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看到球場上“閃電”威廉撿到了橄欖球,他高興的跳了起來,跟着史蒂夫一起順着場邊變現開始跟着威廉前進的方向開始衝刺。
看着威廉抱着橄欖球像是一顆風中的小草,身體歪歪斜斜的調整了好幾下,然後突然一個前衝躲過了一個撲擊的對方球員。
緊接着威廉一個靈活的轉身閃過了一次撲擊,然後終於調整好重心的餓狼隊主力邊鋒開始了衝刺。
幾個速度奇快的隊友跟在威廉的身後,每當有白頭鷹的球員從側面靠近威廉,都會有一個他的隊友衝出去跟對方碰撞在一起。
激動的阿爾文沿着場邊的邊線,手臂揮舞的像是旋轉的風扇,一邊跟着威廉奔跑,一邊大聲的叫道:“沖沖衝……”
威廉不算粗壯的小腿爆發出絕強的爆發力,他像是一隻黑色的羚羊,每一步都都帶着靈動,飛快的衝進了達陣區。
隨着威廉用幾個空翻作爲慶祝動作,整個球場開始爆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呼喊,“餓狼,餓狼,餓狼……”
激動的阿爾文高舉着雙臂,面向着看臺,一邊高喊一邊開心的慶祝着,彷彿他自己纔是那個達陣的人。
等到球場整齊的響起了“餓狼,餓狼……”的呼喊聲,阿爾文想了一下,雙手忽然指向了已經被隊友撲倒慶祝的威廉,大聲的叫喊,“‘閃電’,威廉,“閃電”,威廉,‘閃電’,威廉……”
來自社區學校的觀戰方陣率先發現了自家校長的做法,並且很快就在幾個老師的帶領下開始了新的口號。
“‘閃電’,威廉,‘閃電’,威廉……”
等到整座球場的口號被統一起來之後,今年剛17歲的黑小子威廉站在達陣區裡,眼裡鼓盪着淚水,一手舉着自己的頭盔,一手用力的揮舞着向着四周的看臺發出大聲的咆哮。
這一刻這個黑小子過去十幾年來經歷的那些痛苦、掙扎、無助、彷徨彷彿在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這個性格倔強的黑小子13歲就親手開槍打死了自己那個正在毆打自己媽媽的酒鬼父親,他本以爲自己的人生就此註定的時候,少管所的肖恩?波特讓他看到了自己的天賦所在。
社區學校給他指明瞭一條新的道路,老帕克讓他重新感受到親情的溫暖。
這個曾經寧願住在學校的禁閉室也不願意回家的倔強小子,在這一刻終於真正的感受到自己的未來……
史蒂夫大笑的看着跟整座球場比賽嗓門,結果輸的體無完膚的威廉,小跑着衝到他的身邊用力的摟着他的肩膀,叫道:“幹得漂亮……”
聽到了史蒂夫的鼓勵,威廉眼睛通紅的丟掉了手裡的頭盔,愣了幾秒鐘之後突然一頭扎進史蒂夫的懷裡,開始放聲大哭……
史蒂夫愣了一下,然後在威廉的肩膀上拍了拍,大聲的說道:“把頭擡起來,這是你的時刻,你要享受它、習慣它,未來它還會不停的到來。”
威廉擡頭看了一眼四周哈哈大笑的隊友們,連忙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對着史蒂夫道了聲“謝謝”,然後看向了場邊的阿爾文。
看到自家的校長追着一個從看臺上跳下來準備裸奔慶祝的大胖子,動作狼狽的把他撲倒在地,然後歪着脖子動作別扭的跟這個裸體的胖子打成一團。
威廉愣了幾秒鐘,突然大笑着跟自己的隊友肩並着肩小跑着衝到場邊爲自家校長加油助威。
阿爾文生氣的一拳打歪了面前這個死胖子的鼻子,然後掐着他的脖子準備在給他一點厲害的瞧一瞧,結果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加油聲。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那個裸奔的死胖子靈活的翻了一個身就想站起來逃跑。
自己只不過想要製造一點氣氛,結果就被整個地獄廚房最可怕的阿爾文校長給逮到了,這還得了?
阿爾文聽着四面八方傳來的鬨笑聲,無奈的看着那個神經病死胖子帶着半身的馬賽克,像是靈活的大白豬順着一根看臺上垂下來的腰帶竄上了看臺。
生氣的朝着白胖子逃竄的看臺做了一個威脅的手勢,阿爾文這才無奈的轉頭對着正跟自己的隊友一起看自己熱鬧的威廉豎了一個大拇指。
華爾道夫酒店裡的國務卿哈哈大笑的看着電視裡傳來的畫面,對着身邊的一個帶着黑框眼鏡的中年人笑着說道:“這是我見過的最有趣的比賽。
我們過去對於阿爾文的判斷都不準確,他比我們想象的要有趣的多。
你有沒有見過他這種身份的人去幹這種事情?
抓裸奔,哈哈……”
眼鏡中年看着電視上的畫面,乾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說道:“這是學校的比賽,我們都知道阿爾文最在乎的是什麼,他的表現並不奇怪。”
說着眼鏡中年指着電視畫面上的畫面,那裡面鏡頭轉到了看臺,在看臺上的學校方陣邊緣位置,斯塔克正捧着大捅的爆米花對着身邊的人潑灑。
撒完了爆米花,這位大富豪從腳下撈起一瓶一看就很貴的香檳用力的搖晃了幾下,然後朝着身邊阿爾文的那些鄰居們噴灑了過去。
眼睛中年眼睛看着電視裡的畫面,嘴裡說道:“阿爾文的影響力不僅僅在於他的力量,最主要的是他的這些朋友。
最奇怪的是,不管什麼樣的人在地獄廚房好像都會有些變化。
託尼?斯塔克、諾曼?奧斯本、雷蒙德?萊丁頓……
這些人在有沒有阿爾文的情況下,是完全兩種人!
