我還是滾吧。”
猴子麻溜的跑掉了,沈如龍雙手掐腰,氣不打處來,悶聲道,“王虎,你下去把記者給我趕走,他們要是不聽勸,就用警察身份警告他們,不要擾亂咱們的工作秩序否則我絕對不客氣。”
王虎其實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兒,樓下難得這麼熱鬧,看着多爽啊,讓人家走了,太沒意思了吧?
王虎舔着臉笑,“隊長,新聞上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和戴希嬈大美女到底是不是情侶?以前戴希嬈來咱們警局,對你很熱情啊。這個,債主和債權人之間啊,很容易發生愛情故事的,電視上都這麼演。”王虎是個一米七八左右的男人,穿着一身警服,八卦起來簡直成了街頭的大媽。
沈如龍腦袋疼,“你特麼的想死?讓你去你就去,廢什麼話?”
王虎舉起手機,國產手機屏幕賊大,上面是沈如龍和戴希嬈的合影,攝影師拍照技術很高明,選擇的角度很好,所以看上去兩個人好像在接吻。
一個是英姿颯爽的警察,一個是嬌軟美麗的名模,身高上很合拍,顏值上很登對,唯一不怎麼搭調的就是身價。
“隊長,郎才女貌啊,挺好的一對兒,您都單身三十多年了,好不容易遇到個美女,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要能力有能力,要身份有身份,你就從了唄。咱們這座和尚廟,你一輩子也找不到個合適的雌性動物,戴小姐多好啊,我們都很滿意。”
王虎顯然是操心老大的婚事操心的上癮了,着魔了,竟然忘了剛纔猴子被他踹了一腳。
但是,被他這麼一番鼓吹,沈如龍也看向了手機屏幕,站在局外看,戴希嬈的確是個根正苗紅的美女,外形上無可指摘,身份背景更是沒的說。
家裡有錢,父親是老闆,她自己又是個名模。
但,越是如此,沈如龍越覺得不行,看着看着,沈如龍嗖地奪走了手機,啪嗒放在桌子上,“少特麼的扯淡,滾出去,把記者給我趕走,趕不走他們,你特麼的也別回來了。”
王虎委屈的耷拉着臉,“隊長,我真心實意的,你總不能不結婚吧?”
廢話,他當然想結婚,作爲一個正常男人,看到別人兒女雙全,人家成雙入對,他能沒反應嗎?
只是,沈如龍知道自己啥身份,他跟三爺不一樣,三爺是高富帥,身邊大把大把的美女隨便他選,他hold的住,駕馭的了。
但是,他不一樣,他這輩子呢,差不多也就是娶個平凡的女人,安安分分過完算了。
戴希嬈這樣的,他壓根沒敢想過。
美女誰不喜歡,可咱也得有資本才行。
人家說,女人嫁高不嫁低,戴希嬈應該嫁給足以跟她匹配的男人。
思想鬥爭一會兒,沈如龍摸清了自己的斤兩,把白日夢扼殺在了搖籃裡。
王虎被迫下去驅散記者,嘴巴里還嘟囔着,“多好的機會啊,眼看着就要脫單了,哎,心塞,心累。”
——
盛夏驅車趕到孟允帆說的地方,她意外的是,孟允帆居然在這麼金貴的地方給小寶兒租了個實驗室,太奢侈了,太浪費了!
下了車,盛夏一路小跑進了高高的門檻,正前方是一個大廳,真正的青磚黛瓦,真正的古色古香,真正的王族風範,這樣的地方,讓盛夏不由得想到了怪老頭兒的住所。
搖頭,盛夏不讓自己的思想跑偏,不多時人已經到了正廳。
大廳擺放着一套清朝桌椅,孟允帆坐在一張八寶椅上,臉色凝重,如臨大敵的樣子。
見到盛夏進門,孟允帆迎接了一步,“盛夏,你這麼快?”
盛夏把車鑰匙塞進褲袋,環顧一下,沒有看到小寶兒和k,“他們人呢?”
孟允帆指了指裡面,“小寶兒在跟k都在實驗室,我們正在提取k的血樣,但是……“
孟允帆把這三天的科研成果跟盛夏陳述一遍,其實就是壓根沒有任何成果,完全搞不定k的血液是什麼玩意兒。
盛夏點頭,其實猜到了沒那麼容易,“你們想的真單純,要是三天就能研究出來結果,三爺會出動中科院的專家成立專門的科研小組嗎?三爺爲了小寶兒的解藥,已經讓中科院的人連續工作一個月沒休息過了。”
孟允帆駭然的張了張嘴,“原來三爺一直在努力?”
