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的死而復生對於瓦爾基里的衝擊是無比巨大的……
當她看到身邊的一個戰友,身上根本就沒有一絲生機的時候,她憤怒的舉起長劍,對着海拉怒吼道:“你把他們變成了死亡戰士,你這個劊子手……”
阿爾文謹慎的擋在了海拉的面前,他不知道瓦爾基里說的是不是真的,看起來像是真的……
如果一切像瓦爾基里說的那樣,海拉不僅殺死了這些女武神,還把她們變成了死亡戰士……
這樣很不地道……
最少在這之前已經證明了一切都是因爲弗雷的陰謀,這是可以通過交流改善關係的……
阿爾文沒有精神潔癖,骷髏勇士他用着也沒有心理障礙。
但是某一天某一個骷髏突然冒出一個親戚朋友……
如果他不是敵人的話,阿爾文會放棄那個骷髏讓他獲得安息!
而且死亡的勇士只要是自己人,就應該得以安息!
尤其是她們死於國王的命令!
海拉明顯的感覺到了阿爾文的變化,她依舊沒有解釋的意思,反而推開了阿爾文的保護,讓自己站到了瓦爾基里的面前……
“蠢貨……”
海拉看着憤怒的眼睛發紅的瓦爾基里,沉聲說道:“你應該在仔細的看看……
我從來不會把阿斯加德的士兵做成死亡戰士……”
瓦爾基里沒有聽進去海拉的說辭,她痛苦的大叫:“她們已經死了,她們應該獲得安息……”
這次沒有等海拉說話,一隻滿是灰塵的纖細手掌搭在了瓦爾基里的肩膀上……
“瓦爾基里,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瓦爾基里回頭看着灰頭土臉的高大女武神,她驚訝的說道:“託帕茲~你還活着……
這不可能,你們……”
說着瓦爾基里打量着高大的女武神託帕茲毫無生機的身體,不可思議的說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阿爾文同樣不解的看了一眼滿臉不高興的海拉,說道:“這是怎麼弄的,難道大白天的鬧鬼了?
這幫人怎麼看都像是‘活死人’。”
海拉皺着眉頭瞥了一眼阿爾文,說道:“她們是英靈,驅使他們的是體內的靈魂,而不是所謂的心跳。
我無法復活死去的女武神,但是我能喚醒沉睡的英靈。
弗利嘉保存了她們的身體,因爲她來自華納海姆,知道怎麼對待這些沉睡的英靈。”
阿爾文聽了微微的點頭,笑道:“那這樣的話,結果還算不錯。
爲什麼你之前不說?”
海拉“傲慢”的揚了揚下巴,說道:“我是國王,爲什麼要跟一個不尊重我的人解釋。”
說着海拉看着阿爾文臉上奇怪的表情,強硬的說道:“是我殺的,我也不解釋……”
阿爾文朝着強硬的海拉豎了豎拇指,表示你是老大……
然後他感慨的看着那個安撫了瓦爾基里的高大女武神,帶領着自己隊伍走到老邁的奧丁面前單膝跪下……
讓阿爾文有點吃驚的是,那位叫託帕茲的女武神居然有點羞愧的低頭說道:“很抱歉陛下,我們錯過了太多的時間……”
洛基羨慕至極的看着那些威武的女武神,喃喃自語的說道:“這就是女武神,這就是女武神,奧丁的利劍,阿斯加德的盾牌……”
說着洛基看了一眼身邊同樣滿臉羨慕的索爾,說道:“還是傻瓜的偶像!”
索爾不爽的“嘿”了一聲,說道:“我只是小時候很崇拜她們……”
洛基譏諷的笑着說道:“是的,你還想成爲她們……
你圍着父親詢問了很多年,爲什麼你不能成爲女武神?”
索爾感應到附近的人投過來的奇怪眼光,他尷尬的聳了聳肩膀,憨厚的笑了笑,說道:“誰小時候沒有幹過傻事?”
阿爾文好笑的看了一眼滿臉譏諷的洛基,對着索爾,說道:“也不是誰都有一個那麼愛自己的弟弟!
我估計他能記住你尿了幾次牀……
我要是你,我就把自己的屁股藏好……
有這麼一個弟弟實在太危險了!”
索爾聽了震驚的看着洛基,說道:“這是真的?”
一直作壁上觀的古一實在看不下去這種戲碼,她懸浮在半空對着奧丁說道:“好了,問題解決了……
讓給我們回到上面,然後把一切進行下去。
我提醒你一下,我們的時間很寶貴……
蘇爾特爾已經墜入深淵很長的時間了,我們都知道阿斯加德仙宮的核心來源於他守護的熔岩煉獄。
給他太多時間,到時候會很麻煩!”
奧丁很快的從回憶當中脫離出來,他看着面前高大的託帕茲,說道:“很高興你們能回來,弗利嘉把你們帶回來的時候,我差點要去求弗雷那個混蛋……
幸好我沒有,不然我就永遠失去你們這些忠心的守衛了!”
