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欣突然猙獰的大笑,描畫的精緻無瑕疵的眼睛笑出了淚花,“呵呵,蘇盛夏!你這張嘴真的很厲害,但是你別忘了,你的嘴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我的子彈,蘇盛夏,有遺言趕緊說。”
盛夏聳聳肩,“喲,他姑,你的膽子不小啊,同歸於盡也行?我敬你是條漢子啊。”
盛夏可愛的嘴巴嘰嘰歪歪,可愛的臉上盡是粉嫩的顏色,哪有半點威脅力?
陳可欣的手槍瞄準盛夏的腦門,“同歸於盡?我呸!就你也配我同歸於盡?蘇盛夏,你太看得起你!”
盛夏拍拍真皮沙發,小拳頭砸的一個凹槽,很隨意很自得的笑笑,“這麼說來,你似乎對自己的槍法很自信,嗯,自信是好事,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這麼好的心理素質。”
陳可喜的耐心似乎受到了挑戰,她不耐煩的啐道,“少特麼的廢話,有什麼臨終遺言一次說清楚!”
盛夏也是醉了,瑪德,活了二十四年,自己寫過一次遺書,這尼瑪又要被人威脅說遺言,瑪德!
盛夏眼睛雪亮雪亮的,狡黠的像只可愛的小狐狸,“有啊,遺言當然有的,麻煩你在我掛了以後告訴三爺,讓他趕緊再娶個媳婦兒,唔……他姑,你不介意當後媽吧?”
陳可欣的臉色忽然被盛夏的話高高掛起,“你想說什麼?”
看把你美得!
“我想說,讓三叔兒娶你當老婆,我想過了,你長得好看,家裡有錢,身手好,而且還是個會玩兒槍的,跟三爺很配。所以呢,你給我兒子當後媽,腫麼樣?我兒子很乖的,你只要告訴他,我死之前交代過,讓他聽你的話,他絕對很乖很聽話。”
陳可欣明知道盛夏在胡說八道,但是她親手給她畫的藍圖實在太美,美的那麼驚心動魄,美的那麼令人神往,多想就怎麼一頭扎進去!
陳可欣的軟肋被盛夏捏的死死的,手上的槍甚至跟着顫抖了一下,但是她很快意識過來,盛夏在耍她!
“賤人!你想早死!”陳可欣的子彈正對盛夏的眉心,着一枚子彈下去,盛夏就玩兒完了。
盛夏咯咯咯笑,“哎呀陳大姐,過了五年,你怎麼還沒長進呢!我聽說你現在混得很牛逼,居然連開槍殺人都會了,這樣吧,讓我死的明白點,說說這五年你幹什麼了。”
盛夏一副放棄掙扎你隨便的姿態,盤腿往沙發上一坐,還從果盤裡挑個了個頭兒最大的鮮紅色李子,剝了皮,吃一口,橫豎你做主,我配合你的表演。
陳可欣顯然沒有想到她的對手居然在臨死前這麼無所謂,她剛纔還滿滿的自信這會兒居然開始瓦解,“蘇盛夏,你到底打的什麼盤算?”
盛夏嘴巴里含着水果,吃的津津有味,“陳大姐,這個水果真好吃,等我死了,你每個月的初一十五給我上祭品能不能送點?”
陳可欣終於忍無可忍的咬住了牙齒,憤恨的罵道,“天生的賤皮子!臨到臨頭還是一身賤骨頭,你特麼的就是賤!”
草泥馬!
罵人真難聽!平時裝的真個聖母似的,關鍵時刻本性全部暴露了吧,你特麼的就是個混蛋!
婊砸!
盛夏歪了歪嘴巴,吃完了李子,又拿了個芒果,用水果刀削皮,跟做客一樣樣兒的,“你不願意說是吧?那麼我猜猜看吧,你當年來到美國,一定懷着對我的仇恨,想把我碎屍萬段,虧我當時以爲你棄惡從善了,我真是無知啊!唔,然後呢,我想你大概是想找個人把我殺了,不過呢,你沒找到我。”
盛夏邊吃邊說,說的跟聊天一樣輕鬆,她壓根就沒把陳可欣的威脅當回事,更別說害怕了!
