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看到這齣戲有被劇透的可能,或者是會變成爛片的趨勢是,親自出手改寫了劇本。”
事到如今,埃文森也已經認定了,古一和克蕾雅會如此之快的結束在拉萊耶的事務,以及克雷雅能夠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獲得這麼強大的力量,跑過來大戰馬勒基斯。這一切絕對和這位腫脹之女脫不了干係。
不過這也好理解,誰讓人家是觀衆兼投資人啊。這一齣戲該怎麼演,劇情應該朝哪個方向發展,在這方面上投資人的意見那可比導演和編劇有分量多了。但是這話又說回來,投資人撇開導演和編劇,自己瞎搗鼓電影劇情,這似乎纔是出爛片的最大隱患吧!
而古一接下來的話,也印證了埃文森的猜想“因此,你隻身來到了拉萊耶,平息了克蘇魯的禍患,並將其殘留下來的一部分力量,轉移到了克蕾雅的身上,只是爲讓這齣戲好看些而已?”
埃文森眼皮子一跳,心道果然如此,克蕾雅的實力漲幅如此之大,原來是承載了克蘇魯的力量,但是舊日支配者的力量,是那麼好接受的嗎?若是埋下了什麼隱患,他日必定是萬劫不復的災難啊。
“我可什麼都沒做。”那要拉託提普卻是無所謂的揮了揮手,貌似根本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我之所以會去拉萊耶,是因爲去那個地方超距傳送比較方便,至於克蘇魯…”
“哼…”奈亞冷笑了一下“我既然來到了此地,那就等於宣告了這裡是我的劇場,所以克蘇魯像強留在這裡那也得掂量掂量,他是準備蹭票,還是想要拆臺啊?不過那個下等生物也算知趣兒,跑得夠快。”
這事情的經過埃文森也算是瞭解了。想當年克蘇魯還真是瞅上地球了,準備直接超距傳送過來大快朵頤。可惜他時運不濟,他傳送的時候趕上了地球一塊只有在羣星歸位纔會顯現的地皮。
結果還沒等他傳送完畢,羣星歸位結束了,這就等於把網線給他掐了,這個時候他纔剛剛把自己城市的一角,還有自己的幾條鬚子傳送過來。
可這羣星歸位對於凡人來說算是千年難遇,但是對於克蘇魯來說這點時間委實不算太長。不過這宇宙何其之廣袤,沒有了地球人家還不吃飯了?所以克蘇魯就跑到別的地方吃去了。
所以這麼長時間來,克蘇魯也沒有想起這茬來,想着往地球繼續傳送。但是人家也沒有好聚好散的品格,想要把留在這裡的軀體和力量收回去。他表示,老子就是爛在這裡也要臭塊地!
況且人家說不定還準備把這塊身體當作一個信標,等哪天在外邊吃膩了想起這個地方的時候,也不進行傳送了,直接本體懟過來!
但是,這奈亞拉託提普來到地球之後可就不一樣了,這表示人家對這裡密切關注了啊!地球這個地方現在我罩着了,其他的人都給我滾粗!
這三柱神之一的面子那自然是要給的,否則你還想強烈譴責嚴正抗議啊?借他個膽兒也不敢啊!
所以克蘇魯也不含糊,這又湊巧趕上了羣星歸位的時機,他二話不說就準備把留在這裡的東西給收回去。可惜這網速實在是太慢,而奈亞拉託提普又是直接往拉萊耶裡面傳送的。
所以克蘇魯根本就沒那個時間把所有的力量收回,直接來個壯士斷腕古神斷須,一咬牙徹底斬斷了自身和地球的聯繫,讓留在地球上的殘肢斷臂在那裡扮死狗,誰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反正老子是不敢要了!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克蕾雅和古一他們又趕巧在拉萊耶當中進行修業,學習如何掌控黑暗虛空力量的方法。而奈亞拉託提普又不想被劇透看爛片,正愁着怎麼改劇本呢,於是在發現了克蕾雅他們之後,就隨手把克蘇魯留下來的那一小部分力量,隨手抽了出來,轉移到了克蕾雅的身上,讓他們來倫敦攪局。
“高明,黑法老出手果然高明,果然不同凡響。”埃文森這個時候露出諂媚的笑容,對着奈亞拉託提普是大拍馬屁“否則我等便是絞盡腦汁,你也是想不出這種辦法的。只是…”埃文森說到這裡臉色一遍,似乎有難言之隱,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冒昧的問一句,克蕾雅的表演您是否滿意?”
