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依舊倔強地沒有迴應他。對於女人,周易很熟悉。但是對於吉爾這樣的女人,他卻很陌生。他很難揣度這個女人心裡真實的想法,因爲她是如此與衆不同,甚至讓他一度想到了奧羅羅。
她們都是強硬到了沒有道理。相比之下,吉爾比奧羅羅更甚。想到了這裡,周易就有些意興闌珊,他站了起來對着吉爾說道。
“你剛剛醒過來,身體肯定還有有一些不適應。躺着休息一會兒會更好。我們就不在這裡打擾你了,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直接問這裡的負責人,他知道該到什麼地方找我。”
“總之,你自己保重。拉肯市的重建還需要你的幫助!”
說到這裡,他率先掀開了帳篷,走了出去。艾達.王玩味地看了看一言不發的吉爾,做了個再見的手勢,也跟着周易走了出去。
帳篷裡,只留下依舊大快朵頤的大貓還有一頭倒在牀上,死死地閉上了眼睛的吉爾。她的內心很複雜,除了她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夠解讀。
走出了帳篷,周易開始漫無目的地遊逛。營地裡到處都是倖存者的身影,他們在接受各種檢查,領取一定的生活物資。而營地外還有源源不斷的倖存者正往這裡趕來。神盾局已經開始向全市進行廣播,告知那些還活着的人們營地的位置,以及他們開闢出來的安全通道。
想活命的人都在拼命地往這裡趕來,如果不是神盾局準備的足夠充分的話,估計光是後勤的問題都足以讓科爾森抓耳撓腮。不過現在,一切都井井有條,看得出來。科爾森做的很好。
艾達王緊緊地跟在周易身後,就像一個真正的助手那樣。一路上噓寒問暖,溜鬚拍馬。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本事,周易還真以爲這是一個靠着色相吃飯的小秘書。當然,這種情況不會一直持續。當他們走到了一個有些荒僻的位置,這個周易剛剛招攬過來的助手就開口問道。
“老闆,真的有那麼神奇的催化劑嗎?”
“你也想要這種東西嗎?”周易笑了笑,他已經明白了艾達王的意思。“我只能說它只會比你想的更神奇,用我們的語言說就是生死人、肉白骨,青春永駐,長生不老!”
後面的幾個詞語他已經換成了漢語。
“老闆,你是在開玩笑的嗎?”艾達王的呼吸明顯急促了起來,作爲一個女人,沒有什麼比擁有一個不老的青春更有吸引力。不過她好歹是一個非常有自制力的人,在巨大的誘惑面前,她並沒有迷失自己,而是有些警惕地問道。
“怎麼,你不相信嗎?”周易輕笑着,他不相信這個女人會對這種誘惑無動於衷。“你應該看過吉爾的狀況,她的例子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艾達王回想了一下,這一回想起來,她就越發地心動了。吉爾的肌膚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美麗,那種晶瑩和潔白只有在初生的嬰兒身上才能看到。艾達不相信吉爾能夠保養到這種程度,那種代價不是一個警察能夠承擔得起。
“可是,這種事情難道沒有代價嗎?人類研究了幾千年也沒有創造出這種東西,爲什麼會出現在你的手裡,說真的我很懷疑。我擔心那代價沉重到我接受不了。”
“相信我,這代價並不沉重。只需要你付出自己的忠誠。”看着依舊徘徊在慾望邊緣的艾達王,周易平淡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會全身心地效忠於我,事實上這個世界從來沒有所謂的忠誠。我認同一句話,那就是所謂的忠誠只是背叛的價碼不夠。同樣的,如果想要人付出忠心,只需要給出無法背叛的價碼就行了。”
“艾達,你很聰明。所以我付給你的價碼是永葆青春的力量,只要你一直爲我服務,我就會一直把這份力量賜給你。這是我的承諾,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接受。”
艾達王並沒有猶豫很久,就給出了周易答案。
“我沒有拒絕的理由,不是嗎?老闆,看樣子我以後只能一直爲你服務了。”
“很好,我相信你不會後悔的。因爲我敢肯定,我會是你所有老闆中最慷慨的一個。”
“我不會懷疑的,老闆。你的酬勞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了。”
周易點了點頭,能用對於自己無關緊要的東西收服一個頂尖的間諜,怎麼看都是賺到了的生意。當然,這只是最簡單的收買。至於收心,那是一個漫長而持久的工作,他並不着急。
繼續在營地裡遊逛着,他在等待着白天的到來。按照他的估計,到了白天,差不多一切都該到了該結束的時候。這裡所有的籌劃都到了收尾的時候,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嚐勝利的果實了。
科爾森也適時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看了看神色輕鬆的周易,調侃道。
“夥計,你是不是太清閒了一點?”