“嗯,三爺雖然什麼都沒說過,但是他心裡比誰都着急,他總覺得自己虧欠兒子太多,爲了兒子的毒,三爺已經發動了所有的力量,國內國外的專家全請了,我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錢,但是我想,就算傾家蕩產,他也一定願意。”盛夏平靜如水的聲音,涓涓細流般說完了自己的知道的內情。
三爺不是個喜歡說太多的人,他會默默的去做,竭盡全力去做。
孟雨翻苦笑,“我還以爲我對小寶已經很好了,我也在盡力幫他,但是和三爺相比,我做的還遠遠不足。“
盛夏現在心急如焚,沒時間和精力跟孟允帆敘舊,“我進去看看。”
“嗯,我跟你一起。”
室內,小寶兒正坐在沙發上和k聊天,說是聊天,其實就是在鬥法。
盛夏一腳踢開門,纖瘦小巧的身影靠着門框,雙臂環胸看裡面,“k,最近日子過得不錯,我兒子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k幽藍色的眼睛深邃的如同兩片湖泊,他博薄如刀削的脣以很大的弧度上揚,立體的五官染上了濃郁的美式風情,“嘿,親愛的summer,我很想你,你終於來看我了。”
小寶兒回頭,仰起脖子看親孃,“老媽,k剛纔說他不知道西堂和南堂的事兒,你自己來問吧。”
盛夏纖瘦的肩膀上下起伏,露出好看的一小片鎖骨,她隨性的拉一把椅子坐下,附身,壓着膝蓋,手掌撐住下巴,“k,你最近只長了肉,沒有長腦子啊?你當我是白癡嗎?”
k深邃的藍色眼睛在盛夏的臉上打量,玩賞,好像在鑑別一個稀世珍寶,然後他收回目光,確定自己的寶貝完好無損,“summer,你不乖哦,這麼長時間不來看我,咱們可是有三年多感情哦。”
“少特麼的廢話!說,南堂和西堂的人怎麼跟你聯絡的?他們怎麼會偷到軍區的資料,你們的計劃是什麼?一五一十的給我說清楚,不然我閹了你!”
盛夏抄起一把刀,明晃晃的刀子在陽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冰冷的寒光都是殺氣。
孟允帆:“……”
小寶兒:“……”
k加緊了腿,可憐兮兮的扁嘴,無辜的將眉頭擰出深深的山溝,“親愛的,這個東西不能丟,我得留着給你幸福呢。
對於你剛纔問我的話,我真的不知道,你被關在軍區,沒有人身自由,哪兒能知道消息?更別說和外界通風報信了,親愛的,在你心裡,我真的這麼厲害嗎?”
瑪德!
盛夏真想一刀剁了他的命根子!
“呵呵,不知道?”盛夏晃了晃刀,刀刃迸射一道道冷芒,冰冷的刺瞎人眼。
k壞壞笑,藍色瞳孔有着天生的魅惑,他的眼睛有時候就像一口井,要把人吸進去。
“你真想知道?”k似乎在做讓步,無奈的準備妥協。
盛夏和小寶兒同時豎起了警惕的城牆,“你知道?”
k手上和腳上都帶着鐐銬,困在椅子上不能行動,“你過來,我告訴你,但是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盛夏不得不懷疑他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實,但是她想試一試,“好,我諒你也不敢耍花招!”
盛夏走過去,附身,“有屁快放。”
k身上的冷氣撲面而來,隔着十幾公分就能感覺到。
他昂起脖子,似乎很吃力,“低一點。”
盛夏低了點。
“再低一點。”
盛夏又低了點。
這一次,盛夏的的確低了很多,所以k的脣,輕易的吻住盛夏的耳垂兒,甜而軟的嫩肉被他包裹在冷如冰塊的嘴巴里,滑膩膩的舌尖吞下一角,肆意的勾取她方寸之地的甜美!
“臥槽!!”
他剛剛開始,盛夏馬上意識到自己被耍了,還特麼的被吃了豆腐!
盛夏小身板兒利索爽快的轉過去,攥緊的拳頭像個秤砣般,“嘭!”一拳砸向k的臉,那一拳啊,她用了十成的功力,一下子將k的臉打歪了。
清澈稀薄的血水順着他的鼻孔流出,滴在他的脣上,染紅了他慘白的脣。
k伸出舌尖,將脣上的血液捲入口中,用英文低聲緩慢的道,“甜。”
瑪德!
小寶兒和孟允帆沒看到剛纔那一幕,所以並不知道k吃了盛夏的豆腐,只看到了盛夏霸道的一擊。
兩人虎軀一震。
親孃啊,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