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尾的時候掃興了啊。
回過神的時候,卻發現所有人已經回到了城堡內的“宴席”之上。
rider又喝了一杯酒,語氣之中還帶着一絲遺憾,“我們要說的話也都說完了,今晚就到此爲止吧。”
眼看伊斯坎達爾起身欲走,saber連忙站起,“等等,rider!我還沒有……”
“你還是別說了。”
伊斯坎達爾止住了腳步,“今晚是讓王者暢談的酒宴,但是,saber,我已經不再認同你是王者。”
揮劍召喚出他的戰車寶具,在臨行前伊斯坎達爾卻還是感慨萬千的看着saber。
“我說,丫頭,該從那慘痛的夢中醒來了。不然總有一天,你連身爲英雄最起碼的榮耀都會失去。你所講述的王者之夢,便是那樣的一種詛咒。”
“你說什麼!”
雖然saber還欲反駁,但是rider顯然已經沒有和她繼續交流下去的意思,直接駕駛着戰車離去了。
在夜空中奔馳的戰車上征服王的身影,更是顯得無比的偉岸。
“你沒必要聽他的,saber。”
本來一直沉默着的archer忽然開口了,但是卻是令她意外的贊同的話語。
“你是對的,走你自己覺得正確的路便是。揹負着常人難以擔當的王道,在苦痛之中掙扎的那份苦惱,那份糾結。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消遣。”
這時候。吉爾伽美什哪惡劣的性格纔再次暴露了出來。
毫無疑問。對他而言,絕對沒有什麼所謂的“安慰”、“認同”之說,他所有的情感,僅僅只有消遣。
以他人的痛苦爲樂,saber爲自己剛剛那一瞬間升起的對他的認同簡直感到無比後悔。
“好好加油吧,名爲“騎士王”的小妮子。說不定今後你會得到本王進一步的寵 愛哦。”
在他那高傲的笑聲中,吉爾伽美什也是逐漸隱去了身形,消失不見。
本來還算是熱鬧的王者之宴。到最後,兩位王者暢然離去,卻徒留下一位不被認可的王,獨自煩惱,獨自糾結。
在月光下的saber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大約是在回味着伊斯坎達爾所說的話,又或者是,在回憶自己曾經的經歷。
“saber……”
隱約能感受到saber在剛剛伊斯坎達爾的表現下受到了多大的打擊,愛麗蘇菲爾走到了她的身邊,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既然身爲王者的話。安慰的話語終究也只是傷其自尊的毒藥吧?
“我想起來了。”
saber此時卻顯得無比的平靜,語氣之中帶着一絲瞭然後的失落。
“曾有騎士留下“亞瑟王不懂人心”這樣的話。離開了卡梅洛特宮。說不定……那也是齊聚在圓桌前的騎士們所共有的心聲。”
在這微涼的夜色之中,saber看着高掛空中的明月,心中思緒萬千。
她所選擇的王者之路,究竟是隻存在於夢中的理想鄉,還是屬於她一人的正確呢?
倘若她的願望是錯誤的,那麼,又有誰能告訴她,真正該許的願望到底是什麼呢?
她不懂。
因此,她只能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不能回頭。
“不是吧?saber竟然被否認了王的身份?這腦洞也太大了吧!”
“會嗎?”
莫羽看着大驚小怪的張恆,倒是顯得很平靜。
“喂,喂,saber可是騎士王誒!而且從一出場就展現了身爲王者的氣度了吧,就連她的願望都是完全的爲國家所許的,這樣的王者,怎麼可能會被否定啊!”
“你以爲這樣真的就是王者了嗎?”
莫羽清楚地知道,曾經和老師學習過一段時間的王者論的他,對於saber這種“王”,絕對是不在他們的認可範圍之中的。
“那樣只是一名標準的騎士而已。遵從着騎士守則,被殉教的美好理想所束縛,爲人民所奉獻,被道德所約束,沒有自我,沒有欲 望。這樣的人怎麼能被稱作“王”?”
張恆像是看着怪物一樣的看着他:“喂,喂,你別告訴我你和那個什麼rider的想法是一樣的啊?你這小身板和征服王差的也太大了吧!”
