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暴徒所說的話,還有他們那不懷好意的目光,中年男人下意識的將身後母女倆又擋嚴實了一點。
說實話,他開始有些後悔了。
如果不是他帶着一絲僥倖想要依靠着自己商店裡的物資度過這段最危險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也不會陷入這樣的險境,倒不如帶上一些容易儲存的食物回家躲起來要更安全一些。
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各位,我是這家商店的老闆,裡面的所有物資都給你們了,只要讓我們安全離開就行。”
中年男人低聲下氣的陪着笑說道,不到最後一刻,他實在是沒有勇氣揮舞着手中的棒球棒去跟這些暴徒火拼,因爲他不是蘭博,也不是什麼超級英雄,1對十幾個人,他怎麼可能打的贏。
只要能讓他帶着妻子女兒順利離開,他什麼都可以捨棄。
只不過他醒悟的有些太晚了。
“老闆?呵呵!那是不是我們拿了你的東西還得給你付錢啊?”寸頭青年桀驁不馴的用小拇指扣了扣自己的耳朵,非常嘲諷的說道。
“不用,不用!大家隨便拿,隨便拿。”
“嗯?你個窩囊廢,你是覺得咱哥幾個差你那點錢是怎麼的?”
毛寸青年走到中年男人面前,伸出一隻手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臉,眼中的戲謔清晰可見。
而被一個毛頭小子不停打臉的中年男人僅僅只是陪着笑,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他不是真的慫,而是爲了身後的人不得不慫。
如果挨兩下打就能讓這些人放過自己一家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讓他們打一頓!
所以有時候什麼纔是真正的勇氣,真的不一定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只是每個人想要鼓起勇氣守護的東西不一樣罷了。
見中年男人也不反抗,毛寸青年就有些無聊了,直接不屑的說道:“實話告訴你,哥幾個不差錢,勝利,把錢給他,省着讓人以爲咱是搶東西的土匪呢。”
叫做勝利的紅毛馬上咧嘴一笑,將背上的黑色書包取了下來,然後打開拉鍊用力的往空中那麼一揚!
譁...
數不清的鈔票在空中飛舞着,最後無力的落在地上,被踩在了腳下!
錢?
現在錢有個屁用!
能買來什麼!?
勝利不屑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痰,然後大聲囂張的衝着中年男人喊道:“錢,哥幾個有的是!夠不夠!不夠還有!神氣你MLGB!我呸!”
又拍了拍面色難看的中年男人的臉,寸頭青年滿意的說道:“看到沒有,現在這些錢都是你的了,這裡所有東西都歸我,而你,滾蛋!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我們這就滾,這就滾!”
中年男人心中一鬆,馬上就要帶着妻子女兒離開。
但就在這時...
“慢着!我只讓你一個人滾,你聾了嗎!我說了,這裡所有東西現在都是老子的,當然也包括這兩位美女。”
寸頭青年說着就邪笑着伸出手想要去摸那個水靈兒的小姑娘,但是卻被對方慌亂的躲開了,這讓他多少有些不爽,但是這種爲所欲爲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當全世界都陷入混亂之後,還有很多像這些暴徒一般的人藉此機會開始宣泄着自己丑惡的一面。
或許這就是他們所向往的‘自由’生活,沒有法律,沒有人管轄,想怎麼作惡就怎麼作惡,看到想要的就去搶回來。
這種肆無忌憚的生活讓他們迷醉!
至於其他的死活,關他們什麼事!
看着被圍在中間的兩隻小白兔,不少人都開始鬨笑,顯然從一開始就沒人準備放過他們,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手,不過是爲了取樂子罷了,反正現在城市中的食物還算充足,還遠沒到需要餓肚子的時候,至少對他們這些暴徒而言是這樣。
“拜託你們行行好,就放過我們吧,我給你們磕頭了。”
“滾開!礙事的老傢伙!”
勝利一腳將其踹翻在地,然後就要伸手去拉那對漂亮母女。
“我給你們拼了!”
就在這時,被逼上絕境的中年男人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只見他站起來像是瘋了一樣胡亂的揮舞着手上的金屬棒球棒,瞬間給沒有防備的暴徒們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中年男人本就力氣不小,曾經還服過兵役,現在如同受傷野獸一般含恨出手,更是增添了幾抹狠厲。
雖然他沒有系統的學過什麼招式,但是破釜沉舟的氣勢再加上威力不小的武器,一時間到處都是暴徒們的哀嚎聲。
那根金屬棒只要一落下,必定就是骨折的下場!
甚至還有一個倒黴的傢伙沒來得及躲閃防禦,直接被一棒子敲在了腦袋上,當場就血流如注的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估計就算搶救回來了也是個重度腦震盪,畢竟他們也只不過是20左右歲的青年罷了,又不是什麼鋼鐵俠,捱打一樣會受傷。
“西八...給我打死他!”
背上同樣捱了一下,火辣辣疼的毛寸青年立刻被激起了兇性,拿着一把片刀就砍了過去。
剩下的人在慌亂過後,在毛寸青年的帶領下,也馬上反應了過來,紅着眼睛就開始圍攻中年男人。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腳,中年男人面對十幾個暴徒,還要保護身後的母女倆,幾乎是瞬間就被各種武器淹沒,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被激起兇性後,尤其是看到這麼多兄弟一時不查受了傷,也讓這些暴徒下起手來更加的沒輕沒重。
就連想要上前阻止他們的母女倆,都被隨手推倒在地,彷彿不打死就不拉倒!
摔倒在地的母女倆看着已經沒有任何反應的中年男人,直接淚如雨下,絕望的哭泣着...
神啊,誰來救救我們吧!請懲罰這些魔鬼!
妻子跪倒在地,手上握住了一塊玻璃碎片,與其被凌辱致死,不如現在就一起幹淨的離開,只是對不起她纔剛剛成年的女兒。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她的祈禱,只見剛纔還宛如惡鬼的暴徒們,突然間一個接着一個捂着被割開的喉嚨,驚恐的倒在了地上。
然後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