提起這事兒,奈亞拉託提普就跟過足了戲癮的老戲迷一樣,摸了摸下巴露出了笑容“還算不錯,比我預想的結果要好的多了。”
“承蒙誇獎。”埃文森一副喜不自勝的樣子“既是如此,那我想閣下定然對她有所恩賞吧?”
埃文森這實在是不放心啊,克蕾雅被強行塞入了克蘇魯的力量,這些力量對於克蘇魯來說可能只是一小點,但是對於克蕾雅這一介凡人來說又是何等的龐大?如何壓制這股力量,如何運用這股力量,如何不被這股力量傷及自身,對於這些事情來說埃文森是毫無辦法。所以這解鈴還需系玲人,所以他現在只得厚下臉皮來,請求奈亞拉託提普老外克蕾雅的表現還算滿意的份上,出手把這個隱患解決掉。
不過奈亞拉託提普是何等偉大的存在,埃文森的這點小心思如何滿足過人家“你還想要什麼樣的恩賞啊?我在她身上留了舊印,這就等於表明她是我的簽約演員了,這誰還敢對她造次?”
“高,實在是高啊!”穩了,埃文森長舒一口氣退到了一邊。這克蕾雅身上有了三柱神的印記,那自然什麼都不是事兒了。
可是這個時候奈亞拉託提普,又把注意力轉到了古一的身上“你這個凡人,你的力量還算可觀,而且還和克蘇魯的殘肢周旋了那麼久,也算是個角兒啊。”
“哈哈哈…”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古一就是苦笑不止“我算什麼呀,那克蘇魯只不過流下了一些殘肢斷臂,我卻視之爲大敵,多虧人家沒有把心思放在這邊,這才相安無事,我那哪叫周旋啊?”
“時至今日,想想往日作爲,實在是思之令人發笑,我也算明白了,我不過是一介供人取樂的戲子優憐耳,算不得什麼。”
古一自接掌至尊法師的大任以來,也曾奮發圖強,心中充滿自豪和使命感,但滄海桑田時過境遷,她也成爲接受這份使命感到勞累感到後悔,不過回首想來,她覺得這一切還是值得的。可如今,她卻發現那曾壓得她喘不過氣的使命,在某些人眼中只不過是一場玩笑,自己的戰鬥和犧牲,如同小丑在臺上滑稽的表演,供人取樂罷了。這實在是讓她心中五味雜陳啊。
“戲子優憐?”可是奈亞拉託提普卻是不以爲然“你實在是太…太自大了,我要是不來看這齣戲,你恐怕連戲子都算不上。”
古一苦笑着搖着頭“哈哈…是啊,你教訓的是啊。”
埃文森也是在一旁聽得直皺眉毛,不過他心裡面卻沒有這麼多感觸。演戲怎麼了?這不是落幕的時候還不錯嗎?而且人家只是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戲你就知足吧!萬一人家想要上去過把票友癮,客串上一兩個角色,這就真的沒法收場了!
“聽你言語似有不忿啊…”奈亞拉託提普卻是歪了歪頭笑着說道“你覺得我對你們不夠尊重,那好,我們坦誠一回,我現出真身用平等的方式交流,可好?”
“不用不用不用!”埃文森連連擺手趕忙跳了出來“我覺得這樣交流就挺好的了,實在是不好太麻煩您啊。”
現出真身?還平等交流?我這沒事直視三柱神的本體,我吃飽了撐的了啊?!
“聰明人。”奈亞拉託提普指着埃文森讚賞一句,而後又對古一說道“所以說,你們連直視我的身姿,聆聽我真正的話語都做不到,你讓我怎麼尊敬你們?”
