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發生的瞬間阿爾文都懵了!
隨着郵輪的傾斜,身處底層的阿爾文焦急的呼叫着福克斯和雪莉,想要知道她們有沒有事情。
不能自己來救人最後把自己家人搭上那簡直太蠢了!
福克斯第一個回話,“我沒事,雪莉也在,我們馬上就要到郵輪一層甲板了,只有幾個倖存者受了一點輕傷。
你怎麼樣?
郵輪正在加速沉沒,你不要逞強,最好馬上撤出來!”
阿爾文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一手扶着稍微有點傾斜的牆壁,說道:“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先離開,我要想辦法替斯塔克多爭取一點時間。”
說着阿爾文咬了咬牙,沉聲說道:“我們都來了,無論如何都要盡力而爲……
記得找到那個叫西蒙的婊子養的給他一槍……”
阿爾文的話還沒有說完斯塔克的叫聲就傳了過來,“阿爾文我們必須封堵住那個被炸開的破洞,撤離的時間不夠……”
阿爾文沉默了一下,苦笑着說道:“我去,你負責催那些人趕緊離開,不行就跳海,我來堵住那個倒黴的破洞……
媽的,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兒?”
阿爾文說完順着郵輪的通道開始向傾斜的部位狂奔,一直到快要到郵輪的胃部的時候,他纔在輪機房的位置發現了那個被炸出來的破洞。
爆炸的威力在郵輪錯後側撕開了一個直徑大約五米的破洞。
現在的破洞位置只有一半泡在水裡,但是隨着海水不斷的涌入,郵輪傾斜幅度變大這裡遲早會被海水完全淹沒。
阿爾文踩着洶涌的海水衝到了破洞的旁邊,猛的催動“暴虐”化出了大量的生物組織拼命的封堵住了破洞。
但是面對海水的壓力,阿爾文自己卻無法離開這個倒黴的地方了,他只能呼喚食屍藤分出一條支藤找到自己拼命的爲“暴虐”提供能量,讓它能生化出更多的生物組織用來封堵破洞對抗壓力。
隨着阿爾文的行動開始,郵輪逐漸的恢復了平穩,可是從最底層位置滲透進來的海水很快就跟破洞裡衝進來的海水匯合,逐漸淹沒了阿爾文所在的這一層。
隨着海水的增多,大章魚的體型進一步的開始縮小,食屍藤粗獷縫合的傷口位置被拉出了大量的空隙,海水有在進一步的涌入。
還沒等阿爾文堅持半個鐘頭,海水已經淹沒了他的頭頂,隨着輪機房被水淹沒,整艘郵輪的電力徹底的消失了。
現在已經臨近下午兩點了,上層船艙的人還能憑藉陽關照亮,但是身處底層的阿爾文卻徹底的陷入了黑暗當中。
海水不僅淹沒了阿爾文的頭頂同時切斷了他跟斯塔克他們的通訊,有那麼一瞬間阿爾文覺得自己有點害怕了。
不是因爲呼吸的原因,“暴虐”能幫阿爾文轉換呼吸方式,雖然很不習慣但是絕對有效。
但是極致的黑暗還是讓阿爾文有點緊張,這跟黑夜不同,在這個除了海水涌動的聲音以外其他都沒有的地方,是個人都會緊張。
“暴虐”倒是很適應這種狀況,這個頭腦簡單的外星生物貼心的開放了自己的感官和阿爾文連接。
