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和漢克踏上了重新返回神盾局的道路,
而在此時的神盾局內,一間略顯陰暗的小房間里正並排坐着兩個人。
左邊的尼克·弗瑞穿着黑色的風衣外套,整個人幾乎都要融入這片昏暗的景色當中,要不是還有眼白和偶爾露出來的牙齒,
幾乎都發現不了房間內有兩個人的存在。
“所以,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怎麼樣?”
坐在右邊的亞歷山大·皮爾斯說道。
在和自己的同僚達成暫時協議之後,他馬不停蹄地來到了這位神盾局局長面前,
那邊已經暫時敲定穩定下來,他現在需要確定這邊也不會再整出什麼幺蛾子。
“你之前知道嗎?”
尼克·弗瑞問道,語氣聽起來有些捉摸不定。
“知道什麼?”亞歷山大·皮爾斯似乎有些詫異,“你是說神盾局當中有內奸的事情?如果我當初就知道局裡面有這種情況,我肯定會想辦法解決;
所以,算是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而你作爲神盾局局長需要去處理一些其他事情,就比如託尼·斯塔克受襲。”
亞歷山大·皮爾斯頓了頓,一隻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繼續說道:“你知道託尼·斯塔克的身份有多敏感,他是斯塔克集團的所有人,是大名鼎鼎的鋼鐵俠,甚至還是神盾局創始人的後代。
如果我們連他都保護不了,怎麼去保護這顆星球?”
尼克·弗瑞沒有立即迴應,
而是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思索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翻動着眼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上司,緩緩說道:
“這件事情我考慮一下。”
他內心似乎有一些可怕的猜想,但是現在根本無法立即去印證,因爲這件事實在太過可怕,
當一個組織的最高層領導團中都出現內奸的話,那麼這個組織幾乎算是距離滅亡不遠。
房間內突然陷入了安靜,
兩個人都沒有繼續說話,而是藉助昏暗的光線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就在這時,
“咚咚咚...”
一陣十分突兀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尼克·弗瑞看了一眼大門,他並沒有告知過任何人自己在這邊的事情,所以他把腦袋轉向了自己身邊的老人。
亞歷山大·皮爾斯的表情有些驚愕,見到尼克·弗瑞看過來的目光,他頓時苦笑一聲道:“我也不知道是誰。”
“進來。”
尼克·弗瑞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同時一隻手放在了沙發的把手上,換了一個正經一些的坐姿。
雖然內心仍有疑惑,
但是在這裡,
在神盾局總部,
身爲神盾局局長的他並不需要懼怕任何人。
“噠。”
房門從外面被打開,一絲刺目的光線讓尼克·弗瑞情不自禁地眯起了自己的獨眼,大概過了兩三秒的時間,等到他習慣了光線之後,他纔看清楚來人的模樣。
約翰·加內特打開門之後毫不客氣地走了進來,
面對兩位自己的上司,
臉上看起來並不僅沒有以往的恭敬之色,反而是帶着一絲絲憤怒和一絲絲地煩躁,就像是一頭躁動不安的棕熊突然闖入。
“誰要你進來的?”
尼克·弗瑞沉着一張臉問道,他察覺到了自己下屬毫不掩飾的異樣,但是這並不會讓他產生膽怯。
約翰·加內特的目光掃過了尼克·弗瑞,沒有說話,而是死死地盯住了坐在一旁的亞歷山大·皮爾斯,
內心地暴躁就像是即將噴發的火焰一樣,甚至讓他幾乎喪失了理智。
實際上,
他確實還努力維持着一些些殘存的理智,但也只有那麼一些些而已,不然就不會做出這種莽撞的舉動。
亞歷山大·皮爾斯迎着他的目光看了回去,略顯渾濁地眼眸當中同樣蘊含着一絲怒意,
明明兩個人剛剛纔達成合作,這纔多久時間,你就過來搞破壞?
爲了能夠讓自己的計劃順利實施,他甚至做出了這種明顯有些急迫的決策,
他想要利用自己在尼克·弗瑞心目當中的長期以來樹立的威望和形象將掃除內奸這項工作攬過來。
在這種敏感時期,
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一定會換來尼克·弗瑞的懷疑,但是他別無他法,爲了幫哪羣愚蠢的隊友掃清嫌疑,他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
只是,
就在他的謀劃再一次走上正軌,甚至都已經提前付出代價的情況下,那位隊友竟然再一次跑過來搞了破壞。
就算是老謀深算的亞歷山大·皮爾斯,此時也有些壓制不住自己的火氣,
但是,
爲了組織,
爲了信仰,
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加內特特工。”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約翰·加內特回答道,雙目當中幾乎噴出火來。
尼克·弗瑞眯了眯眼,看了一眼亞歷山大·皮爾斯,又看了一眼約翰·加內特,似乎這次和自己沒關係?
挪了挪屁股,尼克·滷蛋一隻手托起自己的下巴,開始用一種饒有興致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兩個人,
煩惱的事情似乎一下子全部解決,根本不需要自己花心思和時間去印證,他們自己竟然就打了起來,縱觀自己幾十年的特工生涯,
尼克·滷蛋幾乎沒有碰見過這麼戲劇化的事情。
“這裡是神盾局!”亞歷山大·皮爾斯站了起來,大聲提醒道。
“我知道這裡是哪。”約翰·加內特向前了幾步,幾乎和亞歷山大·皮爾斯貼在了一起,小聲說道:“你清楚你自己做了什麼,你這隻該死的老狐狸!”
“你是不是瘋了!”
皮爾斯感覺自己有點崩潰,
自己幹了什麼?
除了和尼克·弗瑞談了話之外,自己還幹了什麼?
“你們局長就在這兒,你到底想幹什麼!”
皮爾斯再一次提醒道。
“要不是你的話,你覺得他現在還能在這兒安穩坐着嗎?”
約翰·加內特回過頭看了一眼看戲的滷蛋局長,就像是沒有聽到任何提示,
抑或是無盡的怒火讓他整個人已經卸去了所有的僞裝,暴露出了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空氣似乎開始變得有些乾燥起來,
一道紅色的亮光在從他的胸口一直蔓延到了頸脖位置,在昏暗的房間內顯得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