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區學校的開學典禮被宣佈推遲三條舉行!
因爲阿爾文校長被人鄙視了心情很不好!
尤其是面前還有一個總是賣弄的卡塞爾,讓他更不爽!
這件事從頭到尾自己都在被牽着鼻子走,哦~不對,是自己在胡亂的瞎跑!一直都沒有搞清楚那個該死的“小丑”到底在幹什麼?
有些悲憤的給自己灌下一杯威士忌,阿爾文看着眼前的卡塞爾,看着他把手裡的資料當成寶貝一樣的裝進包裡,拉好拉鍊,在包上拍了拍。
卡塞爾拿起一杯威士忌,在手裡晃了晃,像是拿着一杯高檔的紅酒,大大的喝了一口,說道:“如果你想知道什麼,偵探小說作家都可以告訴你!”
說完卡塞爾臉上一副得意的表情,拍了拍斜挎在肩上的揹包,說道:“這是個既瘋狂又迷人的傢伙,你一定很好奇他到底幹了什麼,對不對?”說完將酒杯放在吧檯上示意給,他在來一點!
阿爾文沒好氣的給他倒了一杯威士忌,說道:“你可以不說,我覺得讓你憋一會兒是個好的選擇!我可以先問問史蒂夫,他應該也是知道一些東西的!”
卡塞爾着急的拍了拍吧檯,說道:“夥計,你得允許一個人完成一次迷人的推理,然後得意一下!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個瘋子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嗎?
還有他是怎麼做到的?你不想知道,隊長可有很多東西都不知道!”
阿爾文看着一臉欠揍模樣的卡塞爾,說道:“你說,我聽着!這個瘋子把整個地獄廚房調動起來到底要幹什麼?我一直以爲他要毀掉地獄廚房,可是他他媽的就放了幾顆啞彈。我的戰神2號到現在都沒有飛回來!”
卡塞爾又喝了一杯威士忌,舒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是我見過的最迷人的傢伙,他根本就不是想要毀滅地獄廚房,而是在拯救這裡!他要杜絕曾經發生在他身上的悲劇重演!”
史蒂夫拿着酒杯靠了過來,示意阿爾文給自己也來上一杯,衝卡塞爾問道:“拯救?我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他怎麼拯救地獄廚房。我一直以爲這種瘋子會一把火燒死那些黑幫老大!”
卡塞爾拿起酒杯朝天上舉了舉,像是在致敬什麼,然後說道:“知道我爲什麼一直覺得他很迷人嗎?”
“因爲你跟她一樣都是變態!”阿爾文喝了一口酒說道。
卡塞爾抗議的揮了揮手,說道:“不是,這個傢伙迷人的地方在於他的企圖和實現他企圖的做法!”
說着卡塞爾從包裡抽出一張紙和一支筆,在紙上劃了一個圈,說道:“這裡是關於他的復仇,選角導演、製片人、投資人、兒時給他留下陰影的惡棍,最後是他的岳父!如果在加上他的妻子,就是所謂的七宗罪殺人。”
說着卡塞爾看了一眼對案情不是很清楚的阿爾文,補充說道:“選角導演對應傲慢,製片人對應嫉妒,投資人對應貪婪,兒時的惡霸對應暴食,他的岳父對應懶惰,他的妻子對應**,至於最後的憤怒~~”
阿爾文哈哈一笑,說道:“還有你不知道的嗎?快吧其他的信息告訴我,讓我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樣的傢伙,然後我就告訴你憤怒在哪裡!”
卡塞爾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阿爾文,說道:“你在開玩笑!”那意思阿爾文絕對不可能這麼聰明!
阿爾文衝史蒂夫擠了擠眼睛,悄悄的將掛在天花板上的電視關掉,然後說道:“你可以當我是開玩笑,我們可以打個賭,如果我最後告訴你了,你要在你的這本新書裡把我寫的聰明一點!”
卡塞爾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阿爾文說道:“把你寫的在聰明有什麼用處?這是拉文·萊傑的獨角戲!”
阿爾文揮手說道:“那你別管,按我說的做,你不想知道答案嗎?”
卡塞爾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說道:“把你寫的越聰明到最後就會顯得你越笨拙,不過你無所謂,我肯定沒關係,就按你說的辦!”
說着卡塞爾,又在紙上畫了一個圈,在裡面寫了“徵兵”這個單詞,他有些讚歎的說道:“這是個天才的想法!
怎麼才能找到合適的不怕死的幫手?