這立刻讓阿爾文體驗到了另外一種神奇的狀態,彷彿不用眼睛自己也能“看到”。
船艙裡飛濺的水流,郵輪外大海的咆哮,海底巨齒鯊和大章魚的較量直接倒映在了阿爾文的腦子裡。
阿爾文覺得這種感覺很玄幻,彷彿自己憑藉身體就能感知四周的一切。
隨着時間的推移,阿爾文在這個世界第一次有了精神疲憊的感覺,那種用腦過度的刺疼讓他很難受。
“暴虐”傳來的過量的信息讓阿爾文的腦子有點超負荷了,畢竟這不是他自己的能力,他的腦子無法篩選那些是有用的那些是沒用的。
就像很多人雖然處在嘈雜的廣場人羣當中,但是他如果不專心聽的話,可能其他人說什麼他一句也聽不進記不住。
現在阿爾文的狀態就是把廣場上每一個人說的什麼都給記住並分析了一遍,於是才十幾分鐘的時間,阿爾文就覺得自己的腦漿已經要開始沸騰了。
面對這種糟糕的狀況,阿爾文幾乎是本能的招呼了黃金藤,這根神奇的藤蔓瞬間感知到阿爾文的狀況,它選擇的把自己的一端紮在了那條大章魚的身上,然後另外一端連接在了阿爾文的身上。
隨着黃金藤的強力抽取,大章魚瞬間愣了一下,然後開始了更加激烈的掙扎,那種隨時都會死的感覺哪怕是這隻幾乎無腦的動物也能清晰的感覺到。
可惜大章魚的掙扎除了增大自己身體的受傷範圍,其他的沒有一點用處,食屍藤的縫合術雖然粗糙,但是絕對是貼着它身體的極限去幹的。
除非這個玩意兒能自己把自己撕成兩半,不然它絕對無法擺脫食屍藤的鉗制。
隨着大量精神能量的輸入,阿爾文感覺自己的腦袋好了許多。
阿爾文不敢在讓“暴虐”重複剛纔的狀態,他在水中背靠着封堵破口的生物組織,像一根牢固的支架抵擋着外面海水的壓力。
面對感覺就要讓人窒息的黑暗,阿爾文鬼使神差的從揹包了取出了奧丁交給他保管的“永恆之火”……
隨着阿爾文在水中打開那個存放“永恆之火”的精緻盒子,一縷鮮紅的火焰在海水中升騰起來,照亮了附近的船艙。
讓阿爾文感到奇怪的是它似乎沒有影響到附近的海水,本來在他的感覺裡這種厲害的玩意兒應該能最少比天然氣厲害,燒個熱水什麼的應該沒有問題。
結果附近的海水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那縷火焰像是有生命一樣的在阿爾文的手中搖曳,並不停的試探着想要接觸阿爾文。
“暴虐”在永恆之火出現的瞬間開始就表現的很掙扎,那種想要又害怕的彆扭感覺清晰的反應到了阿爾文的心裡。
就在心裡有點不踏實的阿爾文決定收起“永恆之火”,選擇符文來照明的時候,黃金藤卻有了動作。
幾根纖細的藤蔓細枝組成一個燈籠似的網兜兜住了“永恆之火”,這個時候的黃金藤就像在脖子上掛了一個發亮鈴鐺的大蛇,歡快的在水裡擺動着身體表達着自己的喜悅。
阿爾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昏暗的光線當中他彷彿看到了黃金藤的身上開始出現了紅色的奇異紋路,然後這根出場機會不多的藤蔓彷彿跟自己的精神連接更加的緊密了。
阿爾文似乎能感知到黃金藤更加複雜的情緒,彷彿它成爲了某種動物,而不僅僅是一種神奇的植物。
“這就升級了?”
