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金制寶箱,瀋河有些緊張。
爲了這場戰鬥,他可是把存下來的戰鬥底牌消耗大半,以僅剩下一張的中級限時強化卡,根本就沒可能正面和御阪美琴·alter對抗,更不用說毫無疑問擁有聖盃的敵人。
所以——必須要有一個翻盤的底牌。
打開寶箱!
沒有多餘炫酷的動靜,也沒有多餘的光芒,揹包內的寶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金光閃閃的卡片。
高級限時強化卡!
“呼——”
瀋河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整個人猶如剛從溫泉裡爬出來一樣舒適。
雖然說從寶箱裡開出強化卡的概率很高,但萬一開出一張九小時的高級延時卡,豈不是虧慘了。
不過機會只有一次,得找準最終的boss,最好用在聖盃爭奪戰上。
“接下來......”御阪美琴望着瀋河,眼睛裡面帶着明顯的期盼。
“我們得進一步獲得信息才行。”瀋河無奈的搖搖頭,“解除封印的道具暫且被用完了,我們的實力很快就會跌落下來,只能希望接下來不會有這樣的硬仗,不過......神裂,有什麼辦法能夠限制住聖人的行動嗎?”
以瀋河所知的信息,對於嚮往秩序,解除混亂的後方之水而言,真正的敵人應該是混亂的根源,御阪美琴·alter纔對。
也就是說,被消除了聖盃狂化的後方之水,是一個可以爭取的聖人級戰力。
不過在確定這一點之前,還是得禁錮住他的行動。
“有。”神裂火織肯定的點頭,“聖人只是因爲身軀有一部分與神子相同,所以才能借用神子的力量,但同樣具備其弱點,那就是巨大的十字架、銳利的鐵釘、以及荊棘做的王冠。”
這三樣東西,代表着【神子的處刑】,即便是聖人,被鐵釘釘在巨大的十字架上,配以荊棘王冠,也會被暫且剝奪聖人的力量。
“那就這麼做。”瀋河看了眼四周,決心不再浪費時間,“限制他的行動,然後我帶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暫且休整一下。”
其餘人都沒有什麼意見。
衆人找到了上條當麻等人,然後瀋河帶着他們一併離開。
也就是三四分鐘左右的時間,食蜂操祈帶着人趕到了現場,面對的卻是空無一人的滿目蒼夷。
“我們回去!”
食蜂操祈咬着牙齒,忽然後悔之前沒有答應上條當麻找上來門時的請求。
而另外一邊,瀋河等人來到的地方,是一處隱蔽研究所的地下實驗基地。
這處基地一看就是非正常實驗基地,因爲那些殘留的冰冷實驗鐵牀、隱藏在暗處的機槍、甚至還有很多看一眼就令人發毛的器材。
不過現在卻聚集了相當多人在這裡,接近幾千位,他們中有能力者,也有無能力者,全部都是不想參與殘酷戰爭的普通學生。
“釧路帷子呢?”瀋河對這裡很熟,直接詢問負責這裡的學生在哪裡。
沒有等多少時間,外表的打扮十分陰沉的釧路帷子大步走過來。
“剛剛的戰鬥你們也知道了。”瀋河簡單解釋了一下,“我們雖然獲勝,但也都受了傷,暫且來你們這裡休整一下,你讓出一片空曠點的房間給我們就行,食物和水的話,我們自己有。”
“可以。”釧路帷子沒有說太多的話。
他們都是被聚集在這裡接受幫助的人,每天都會從瀋河那裡獲得足夠的食物,只是這種程度的提供,根本沒有人敢說什麼。
不過釧路帷子在離開的時候,視線在穿着夾克,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的御阪美琴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眼裡流露出狐疑的神態。
“爲什麼都穿戴成這樣了,還是會被有所察覺啊。”御阪美琴直到對方離開了後,纔敢小聲的埋怨。
“因爲見得太多了吧。”
瀋河搖搖頭,將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後方之水擡起來,身後還有木原數多和前方之風,他們都是俘虜。
簡單的澆一桶水後,後方之水率先醒來。
手腕、腳踝被鐵釘刺穿的疼痛根本不算什麼,聖人之力受到壓制也不算什麼,真正令他難以喘氣的,是那說不上強大的“主之力”。
神之裁決。
貞德給他加上的第二重禁錮。
“你應該知道都發生了些什麼吧。”瀋河的視線注視着看似恢復了清明的後方之水,直接叫他的本名,“威廉,誰讓你狂化的?”
“......”
