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他們要衣食富足,也要不屈的脊樑!

第629章 他們要衣食富足,也要不屈的脊樑!

李元吉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再次發生的。

這種血流乾了,淚也流乾了的事情,不該發生在忠勇身上。

雖然到公元八世紀的時候,他都已經成冢中枯骨了,已經決定不了任何大唐的走向了,但這並不妨礙他在現在就將西域的人全趕到歐洲去。

歐洲纔是西域人最終的歸屬。

他們唯有到了那裡,纔不用擔心大唐神兵天降,也唯有到了那裡,才能將大唐加諸在他們身上的一切討回來。

很多人都認爲,歐洲的什麼馬其頓方陣等等犀利的一塌糊塗,中原王朝兵鋒銳利的時候根本就不是人家對手。

其實這都是一些崇洋媚外的傢伙們在幫歐洲人吹噓。

在歐洲人才開始玩方陣的時候,孫子那個傢伙就看到了方陣的弊端,並且說出了兵者詭道的至理名言,將戰場從一個角逐勇武的事情,變成了一個角逐智力的事情。

當歐洲人將方陣玩明白的時候,孫子那個傢伙寫的《三十六計》都爛大街了,各種兵法大家所寫的更貼近時代,更有效,更便於學習的兵法謀略之書也層出不窮。

所以當突厥人被大唐打的叫爸爸,被迫退進了歐洲以後,就成了歐洲人的噩夢。

白奴、西亞病夫、歐洲病夫,這些都是因爲突厥人衍生出來的名詞。

所以,以智取勝的兵法謀略,明顯高於以兵甲、勇武制勝的戰爭方式。

所以腦子裡全是肌肉,並且以勇武著稱的突厥人,在面對大唐的時候被打的哭爹喊娘,在面對歐洲人的時候,打的歐洲人哭爹喊娘。

當野蠻的體魄配上了以智取勝的兵法謀略的時候,蒙元就應運而生了,他們的鐵蹄再一次的踐踏了歐洲人的尊嚴。

所以太祖纔會說文明其精神,野蠻其體魄。

因爲當智慧和勇武並存的時候,真的可以打的全世界叫爸爸。

所以當著名的馬其頓方陣對上同時期中原王朝的銳利兵鋒的時候,真的,白起能把趙國的人挖出來,把他們埋進去。

嬴政能放過六國的遺民,讓他們去修長城。

或許長城的裡數和位置都會有新的變化。

畢竟,當歐洲人帶着馬其頓方陣趕到中原的時候,還沒開始列陣,白起、王翦之流估計就已經開始派人偷襲、滋擾,甚至切斷其糧草了。

當歐洲人展開馬其頓方陣的時候,等待他們的估計就是更大、人數更多的軍陣,亦或者是一場弩從天降,巨石橫飛的屠殺。

畢竟,中原王朝的戰爭在孫子等人出現以後,就已經脫離了擺明車馬,即宣即戰的方式。

戰前消耗敵人,算計敵人,引導敵人,戰中無所不用其極,戰後拖拉拽、分兒殲之,遠不是一個方陣就能應對的。

你就算將馬其頓方陣吹的再強,沒有讓你展開的機會,也沒有合理的地形讓你展開方陣,伱拿什麼贏?

“殿……殿下?”

就在李元吉滿腦子跑火車的時候,李靖已經洗好了,並且換了一身衣服出現在了昭德殿前。

李靖是先安興貴一步到長安城的,也先安興貴一步被安排去了洗漱。

對此李靖表示受寵若驚。

因爲他依附大唐這麼久,還是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

在他幫助李孝恭平定了江南,立下了大功以後,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畢竟,身爲主帥的李孝恭都沒享受到這種待遇,甚至在回京的時候,都沒幾個人搭理,他一個副將又怎麼可能享受這種待遇。

也正是因爲如此,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的他纔會受寵若驚。

主要是驚,因爲他很清楚,皇家的好處不是白拿的,皇家的禮下餘人也必有所求,而皇家一般所求的不多,一旦禮下餘人,必然是讓受禮的人去賣命。

李靖不知道李元吉準備讓他把命葬在那裡,也不知道李元吉準備用什麼樣的方式要他的命,所以有點惶恐,有點驚。

所以在數次向李元吉施禮也沒有得到迴應以後,就小心翼翼的呼喊了一聲。

李元吉回過神,瞧着已經洗乾淨,並且穿上了一身紫袍的李靖,笑着道:“洗好了?”

