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莫妮卡海灘附近的一座公寓內……
三個男人圍在幾臺看起來很高級的電腦面前,安東尼和麗諾爾被綁在了兩張椅子上。
安東尼鼻樑塌了一半,滿嘴的牙齒掉了一半,滿臉鮮血的垂着頭好像昏迷了過去。
麗諾爾倒是沒有受到傷害,除了手上戴着手銬以外,她的面前甚至放着一個盒飯,面對自己的處境,她只能滿臉的憤怒的看着那幾個男人的背影。
一個渾身酒氣的中年捲髮男人,站在一個正在操作電腦的黑人身後,看着裡面的畫面,他焦慮的摸着自己的下巴,說道:“事情好像有點超出我們的預計了。
曼哈頓戰斧是怎麼捲進去的?”
一個身材矮壯的打手型長髮壯漢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內特,我們應該撤退了,現在洛杉磯每分鐘都在死人。
有人在清洗莫里蒂家族的犯罪網絡,那些跟他們有關的人一個接一個的被幹掉了。
我們得趕緊撤離那裡,戲耍洛杉磯警察和那個什麼‘超英公司’是一回事兒,戲耍曼哈頓戰斧可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捲髮中年內特看着電腦屏幕內的弗蘭克和布萊恩,用繩子穿過最後幾個活着的白大褂的腋下,把他們吊了起來。
接着在他們的肚子開了一個大洞,然後讓他們嚎叫的扶着自己的肚子,不然地心引力會把他們的五臟六腑都給拽出來。
內特緊張的臉都皺成了一團,他嚥了咽口水,說道:“艾利奧特,放棄可不是我們的宗旨。
我們還有最後一個目標,斯圖爾特·聖約翰,我們沒有拿到他的犯罪證據。
這傢伙太謹慎了,光憑安東尼的口供根本就無法指證他。
按照安東尼的說法,斯圖爾特正和一位國會議員勾結,正在重建一條向墨西哥走私軍火的網絡。
過去十年,正是這個傢伙,讓墨西哥華雷斯的黑幫擁有比政府軍還要強的火力。
現在全世界的軍方都在轉型,他的傳統軍火公司必須要打開更大的市場,才能維持本身的消耗,光靠華雷斯的黑幫肯定是不夠的。
如果任由他行動,墨西哥會死無數的人……”
說着內特拍了拍面前黑人的肩膀,說道:“哈德森,蘇菲和帕克到哪兒了?”
身穿瘦長有一個長脖子的黑哥們哈德森,看着面前的屏幕內一個白大褂忍受不了痛苦的折磨,慘嚎着放開雙手,任由地心引力拉拽着他的腸子和五臟六腑砸在了地上……
哈德森沒有忍住衝擊,轉頭一口膽汁就吐在了身邊內特的腳上……
面對內特的問題,哈德森崩潰的說道:“我們真的要繼續嗎?我光看看就要把自己膽給嚇沒了!
那個麗諾爾的前夫太殘忍了,我們應該把斯圖爾特幹了什麼直接告訴他,我覺得他會去把那個傢伙大卸八塊……”
說着哈德森看着殘忍的朝着屍體補槍的弗蘭克,他顫抖着說道:“我絕對不想跟這些傢伙碰面,他們都是兇殘的劊子手,比安東尼那傢伙要兇殘一百倍!
嗷,我的天,他們把那個科倫坡的眼睛給挖出來了,他們連提問都不提,就像是在用勺子吃布丁。
哦,這些傢伙如果吃人我一點都不奇怪……”
內特在驚恐萬狀的哈德森肩膀上用力的拍打了一下,說道:“嘿,哈德森,鎮定一點,我們不是曼哈頓戰斧的敵人,他對那些人越殘忍,就越說明他跟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哈德森瞪着眼睛看着內特說道:“我們的目標是把那些跟莫里蒂家族有關的人送進監獄,但是現在外面正有一幫人一個一個的在那些人的頭上開洞。
我們是騙子、小偷,但是我們不是殺手……
我不覺得曼哈頓戰斧知道我們綁架了那個布萊恩的前妻,還會善待我們。”
一直保持沉默的麗諾爾找到了機會,她對着內特說道:“沒錯兒,你們不知道布萊恩的手段,我勸你們最好放了我。
這對我們大家都好……”
內特在驚恐的哈德森肩膀上拍了拍,然後轉頭看着麗諾爾,說道:“小姐,準確的說我們不是綁架你,而是在救你的命。
爲此我們差的影響了自己的銀行搶劫計劃……”
說着內特反手敲了敲電腦屏幕,對着麗諾爾說道:“如果不是我們,你會和你的女兒一起被抓進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方。
當然,如果我們知道你的前夫反應這麼快,並且能找來曼哈頓戰斧這樣的人幫忙,我們會省去很多的功夫。”
麗諾爾冷眼看着滿身酒氣的內特,說道:“如果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爲什麼不願意讓我打個電話?
你們說斯圖爾特是一個壞蛋惡棍,爲什麼不直接打電話報警?卻反過來綁架我?”