去找那些絕望的人!對生活沒有期待感的人。然後從他們當中尋找合適的幫手。
怎麼分辨一個人是不是走投無路的絕望的人,還有什麼比劃開自己的嘴角更有力的投名狀!”
說着卡塞爾喘了一口氣,說道:“他從金並那裡勒索了500公斤炸藥還有2個聚變反應堆,但是其實那都是幌子,這我們都知道。
可是你知道他爲什麼最後沒有使用那兩個反應堆嗎?”
阿爾文疑惑的搖了搖頭,說道:“他不是一直就沒有準備爆炸嗎?還有什麼沒有使用!”
卡塞爾愉快的搖了搖頭,說道:“哈哈,我問他了,那個瘋子告訴我,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那玩意兒應該怎麼讓他爆炸。
他只是在電視裡知道那個玩意兒炸死了總統,威力很大,所以他從金並那裡要走了這玩意兒。
多說一句,那兩個反應堆還是他的一個同夥從街上收集到的,想要賣給金並結果金並給他幾千塊把他打發了。然後那傢伙被你一腳跺斷了脖子。”
阿爾文抹了抹臉,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這樣讓我感覺自己在做壞事!”
卡塞爾搖了搖頭,說道:“不算壞事,最起碼你救出了一個孩子,而且那傢伙已經瘋了。
拉文·萊傑把金並留給了他曾經的一個仇人,想讓他完成復仇,可惜被你破壞了!
多說一句另外一個利用金並兒子虐待他的“小丑”曾經是地獄廚房一個黑幫老大的兒子,他一輩子都在等待復仇,他一直在盯着金並,所以知道那個被金並藏起來的不爲人知的兒子理查德。他差點就要成功了!”
阿爾文回憶了一下,金並曾經說認識那個“小丑”,那麼事情應該差不多就是這樣的。
殷勤的給卡塞爾重新倒滿威士忌,說道:“繼續,夥計,很有意思的故事!繼續!”
卡塞爾得意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接着說道:“然後就是他把自己送到警察局,他做得所有事情,包括吸引黑幫給警察局壓力,殺死米絲蒂的父親,包括最後給她看妻子的人頭,都是在測試米絲蒂!
看她是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察!
我很高興,米絲蒂證明了她是一個合格的警察!”
說着卡塞爾看了一眼有些沉默的史蒂夫,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也許最早他選擇的對象是史蒂夫,誰知道呢?
至於他的同夥兒怎麼劫持慶功會場,還有那些黑幫老大~~”
阿爾文擡手止住了卡塞爾的話頭,說道:“沒必要說這些,那些東西沒有意義,幾個綁着炸彈的恐怖瘋子能做到很多事情!”
卡塞爾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之後就是最精彩的“審判”,這是無解的局面,也是我肯定他是想要拯救地獄廚房的地方!”
看着阿爾文和史蒂夫都看着自己,卡塞爾得意的說道:“這是他最天才的地方,他根本就不想殺人,他殺了五個人,或者在加上那四個搶銀行的同夥兒。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去殺死無關的人,那些在會場爆炸的炸彈都是有目標的,這是他“徵兵”時的承諾!雖然一定有人被連累,但是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因爲死的都是曼哈頓裡的大人物,他恨他們。”
阿爾文有些不耐煩的敲了敲吧檯,說道:“他怎麼知道不是米絲蒂殺了他引爆曼哈頓的炸彈,他還能預知未來!
如果他死了曼哈頓爆炸了,地獄廚房就會被所有人敵視,會被撕成碎片!
會~會~媽的,他還是贏了,地獄廚房毀了!”
卡塞爾衝阿爾文豎起拇指,說道:“沒錯,他永遠不會輸,這就是這個局面最有趣的敵方。
但是最讓我佩服的是,他完成了拯救,他爲地獄廚房選擇了一個有原則的持槍人!米絲蒂局長,她經歷了拉文·萊傑的考驗!
黑幫的壓力,父親的死亡都是考驗,他想看看米絲蒂是不是合格的警察,然後把扳機交給她!
當然,這都是我的猜測,也許他還有其他的想法,但是最後的結果對地獄廚房來說一點都不壞!”
阿爾文認可了卡塞爾的猜想,想了想說道:“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他怎麼完成了拯救!他的做法除了讓地獄廚房的人恨那些大人物以外,還有什麼作用?”
卡塞爾閉着眼睛回憶了一下拉文·萊傑的生平,嘆了口氣,說道:“他在消除歧視,對從地獄廚房走出去的,努力的好人的歧視。
他自己揹負着地獄廚房的名頭艱難的活了快40年,他知道其中的痛苦,所以他要爲未來的人找到一條路!