古一還是搖頭苦笑,但是埃文森卻深以爲然。他深知尊重這種東西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爭取來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看不起自己的人撂躺下,否則你連看都不敢看人家一眼,人家給你擺個好臉,你說這是尊重啊還是可憐啊?
而且他現在覺得,像奈亞拉託提普這般偉大的存在,肯這樣和自己的人交流,這就已經夠給面子的了,實在是不敢奢求更多。
“嗯?”可是這個時候,奈亞拉託提普卻突然眉頭一皺,擡起胳膊來,只見以太粒子正在她手腕上不停的盤旋,她有些煩躁的問道“這個小東西還要在我這裡呆多久啊?”
埃文森看到這一幕瞬間心思百轉,上前一步朗聲說道“這自古以來天下寶物唯有德者居之,這顆無限寶石也只有您這樣偉大的存在才配得上,況且它已經自認其主,所以您收着留在手頭把玩也是不錯的。”
說真的,像是無限寶石這種東西,埃文森要是說對他一點心思都沒有,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況且是這顆能夠改寫現實的以太粒子,有了它之後點石成金就不再是夢想了。
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像這種好東西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呢。遠的不說,現在因爲以太粒子已經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恐怕奧丁和阿斯加德就不會任它落於旁人之手。
可是這阿斯加德藏東西的方式埃文森實在是不放心,這次的起因不就是因爲簡把以太粒子給翻出來了嗎?所以這次他們要是再藏不嚴實,讓這顆無限寶石落入居心叵測之徒的手中,那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大的風浪。
因此,只有這位三柱神守着這顆無限寶石他才放心。因爲人家只喜歡看戲不喜歡搞事,況且就算退一萬步來講,奈亞拉託提普真的想搞事情了,那憑人家的力量也不差這一顆無限寶石了。
“嗯…”奈亞拉託提普聽完這個提案還真是思考良久,可到最後卻是小嘴輕啓說道“不,現實法則不屬於我的職責之內,我留下他可就越俎代庖了,而且我對那顆大泡泡的代謝廢物不感興趣。”說完她小手一扒拉,將以太粒子從手腕上撥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埃文森直接就懵了,這年頭真他娘邪門了,送禮都送不出去!難不成是因爲這顆無限寶石,會引發一系列讓對方感興趣的劇情?
“你…在想些什麼?”就在埃文森想事情的時候,奈亞拉託提普突然似笑非笑的問道。
“不,沒什麼!”埃文森趕緊晃了晃頭,他可記得這位三柱神是最討厭別人揣測她的心意的“您剛纔提到的莫非是…全知全視者尤格索托斯?”
“沒錯,就是那個大泡泡。”奈亞拉託提普聳了聳肩膀說道“全知全視者,真理之門,根源之渦。無數宇宙的所有法則,都是在他的奠定下存在的,像是空間時間等等都是因爲他而存在,所以這個東西…”奈亞往地上的以太粒子一指不屑的說道“這個某個宇宙湮滅之後所剩下來的殘渣,只不過是他的代謝廢物而已。”
瞧瞧,什麼叫大人物,讓無數人趨之若鶩的無限寶石,在人家眼中只不過是一坨翔而已!
“這個…”可是埃文森還是不準備放棄,他今天是不讓奈亞把以太粒子拿走不罷休了“三柱神地位持平,您今日將這顆無限寶石收走,從中解析屬於尤格索托斯的力量,最終獲得和他一樣的全能,您豈不就是可以凌駕在他之上了,這何樂而不爲呀?”
誰知奈亞拉託提普卻投過來一個看白癡一樣的眼神“全知全視者啊,你覺得你說這些話他是看不到還是聽不見啊?”
“啊?”埃文森瞬間就把嘴巴繃得緊緊的,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況且你也配臧否人物?用你那小小的格局揣度我們的地位,這是何等可笑的事情啊。”奈亞拉託提普表情似笑非笑顯得十分的詭異“我們三個一同降生,擁有着同樣的地位,擁有着同樣的力量。現在在你們眼中我們司職不同,並不是因爲力量上的差距,而是因爲…我們愛好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