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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辰的臉頰比上一次見到時豐潤很多,白皙裡透着淡淡的暈紅,一雙眼睛大大的,雖沒有神采,更顯沉靜深邃迷人,淺粉色的脣瓣微張着,露出一抹皓齒的潔白。
樂辰的臉離得極近,臉上帶着緊張,還有驚訝,虞嘉翔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覺得甜蜜,他湊上去突然襲擊在樂辰的脣上碰了一下,樂辰的脣帶着涼意,柔軟的,和記憶力的感覺略微不同,他再想更深地動作時,樂辰已經反射性地將頭偏開了,還將手從虞嘉翔的手中抽離,將他推了一把-親-親-
被虞嘉翔親了脣,反正已經和他親了不知道多少次,樂辰並不會計較這個,只是,很討厭一個人這般的突然親密。
樂辰表情怪怪的,這天是舊年最後一天,虞嘉翔來這裡做什麼。
虞嘉翔在旁邊拉了一個凳子過來坐下,又伸出手去將樂辰握着溫暖杯子的手捂着,樂辰的手冰涼,他帶着點笑意地說道,“你手這麼涼,應該抱個暖手爐。杯子裡是參茶,不是嘴裡泛苦麼,怎麼不喝!”
“你來這裡做什麼?”樂辰要將手拿出來卻被虞嘉翔悟得緊緊的抽也抽不動,於是自能由着他,雖然知道這個人是皇帝,需要他恭敬地小心對待,但不知爲什麼樂辰就是恭敬不起來,一說出口的話就是帶着悶氣的埋怨。
“怎麼,不想朕來看你?”虞嘉翔笑着說道,將樂辰的手捂熱了一些,又調笑着反問了一句,“還是你在埋怨朕這麼久纔來看你,你想朕了?”
樂辰從鼻孔裡呼出口粗氣,就知道這人即使做皇帝了,估計還是改不了以前那輕佻的習慣,於是非常不屑地回答道,“你不來看才正常,誰想你來看了!”
樂辰說這話的時候微鼓着腮幫子,微挑着眼,表情很可愛,虞嘉翔放開樂辰的手,伸手輕擡起他的下巴,說道,“你這樣說,朕就又想親你了。”
樂辰微皺了眉頭,伸手將虞嘉翔的手拂開,卻被虞嘉翔捉住了,樂辰的手指骨節修長有力,只是偏瘦,虞嘉翔輕輕揉捏着問道,“身體好些了嗎?聽說前段時間頭痛得晚上睡不着,現在有沒有好些。”
虞嘉翔的聲音本就是那種非常動聽優雅的,此時用了柔和的低音,就像是最深沉的輕憐蜜意的關懷呵護,虞嘉翔的角色轉換太快,樂辰一時都適應不過來,很彆扭地答道,“這幾天好多了,都不怎麼痛了。”
“看來楚銘轍還是有兩下子的,要是他治不好你,看朕怎麼收拾他!”虞嘉翔隨口就是這一句半威脅的話。
樂辰眉頭又蹙起了,說道,“楚太醫挺好的,天下哪裡來的一定能治好的病,你這是仗勢欺人!”
虞嘉翔看樂辰蹙眉正色教訓自己的樣子,一點不覺得被冒犯了,反而覺得親切,別說現在做皇帝了,以前當王爺將軍的時候又會有誰教訓他呢!
“朕就仗勢欺人了,你待怎樣?”
樂辰聽他這般說,知道這人狗改不了吃屎,又逗起自己來了,於是不願意上他的圈套,哼了一聲說別的話題了,“茶涼了,要一杯暖的!”
因爲虞嘉翔太隨便了,樂辰被他感染,不自覺就這般隨便起來,說完將杯子遞出去的時候才覺得不妥,結結巴巴補救道,“我……我自己倒,皇上坐着吧!”
虞嘉翔看樂辰這副樣子,馬上抑制不住地大笑了,“皇上是你家來的賤客,還是讓皇上來伺候你吧!”