阿爾文心裡有點不託底的嘀咕,上次是食屍藤被弗麗佳的神性影響,這次又是黃金藤。
這個“永恆之火”難道比弗麗佳這個正經的魔法女神搏命輸出還要厲害。
阿爾文腦子裡的想法瞬間反饋到了黃金藤的身上,這根開始有“心”的藤蔓很講義氣的把一股神奇的精神能量傳遞到了阿爾文的身上。
一縷紅色的奇怪的能量被黃金藤二次進化過了之後輸入了阿爾文的身體。
那種脫胎換骨的感覺降臨到了阿爾文的身上,過去他只在喝多了龍骨酒的時候有那麼一點些微的感覺。
但是這次不同,紅色的能量像是一層濾網,在阿爾文的體內不停的篩選,那些可能在它看來不合格的細胞被擠壓出了體外。
然後那些經歷的篩選的細胞貪婪的吸收着紅色能量,讓阿爾文產生了自己忽輕忽重的錯覺。
直到黃金藤可能是進化完成了,這跟通靈的藤蔓把那縷顏色稍微變淺的“永恆之火”送進了那個用來裝載它的小盒子。
阿爾文緊張的關上了小盒子,把它塞進了空間揹包的深處。
這個玩意兒畢竟是奧丁託自己保管的,拿出來玩一下無所謂,但是吸收這玩意兒的能量讓他有種當了小偷的奇怪感受。
不過那種能量確實有用,最少阿爾文憑藉自己的感官也不再是那種兩眼一抹黑的狀態了。
四周涌動的暗流帶來了很多的信息,阿爾文現在似乎都能一一分辨。
前方不遠一張椅子被卡在了轉角,轉角過去一點有一具倒黴鬼的屍體在被暗流推着打轉……
這種感覺很神奇,跟藉助“暴虐”放大自己的感知不同,這些都是可控的。
這就像一種身體的本能,我能操控自己的感知去感應周邊的情況,那些無用的信息會被自動的篩選掉不會對大腦造成太大的負擔。
整個狀態就像阿爾文上輩子看過的武俠小說“大唐雙龍傳”裡面的寇仲“井中月”大成後的狀態。
心中彷彿一汪清水,無時無刻不在反射着身邊的所有事物,哪怕一縷清風也逃不過自己的感知。
這種突然進化成“大高手”的感覺讓阿爾文有點興奮,過去他可能對那些行動敏捷的目標沒有太多的辦法,只能靠着犯規的“棘靈”去硬頂,但是現在完全不同了……
就在阿爾文沉浸在“天下無敵”的幻想當中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衝破的他身後的生物組織,有力的雙手抓着他的肩膀拼命的向着海面衝了過去。
等阿爾文離開的郵輪的瞬間,他才發現郵輪基本上已經沉沒了,只剩下一小截船頭和郵輪的上層建築還暴露在海面上。
阿爾文回頭看了一眼把自己“搶救”出來的斯塔克,結果還沒等他說話就被這位老兄迎着大雨帶着飛了起來衝上了他的遊艇。
可能是因爲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斯塔克飛上游艇的時候已經有點站不穩了,他踉蹌着帶着阿爾文一起栽倒在遊艇擁擠的甲板上。
看着從人羣中擠過來的福克斯,阿爾文用力的掰開了斯塔克從背後環抱自己的雙手,然後站起來褪去了頭盔跟自己的姑娘擁抱在了一起。
“嘿,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躺在地上的斯塔克不爽的叫道。
阿爾文摟着福克斯的腰肢,回頭看了一眼筋疲力盡的斯塔克,笑着說道:“回頭我給你寫一封感謝信,你把我從成爲絕世高手的幻想當中拯救了出來……”
說着阿爾文看了一眼佈滿海面的密集橡皮艇,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苦笑着說道:“上帝對這幫人的考驗似乎太過嚴厲了……”
就在阿爾文感慨的時候,人羣當中突然響起了掌聲,他們主動的分開了一條通道,小金妮套着一件白襯衫改造的護士服,吱哇亂叫的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阿爾文的大腿在也不肯鬆開了。
斯塔克羨慕的看了一眼阿爾文,有點憧憬的看着站在遠處身穿納米鎧甲的鋼鐵孕婦佩珀……
福克斯好笑的看着兩個男人奇怪的狀態,她在爬到阿爾文懷裡不停的把自己往外推的小金妮臉上掐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海面上悽慘的人羣,有點焦慮的說道:“不知道多少人能堅持到救援的到來……”
阿爾文走到船舷邊打量了一下星羅密佈的橡皮艇,然後他看了一眼福克斯,笑着說道:“怎麼堅持下去是他們的事情,我們幫不上忙,不過我可以給他們提供堅持下去的條件……”
說着阿爾文表情愣了下來,他給依然留在郵輪上的食屍藤下令“吃掉它”。
然後“暴虐”從阿爾文的腳部化出了大量的生物組織,順着最近的橡皮艇一艘一艘的把那些隨時可能翻船的小艇串聯了起來……
過去哪怕在“暴虐”的輔助下阿爾文也無法完成這麼複雜的操作,但是現在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