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其實就是男女雙方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締結爲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這不僅僅是一張結婚證的問題,更多的是一種來自社會的承認,對於地位越高的人來說,這個儀式就越發的重要。
阿爾文送走了秦皇和他的軍士們,然後就端着酒杯看着福克斯彷彿卸下了重擔一般,臉上始終掛着輕鬆的笑容。
過去阿爾文始終沒有太在意福克斯這方面的感受,他覺得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一個儀式或者一份證書,可能沒有那麼的重要。
但是現實其實並不是這樣,當儀式結束後,所有人在面對福克斯的時候,都收起了過去的輕鬆和嬉笑,尤其是那些黑幫的混球,他們再次面對福克斯的時候,表現的要恭順的多。
如果阿爾文是地獄廚房的國王,那麼今天才是王后登基的日子,所有人都開始下意識的調整自己的位置,同時調整對福克斯的態度,就連學校的人都不例外……
這就是“儀式”的意義所在,也是福克斯需要的所謂“安全感”。
不僅僅是福克斯,其實佩珀和雪莉也是一樣的……
佩珀掌管着斯塔克集團的所有業務,說她控制着斯塔克的生活都不算過分。
雪莉剛生完孩子就迫不及待的跑出來……
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們也需要認同,更需要“安全感”。
阿爾文、斯塔克、弗蘭克,他們三個人雖然各有毛病,但是誰都得承認他們的優秀。
自信到能夠完全掌握他們的女人是不存在的……
端着酒杯跟幾個朋友喝了一杯,阿爾文看着斯塔克抱着滿身都是蛋糕的小摩根湊到了自己的身邊……
伸出食指在小摩根的臉頰上抹了一下,阿爾文把食指放進嘴裡嚐了一口,笑着說道:“這是華爾道夫的糕點師做的慕斯,味道很不錯。”
斯塔克弄了一個油炸的雞腿,安撫了一下小摩根躁動的內心,然後他看着正在跟人親切說笑的佩珀,無奈的說道:“爲什麼我覺得佩珀突然變成了‘主人’?
好像她纔是斯塔克集團的老闆,我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些黑幫對佩珀比對我還要尊重一點。”
阿爾文無所謂的說道:“佩珀本來就是‘主人’,只不過過去這個‘主人’並不被法律承認,而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
我們很難理解這些姑娘在結婚之前遭遇的事情,也許一個來自其他人意味不明的眼神,都能讓她們不爽很久。
這種事情遭遇的越多,她們的反彈就越大……”
說着阿爾文看着明顯有點喝高了的佩珀,他笑着說道:“這姑娘過去其實過得並不算輕鬆,成爲真正意義上的斯塔克夫人可以讓她徹底的擺脫那些無聊的言論,她這樣應該算是正常的反應。
你應該慶幸,佩珀沒有拽着你的領帶,拉着你向全世界展示她的所有權。
現在這樣就不錯了,啓動地獄廚房碼頭區的二期工程算什麼?
花點錢彰顯一下自己,順便還能爭取到一個好名聲,這有什麼不對的?”
斯塔克搖頭好笑的說道:“那個破碼頭修了快三年了,到現在也只有一片別墅和一片倉庫。
你們連自己到底要幹什麼都不知道,就安排那麼多的工人進去不停的重複勞動……
說實話,我不心疼錢,我只是覺得在那裡浪費精力沒有意義。
佩珀還需要一個破碼頭工程來彰顯自己嗎?”
阿爾文是真正知道內情的人,他好笑的搖頭,說道:“你嘴裡的‘破碼頭’養活了將近2000個工人,而且帶動了上下游的產業,創造了將近6000個就業崗位。
單純從這方面來看,佩珀對地獄廚房的貢獻比我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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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國曆史上有個名詞叫做‘以工代賑’,就是在告訴我們,發錢的慈善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只有讓人動起來,才能讓財富流動起了。
那些人在碼頭賺到了錢,可以選擇離開這裡重新找份更好的工作,或者安心的在這個行業裡面幹活,拿到一份靠譜的履歷和資質,然後加入行業的競爭當中去。
在這期間,財富是流動的,你把錢發給工人,工人把錢花在地獄廚房的各行各業上。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地獄廚房的二手傢俱和二手電器已經漲價好幾回了,連皮裡手下的小妞都調過一回價格了……”
斯塔克瞪着眼睛看着阿爾文,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阿爾文看着斯塔克猥瑣的表情,他伸手捂着小摩根的耳朵,罵道:“你他媽的關注點是不是有點歪了,老子在跟你討論高大上的經濟問題,你他媽的居然只關心妓女的服務價格?”