“那是因爲我已經把我該忙的事情都忙完了。現在是你們要努力工作的時候了,不是嗎?”周易可不習慣被人說壞話,他直接反駁着。“相比你那些忙的腳不沾地的手下,你纔是最清閒的傢伙不是嗎?”
“你要知道,統籌兼顧纔是最累的事情。精神上的疲勞可遠遠比肉體上的疲勞更加痛苦。”科爾森自然地辯駁着,看起來他沒少幹這種事情。
“你很痛苦嗎,我真的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我已經開始用咖啡來緩解我的痛苦了,你沒看出來嗎?”
兩個人無聊地打着嘴仗的時候,一架飛機已經悄悄地臨近了拉肯市。它的性能非常之先進,神盾局的雷達根本無法鎖定它。當它被巡邏的飛機發現的時候,它已經進入了拉肯市的範圍。
神盾局的駕駛員立刻彙報了這個情況,同時向着那架飛機發出了通訊。
“你現在所處的是緊急戰區,請立刻通報你的單位,否則我們將進行攻擊。重複......”
昆式戰機的速度很快,但是這架來歷不明的飛機也不差分毫。它一個拉昇鑽進了雲層中,很快就擺脫了昆式戰機的武器鎖定,幾個大幅度的高難動作之下,昆式戰機的駕駛員險些跟丟了它的蹤跡。
“該死,一定是王牌飛行員。到底是哪個部隊的混蛋。”昆式戰機的駕駛員罵罵咧咧地說道,連忙加速衝進了雲層中。而剛一從雲層裡衝出來,昆式戰機駕駛員就發現了一個悲劇的問題。自己被人追尾了。
不知名飛機一個高難度的拔升和下墜,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昆式戰機的後方。這讓前面的駕駛員非常不安,他知道現在他們的身份已經互調了。他是靶子,對面那個傢伙纔是槍手。
“見鬼,見鬼!”昆式戰機駕駛員拼命地想要甩開後面的傢伙,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的就是兩個人的技術有着巨大的差距。而這差距是要命的。
兩發飛彈先後擊中了昆式戰機的機身,凌空把它打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熊熊的火焰不僅僅照亮了夜空,也讓下面的科爾森他們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發生了什麼,難道沒有人向我彙報情況嗎?”科爾森大叫着,他需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昆式戰機可不是什麼便宜貨,即便是在神盾局內部,它也是一個高級裝備。
“長官,我們發現了一個未經許可的飛機。無法確定它的編號及所在。它剛剛擊落了我們的戰機,現在還在我們的頭上。”
“該死的,一定是安布雷拉的傢伙。”科爾森惡狠狠地罵道。他已經猜到了背後的傢伙到底是誰了。而正因爲猜到了,他才覺得擔憂。因爲這是安布雷拉最後的掙扎,困獸猶鬥纔是最可怕的。
“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這個時候他們還有機會翻盤嗎?夥計,你能看得到那架飛機嗎?”
最後一句是問周易的,周易此時已經鎖定了那架飛機。不過當他找到它的時候,他已經把一個東西投了下來。他看的很清楚,那上面有一個核輻射的標誌。
“核彈!”咬牙切齒地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周易已經飛了出去。
刺耳的音爆席捲了整個夜空,只是一瞬間他就追上了那架戰機,或者說是超越了戰機。
他的手裡抱着那顆核彈,而他本人則已經凌空將飛機撞成了兩半。零碎的殘骸直接爆成了一團巨大的焰火,而周易卻還在拼命地升高着。
他清楚地看見核彈上一個只有五秒的計時裝置,在它被拋下來的一瞬間被就啓動開來。而這時他也明白了安布雷拉的打算。
他們想在空中引爆一顆核彈,從而在一瞬間毀滅掉這個城市的一切。這是與敵皆亡,九死一生的手段,但卻是有着極少機率才能自救的手段。這手段殘忍到令人髮指,喪心病狂到不可想象。
如果可以,周易真的想親手弄死這羣瘋子。但是他沒有時間了,三秒鐘。這就是他最後的時間。他必須做出選擇。
思維在這一刻如此之迅捷,只用了剎那的時間。周易就想到了最好的解決方案。
安布雷拉想要用核彈清洗他們犯下的罪惡,但是如果核彈爆炸了,卻沒有起到它應該起到的作用,反而會成爲一道更加致命的催命符。
至於怎麼讓核彈爆炸的同時又不損害到拉肯市的民衆,周易有的是辦法。
一個加速,他已經在數萬米的高空之中。而這時,倒計時已然歸零。