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結束了卡西利亞斯,投降吧,我能讓你死的輕鬆一點。”古一的追擊也到了尾聲,她負手而立風輕雲淡的對卡西利亞斯和他的追隨者們做出了最後的通告。
卡西利亞斯等人面露怒色,但卻無可奈何。自從他們從圖書館中跑了出來之後,就在紐約城內象沒頭蒼蠅一樣一路狂奔,希望可以躲開至尊法師的追擊,但是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來追自己,而是更加乾脆的將城市的大部分區域都置換成了鏡像空間。
他們被完全鎖在裡面了,無論再怎麼逃竄,古一心念一動他們就會自己跑到了她的面前。卡西利亞斯不是沒想過開個傳送門跑出去,但是他剛畫完圓圈,就發現這個傳送門嗖的一下跑到了百米高空之上,那個時候除非他突然變異出了跳蚤基因,否則只能望門興嘆了。
而他們的反抗說是徒勞那都是擡舉他們了,這裡的空間不停的變化,其中佈滿了至尊法師所佈置下的空間陷阱,一腳踩空就有可能被隨機傳送到世界各地,沙漠的中央,懸崖絕壁之上,或者是原始森林的深處。
就算僥倖避過了這些陷阱,來到了至尊法師身邊,也沒有人是他一合之敵,幾乎是一腳一個被踹飛到了傳送門裡面不知所蹤。沒過多長時間,卡西利亞斯身邊只有十餘號追隨者了。
而他們現在正站在被平放過來的斯塔克大廈上面。而現在這座大廈的主人託尼,正目光深邃的站在窗戶前思考着科學問題,或者是初中生物學上的問題,渾然不知他的臉正被至尊法師踩在腳下。
“讓我死的輕鬆一點?這可不像是你說出來的話,僞君子。”卡西利亞斯一邊和古一搭話拖延時間,一邊絞盡腦汁的想着逃跑的策略“這可破壞了你一直努力維護的正派形象。”
“我只是在簡單的陳述一個事實而已。”古一當然知道卡西利亞斯在打什麼主意,但她全然不在乎,只是略帶惋惜的對這個昔日的優秀弟子說道“鑑於你剛剛在圖書館所做的事情,落到我的手中是你最好的後果了,如果被…那個人抓到,沒人知道你會面對些什麼。”
卡西利亞斯一怔,圖書館的事情?那個人?是誰?而且看起來古一提起那人的時候也是有些忌憚的,於是他猜測到“莫非是那個小丫頭真正的師父?”
“嗯…那人的確教了克蕾雅一些知識。”古一微微皺眉說道“但他們的關係可不是師徒。”
不是師徒?卡西利亞斯眼睛一瞪“莫非…莫非是父女?!”
古一差點沒被逗笑了,可是這個時候她突然臉色微變,朝遠處的一角看過去。
只見身穿腐蝕法袍的埃文森鑽進了鏡像空間,擡起頭來看着身處高處的卡西利亞斯他們。只見他左手一甩,三顆綠色的光珠互相交錯着飛快襲來,來到他們身邊之後,和埃文森所在之地個利器的一道惡魔之門。埃文森往裡面一鑽,瞬間就來到了古一和卡西利亞斯之間。
而卡西利亞斯其實也沒閒着,在古一剛纔扭頭分心的時候,他就瞬間轉身開始了畫圈圈,等埃文森通過惡魔傳送門來到這裡之後,他的傳送門也剛剛開好。
“我要讓你永不超生!”卡西利亞斯剛要進門,就聽見身後又是一陣氣急敗壞的怒吼,他回頭一看,只見只見那個剛來的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了一把大鐮刀,掄圓了膀子朝他們扔了過來。
嚇的卡西利亞斯直接跳進門裡,而落在後面的幾個法師,則每個人手上都亮起了黃色的魔法盾牌,妄圖將那把飛來的鐮刀擋下。可這個時候異變突生,那把鐮刀在飛到他們面前的時候,直挺挺的頓在了空中,一個背生雙翼的女性惡魔虛影,從鐮刀之中浮現了出來。
那個惡魔張開巨大的雙臂,像是要把那些人全部摟入懷中一樣,那些法師雖然將自己的法術盾牌功率調到最大,但仍然無法阻擋那巨大的雙臂從自己身上掃過。
抱歉,打得不錯!這就是他們隱約間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了。而是被那雙手臂碰出過的法師,全都在瞬間枯萎化成了飛灰。
一般的生命吸取法術,只會將人吸成骷髏,也就是吸取血肉所帶有的生命力,可是這把鐮刀好似把骨頭和毛髮都嚼碎了吃下去了。
“切!可惡。”埃文森將鐮刀收了回來,這次他沒有一絲猶豫瞬間就把這把鐮刀放進了個人空間裡面,撫摸着左臂上變得滾燙的符文,看着卡西利亞斯開的那個傳送門慢慢的消失,終究是讓他帶着五名手下逃掉了啊。
“你的鏡像空間就不能牢固一些嗎?”埃文森見到還是有人跑掉了,一把摘掉頭上的帽子,對着古一大喊了起來。
“要不是你的突然闖入讓我分心了,他們說不定一個都跑不掉。”古一卻聳了聳肩膀把鍋甩給了埃文森。
“是嗎?”埃文森立刻反脣相譏“這裡是你製造出來的空間,讓這裡變化只需要你心念一動罷了,剛纔那傢伙打開的傳送門,你本可以立刻置換到別處的,但是你卻沒有這樣做,你是老年癡呆反應變慢了,還是想故意放走他們?”
