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墨西哥州地處沙漠,生活條件不如洛杉磯舒適、商業氛圍沒有紐約繁華、娛樂更不如同處沙漠的拉斯維加斯。
那些說新墨西哥州景緻迷人,有紅巖峭壁、有沙漠、有仙人掌的,都特麼的是瞎扯!
諾大一個自治洲,機場都沒有幾個。
距離維克多此行目的地最近的一個機場,都是在20公里開外。
好在維克多有錢遁,地球的距離對他而言沒有差別。
包下一輛越野車,維克多載着旺達在公路上自駕遊,沿途上天南海北的暢談着,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只是在這種時候,總是會有煞風景的意外發生。
比如越野車的氣缸炸了。
維克多很會開車,維修自然也是不在話下,掀開引擎蓋一看,很是無奈的衝身邊的旺達聳了聳肩。
“發動機整個毀了,相比換一個發動機,我覺得我們還是換一輛車吧。”
“這樣子......”旺達打着傘努力遮住維克多:“那我們回車裡等吧,空調還能開嗎?”
“當然可以,還能用電瓶裡的電,不過其實和沒開一樣,發動機不工作無法制冷的。”維克多應道。
“無法制冷?”旺達難以理解的皺着小眉頭:“不是有電嗎?爲什麼會沒辦法制冷?”
“額......大概是發動機報廢了,空調傷心的不製冷了?”維克多沒有選擇解釋。
這玩意和女孩子解釋起來,太麻煩了。
旺達也不追根究底,對於維克多的玩笑很是受用,笑的胸前波瀾壯闊——要知道炎炎熱日,旺達穿的可是很清涼的。
維克多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而後招呼旺達一起回到車上。
讓愛麗絲再安排一輛車過來,開着車窗和旺達繼續聊着天,前世撩妹無數的維克多表示,這種意外根本不能阻礙他逗妹子開心。
看旺達笑的渾身發顫,也是一種養眼的景觀啊!
二十分鐘後。
一輛公交車從遠處駛來,停在越野車副駕駛那邊,公交司機是一名瘦弱的中年黑人。
他放下車窗探出半個身子熱切道:“嘿美女,你似乎遇見麻煩了,也許傑克能幫到你。”
說話的時候,黑人司機不忘貪婪的看着旺達胸前的風景——那深邃溝壑真的是少有看見!
被搭訕了,旺達頗有些不知所措,向維克多投以求救目光。
以往這時候,都是皮特羅來應付的。
維克多先是給旺達披上一件外套遮掩春光,而後快速詢問愛麗絲汽車還要多久到,得到預計40分鐘的答案。
他心中有了決定。
他探身到旺達的窗口邊,臉頰離旺達的胸脯只有一個拳頭距離,甚至能感受到旺達身上的體溫、以及加速的心跳聲。
“嘿哥們,你這輛車去法明頓小鎮嗎?”維克多自若道。
法明頓,就是距離雷神之錘最近的小鎮,簡·福斯特三人組就住在這個小鎮上,想來現在雷神托爾應該也在這個小鎮上。
“當然,我們再兩站就是那裡。”黑人中年羨慕的吹了聲口哨:“哥們,不得不說你豔福不淺啊。”
維克多笑了笑,道:“那正好,我們搭你的車去鎮上,不得不說這車廂和蒸籠一樣,流了一身的汗水。”
黑人司機自然不會拒絕。
和旺達上了公交車,維克多目光一掃,車內只有末尾坐着一個白人少年戴着耳機打瞌睡,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滿是紋身。
一看就不是正經孩子。
隨意打量了下車內,維克多發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
他雖然是一名千億富翁,但身上除了卡、就是卡,根本沒有現金!
以往有關錢的事兒,都是弗利希亞負責,根本不要他操心。
維克多目光落在旺達身後的揹包:“旺達,你身上帶現金了嗎?”
旺達回以一個尷尬的笑容:“我......也沒有呢,揹包裡都是廚具......”
這就有點尷尬了!
維克多和黑人司機對視一眼,默默動手準備摘下手錶,限量版浪琴機械手錶,價值三百萬美金。
不想黑人司機卻是大手一揮,道:“幾美元的事兒,算了,誰沒個困難的時候呢。”
維克多摘手錶的動作一頓。
隨後微笑着感謝了黑人司機一句,拉着旺達在一個雙人座上並肩坐下,不忘伸手幫旺達把揹包拎過來。
別說還挺重的。
旺達很是享受被維克多照顧的感覺,雙眼眯着彎月小聲道:“真的要免費坐車嗎?其實我帶了一些面膜,要不......”