說着奧丁看着那些半跪於地的女武神們,感慨的自語:“真好,真好……”
弗利嘉拍了拍奧丁的胳膊,然後對着領頭的託普茲示意了一下……
託普茲站起來發出了一聲號令,然後所有的女武神都登上了天馬排着隊從這片地宮內飛了出去。
古一等到女武神們離開了地宮,她微笑着在胸口結印……
阿戈摩托之眼瞬間張開露出了時間寶石,然後幾道綠色的時間之環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隨着古一轉動自己的手腕,地宮內散落的岩石碎塊開始恢復,之後飛向了頂上坍塌的位置……
阿爾文震驚的看着古一,她僅僅是擺了個帥氣的造型,就利用時間寶石修復了自己對皇宮造成的損害。
這是一種很不可思議的現象,如果過去有人告訴阿爾文,“時間可以逆行”,阿爾文一定會當對方是神經病……
但是古一用事實告訴阿爾文,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看着即將被修復的地面,古一對着阿爾文耐心的笑了笑,說道:“你應該上去了,難道你想在地宮逛一逛?”
說着古一似乎明白阿爾文在想什麼,她微笑着搖頭說道:“別這麼看着我,時間是不可逆的……
但是個體的時間是可逆的……
這就是阿戈摩托之眼的力量!
只不過使用它需要非常的小心,因爲如果出了意外,代價會非常的大!”
阿爾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能讓人恢復年輕嗎?”
古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阿爾文,微笑着說道:“讓你年輕10歲有什麼意義?
讓你放棄這10年的記憶,你願意嗎?
卡瑪泰姬相信,一個生命已經發生的軌跡無法被改變……
你年輕10歲,然後在未來重複一遍自己10年的經歷,那有什麼意義?”
阿爾文聽了點了點頭,說道:“那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復活也沒有什麼意義……
因爲‘死亡’已經註定了,他只會在自己生命的那一個節點,在經歷一次死亡。”
古一聽了微笑着擺了擺手,說道:“意思差不多,不過其中有些差別我也無法給你解釋清楚。
懂得利用時間很困難,想要把它解釋清楚更難。”
阿爾文聽了,臉色古怪的盯着古一的表情看了半天……
他有種自己被鄙視的錯覺,但是古一臉上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
擡頭看了一眼數百米高的地宮,阿爾文沒有學着其他人“飛”出去,而是看着身邊的海拉說道:“這裡的樓梯在哪裡?”
…………
山巔之城的居民們今天經歷了太多的驚險……
敵人的突襲、援軍的出現、奧丁的歸來……
當他們在打掃戰場,清理戰利品的時候,一隊200名騎着天馬的女戰士從皇宮裡飛了出來。
她們環繞着阿斯加德的“仙宮”飛行了兩圈,彷彿爲了標記這裡,提醒所有人,這裡由我來守護!
很多上了年紀的老戰士激動的看着那些英武的女武神,大聲的呼喊,“她們回來了!
奧丁的利劍回來了!
萬勝~萬勝~”
節日的氣氛開始在山巔之城瀰漫,戰爭雖苦,但是好像收穫更加的豐盛……
…………
恢復如初的皇宮大殿內,索爾盯着頂上那些壁畫坍塌後露出的斑駁彩繪……
古一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她僅僅恢復了地板,而頂棚上坍塌的壁畫她沒有管。
彩繪上一位身披黑色鎧甲的女神,舉着雷神之錘衝殺在軍隊的最前面……
奧丁在後方爲她擊鼓,亡靈們在歡呼歌唱,敵人在哀嚎痛哭……
那是奧丁征戰九界時的彩繪,相比過去那些用來歌功頌德的誇張彩繪,這些遺蹟顯得更加的真實而且血腥……
奧丁看着索爾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他苦笑的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就是你的姐姐,這就是我……
我們曾經急功近利,我們曾經野蠻好戰……
這些都不是好習慣!”
本以爲進步很大的索爾會給自己一點好的回饋,結果索爾看着奧丁,表情古怪的說道:“能不能讓古一大師把彩繪也變回去?
我給了那個畫師不少的錢,才讓他把我畫的帥一點……”
奧丁“震驚”的看着好像變成弱智的索爾,他突然笑着擁抱了兒子一下,說道:“會的,等結束了我就去求古一……
這裡是我們的家,你們永遠都是這裡的一員!
讓你離開這裡,也不是拒絕你回來……”
說着奧丁抓着索爾的肩膀,看着自己一邊傻笑,一邊流淚的傻兒子,他豪邁的笑着說道:“我要去我們的北歐老家生活,記得常常來看看我……
這次我們父子要並肩作戰,我們要告訴所有的人……
就算是打漁,我們也是最好的!”
索爾是個容易滿足的人,而且情緒容易被感染的人……
他瞬間忘記了剛纔,因爲自己的“印記”被抹去造成的惆悵……
看着顯得異常老邁的老爹,索爾笑着說道:“喝酒也是最好的……
我一個人喝翻了整個地獄廚房,阿爾文他們那幫混蛋根本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