內特知道麗諾爾並不相信自己,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在我們的工作完成之前,我們不能放你走,更不能讓你打電話。
我知道你對你對現任丈夫還抱有期待,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他早在半年前,就爲你和女兒購買了鉅額的意外保險。
你的丈夫一直是安東尼的合夥人,爲他走私前往墨西哥提供軍火。
安東尼入獄之後,世界格局發生了改變,傳統軍火生意開始舉步維艱,所以他想甩開安東尼單幹,盡力擴大自己在墨西哥軍火市場的份額。
他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樣的報復,而且他早有準備……
你在咖啡廳接到的電話,就是斯圖爾特在確認你對位置,並且他隨後就通知了安東尼的手下。
他了解你的前夫,並且在利用他,企圖把莫里蒂家族的人一網打盡。”
說着內特轉頭看了一眼屏幕內慘烈的場面,他皺着臉說道:“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幹掉安東尼的同時接管他的犯罪網絡。
爲此他甚至跟安東尼的三女兒勾結,他背叛了你,跟一個惡毒到極點的婊子上牀。
他們一個想要殺死自己的父親,一個想要殺死自己的妻子和繼女。
現在他等到機會了,同時也差點做到了。
只是我估計他可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做法會引起這麼瘋狂的殺戮。
現在外面每分鐘都在死人,曼哈頓戰斧不僅要殺人,還要徹底的打碎這片犯罪網絡,讓以後的人再也不敢涉足。”
長髮打手艾利奧特,從一個手提電腦內調取了“保險單”送到了麗諾爾的面前,用同情的語調說道:“如果你和女兒死掉了,就算最後曼哈頓戰斧打碎了一切,斯圖爾特也能拿着鉅額的保險金繼續經營自己的軍火公司。
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他沒有朝着洛杉磯飛,而是正在前往拉斯維加斯與他的新合夥人匯合。
我們必須要追蹤他的行蹤,把跟他合作的國會議員找出來。
我們必須知道真正的對手是誰?
現在的機會很好,曼哈頓戰斧介入之後,他們會越發的小心,必然會選擇親自接頭商量對策。
這是我們逮到他們的最好機會!”
麗諾爾不敢相信的看着內特,說道:“你們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東西?如果這些都是真的,你們爲什麼不報警?”
內特看了一眼長髮打手艾利奧特,他笑着說道:“我們接到了一個洛杉磯廢墟居民的求助,所以開始調查那起侵吞救災款的案件,然後追到了安東尼的身上,同時發現了你的丈夫。
於是我們計劃了一起銀行劫案,想要把所有的證據公之於衆。
結果最後發現裡面並沒有斯圖爾特的把柄,這也是他敢於背叛安東尼的原因。
至於我們爲什麼不報警……
你如果看到那份銀行中的行賄名單,就會知道報警根本就沒有用。
那些人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會把我們這些可憐的人撕成碎片的!”
麗諾爾聽了,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臉,說道:“如果你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在做好事,那你們更加應該放我離開,我可以說服布萊恩不找你們的麻煩,同時讓他去調查斯圖爾特……”
內特聽了猶豫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兩個同夥一臉驚慌的搖頭,他無奈的說道:“對不起女士,我不能放你離開,你看到了我們的臉,在我們的事情結束並且離開洛杉磯之前,你都得待在這裡。
曼哈頓戰斧的人可能會對我們的行動一笑了之,但是那個一直追在我們身後的洛杉磯特警隊和‘超英公司’肯定不會對我們手下留情。
我們是在幫助一些人,但是我們不想進監獄,尤其是我們製造了這麼大的事端之後!”
麗諾爾看着內特臉上的表情,她掙扎了一下,對着內特說道:“你最少要讓布萊恩知道我很安全,不然我怎麼相信你們?
而且你難道沒有想到,當曼哈頓戰斧發動全部力量來尋找我的時候,你們會遇上什麼樣的麻煩嗎?”
電腦專家哈德森在內特猶豫的時候,他看着電腦屏幕,嘴裡不停的嘀咕着,“NO NO NO……
這是怎麼回事?託尼·斯塔克怎麼可能出現在一間愛爾蘭酒吧裡面?
夥計們,我們有麻煩了……”
說着哈德森轉頭看着內特,說道:“你得趕緊讓蘇菲和帕克回來,她們假裝成洛杉磯警察局內務部的人,把自己送到了託尼·斯塔克的身邊……
我們以爲那裡只有那個法蘭克警官的人,現在我連跟他們通話都不敢,有一點異常的電子信號暴露,都會被託尼·斯塔克察覺。”
內特砸吧着嘴,看着屏幕裡面兩個姑娘穿着警服,走進了一間偏僻的愛爾蘭酒吧。
然後轉頭看了一眼麗諾爾,最後猶豫了一下,說道:“哈德森,用你的遙控車給倉庫裡面的戰斧先生髮信號。
麗諾爾女士說的對,被曼哈頓戰斧追在身後不是一個好主意……
至於蘇菲,她能應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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