樂辰覺得自己又被羞辱了,抿着脣不說話,徑直站起身來,到桌子邊上去倒茶,即使自己不喝,也該給皇帝倒一杯,剛踏出兩步,因爲虞嘉翔前來剛纔拖動了凳子的位置,他以爲還是原來的樣子,不出意料地撞上一個凳子,膝蓋被撞到鑽心地疼,腿軟一下子就要倒下去。
虞嘉翔眼疾手快站起來將樂辰帶到自己懷裡來,將他穩穩地扶住了,只是一杯參茶卻全都潑到了虞嘉翔身上,打溼了腰下面的一塊,那個位置,那個形狀,非常不堪,虞嘉翔臉黑了一下。
樂辰到處碰撞也習慣了,被虞嘉翔扶着感覺氣氛不太好,以爲又會被修理一頓說難聽的話,於是馬上要將虞嘉翔推開,嘴裡還在說着歉意的話,“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樂辰看不到,當然不知道將虞嘉翔的衣服打溼了,他道歉完全是出於習慣。
虞嘉翔聽樂辰這般說,第一反應當然是他在心裡暗笑自己的難堪,不過,看到樂辰黑茫茫的眼和有些慌亂的臉,心緒就平靜了,將樂辰扶着坐到暖爐邊上去,將他手裡的杯子拿掉,還算和藹的說道,“你坐下,不要亂走了。朕衣服被你的茶水潑溼了,得換下來。”
樂辰這才反應過來剛纔茶水潑沒有了,大冬天的估計挺冷,“你快去換吧!別冷得生病了。”
樂辰的眼睛望着虞嘉翔,虞嘉翔雖然知道他其實看不到,但仍然覺得這般說的樂辰是眉目含情的,於是心裡的氣全消了。
門口有厚厚的門簾,虞嘉翔隔着厚簾,吩咐門外伺候着的內侍快去給他拿一件外袍來。
樂辰坐下後纔想起來應該先找衣服給虞嘉翔換上,於是自己又起身到衣櫃邊上去,摸索着開了門,從裡面摸摸捏捏地找自己的衣服出來。
虞嘉翔繞過屏風進來就看到樂辰拿着一件白色的錦袍站在衣櫃邊上,聽到虞嘉翔進來的腳步聲,樂辰便回過頭來,臉上略有歉意地說道,“你先換了穿我的吧,他們要拿衣服進來是不是還需要時間。”
虞嘉翔這一刻體會到了很久沒有體會過的溫暖,走到樂辰身邊去,將樂辰從事身後擁住了,將頭埋在他肩窩上,手握着樂辰拿着衣服的手,說道,“你伺候朕穿!”
樂辰眼睛根本看不到,怎麼幫人穿衣服,覺得虞嘉翔又在難爲他了,悶悶地苦着臉,“我看不見。”
“沒關係!”虞嘉翔將樂辰手中的衣服拿過來放到一邊椅子上,又拿了樂辰的手放在自己腰間的玉帶上。
樂辰怔住了,想起以前虞嘉翔騙自己脫衣服的事情,臉便有些紅,將手拿開了,憤憤地說道,“你讓別人來伺候不行嗎?”
虞嘉翔此時也不注意廉恥了,直接拿了樂辰的手去摸衣服被打溼的那一塊,在樂辰耳邊說道,“你看你做的好事!”
樂辰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按壓下心中的爽快和好笑,顯出歉疚來,“我幫你換下吧!”
樂辰那強做出來的歉疚虞嘉翔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倒也不生氣,強扭着樂辰要他幫自己換衣服。
樂辰雖然看不到,但平時自己的衣服也自己穿,習慣了黑暗,做事並不顯得笨手笨腳,半彎了腰,跟着虞嘉翔握着他的手的指點,將虞嘉翔腰間的佩飾都取下來,虞嘉翔接過隨手扔在一邊的椅子上,解下紳帶,便摸索着將他的外袍脫了下來,樂辰專注的神情,微紅的臉頰,虞嘉翔看着心動不已,樂辰伸手要去摸給虞嘉翔換上的那件衣服,手就被虞嘉翔抓住了。
虞嘉翔直接拿着樂辰的手放到腰下去,非常無賴地說道,“褲子也溼了一些。”
樂辰被他這流氓地行徑驚呆了,這人到底是皇帝還是街頭混混,罵道,“你別欺人太甚了!”
說完另一隻手就去推虞嘉翔的肩膀,卻被虞嘉翔摟着腰抱了起來。
“你個流氓,放我下來,你這算什麼,欺負弱小,你這是強姦!”樂辰踢着腿,氣得眼眶都紅了,喘着氣罵起來。
虞嘉翔看樂辰氣得要哭了的樣子,將他放在牀上就不忍心強迫他了。
被放到牀上,樂辰一翻身就從上面往牀下面奔,當然就是奔得太急,加上看不到差點就頭向下栽下去了。
虞嘉翔將他截住抱起來又放回牀上去,拍着他的背安撫道,“不會對你怎麼樣,放心,放心吧!”
樂辰心說誰信你的鬼話,但的確是乖順了,眼睛瞪着虞嘉翔不說話。
內侍已經拿來了衣服,在外面恭敬彙報着。
虞嘉翔讓人拿進來,那內侍目不敢斜視,伺候虞嘉翔將衣服穿好,將佩飾帶好,就告退出去了。
樂辰氣自己上過不是一次當了,怎麼就沒有變得聰明點,於是坐在那裡生悶氣。
虞嘉翔看樂辰悶悶坐着的樣子,就坐到他身邊去,笑着說道,“朕道歉行了吧!彆氣了,你不願意,朕再不勉強你了。”
樂辰哼了一聲將頭轉到另一邊去,顯然不信他的話。
“朕可是九五至尊,金口玉言的。”虞嘉翔握上樂辰的手,軟硬兼施,“說話算話,彆氣了,不然頭痛了,可是你自己受苦。”
樂辰臉色這纔好些!
想着虞嘉翔給他好吃好住好照顧果真不是就圖個好良心,是要打他主意的。
樂辰實在想不明白,他一點不認爲自己就是傾國尤物了,這人到底是圖自己什麼呢!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