短暫的沉默,似乎是在消化所發生的一切。
“不知道。”最終後方之水卻給出這樣的答案,“我前來查看出現災禍的根源,在靠近發動戰爭之人的地方,被莫名的力量影響......和現在被加持在我身上的力量非常接近,宛如主的憤怒。”
“再仔細想想。”瀋河繼續詢問,“那個時候你的周邊有些什麼人,應該沒有人可以悄無聲息的靠近你。”
“......普通學生、複製人、有十幾位。”
後方之水似乎很配合自己的俘虜身份,沒有掙扎,也沒有選擇沉默對待。
“這樣麼......”瀋河低頭思索。
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持有聖盃的不會是御阪美琴·alter,即便是黑炮姐,也不會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
“美琴。”瀋河又看向御阪美琴和一方通行,“你們在調查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御阪美琴·alter的身邊的什麼可疑人物。”
“有。”一方通行最先開口,“我調查到了最後之作被關押的地方,那羣混蛋死到臨頭的時候還叫囂着‘大姐頭的側室’,假如那個女人所擁有的記憶和第三位一樣,那這個‘側室’,應該是非常可疑的人物。”
“——纔不是什麼可疑的人!”
御阪美琴漲紅了臉尖叫一聲。
黑子那個混蛋,竟然讓這麼羞恥的自稱流傳出去。
而且以這傢伙的變態程度,說不定會對御阪妹妹們做着這樣那樣的變態行徑,果然以前就應該用十萬伏電壓把那傢伙的腦袋烤熟了纔對!
“黑子的話......”瀋河的確是在認真思考,“有沒有可能會是黑子擁有了聖盃?許下了讓御阪美琴永遠陪在她身邊的願望,結果創造出來了御阪美琴·alter?”
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萬能的許願機這種東西,有的時候其實超級坑。
“......”御阪美琴也沉默了。
她並不能理解聖盃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但是以黑子的性格,完全有可能許下這樣的願望。
而且就她所調查到的信息,白井黑子,甚至包括初春飾利,都一直呆在另一個御阪美琴的身邊。
“把白井黑子列爲可疑的對象之一吧。”瀋河最後也只能這樣說。
畢竟白井黑子不是主角,給予的劇情大部分是關於變態事例,所以瀋河腦海裡對她的印象也只剩下變態兩個字,並不清楚作爲風紀委員的她,究竟有多少正義之心。
懷疑對象有了,那麼,下一步,就是儘可能獲知敵人的僅剩戰力。
“威廉。”瀋河重新看向後方之水,“在另一個御阪美琴那裡,還有多少魔法師?或者說有多少能力者,這一點你應該要清楚吧。”
狂化只是一種狀態的改變,並不是人格的交替,記憶不會發生變化,變化的只是看待記憶的方式,所以後方之水應該會清楚不少事情。
“沒有了,魔法師的話,只有我和前方之風。”後方之水的視線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前方之風,“超能力者我不知情......去毀掉上條當麻及其身邊的所有人,今天晚上我們只是收到了這樣的命令......真是屈辱。”
對於後方之水而言,這的確是徹徹底底的屈辱。
他明明是來解決混亂,結果卻讓自己締造了戰爭開始以來最大的混亂。
“目標是上條當麻?”瀋河眉梢一挑。
他在腦海裡飛速的思索,腦海裡好像放電影一樣快速回憶看過的劇情。
這裡只有他能夠站在上帝視角看清每一位角色內心的真實情感與目的。
自己一定是忽略了些什麼,瀋河這樣想道。
其餘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望着他,哪怕是後方之水,也沒有說什麼“我能幫忙”之類的話。
“咚咚咚。”
然而在這個時候,有急切的敲門聲。
御阪美琴在第一時間帶好帽子口罩。
“釧路帷子,發生了什麼事嗎?”瀋河有些錯愕的望着門後滿臉驚慌的釧路帷子。
“軍隊,有軍隊在攻擊學園都市!”釧路帷子把緊緊攥在手中的手機展現給瀋河看。
那是某個學生用手機拍攝的視頻,然後放到內網上,在學園都市的邊緣位置,密集的武裝直升機出現在半空中,然後是一個個沿着繩索跳下的全副武裝的士兵,畫面中甚至閃爍着激烈的爆炸火光,顯然學園都市的特戰部隊已經和入侵的軍隊交上了火。
而在視頻下方,還有學生們源源不斷刷出的評論信息。
“是‘阿帕奇’武裝直升機。”
“美軍,這是美軍!”
“我是美國公民!我在第七學區的AH-12宿舍!過來帶我離開!”
瀋河一條條看着評論,只要冷靜一想,也能大致猜到其餘國家會選擇在這個時機入侵的原因,經歷過剛剛那種聲勢驚人的兇殘戰鬥,一般人都會認爲,交戰雙方必定會各有損傷,這是坐收漁翁之利的最佳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