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妮被阿爾文抱在懷裡好奇的看着行爲怪異的BABY,說道:“爸爸,他怎麼了?我們是不是要給伊森博士打個電話?”
阿爾文微笑着把小金妮放在奔馳車的車頭上,笑着說道:“他不是病了,他只是在心裡有一座華麗的城堡,有時候他會在那裡迷路。
讓我們耐心一點,爸爸應該對他說聲抱歉。
是我打壞了他的地圖,讓他在城堡裡迷路了!”
小金妮聽了羨慕的看着嘴裡唸唸有詞的念着歌詞的BABY,對着阿爾文說道:“哇哦,城堡?我們能看到嗎?我就沒有~”
阿爾文笑着在小姑娘的臉上吻了一下,笑着說道:“那要看我們是不是能獲得他的邀請了。”
說着阿爾文看了一眼BABY,有些可惜的輕聲說道:“那是華麗的城堡,也是孤獨的城堡!
他在城堡的周圍築起了一道高牆,也許他的城堡並不想跟人分享!”
小金妮並不明白阿爾文說了些什麼,但是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阿爾文的愧疚,小姑娘難得的安靜了一下,坐在車頭上抱着自己的膝蓋,把下巴搭在膝蓋上看着那個奇怪的男孩。
阿爾文靠在車頭上耐心的等待着BABY稍微的恢復一點正常,自閉症是一種不應該出現在人身上的疾病,人類是羣居動物,而這種該死的疾病殘忍的將人和他的同伴隔離開了。
BABY看起來病得不算嚴重,不然他根本就不可能走出家門,阿爾文覺得自己就算幫不了他,也要跟他說聲“抱歉!”然後告訴他這裡是安全的。
哈維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妻子的身邊,他摟着妻子的肩膀,安慰性的拍了拍,說道:“別擔心,阿爾文校長不是壞人,BABY會沒事的。
我給他預約了心理醫生,再過半個月就能恢復心理治療了,他會好的!”
哈維的妻子低着頭靠在哈維的懷裡,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嘴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輕輕的拍了拍妻子顫抖的肩膀,哈維苦澀的說道:“我們需要堅強一點,這裡是個不錯的地方,你們留在這裡我就能一邊工作一邊照顧你們了。
也許BABY看到自己的老爹是個酷極了的特工,他會更有安全感一點。”
阿爾文耐心的等待了超過十分鐘,緊張到了極點的BABY纔在音樂的幫助下平靜了下來。
嘴裡唸唸有詞的BABY飛快的用眼角瞄了一眼阿爾文,他咬着牙哼着一段不屬於這個年代的旋律,拇指不停的搓動着中指的指節,就想轉身離開。
“Harlem Shuffle 很棒的歌,很棒的品味!之前,對不起!”阿爾文看着BABY的側臉笑着說道。
阿爾文不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能聽到自己在說什麼,不過他覺得自己總歸要嘗試着說點什麼。
讓阿爾文高興的是當他叫出那首歌的名字的時候BABY停頓了一下,這說明他是能聽到外界的聲音的,只是可能有很多聲音的內容走不進他的心裡。
這個男孩用混合着恐懼、嚮往還有欣賞的眼神看了一眼阿爾文,然後轉身走到那輛紅色的菲亞特旁邊,拎起水桶就想離開。
阿爾文試探性的看着BABY的背影,笑着說道:“很棒的車子,據說它帶着你們衝出了地獄?
哦,我很喜歡一首叫bellbottoms的歌,你呢?”
BABY停在了原地,猶豫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側着身體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阿爾文的音樂品味。
彷彿受到鼓勵的阿爾文再接再厲的說道:“你看來很喜歡車子,我有一輛地獄貓,你有興趣看看嗎?
據說那上面有一套非常棒的音響,但是我從來沒有試過,能幫我試試嗎?
你的IPOD裡面肯定有非常棒的音樂,嗯,我很喜歡那首“debra”,你有嗎?
抒情、布魯斯、民謠,我猜我們應該有相同的愛好!”