斯塔克擺手說道:“地獄廚房纔多大的地方,碼頭項目的投入我們也能從政府手裡拿回更多的回報。
我在意的不是錢,而是覺得佩珀在那裡耗費精力沒有意義。
用抵扣的稅款和政府的補貼,去填地獄廚房的大窟窿有什麼必要?
你完全可以去找埃利斯總統談談,趁着他還沒有退休,徹底的改變地獄廚房的現狀。
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把精力浪費在那裡……”
阿爾文揮手打斷了斯塔克的勸告,他笑着說道:“把地獄廚房變成上東區有什麼意義?
除了那些轉型成功的黑幫老大,那些中下層的人在‘上東區’一天都待不下去。
有錢人來了,把那些窮鬼都趕走,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
與其這麼幹,我不如自己去上東區買個房子然後搬過去……
讓我放不下的是人,而不是某個地方。
我就喜歡看到有人通過自己的雙手掙到了錢,然後去酒吧吹牛耍威風,連招妓都要來兩個的鬼樣子。
我就喜歡看的他們有錢了之後,給孩子買一雙新的球鞋,然後告訴孩子‘未來會更好’……
這樣我才能感覺自己生活的地方是鮮活的,而不是華爾街冷酷的數字。
給他們發錢做不到這一點,只有讓他們自己掙錢,那些錢纔有意義。”
說着阿爾文大笑着跟已經半醉的老威廉喝了一杯,然後把他推到樹叢裡讓他小睡一會兒。
看着斯塔克臉上古怪的表情,阿爾文笑着說道:“你應該發現了,這裡除了喬治局長之外,連一個政客都沒有。
不僅我沒有邀請,你也沒有……
這說明我們是一類人!
我討厭用宏觀的角度去看待世界,彷彿這是大人物必須要經歷的事情……
通過冰冷的數字來調控這個世界,就像是在用電腦打遊戲。
贏了又能怎麼樣?
與其把自己當成俯視世界冷酷的調控一切的政客,我更想站在地面,去反抗那些‘不公正’,必要的時候去問候那些政客的老孃,這纔是我樂意乾的事情。
這個世界需要政客,當然也需要我這樣的‘炮灰派’。”
斯塔克上下打量了一下阿爾文,鄙視的說道:“其實你骨子裡就是窮鬼,我跟你說的東西,你根本就聽不進去。
但是尼爾的出現,就是在告訴你,我們只有二十幾年的準備時間。
距離決戰還有二十幾年,你一直這樣,你確定我們最後能成爲勝利者嗎?”
阿爾文聽了,他微笑着聳了聳肩膀,說道:“如果最後還是要用戰斧來決定誰纔是勝利者,那我想不出我們有任何失敗的理由。
相反,如果我們因爲二十年後的決戰變得焦慮,從而導致地球的社會結構徹底的改變,那可能纔是一場悲劇。
一個純粹的戰士不可能成爲一個合格的領袖,一個內在根植着窮鬼基因的戰士更加不可能成爲領袖。
這個世界上聰明人多了去了,我情願充當懸在他們頭頂的戰斧,也不願意做一個所謂的‘決策者’。
我他媽的根本就做不好!”
說着阿爾文用誠懇的表情看着斯塔克,認真的說道:“夥計,我們是一樣的人,你也不是那種合格的領袖。
因爲當你的一個命令會決定千萬人生死的時候,你會崩潰,會犯錯,會陷入自責中不可自拔……
這跟你聰不聰明沒有關係,你是一個善良的人,這種事情你做不來。
把這些事情交給那些偉大的政治家去考慮,你總是不信任那些人,只會讓你越來越累。
嗯,我也不怎麼信任他們,不過我手裡有鞭子……”
斯塔克略微有點喪氣的說道:“所以你就決定‘看着’?
我沒有親眼看到尼爾的到來,但是我親眼看到了他離開。
如果量子技術的運用已經到了那種程度的情況下,未來的我還要讓尼爾回來求助,那就說明狀況已經到了我無能爲力的程度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會讓我無可奈何?”
阿爾文笑着攤手,說道:“我他媽的又不是科學家,我能怎麼辦?
決定地球戰鬥力上限的人是你和諾曼這樣的科學家……
不過尼莫船長給我送來了一具屍體,秦皇送了我一枚龍符。
我其實發現自己還能更強一點……
這樣會不會讓你覺得安心一點?”
阿爾文說話的時候,福克斯走過來挽着他的胳膊,這位意氣風發的新娘,在張牙舞爪的小摩根臉上揪了一下,然後對着斯塔克翻了一個大白眼,說道:“今天是個好日子,你們兩個談的事情完全不符合這裡的氣氛。”
說着福克斯拉着阿爾文,說道:“我帶你去認識一下那些半神,他們也算遠道而來,無論如何你這個主人都不能視而不見。
你稍微應付他們一下,別對他們做任何承諾,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就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