李靖生硬的點了一下頭,心裡不妙的感覺更濃了。

自從他得知李元吉成爲了宮中政變最大的勝者,以及最大的受益者以後,他就知道爲李元吉效力已經成了不可避免的事了。

所以他私底下找蘇定方、羅士信等人瞭解過李元吉。

兩個人說的是頭頭是道,長篇大論,但就是沒有說出太多有用的東西。

他唯一記得的就是,蘇定方說,李元吉對你笑的時候,你就做好爲李元吉奔波的準備。

不要拒絕,也不要存僥倖心理,因爲李元吉不喜歡不識趣的人。

羅士信說,李元吉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只要以誠相待,任其驅使,李元吉一定不會相負。

羅士信的話,他自動忽略了,因爲他是一個玩兵法謀略的人,總是喜歡將人的心往最壞的地方想,所以他根本做不到以誠待任何人,也根本做不到毫無目的、毫不顧忌風險的任人驅使。

所以羅士信的話,他做不到。

所以他能記住,也能用上的,就只有蘇定方的話。

如今,李元吉對他笑了,態度比他上一次和弟弟一起去面見李元吉的時候還和善。

那就說明李元吉此次召他回京的目的並不單純,並且非常危險。

所以他得有一點心理準備。

至於說拒絕,據他所知,自從李元吉掌權以後,拒絕李元吉的人,似乎都沒什麼好下場。

所以拒絕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

他也沒想過拒絕,因爲他並不介意被大唐的掌權者驅使,也不建議爲大唐建功立業。

此前拒絕李元吉的招攬,純粹是因爲他不想介入到李元吉兄弟三人的鬥爭當中,如今鬥爭已經結束了,李元吉還成爲了最大的勝者,他不用介入到皇權的鬥爭當中去,也不會成爲政治犧牲品。

他已經沒理由不爲李元吉效力了。

“好了……”

李靖心裡想着事,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會了一句。

李靖笑還不如不笑,因爲這種不自然,並且很牽強的笑容,在他臉上真的很難看。

“湯池的宮娥們伺候的可好?”

李元吉笑着又問。

李靖趕忙點頭道:“一切都好……”

其實那些宮娥他看都沒看,就像是個木頭人一樣任由人家擺佈了一陣子,不過那些宮娥倒是將他看了個便。

李元吉笑着點頭道:“那就將她們都賜給你了,希望你能好生的待他們。”

這種事,其實李元吉不喜歡做。

但這是宮中的慣例,目的就是爲了厚待功臣,同時保持宮中的純潔。

雖然大唐宮中的純潔,早就被李淵給葬送乾淨了,但面面上的純潔還是要保持一下的。

李靖也清楚這是宮中的慣例,所以沒有拒絕,痛快的點了一下頭,應下了。

在李靖回到昭德殿以後沒多久,安興貴也洗完了。

相比起在湯池內折騰了近半個時辰的李靖,安興貴一刻鐘就走完了所有的流程,並且卸了臉色的面巾,露出了一張滄桑清瘦的臉,兩腮還有淡淡的紅暈。

這可不是胭脂,這是高原紅。

這是身處在寒冷地區的人長期的風吹日曬造成的。

“殿下!”

安興貴到了以後,在掃視了一下自己部下所在的位置,確定自己的部下也被帶下去招待了以後,神情柔和了很多,抱拳施禮。

“兩位既然都到了,那我們就一邊吃一邊說?”

