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奮戰於艾澤拉斯的百萬大領主,都曾經受到過燃燒軍團高級惡魔的引誘:軍團橙裝大大的有,現在入職還送魅魔花姑娘!
但大領主們全都高風亮節,拒腐蝕永不沾,紛紛表示:媽蛋,說好的拉我入夥,卻不告訴我在哪報名,我由衷的感到純潔的感情受到了欺騙,看我不幹死你丫的!
現在輪到埃文森接受引誘了,雖然對方不是在燃燒軍團當差的,但同樣是一個非常高級的大惡魔。
烏薩勒斯逆風收割者,無數術士夢寐以求的強大神器,而且埃文森已經吃到了甜頭。
一個術士面對未曾擁有的力量,或許還可以憑藉自制力矜持一二,但是讓一個術士把已經握在手裡的力量再交出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就像是一個拾荒的流浪漢,對有錢人的優質生活非常的羨慕,但羨慕完了該幹嘛幹嘛去,出不了什麼事,或許還會噴上一句,老子雖然窮,但活的比你們乾淨!
可突然有一天他突然中了六合彩的頭獎,還是他獨領的,你試試讓他把所有的獎金全都捐出去,繼續幹乾淨淨的活着,這事你只要敢提,他就敢用49米長的大刀捅死你!
“以凡人的時間來算,七年的時間可不算短。”烏薩勒斯看出埃文森的猶豫,繼續說道“這麼長的時間,你居然把我和其他兩件神器封印起來,這真是暴殄天物啊,哼!”
烏薩勒斯不滿的哼了一聲“面對強大的力量止步不前,縮手縮腳,畏首畏尾,真乃術士之恥!”
埃文森彷彿看見無數術士界前輩對自己的蔑視。真雞兒丟人,你自己褪裙吧!
“你還在猶豫什麼?只要一點小小的妥協,就可以獲得強大的如此力量,這種好事情可不多見。”
埃文森現在腦子迷迷糊糊的,來回晃盪的一句話,天予不取,反受其究!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要是就這麼放過了…唉?
埃文森一愣,他突然想到了,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聖騎士碰到了叫聖光的禮物,牧師碰到的叫做神蹟,法師碰到的叫做奧術的饋贈,術士碰到了,這個餡餅該怎麼算?是叫惡魔的陷阱,還是叫邪能的毒藥來着?
埃文森立刻就把想要答應的話咽回了肚子裡,腦子也清醒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他看見了烏薩勒斯背後那迎風招展的大紅披風。
他想起了這位恐懼魔娘剛纔圍着競技場踢正步的場景。我這麼嚴肅正經高冷的一個人,要是和她融合了,指不定變成什麼逗逼樣,今後還做不做人啊!
“我拒絕。”於是埃文森立刻拒絕了對方的提議。
“哦?”烏薩勒斯眼睛一眯,歪了歪腦袋,似乎想要看清楚埃文森爲什麼會拒絕她的誘惑。
“你可是恐懼魔王之王,最擅長的就是欺騙和尋找約定漏洞。何況象剛纔那種內容含糊不清的約定,會對你有多大的約束力?”埃文森腦子清楚了不少,用烏薩勒斯說過的話反駁她自己。
他現在是想清楚了,別看這個恐懼魔娘說的好聽,什麼不會抹殺意志只進行輔助。
直接把你的意志架空,踢到一邊去也叫不抹殺意志啊,可你除了在一邊乾瞪眼以外什麼也做不了啊,什麼叫進行輔助?直接操控你的身體爲所欲爲,也可以算是輔助呀。所以說這種約定的漏洞簡直是沒有上限啊!
“哼哼…”被看穿了計謀之後,烏薩勒斯並沒有勃然大怒,只是輕輕哼笑了一下“沒關係,我的時間多得很,況且…”
她伸出舌頭在嘴脣上舔了一下說道“雖然你嘴巴上一直在說不要,但你的身體可是非常誠實的。”
“你的身體還一直握着那把鐮刀,對不對?哼哼,這樣你的靈魂就無法離開這裡,用不了多久你的靈魂被同化,我的國度之中又將添加一位新的客人。”烏薩勒斯慢慢的坐到了地上“到那個時候我就不用再徵求你的意見了。”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埃文森頓時大急,想象一下自己今後也有可能,坐在剛纔那樣競技場的觀衆席上,和其他靈魂一起搖曳着手中的小風花,高喊歡迎,冷汗立刻就直接從脖子流到了腳後跟。
埃文森立刻吟唱咒語,手上立刻紫光閃動。這就是他以前用靈魂漫遊虛空的時候,要提前準備好的緊急脫離法術,只要這個法術發動,埃文森遊蕩在靈魂就會立刻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面。當然前提是你靈魂沒有一頭扎進惡魔領主的懷裡。
但坐在一邊的烏薩勒斯僅僅是看了一眼正在施法的埃文森,然後漫不經心的拿出一個小桌子。“不要白費力氣了,以你的實力不可能從我的國度中脫離出去的。”
果然,埃文森施法完畢,紫光乍散,但他還是留在原地。
“通話的時間不會太久,趁這個機會我們…”烏薩勒斯拿出一把牌“來一局爐石怎麼樣?”
我拿牌桌掀你前臉!還來一居爐石,有本事你給我一顆爐石啊!嗯?這個感覺是…
埃文森發現自己突然慢慢的飄了起來,自己的身體的透明度,變得更低了,也就是魂淡了。
這個感覺是…埃文森大喜,這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回頭真要好好謝謝那兩個女惡魔。”
他能清楚感覺到自己就要離開了,肯定是艾瑞達雙子遵守了約定,救了自己。
“要走了嗎?”烏薩勒斯看着像是要昇天的埃文森,卻沒有任何阻攔“這把牌我替你留着,總有一天你要陪我打完。”
“夥計你沒事吧?”埃文森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他扭頭一看,原來是雷神托爾。看樣子自己是真的回來了。
“沒事。”埃文森徹底把心放進了肚子裡。
“真的沒事?可你的手…”托爾欲言又止,用眼神示意埃文森看一下自己的右手。
“嗯?啊啊啊啊!”埃文森看了一眼,直接流出了痛苦的眼淚。
原來現在他的右手連同小臂已經變成了焦黑色,我剛想擡起來看個仔細,那隻手就像燒完的煤渣一樣碎了一地。
“朕的右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