少數派的權益總是要靠自己爭取,現在曼哈頓按下了那個按鈕,他們把自己送上了審判臺,把自己釘在了恥辱柱上!
現在曼哈頓或者說紐約人欠地獄廚房的人一個道歉,在這種時候,地獄廚房的人表現的比那些上等人要高尚,他們欠這裡的!
就像白人欠黑人的,白人欠印第安人的,他們需要還債!
而還債的第一要求就是需要消除歧視,對地獄廚房走出去的人的歧視!他們不會在揹負出身的壓力,可以自由的面對生活,因爲這次的地獄廚房證明了它的高尚!
尤其是在之前太多的媒體都在詆譭地獄廚房的情況下,這種高尚簡直太耀眼了,它不僅打腫了那些媒體記者還有評論家的臉,它還會讓那裡的人民感到羞愧!
未來如果出現侮辱地獄廚房而吃官司的事情,我一點都不奇怪!想想現在被保護的黑人,還有那些在保留區裡爲所欲爲的印第安人!
這傢伙是個天才,他在全美利堅面前演了一出好戲,爲什麼那些黑幫是帶着手銬的,而會場那些人是相對自由的?
爲什麼是米絲蒂?哈哈!這傢伙是個玩弄人心的天才!”
阿爾文有些感慨的說道:“但是那對米絲蒂也很殘忍,真的很殘忍,我到現在都不能理解,米絲蒂是怎麼忍住沒有把他大卸八塊的!”
卡塞爾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米絲蒂局長是個合格的警察!說句實話我估計她跟她的父親的感情不是太深,看看他的父親把她的姐姐逼成什麼樣子了吧!
可能只是當時在警察局裡,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才讓她有些失控!”
阿爾文拿起酒杯給自己灌了一口,說道:“按照你的說法,這傢伙他媽的居然還是個,馬丁·路德金式的領袖?我是不是要往監獄裡給他寄錦旗?”
卡塞爾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出於你校長的身份,我覺得哪怕爲了以後這裡走出去的孩子,你也應該這麼幹!
不過我估計應該沒有必要了,我感覺他好像就要死了!或者在他妻子死在他懷裡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史蒂夫重重的放下酒杯,有些不舒服的說道:“你說的這些讓我感覺自己是個壞人,因爲我揍過他!”
阿爾文哈哈大笑的拍着吧檯,說道:“沒錯,那個拉文·萊傑看你的眼神簡直讓我害怕,他愛上你了,夥計,如果你改變了性取向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從這裡搬走,太可怕了!哈哈!”
卡塞爾笑着看着阿爾文開史蒂夫的玩笑,他就不敢,他一直認爲史蒂夫就是美國隊長,史蒂夫在警察局的表現也證明了這一點!
從包裡翻出一個文件夾,放在吧檯上,卡塞爾在上面敲了敲,說道:“可能不是愛上,而是因爲史蒂夫是他的鑰匙,他爲他打開了一扇大門!
拉文·萊傑變成小丑的原因可能在這裡!我從警察局偷偷複印了一份!”
阿爾文拿過劇本看了看,文件夾上寫着“黑暗騎士”,這種明顯個人風格濃厚的玩意兒不是他喜歡的,於是就把他隨手丟到一邊。
給自己和卡塞爾、史蒂夫都倒上威士忌,然後舉起酒杯,衝卡塞爾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憤怒”在哪裡嗎?我告訴你!”
說着阿爾文打開電視,裡面正在播放的是人羣在“市政府”前面抗議的畫面!
憤怒的人羣不停的衝擊着市政府脆弱的大門,有氣無力的警察甚至沒有組織起有效的防線就讓人羣衝了進入。
空空如也的市政府大樓被砸的一團糟,每一樣從窗口丟出來,所有落在地上能夠引起響聲的東西都會換來掌聲。
阿爾文看着卡塞爾,說道:“這可能就是憤怒了,這是革命,就是不知道那些高官們會流多少的血!”
說着阿爾文看向餐廳門口,一直呆在學校的弗蘭克他們回來了。
一個嬌小的身影,歡快的叫着“爸爸”向阿爾文衝了過來。阿爾文反應很快的丟下酒杯,彎着膝蓋接住了一顆甜蜜“炸彈”。
心情大好的阿爾文在金妮的臉上親了又親,對着進來的人說道:“我經歷了現在美利堅最傳奇的故事之一,你們想聽一聽前因後果嗎?
我很會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