而陳可欣卻被她說了個正着!她說的句句在理,分毫不差,無懈可擊!
盛夏從陳可喜的反應中看出了真相,沒錯,聽說的很對!
“一個偶然的機會,或者說是你給自己製造的機會,你解除了國外的非法組織,法國?英國?美國?或者北歐的任何一個國家?總之,你找到了一個可以讓你變成殺手的組織,你帶着對我的恨,對三爺的強烈渴望,瘋狂的加入了他們的訓練,是不是?”
盛夏吃芒果吃的果汁流到了手上,她抽幾張紙擦擦,繼續吃。
陳可欣的表情卻有些繃不住了,“蘇盛夏,你果然聰明。”
“哎呀,被你誇一句真不容易,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啊,不過,這麼說我猜對了?那麼好吧,讓我再想想,之後你會做什麼呢?唔,學到了本事,以開公司的名義回到中國,製造各種機會和三爺再次相遇,再適當的給我演幾場戲,掉幾滴眼淚,欺騙我這個單純的小姑娘!哦,你演技很厲害,我的確相信了,其實在小明的生日會上我就該猜到,你是個殺手,但你的反應很快。”
陳可欣笑了,被識破了真相,被看透了秘密,她反而笑的很風情,很灑脫,“蘇盛夏,既然你要死了,我可以讓你再明白點。我的確接受了系統的訓練,但我並不是殺手,我只是復仇!我要殺的人只有你!我要的人只有三爺!”
盛夏咳咳咳,“不錯,有恆心有毅力有膽識與氣度,很不錯,你的願望快實現了。可是,三爺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兒,恐怕不會和你在一起哦。”
盛夏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以免夜長夢多,得收網。
“哼!那又如何!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要失去就一起失去!”
盛夏點頭,嘖嘖稱讚,“你讓你哥在我的車上動手腳,想把我弄死在車上,很高明啊!”
陳可欣呵了呵,“算你命大,不然那次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死的連屍體都找不到,看你還怎麼風騷!”
盛夏聽的渾身起雞皮疙瘩,瑪德說話真難聽。
“行吧,讓我知道真相,死得明白,挺好的,對了,你的領導是不是叫阿姨?”盛夏擦擦手,吃的很滿意很開心。
陳可欣挑眉,“你怎麼知道?”
“唔!所以是對的嘍!這個代號真的好難聽啊!讓她換一個吧,聽起來像個大大媽,完全不霸氣,我曾經的領導就比較簡單粗暴有其實,k,知道嗎?”
陳可欣知道,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蘇盛夏,該說的都說完了,我現在送你上路!”陳可欣的槍靠近盛夏的腦門,子彈蓄勢待發,要一下射穿盛夏的腦袋!
盛夏卻昂起下巴悠悠的道,“真的要殺了我啊?但是你要不要試試我這個?這個火藥包的引爆裝置不在我身上哦,如果我的生命狀態發生意外,外面的人就會引爆炸彈——嘭!呵呵,這座賭場的頂層基本上要被掀翻了哦。”
陳可欣的手在猶豫,她知道盛夏的心眼兒多,腦子轉速快,而且這個死丫頭的嘴巴很會轉移注意力,但是她不得不考慮她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盛夏呵呵,“陳大姐,你當我是白癡腦殘智障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家賭場已經被我的人包圍了,你現在想活命有兩條路選擇,第一,跟我回國,你殺人未遂可以從寬處理。
第二,讓你的人過來,咱們比一比,誰的火力更厲害,我的人就在下面,你的人也在附近,可是你的人真的很垃圾,我不過是換個衣服而已,他們就不認識我了!嘖嘖嘖,訓練的不行啊!”
陳可欣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蘇盛夏!你特麼的混蛋!”
“是啊,我就是混蛋,我今天弄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