聽到他這麼說,莫羽的臉立馬就鼓了起來。
沒錯,在fz中,他最喜歡,甚至可以說崇拜的就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了。
但是你這傢伙拿他的外表說事是什麼意思啊!
“額,嘛,嘛,別生氣啊。好吧,我承認征服王也挺不錯的,但是我還是最喜歡saber,而且讓我尊她爲王絕對是沒問題的!你可不許說她不是王!”
莫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又沒說她不是王者啊。只是她這個“王”,當得有點太理想化了而已。”
“誒?理想化?”
“征服王不是說了嗎,saber只是被名爲“王”的這個偶像的理想所束縛。誠然,一心爲民的王是人民所期待的。但是,王卻不是人民的奴隸啊。”
“舉個例子吧。縱觀我們華夏曆史上,暴君昏君也是層出不窮,但是能被稱爲“仁王”的皇帝也是寥寥無幾吧,亞瑟王和“仁王”這個形象也是有幾分相像的不是嗎?”
張恆點點頭,他也是知道莫羽學過帝王學的,這方面他說的倒也沒錯。
“但是,他和仁王還是有着明顯的區別的。“不懂人心”、“殉教”這一系列的最終原因,還是saber太過自我中心了。她只走在自己認爲的對國家好的道路上,不聽諫言,不察民情。一味的前進,樹立了一個光芒萬丈的聖人一樣的形象,或者也可以說是“神”。”
“這樣的人,已經超過了一個“王”的層次,上升到了“信仰”的地步了。人會擁有信仰,但是卻不會去追隨他。因爲兩者是處於不同層次的。”
看着他一副沒聽懂的表情,莫羽頓了下。
“這麼說吧,一個國家有着一位普通的君王,但是,同時也有着類似西方天主基督教那樣的一些信仰。當戰爭時,國民是聽從王的命令,還是追隨和他們相隔不知多麼遙遠的“神”的腳步?”
“額……大概是王吧?”
“沒錯。王者之路,正如伊斯坎達爾所說,不會孤高,因爲王要親民,讓人民感到王與他們同在。所以國民纔會追隨王的腳步,不曾背叛。但是如果王者上升到了偶像級別的只可遠觀,不可近睹的地步。那也就只剩下一個稱謂了而已。”
“嗯,嗯,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看着他恍然大悟的樣子,莫羽心中也是升起了一種成就感。在現在這個年代,能夠有機會讓他傳播老師的“帝王學”真是太少了,不過如果能夠讓他了解“王”這個字中所蘊含的意義的話,也不枉費他講了這麼多啊。
“完全不懂!不過謝謝你啦,我先去工作咯。”
眼看着他一溜煙跑了出去,莫羽坐在位子上幹瞪着眼。感情講了那麼多全都白瞎了,浪費他口水啊!
“啊,對了。”
門口忽然又冒出來一個頭。
“什麼事,說!”
“額,你忽然哪來的這麼大火氣啊。”
面對他沒好氣的回答,張恆卻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嘛,算了。我是回來和你說下的,剛纔過來和你看動漫不是我本來的目的,我是幫人家給你帶話的。”
“帶話?誰?”
“雲柳。”
“噗……”
剛喝了口水想要舒緩一下被這傢伙帶起來的火氣,只可惜又一次糟蹋了面前電腦的顯示屏。
“那個傢伙有什麼事找我?”
看到莫羽這奇怪的反應,張恆也是有些無語。這兩個在外界傳言是死對頭的兩家公司的總經理,私底下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爲毛每次提到雲柳,莫羽這個傢伙就會反應過激啊?
“啊,我也不大懂啊,是他小姨,也就是雲青依打得電話,說是雲柳叫你去他那兒報道來着。話說他怎麼這麼囂張啊,竟然叫你去他那兒報告……額,不是吧,你真要去?”
張恆才說一半卻發現莫羽的臉色有點不大對勁,不是吧,這傢伙難道有什麼把柄落在人家手上了?
“什麼時候?”
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足以可見莫羽此時的心情之糟了。
“誒?”
“我問你他說沒說時間!”
“啊……那,那個,好像是……”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是……是昨天來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