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J連可怕的裙子都沒有來得及換,就摟着坦普爾在後臺偷看那位馬斯拉尼的“大聲疾呼”。
這位歷史靠老闆,投資靠女友的大老黑聽了一會兒,不可思議的看着坦普爾說道:“你能相信嗎?印國女人居然不能使用廁所?
哦,shrit!沒有捲紙都會讓我崩潰!”
坦普爾嫌棄的看着“無知”的JJ,說道:“印國的男人也不怎麼用廁所。”
JJ聽了一點,就覺得自己是印國通了,他認真的看着坦普爾,說道:“親愛的,我可以放棄廁所,但是我必須擁有一間車庫,這是我的底線。
我跟那些印國婦女有共鳴,最近我過得太艱難了!”
坦普爾翻着大白眼在JJ的肚子上錘了一下,說道:“你這個蠢貨要做的,是把翻新房子的錢從約翰·威客的口袋裡掏出來。
不然你就沒有什麼車庫了,你的那些摩托車零件也可以另外找住處了。”
JJ悲傷的捂着腦袋,說道:“我給約翰打過電話了,他說阿爾文校長準備替他乾的蠢事埋單。
阿爾文是老闆,我得把賬單上的烤爐、平板電視還有按摩椅給劃掉。
我們總不能坑自家老闆!
哦,我愛死那張按摩椅了,太可惜了!”
JJ說話的時候,吉米·肥倫身後跟着攝像機,舉着話筒走進了後臺。
看着正在看熱鬧的JJ,吉米·肥倫熟練的用黑哥們兒的手勢跟他打了一個招呼,然後跟坦普爾擁抱了一下,瞪着眼睛做了一個誇張表情,說道:“你們作爲變裝秀的開場嘉賓,簡直亮瞎了我的眼睛。”
說着吉米·肥倫把話筒湊到了JJ的面前,笑着說道:“今天的感覺怎麼樣?說實話你能把自己塞進這身裙子,簡直讓我刮目相看。”
JJ抿着厚嘴脣聳了聳肩膀,說道:“這種感覺還不錯,我挺喜歡的。
最少我確定自己還擁有廁所和車庫,作爲地獄廚房的男人,我生活的很有尊嚴!”
吉米·肥倫根本就不想討論印國的話題,他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哦,我的天,我看到了史蒂夫ꓹ 他也穿着裙子,今天他爲什麼沒有出場?這是電視臺的大損失。”
JJ攤着手ꓹ 說道:“顯然我們的隊長要爲印國婦女讓路,他本來和索爾一起準備了一個節目,現在看起來用不到了。
哦ꓹ 老兄,我們今天這麼賣力ꓹ 你們電視臺難道沒有一點出場費之類的東西?
最少也應該送我一點小禮物,我獲得了很多的掌聲ꓹ 那肯定值一張按摩椅。”
吉米·肥倫發現在JJ這裡ꓹ 印國婦女好像繞不過去了,他假裝沒有聽到JJ的吐槽,帶着攝像師衝向了後臺人羣密集的地方。
今天的“路霸”出了大風頭,這些地獄廚房的小子根本就不在乎外面發生了什麼。
甚至當音樂結束的時候,“路霸”自己都忘記了之前唱的東西,現在他們正集中在一起用B-BOX伴奏,用RAP講述着對未來暢想。
也不知道是因爲押韻還是其他的情況ꓹ “金錢”、“凱迪拉克”、“美女”之類的詞彙出現的頻率最高。
阿爾文好不容易換下了身上的倒黴婚紗,然後小心用一個盒子裝起來ꓹ 準備待會兒還是嘗試一下能不能把它拍賣掉。
都是自己的錢ꓹ 不能罪受了ꓹ 錢還拿不回來。
換上了牛仔褲、T桖、外加一件時髦的飛行夾克ꓹ 阿爾文走出了更衣間發現一個攝像師正用鏡頭對着自己的腹部。
阿爾文得意的拉起了T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八塊腹肌ꓹ 然後對着攝像師說道:“夥計ꓹ 你要是再用鏡頭對着我的老二ꓹ 我就揍你。”
攝像師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他從善如流的擡起了鏡頭對着阿爾文的臉ꓹ 顯然決定今天結束之前不會離開他的左右了。
阿爾文還沒有意識到電視臺的這幫傢伙想要幹什麼,他擠開了攝像師,在狂歡的後臺跟每一個人擊掌,最後找到了角落當中的茱莉。
看着這姑娘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而是熱情的跟身邊的人瞎聊,開朗的笑容始終沒有從她的臉上消失。
阿爾文上前抱歉的跟茱莉擁抱了一下,說道:“也許我今天要是不在,會完全是兩種情況。
作爲一個校長,我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剛纔有那麼一秒,我感覺自己像是專制的家長,我是不是不應該介入你的事業?”