李元吉笑着說。

說完也不給安興貴和李靖拒絕的機會,帶着他們就進了昭德殿。

殿內早已準備好了酒菜,在所有人落座以後,又上了一些新菜。

主要是熱菜,目的是爲了保溫,避免葷油凝固住。

李神通和李孝恭十分貼心的坐在了一起,將一側的座位讓給了安興貴和李靖。

安興貴坐在一側的首位上,有些不自然,李靖坐在次位上倒是泰然自若。

主要是依照安興貴的身份地位,在這種場合,他是不好跟李神通、李孝恭面對面坐的。

他的位置原本是李孝恭的,是李孝恭爲了招待他主動讓出來的。

“涼公啊,你不必拘束,我堂兄將這個位置讓給你,也是爲了給你賠罪。就在剛纔,你向我們展現涼州男兒的勇武的時候,我堂兄還以爲你跟我們示威呢,所以抱怨了你兩句。

在意識到你是告訴我們你涼州男兒尚能戰以後,自覺心中有愧,這纔將位置讓給了你。

所以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也不用拘束。”

李元吉瞧着安興貴坐在那裡就像是孫猴子唸經一樣,要多不自然有多不自然,就乾脆把話說開了。

安興貴聽到這話,趕忙站起身解釋道:“臣絕對沒有向殿下示威的意思。臣只是覺得,殿下此次召臣入京,應該是想知道臣還能不能堪大用,我涼州男兒還能不能戰,所以才向殿下展示了一番,臣覺無其他意思。”

李元吉哈哈笑道:“坐下坐下,就是知道你一片赤誠,我纔對你以禮相待,要是真以爲你在跟我示威,我早就動手打人了,哪還會讓你坐在這裡?”

說着,指着李神通等人道:“他們都知道我脾氣不好,能動手的時候絕對懶得動嘴。”

李神通等人一個個點頭。

李孝恭更是舉起了酒盞對安興貴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安公之腹了,我自罰三杯,向安公賠罪。”

安興貴趕忙舉起酒杯相喝。

雖然李淵當初請他飲宴的時候,比李孝恭還客氣,但他從沒有託大過。

上一次陪李淵在宮中飲宴是如此,這一次亦是如此。

很多話,說開了,說明白了,甚至用插科打諢的方式說清楚了,也就過去了,不僅不會生出矛盾和不快,還會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

在李孝恭向安興貴賠過罪以後,安興貴就徹底坐踏實了,話也就多了。

大家一起湊在昭德殿內吃吃喝喝,說說笑笑的,場面十分和諧。

一直到吃飽喝足以後,才說起了正事。

不用李元吉開口,安興貴就開始主動請纓了,“殿下,臣聽聞突厥使節團在我大唐境內遇襲以後,就猜到了突厥人會來犯。

殿下此次召臣回京,是不是跟突厥人來犯有關?”

李元吉笑着點了一下頭。

安興貴當即鄭重的道:“殿下需要臣做什麼,儘管開口。臣麾下涼州男兒雖然不多,但亦能斬突厥人一臂。”

在對付突厥人這種事情上,安興貴向來不推辭。

不僅僅因爲他是大唐的臣子,也因爲他和他麾下的人跟突厥人有世仇。

他所居的涼州,毗鄰西突厥,經常受到突厥人的滋擾,突厥人以前南下打草谷的時候,沒少禍禍涼州。

涼州許多人家裡都有親眷被突厥人擄走。

也正是因爲如此,涼州上下的人對突厥人十分敵視,只要有殺突厥人的機會,即使朝廷不開口,他們也會主動湊上去。

畢竟,前隋也好,大唐也罷,都尚武,向來都喜歡欺負別人,不喜歡被別人欺負。

如果被人欺負了,不欺負回去,睡覺都會被氣憋醒。

這就是尚武帶給中原人的血勇,跟大宋那種尚文完全是兩個極端。

一個是你敢欺負我,我就得欺負回去,還得滅了你的戶,搶走你家裡所有的錢。

一個是你敢欺負我,我就敢忍辱負重,還敢賠錢。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不可同日而語。

雖然大宋那種忍辱負重、賠錢的行爲,更能避免損傷,但大宋顯然沒有問過數萬萬黎民,被欺負了以後答不答應!!!

中原人從來不缺少血勇,缺少的只有掌權者的信任和了解!

掌權者們總是以自己的心思引導最底層的百姓去做事,也總是以自己的心思去揣測最底層的百姓,很少有人去問百姓真正想要什麼。

他們所求的不多,要衣食富足,也要不屈的脊樑!

如果兩者不能同時滿足的話,他們情願赤着腳、餓着肚子,也要不屈的脊樑!

感謝‘軒轅火舞’兩千書幣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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