BABY聽了終於正眼看了阿爾文一眼,他眼睛裡帶着“好奇”猶豫掙扎着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阻止他,這讓他整個人再次的煩躁起來。
看着莫名的開始煩躁的BABY,阿爾文嘴裡發出“哇哦”的聲音,他雙手舉在胸口示意自己沒有惡意,然後慢慢的向後退到了奔馳車的後面,那裡有一輛蓋着保護罩的車子停在那裡。
阿爾文左手抓在保護罩上,嘴裡哼着“debra”的旋律,微笑的看着baby,一把拉開了那片保護罩,露出了裡面的那輛改裝後的地獄貓。
這臺地獄貓自從上次在地獄廚房追殺蜥蜴博士的時候被撞壞了,阿爾文把它丟到伊凡那裡,修好了之後一直就停在這裡,他當時讓伊凡拆掉了車上那些奇葩的機關恢復了一臺肌肉跑車該有的狀態。
改掉了那些花裡胡哨的塗色,現在這輛磨砂灰的地獄貓讓人看着就想坐上去感受一下它的力量。
一直很緊張的BABY終於被那輛地獄貓吸引了目光,他一邊不停哼着能讓自己平靜下來的旋律,一邊跟着節奏點頭,帶動着眼睛不停的看着那臺安靜的猛獸。
阿爾文很高興自己好像找到了這個男孩內心城堡的鑰匙,他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然後自己再次向後退了幾步,做了個邀請的姿勢,說道:“想要試試嗎?它可是地獄廚房的明星,但是我沒法開好它。”
BABY猶豫掙扎着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哈維走到了他的身邊,這位滿臉疲憊的父親輕輕的摟着他的肩膀,說道:“去試試,去試試,你喜歡車,也喜歡開車,這裡不是弗吉尼亞,你不用擔心有人來查你的駕照。
去試試,阿爾文校長不是壞人,這裡沒人會傷害你。”
說着哈維看了一眼微笑着的阿爾文,對着自己的兒子鼓勵道:“GO BABY GO!那是你喜歡的,音樂、車子、BABY GO!GO!”
阿爾文看着BABY緩慢的走到了地獄貓的旁邊,最後確認的看了一眼哈維,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覆之後,他才坐進了車裡,並且順利的發動了車輛。
隨着BABY輕輕的踩動着油門,地獄貓發出沉悶的吼叫,彷彿等不及想要衝上街道。
阿爾文抱着小金妮跟哈維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到地獄貓的副駕駛位置邊上,彎着腰問道:“能搭個便車嗎?我們去的地方不遠,一個俄國佬正在等待我們去做客,在那裡我們能看到地獄廚房最暴力的車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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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爾沃基深山的一座私人的木屋裡,鮑勃?李?斯瓦格正坐在一張原木的餐桌前面整理自己的L115A3狙擊步槍。
餐桌的腳下放着一個白色布袋,裡面正在向着外面滲透着顏色奇怪的液體。如果有內行人在這裡就會發現,這個布袋裡裝着十幾個惡魔的耳朵。
鮑勃曾經是美國陸軍的傳奇狙擊手,他在8次前往中東服役的過程中擊斃了285個敵人。
而且他還是現在美軍狙擊手最遠射擊距離的保持者,他曾經在2458米之外打中了敵人的腦袋。
自從惡魔入侵爆發以來,鮑勃就一直在狩獵這些可怕的東西。12.7毫米的狙擊步槍和精準的槍法,讓他能在遠距離的位置給那些強悍的惡魔致命的傷害。
就在鮑勃擦完槍開始給幾顆狙擊子彈稱重的時候,他的木屋外面想起了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音,他疑惑的站起來,想要出去看看。
自從他的戰友在中東戰場上犧牲了之後他就在也沒有過朋友了,不知道在這個時期怎麼會有人來找自己,現在這個時候開車進入深山可不是個好的選擇。
一輛雪佛蘭的大型SUV停在了鮑勃木屋的外面,一個50多歲的黑人和一個40來歲的白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看着站在木屋門口戒備的看着自己的鮑勃,那個50多歲的黑人笑着舉起了手,說道:“鮑勃?李?斯瓦格?我是CIA中東分部的艾薩克?約翰遜,這是我的同事傑克?佩恩。
我們有點事情想要跟你談一談,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鮑勃皺着眉頭,絲毫沒有邀請他們的意思,而是走到了車子旁邊,掃了一眼駕駛室下方的車架號,接着他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兩位CIA沉聲說道:“我不覺得我能幫到你們什麼。
如果你們來是爲了中東的事情,我要告訴你們,我已經退役5年了,那裡不再是我熟悉的地方了。”
艾薩克?約翰遜抿着嘴角,微笑的看着鮑勃說道:“你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狙擊手,你曾經在2000米外擊斃過敵人。
我們現在需要做一些專業方面的諮詢,而你是這方面的專家!”