茱莉抱着阿爾文老腰盡情的享受了一下溫暖的懷抱,直到身後穿着人偶服的扎克咳嗽了幾聲,然後被阿爾文一腳踢飛,她才笑着擡頭看着阿爾文說道:“我這輩子都在幻想自己有個‘專制’的家長。
他會爲我安排好一切,告訴我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同時保護我不受傷害。”
阿爾文摟着茱莉的肩膀,看着不遠處的尼克用一個塑料模特的手摸一個婚紗模特的屁股,然後脖子上繫着一條昂貴白沙衝到可愛超人的小金妮,在模特回頭的時候,皺着眉頭指向了彼得。
看着正在跟格溫她們說笑的彼得被潑了一臉的香檳,然後被格溫痛揍了兩下。
阿爾文把手攏在嘴邊,叫道:“嘿,彼得,我都看見了,你不能一邊跟格溫聊天,一邊去摸其他人的屁股。”
彼得抱着腦袋被揍了幾下,他看着義憤填膺的阿爾文,無奈的哀嚎着決定暫時不要爲自己辯解了。
阿爾文對着身邊茱莉笑着說道:“你看,其實‘專制’的家長並不可愛。
你決定怎麼辦?是走上臺把事情做完,還是跟聯合國的人另外約一個時間?
也許下次我們可以把事情做的更加漂亮一點!”
茱莉捂着嘴巴笑着說道:“不,我要把事情做完!
下次再也不可能有這麼刺激的變裝晚會了!”
說着茱莉看着依然有點擔心的阿爾文,她笑着說道:“我沒事兒的,我只是去把自己準備做的事情告訴全世界。
我們只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們只會幫助想要自救的人,有人質疑就去打斷他的鼻子!”
阿爾文能夠感受到茱莉內心的堅定,他笑着跟這位乾瘦的姑娘碰了碰拳頭,笑着說道:“那就上吧,我陪你一起!
今天你纔是主角,別讓那個得了失心瘋的印國佬搶了風頭。”
茱莉點頭笑着說道:“馬斯拉尼可不是瘋子,他是個不錯的人,跟我的公司還有一些合作。
我很少見到像他那麼情緒化的富豪,他在印國投資建設了2000所鄉村學校,但是最後什麼都沒有改變。
把場地借給他說幾句話,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的損失。
校長,其實我們根本就不必在意外界的看法,對不對?”
阿爾文讚歎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兒,我們不需要在意別人的看法。
地獄廚房唯一讓我欣賞的地方,就是這裡的人活的真實。
管他呢?老子都在做好事兒了,難道還要那些人的認可?
你說的,有人敢說廢話,咱們就去打斷他的鼻子。
到時候你指給我看,我負責親自動手!”
說着阿爾文猶豫了一下,說道:“待會兒千萬別指那些簽了支票的人,拿了錢還要揍人就太不講義氣了!”
阿爾文不知道是的,早已改變了轉播重點的攝像機,把他和茱莉的談話發送到了全世界,包括會場內的大屏幕上都是他和茱莉說話的畫面。
被情緒支配的人依然無法理解,阿爾文爲什麼不願意響應馬斯拉尼的號召?
這是一件偉大的事情,而阿爾文似乎沒有任何興趣。
這就是直播的壞處,很多事情根本就無法隱藏,或者進行二次包裝,它把事情的經過赤裸裸的暴露在了人們的面前等待審閱。
當人們被情緒影響的時候,已經無法做出公允的“判決”了!
這就是阿爾文想要勸說茱莉換一個時間的原因。
他不覺得馬斯拉尼乾的事情有什麼不對,反而覺得這傢伙很有種!
但是他想要把戰斧拉下水,卻不知道戰斧激起的海嘯會有多大的威力?會淹死多少人?
阿爾文自認已經足夠剋制的了,他做任何事情都是隻針對一個點,或者一部分人。
他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破壞力,還有自己說話的分量。
有些話其他人能說,但是曼哈頓戰斧不能說!
有些事情其他不能做,但是曼哈頓戰斧可以做,因爲他能承受隨之而來的後果。
只有當代價在阿爾文自身承受範圍內的時候,他纔會行動。
當阿爾文摟着茱莉走上T臺的時候,沒想到居然沒有迎來掌聲,反倒是令人尷尬的沉默。
看着周圍表情古怪的來賓,阿爾文意識到了一點什麼,他伸手在茱莉的後背上拍了拍,笑着說道:“這會是一次考驗,但是我們不介意對不對?
放心的去展現自己,實在不行還有我在!”
茱莉笑着丟掉了手裡的發言稿,像個真正的女強人那樣走上了前臺。
面對失望之極的馬斯拉尼,茱莉笑着伸出了手,說道:“馬斯拉尼先生,很抱歉要讓你失望了!”
馬斯拉尼跟茱莉輕輕的握了握手,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爲什麼?這對你們來說根本就沒有壞處?爲什麼不願意向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伸出援手?”
茱莉微笑着說道:“因爲我們從來不承諾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我們對於自己的力量一直保持着敬畏之心!”
說着茱莉轉身微笑的看着臺下的聯合國官員,說道:“我們還能繼續嗎?
今天有很多人爲我的事業加油,我不想讓他們失望,更不想讓自己失望。
我不在乎其他人怎麼看待我得言辭舉動,我的眼界不高,我只做我自己認爲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