“你就當我是年紀大了吧。”古一歪了一下頭說道。
“你…”埃文森差點直接罵她是二皮臉,如果可以的話還想照着那個閃亮的光頭上面呼幾巴掌,可他突然一頓,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你想把他當做你新徒弟的磨刀石?”
徒弟可以在象牙塔裡面教出來,但要他真的變成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戰士,那就不能光學理論還要有實戰課,而卡西利亞斯他們作爲實戰教具還真是非常合適的。
“這可是你自己猜的。”古一搖了搖頭不置可否的說道“我本人可從來沒有這樣說過。”
“哼!”埃文森冷哼一聲,深呼吸了幾口平復一下心中的怒氣說道“也好,在我最終把他們送入永恆的痛苦之境前,讓他們在飽嘗一遍被利用和愚弄的屈辱,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永恆的痛苦之境?是指剛纔那把鐮刀嗎?”古一眉頭一跳“在紐約大戰的時候我曾經見你使用過那把魔器,那可真是一柄了不得的東西啊。”
“嗯…”埃文森點了點頭說道“烏薩勒斯爐石收割者…嗯,逆風收割者。”
“我的確是知道很多折磨人的手段,但是我想來想去,實在是沒有找到哪種方法,能比把他們的靈魂和血肉直接封入這把代表痛苦的神器當中,更讓人痛苦了。”
“哦…”古一看着埃文森那陰惻惻的樣子,不住的搖頭“我當時真不知道爲什麼會把你當做好人。”
“也許你真的是年紀太大了。”埃文森用古一剛纔自己的話嘲諷着她“術士可不是一個好人會選擇的職業,選擇了這個職業之後也不會是一個好人,而且…”說到這裡埃文森的表情又變得猙獰了起來,接下來的話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他們傷害了克蕾雅,我永遠都不會放過他們!”
“嗯…”古一干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她把卡西利亞斯一手撫養長大,這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別誤會,她也同樣沒有放過卡西利亞斯的意思,畢竟是對方自己先自覺以卡瑪泰姬,造成了卡瑪泰姬的分裂,殺過卡瑪泰姬的人,現在所做之事有威脅到了整個世界。
所以他必須死,但古一也只是希望他死而已,對於將其封入魔器之中承受永恆痛苦這種事情,她多少還是有些抗拒的。
“克蕾雅現在恢復的怎麼樣了?”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古一向埃文森問道。
“你知道我把她救回來了?”埃文森有些疑惑,他好像沒有說過這件事情。
“你會出現在這裡就說明問題了。”古一微笑了一下說道“只有在把她救回來之後,你纔會過來尋仇。如果你沒能做到,現在你應該是在前往洛杉磯的路上,去找墨菲斯托那個老魔鬼交易克蕾雅的靈魂,或者是把她從天堂這種偷出來,對你來說和克蕾雅的安危相比,報仇永遠都只排第二位。”
“那你對我還真是瞭解啊。”埃文森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
“我好歹這麼大年紀了,看人多少會準那麼一次的。”古一攤了攤雙手“好了,現在這裡也沒事了,我們回去吧,我也想看看克蕾雅那個小丫頭怎麼樣了。”
“等等。”埃文森卻攔住了古一“在把某些事情談清楚之前,你哪都別想去。”
“什麼事?”古一似乎早有準備,好整以遐的問道。
“其實這次救回克蕾雅的並不是我,而是她自己。”埃文森徑直說道“而在他自我恢復的時候,我發現他體內有一股讓人…感覺很不好的力量,所以我想問這段時間你究竟教了她些什麼?我知道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圖書館看書,她看的到底是什麼書?”
“螺湮城教本。”古一毫無隱瞞的說出了那本書的名字。
“你…”埃文森不自覺的倒退了一步,以手指着古一氣急敗壞的喊道“你怎麼能讓她看那種書?!”
“是她自己要求的。”古一打掉埃文森指着自己的手,臉上也泛出了一絲怒氣“而她之所以會那麼做,全都是因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