鮑勃緊鎖着眉頭,警惕的看着艾薩克說道:“我不知道你想諮詢什麼,但是想要我回答你的問題,你需要證明自己的身份。
在我的記憶裡,CIA在國內活動的目的跟“好”字一點都不沾邊!”
艾薩克微笑着在雪佛蘭SUV的車窗上敲了一下,然後說道:“用你剛纔看到的,打個電話給你能想到的任何你覺得可靠的人覈實一下。
我們是CIA,我們在這裡沒有執法權,所以我們只是想要從你這裡獲得一點專業的意見。
着關係到一位大人物的生命安全。”
鮑勃猶豫了一下,他不是很信任這兩個莫名其妙出現的CIA,但是他覺得聽一下他們的目的,自己纔好決定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你可以說來聽聽,我不保證任何東西!”
黑人探員艾薩克滿意的笑了笑,他走到鮑勃的面前,指了一下遠處山腳的一個位置,說道:“那裡距離我們大約2300米,你覺得現在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在這麼遠的距離上打中一個人的腦袋?”
鮑勃皺着眉頭看着艾薩克,說道:“爲什麼問這個?這種距離上的射擊沒有什麼人能保證自己一定能打中東西。”
那個白人探員傑克?佩恩說道:“但是你做到過,而且不止一次!”
鮑勃撇了一眼表情有些冷酷的傑克?佩恩,抿着嘴角,搖頭說道:“那是運氣,我只是運氣好而已!”
艾薩克看着不太合作的鮑勃,微笑着說道:“那我們就談談運氣,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有這種2000米距離外打中目標的運氣?”
說着艾薩克擡手製止了鮑勃想要說的話,他說道:“如果你不想參與進來,就最好不要問的太多。
這件事情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們收到消息,有人邀請了一位超級聚集手想要襲擊一位大人物。
我們需要你能給我們提供一份可能的人員名單,這樣我們纔能有針對性的去瓦解敵人的陰謀!”
鮑勃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這種人肯定不多,我知道的可能只有一個叫桑德羅的狙擊手。
恕我直言,如果有人想要從2000米之外殺人,你們最好的做法就是讓那個“目標”找個地下室躲起來!”
艾薩克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那是不可能的,那位大人物的行程無法做出改變,他的那些行程內容非常的重要。而且我們並不是100%確定消息的準確性,我們只能全力去保障他的安全,不能影響到他的工作。
如果我給你提供一個立體的地形圖紙,你能幫我們把可能的狙擊位置標出來嗎?
就是如果你是那個刺客,你會選擇在什麼地方開那一槍!”
鮑勃猶豫了一下,看着面前這位看起來很誠懇的艾薩克,搖了搖頭說道:“那是不可能的,憑藉一張圖紙想要把所有的狙擊位置標註出來是不可能的。
除非我能知道目標的行程,還有可能的停留地點,再加上當天的氣象條件,周邊的建築環境,這樣我纔可能稍微的猜測一下位置。”
艾薩克愣了幾秒鐘的時間,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看起來我們只能去找那個叫桑德羅的狙擊手碰碰運氣了,希望哪位大人物好運吧。
看起來我在中東的工作還要長時間的繼續下去了!”
鮑勃緊鎖着眉頭,苦大仇深的臉上露出了猶豫的表情,他是最好的狙擊手,也是一個合格的士兵,現在這個CIA探員說的事情讓他有點猶豫,不過如果只是幫助他們去判斷所謂的狙擊位置,應該不算太難。
“我怎麼才能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