維克多微微搖頭:“放心吧,我會讓愛麗絲打一萬美金到他賬戶上的,這是他幫助我家公主的報酬。”
一句“我家公主”,聽的旺達雙耳發紅。
還、還沒在一起呢,怎麼能稱呼這麼親密呢......可是聽着就是莫名的開心呢!
對於害羞的旺達,維克多微笑着看着,心情愉悅。
這一天來,維克多嘗試着用對待女友的態度對旺達,發現自己並不排斥,相反還有些享受。
難道真的是喜歡上這個小傢伙了?
兩人默契的閉口不言,偶爾相互對視一眼,旺達像是觸電一樣趕緊逃開,維克多隻是溫和的注視着旺達。
即便如此,兩人之間的氣氛不止沒有尷尬,反而讓從後視鏡中看見這一幕的黑人司機,有種胃裡撐着的感覺。
我好心好意帶你們脫離蒸籠,你們上車竟然給我喂狗糧?!
怨念中。
公交車抵達一個破舊的站牌前,不過黑人司機沒有停留,徑直呼嘯而過向下一站前進。
背後兩撥乘客,一撥是去終點站的,一波是去下一站的,沒人要上車就不用停。
不想。
公交車駛出數分鐘後,車尾沉浸在音樂中的白人少年猛然驚醒,他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旺達的背影,扯開嗓子吼道:“黑鬼,到哪一站了?”
種族歧視根本不加掩蓋。
黑人司機也是有脾氣的人,全當沒聽見繼續開着車。
白人少年感覺自己受到了冷落,加上車上竟然來了個妹子,有心也要表現一番,氣勢洶洶的從車尾來到車首。
路過旺達的時候斜眼一撇,讓他雙眼一亮。
好豐滿的妹子啊!
有心表現下,白人少年刻意解開身上的襯衣,露出濃郁的胸毛,摸出一把蝴蝶刀惡狠狠道:“黑鬼,我問你話呢!你這二等公民竟然敢無視我!信不信我給你開個洞!”
黑人司機卻是根本不慫,斜眼看了眼白人小夥,語重心長道:“一身的奶味,見過血沒有?纔剛剛過了羅德小鎮,回去坐着,終點站下車的問什麼問。”
看得出來,白人少年經常坐黑人司機這班公交。
要是平常,白人少年也就嘟囔兩句坐回去了。
可今天不同。
背後的還有一個漂亮妞看着呢,他糖糖社會人,能被你二等公民的黑鬼兩三句話懟完,還乖乖回去坐着?
我不要面子的嗎?!
白人少年手裡捏着蝴蝶刀,站在黑人司機身邊不肯離去,目光漸漸變態起來。
這僵持的一幕,着實是嚇到了旺達,她下意識往維克多生身上靠了靠,眼神緊張的盯着。
維克多也看出不對勁——那小傢伙不會一怒之下,真的捅人吧?
正準備把念力擴散過去,防備白人少年真的腦子發熱,挺好的中年大叔別給傷着了。
不想。
白人少年在一番掙扎後,最終還是沒勇氣動刀子,倒是自己蝴蝶刀收了回去,轉身垂頭喪氣的準備回去。
這轉身,正好對上緊盯着他們的旺達。
那瞬間。
不知道白人少年腦子裡轉了什麼的念頭,他猛然又是轉回身來,一把搶過黑人司機的方向盤,黑人司機猝不及防下方向盤還真被轉了半圈。
公交車正高速行駛中呢,忽然這麼一打方向盤,車身猛的一甩尾向側面傾斜45°,眼看就要翻車。
旺達嚇得尖叫了一聲,雙手緊緊抱着維克多的右臂,緊閉雙眼不敢睜眼。
維克多同樣是被嚇了一跳。
好在。
公交車沒有立即翻車,而是保持着一個平衡點,就這麼翹着一邊向前飛馳着,維克多趕緊探出念力撐了一把,將公交車硬是推回了正位。
這驚險的一幕,同樣是讓白人小夥嚇得不輕。
同時。
維克多也沒忘了始作俑者,念力化爲三把錘子,一手砸搶方向盤的手、兩把砸白人少年膝蓋上,砸的他當場捂着手給跪了。
這種熊孩子不能慣着!