這纔是阿爾文真正的影響力,過去一個月裡發生的事情就充分的證明了這一點。
當那些人團結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所產生的化學效應讓人心驚!”
國務卿撇了一眼若有所指的眼鏡中年,笑着說道:“懷疑一切是不是貝爾家族的傳統?
我們跟阿爾文不是敵人,嚴格來說這個世界沒有人有資格與他爲敵。
一個阿爾文這樣的人願意遵守規則,樂意把自己放在規則當中,我們不能在要的更多了。”
眼鏡中年聽完,笑着搖了搖頭,他摸了一下自己油膩的頭髮,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超脫於規則之外,連那些制定規則的人也不例外。
阿爾文確實不是敵人,他只能是朋友!
您需要跟他成爲朋友,世界安全理事會需要一個跟阿爾文溝通的渠道。
尼克?福瑞在這點上做得非常的糟糕……”
國務卿看着電視上餓狼隊的防守組在對方第一次進攻的時候就放倒了四分衛。
這個精瘦幹練、滿頭白髮的國務卿捏着拳頭揮舞了一下,叫道:“幹得漂亮……”
趁着兩隊重整旗鼓的空檔,國務卿看着眼鏡中年,笑着說道:“我們都看過艾瑞克?貝爾的報告,我們都知道抱着功利的心態很難真的接近阿爾文。
幸好我只帶着善意,當一個和藹的傳聲筒應該感覺還不賴,哈哈!”
說着國務卿看了一眼眼鏡中年,笑着說道:“有些話我可能不應該說,但是,我想請你們貝爾家族離阿爾文稍微遠一點。
能夠利用阿爾文的人很多,成功的也不少,但是相對於那些,阿爾文的善意更加的重要!”
眼鏡中年坐在沙發上,雙手合十頂着自己的下巴,輕笑着說道:“把世界安全寄託在一個人的良知上……”
國務卿看了一眼眼鏡中年,表情奇怪的說道:“你在反恐戰線上待得時間太久了,你看待任何人的眼光都像是在看恐怖分子。
阿爾文不可能成爲恐怖分子……
恐怖活動不是宣泄憤怒,它是一種政治武器。
扯下政府絕對可靠論的面紗,然後讓政府喪失了民衆對它的信任。
阿爾文爲什麼要做那些事情?那和他的理想和人生價值背道而馳。”
說着國務卿看了一眼眼鏡中年,想了想說道:“我建議你去關注一下神盾局的問題,他們最近的很多行動都很奇怪。
尼克?福瑞不會做莫名其妙的事情,作爲新的國家安全顧問,你最好多關心一下那邊。
我們一直以爲讓神盾局把總部設在華盛頓能讓我們獲得便利,結果我們都想錯了。
現在白宮剛剛遭到了重創,我們不能讓神盾局在給我們添亂了!”
眼鏡中年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我的固有思維很難讓阿爾文產生好感。
等你跟阿爾文碰面之後我就會離開紐約。
你想好在什麼場合跟他見面了嗎?”
國務卿一邊看着電視,一邊笑呵呵的說道:“在白宮的時候,曼哈頓戰斧親手把我扶上了救護車,他誇我是個勇敢的人……
一個被恐怖分子控制的可憐女人在白宮的時候救了我一命。
現在我的傷勢剛剛好轉就來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然後試着能不能幫一點忙……”
大都會球場,阿爾文站在場邊看着諾曼?奧斯本暴跳如雷的指着場上的裁判破口大罵。
剛纔哈利在球之後利用靈活的口袋腳步製造了對方防線的一小塊空檔,然後一個手遞手傳球給了今天的主角跑鋒賈馬爾。
結果賈馬爾確實帶球蠻橫的向前衝了足足20碼,但是哈利卻被對方衝得過於靠前的防守端鋒給放倒了。
看着哈利扶着自己的腰小心的扭動了兩下,然後對着場下示意自己沒事,阿爾文嘆了口氣,然後拽着丟人的諾曼?奧斯本,說道:“老兄,你不能老是當哈利還是裹着尿片的孩子!”
諾曼?奧斯本拉長着一張大馬臉,瞪着阿爾文說道:“剛纔被撞倒的是你的兒子,你會怎麼辦?”
阿爾文一本正經的看着諾曼?奧斯本,說道:“這是正規的比賽,指責裁判……”
阿爾文說話的時候,白頭鷹隊的那個防守端鋒站起來想要往回走的時候推了哈利一下,讓他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阿爾文哪裡還記得自己剛纔要說什麼,他對着正在關注諾曼?奧斯本猶豫着是不是要給他丟黃旗的裁判大聲的罵道:“你他媽的眼睛瞎啦,我們的四分衛被推倒了……
趕緊管管,那個傻蛋小子要把他自己害死了……”
場上的哈利反應很快,他站起來一把抱住了暴躁的賈馬爾,不停的安慰他,說道:“別這樣夥計!
我沒事,我沒事,他只是腦子發熱,他沒有惡意……”
說着哈利看着那個驚恐的防守端鋒,大聲的說道:“沒關係夥計,你趕緊回去,我的夥計有點急躁了。
別擔心,也別害怕,他們只是想要保護我!”
裁判回頭看着即將發生的衝突,他怒視了一眼諾曼?奧斯本,這才衝到衝突現場。
結果到地方,看着不停的安撫自己隊友的哈利,裁判看了一眼那個被嚇得像是鵪鶉一樣的白頭鷹隊防守端鋒,手裡代表犯規的黃手絹猶豫了半天也沒忍心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