黑人司機也是得以重新控制公交車。
等公交車駛回正軌後,黑人司機第一反應是停車熄火,然後對同樣嚇得不輕的白人少年咆哮道:“你小子瘋了啊!是不是不想活了?方向盤都敢搶!”
被這麼一吼,白人少年也是晃過神來。
他看了眼旺達,硬着脖子狡辯道:“我要下車啊!爲什麼到了羅德小鎮不喊我?”
“你小子坐了我三年的車,哪次不是在終點站下的?”黑人司機不客氣的揭底。
“那我今天突然想在這兒下不行嗎?要你管?”
“所以這就是你搶方向盤的藉口?”黑人司機也是怒了,他打開公交的車門,怒聲道:“你給我下車!我的車不歡迎你!”
“這是公交車又不是你私人的,憑什麼趕我下去?”白人小夥不服。
黑人司機在怒頭上,哪裡會講道理的?
從身側抽出一根棒球棒,怒聲道:“你下不下去?再不下去我可就動手了!”
白人少年也是怒了。
他重新抽出他的蝴蝶刀,但是對比了一下蝴蝶刀和棒球棒的長短,反手又從寬大的褲襠中掏出了.....一把小左輪。
看的維克多感覺下身微涼。
敢這麼藏搶的男子漢,都不怕走火的嗎?
瞧見白人少年掏出槍,維克多明白黑人司機要吃虧。
用念力壓着小左輪的擊錘,維克多輕輕拍了拍旺達緊抱自己的手,讓手臂脫離溫柔的懷抱,雙腳離地一釐米悄無聲息的快速飄到白人小夥身後。
右手從背後一把抓住小左輪,拇指按在擊錘上,右腿膝蓋一提,狠狠撞擊在白人小夥的兩隊之間。
雖然控制了力道,但畢竟也是有八塊腹肌的男人,力量值還是不容小窺的,隱約間維克多似乎聽見什麼東西碎了。
白人少年捂着襠趴在地板上,捲縮成一團在那兒抽抽。
維克多看也不看一眼,飛起一腳踹在白人小夥後背,準確的將其從車門踹下去。
這種熊孩子不止不能慣着,還得狠狠打一頓!
幹完這些,維克多食指插在小左輪扳機中轉了圈,然後將小左輪放在車首放置臺上。
黑人司機目瞪口呆的張大嘴巴,維持數秒後纔是伸出大拇指,不吝贊善道:“乾的漂亮!這麼厲害的身手,海軍陸戰隊的?”
維克多朝小左輪努了努嘴:“槍裡還真有子彈,留給你防身了。”
不想黑人司機卻是從駕駛座邊掏出一把散彈槍。
“我就是看他小孩子,沒想到小孩子反而更可怕。”黑人司機嘆息道。
“在我們國家有很多熊孩子,好在我們那裡禁槍。”維克多聳肩道。
“你說的是華夏吧?我申請過移民,可是三次都失敗了!不明白那個國家每年反而那麼多人,爲什麼會申請美國綠卡?這個國家簡直遭透了!”黑人抱怨道。
維克多露出禮貌的微笑,點點頭回到座位上,剛落座旺達就上下摸索着,以此確定維克多沒有受傷。
趕緊按住那亂摸的小手,再摸下去他的“子彈”該上膛了。
旺達也是意識不合適,小臉紅撲撲的,但雙手依舊緊緊抓着維克多的手臂。
她緊張道:“以後這種危險的情況,你可不要再主動靠過去了!太危險了!”
維克多瞄了眼還放在那兒的小左輪,不屑撇了撇嘴。
不是我吹,這玩意就算對着我嘴巴射,都不能把我怎麼樣。
不過人家旺達也是掛心自己,維克多從善如流的應和着。
黑人司機再次開動公交車,留下一個抱着襠的弱小身影,硬挺着微微顫顫站起身來——這毒辣的太陽,敢躺着的都是勇士。
又是行駛了大概半小時。
公交車停在法明頓小鎮外的站牌處,黑人司機看着後視鏡道:“姑娘,這帥小夥很不錯,千萬不要放過了啊!”
旺達聽得兩耳羞紅,卻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偷偷瞄了眼維克多。
只是淡淡的笑着。
這是無視?還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